在曦斷斷續續的跟張華明講自己怎麽帶回個人一不小心又讓這家夥溜走的時候。張昀德正撓著腦袋,在地圖上畫圈。


    “已經結束的七處。捆回來大概三十多個人。輸了兩處,一處讓人給跑了。”


    在張昀德的筆下都是發生衝突的地方。看起來新長安市的小夥子們幹的還可以,但是張昀德還是不怎麽滿意,在自己已經布置下最好的條件情況居然還能輸了,說明這群小子的訓練力度還是不夠。看樣子。老子要加緊訓練了。


    不過整體來說還是占了主要上風。車隊的一般成員多數都已經被捆了起來送來,而丟人了的小崽子基本都耷拉著腦袋回來了。正在被嘻嘻哈哈的嘲笑。這一次基本成了各部的互相攀比,打架不行的自然就得被調笑一番了。


    瞭望塔處的大規模毆鬥還在繼續,不時有人鼻青臉腫的回來,或者被人攙著回來。大規模的搏鬥中衛兵們占了便宜,然而見勢不好的情況下,車隊的幾個參戰的基因戰士帶著少許手下三十六計走為上,貪功冒進去追擊的不少,結果反而吃了點小虧,現在以小分隊為主的零星追逐格鬥還在繼續,但是車隊的多數人手都被捆了回來。


    在張昀德眼裏,這一場算是輸的,己方人數眾多,後麵還有生力軍趕到,結果隻是悶頭重衝進戰陣群毆,比起車隊的人能進能退,不但沒有全軍覆滅還反殺了幾個。這個表現實在是差到極點。未來城防部隊的訓練計劃。又被重重的添了一筆。


    狩獵部隊的也陸陸續續回來。這群家夥動作過於粗野,不少有被他們的套索勒出點問題的。原本這群家夥還牛哄哄的嘲笑城防的人人多打人少都解決不了。結果被潘星收拾的四位一回來,不但四打一輸了,而且連摩托車都毀了,這幾張大嘴才沒有繼續說下去。否則的話還不知道要吹牛多久。


    臨近夜晚,以張小海為首,被張昀德派出去當保險的幾個狙擊手或精確射手一個個都回來了。不管勝利還是失敗,隻要沒有太大的危險,這些當保險的射手都沒有現身,除了張小海實在技癢,才跟潘星交手了一番。


    聽了這些人描述的情況,張昀德對照了一下之前各部報告的情況,參照誇大或者隱瞞的情況,又在這些部隊的訓練計劃上增增減減了一些東西。


    陽光基本消失,最後一隻外出搜索的隊伍已經回來,沒有一個人帶回那個叫馬浩然的向導。張昀德皺了皺眉,很快,城門的衛兵也進來報告。車隊也把剩下的人都收縮了回去,以鄭治住的格林豪森為圓心找地方住下,除了其中有一批扛著個不斷蠕動的麻袋回來了,其他大致沒什麽問題。


    張昀德把筆一扔,他大概料到對方已經得手,雖然在計劃中馬浩然的作用並非主要,但是按照他的盤算,抓到馬浩然跟沒抓到馬浩然,這區別可有幾百萬美金那麽多。對於精打細算的張昀德來說,出門沒撿到錢就算丟,何況這次丟的東西是非同小可。感覺真是相當肉疼。張昀德把筆拿起來,對著原本寫好的東西又是一陣一陣的劃拉,看能省下什麽。


    大致劃拉完,張昀德拿著筆和紙,進了指揮部。


    原本在指揮部的任宇已經出門去教訓自己手下城防部隊的了。至於狩獵部隊的主管索滔天過來轉了一圈,聽明白了命令之後就走了。走之前說了一句不用自己看著,狩獵部隊也比城防部隊強得多,把任宇氣的鼓鼓的。


    此刻的指揮部裏麵就隻有大姐頭一個,她正坐在椅子上假寢,門一響她就醒了過來,明亮的雙眼看著張昀德。張昀德站的筆直,“基本上跟之前預計的差不多,人還是被車隊帶走了。這是現在統計出來的戰績表,這一張麽,”張昀德邪惡的笑了笑,“小夥子們看來訓練需要加碼。”


    略略掃了掃,大姐頭點了點頭,對這幾份命令蓋章確認。張昀德收了命令,“您看是不是先去休息一下,今天這麽一折騰,估計鄭治這老小子會睡不著覺了。”


    “他不會睡覺,他會直接過來。”聽到大姐頭這麽說張昀德就是一愣。也沒說什麽,隻是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


    此刻的鄭治,身邊換了一個黑絲ol裝的年輕女孩,正看著麵前跪著的一排手下。“人都回來了?”


