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南心裏一動,連忙想到剛才打不出去應該是某種原因造成了信號中斷或者幹擾,現在又恢複了,他坐在沙發上掏出手機查看,果然,那信息是王衡的。


    緊接著,又是幾聲提示接連傳來。一下子,多了兩條信息。


    彌南內心有些激動,連忙打開最初的一條信息查看,然而當看見裏麵的內容,頓時扯了扯嘴角。


    “彌南我x你大爺的,你丫的大半夜發什麽神經,明明陪你聊到半夜都夠折騰人了,怎麽著,你還打算半夜好心叫我起來上廁所啊?看我明天不來你家在你的屁/股上給你幾腳。”


    這二貨,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回這不正經的短信,浪費資源