    李奔馳搖著扇子,“能回來的基本都回來了。馬浩然已經抓住了就在……”


    “回來多少?”鄭治打斷了李奔馳的話,李奔馳的汗流的更加厲害了,低頭跟蚊子聲音大小差不多,“不到三成。”


    “哼,不到三成,也就是基本輸光了,還好,抓到了馬浩然不但保本,而且有賺,如果連這個向導都不能握在手裏。恐怕不但不能賺,我還得下本錢贖人了。”鄭治站起身來,其他人各個全都慌張的站直。鄭治推開人群,走出房門,在一群人的簇擁之下徑直走到外圍這些名為巡邏,其實擺明了就是炫耀加監視的士兵近前。


    士兵疑惑的皺了皺眉,鄭治開門見山,“這位小兄弟,麻煩給老夫帶個話,我要拜見一下你家大姐頭,能不能行個方便。”


    這句話說出來士兵就愣了一下,想了想一個立正敬禮,“容我去向上級報告之後再給你答複。”轉身命令隊伍中其他人按照既定路線繼續巡邏,離開旅館奔向指揮部。


    鄭治說完話,剛才還一頭霧水的手下就都圍攏了過來。


    “不行啊老板!”手下一個個驚得魂飛魄散,剛打了一個頭破血流,怎麽也得等兩天再去,現在過去那不是自投羅網麽?一群人圍著不管是哭諫也好,還是抱大腿不讓去也好。隻有兩個人不動,李奔馳向後退了兩步,神色若有所思。潘星根本麵色不為所動。隻往前站在鄭治身後,雙手交叉侍立,一句話沒說等著鄭治的命令。


    鄭治看了看,抬腿抖了抖腿,潘星馬上隨命令而動把一群死命往鄭治身上趴的人都拽開。這時李奔馳才湊過來,低聲進諫“雖然您決心已定,但是,是不是還是多帶些人手以策萬全,畢竟,咱們還在人家的地盤上。”


    鄭治聽完點了點頭,伸手一點潘星,“就潘星跟著我去就行了,其他人就算帶多了,也沒什麽用處。你也跟著看一下,去見見那個張昀德。”李奔馳點頭去收拾行裝。兩人都沒有對鄭治能見到大姐頭有任何疑問。


    聽到下麵一層層傳來的報信,張昀德眼睛一亮,大姐頭點了點頭,“好,命令巡邏隊直接把人帶過來就好。另外,咱們自己人也多叫過來一些。”


    張昀德領命出去安排,直接找到還在繼續收拾自己部下的任宇,把事情吩咐交代清楚,又找來比較好的食材和廚子,今天晚上這個時間,估計是短不到哪裏去。


    此刻整個城市殘存的燈光也開始繼續關閉,鄭治帶著兩個人,在一隊巡邏兵的護送下穿過整個交易區,出了交易區又繞行了一段路,這才接近了城防司令部。


    司令部所安排的地點離民居有一定距離,在外部的高樓上卻能很好的觀察到城門的哨兵位置。本身也並不接近士兵營房,倉庫,工廠這些要害部位,一些尚存的建築起到了很好的掩護作用,如果不深入,也想象不到這裏就是指揮城裏各個位置的士兵的地方。與外部通訊的天線什麽的也被掩藏住。因為對遠距離通訊的需求不高,所以也就不在乎通話的質量問題了。


    此時遠遠的在司令部門口,兩排全副武裝的士兵夾道歡迎,鄭治眯著眼睛看的清楚,中間穿著紅披風身材高挑的,多半就是大姐頭,兩邊從體型上分辨,就是張昀德,任宇,索滔天幾個新長安的骨幹人物。四個人裏麵有三個人披掛整齊,隻是沒把頭盔罩上,然而身上動力甲的部件幾乎一件不差。


    對於一般的戰士而言,沉重的動力甲就像古代的騎士全身甲,穿著的時候都需要四五個人一起幫忙才能組裝好,平常根本就不會隨便武裝在身上。哪怕勉強武裝也會動彈不得,非要開啟動力裝置,才能自如行動。而這種行為因為相當消耗電力,在各大城市基本都是不允許的。除非是相當高層次的基因改造戰士才有可能隨時穿著行動。哪怕是裝配了機械器官,也因為動作的精密度容易損壞動力甲而不能這樣做。


    在對方麵前這麽做就等於是炫耀自身擁有的動力甲和高段位基因戰士的數量。鄭治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去,笑著看看左右,“怎麽著,這是鴻門宴麽?我時不時還要吃生豬蹄子什麽的?”


    張昀德滿麵春風的走過來,親密的擂了鄭治一拳頭,“瞧你這說的,這麽隆重的歡迎儀式被你給當成什麽了,來,咱們這都是老相識了,就不用我再給你介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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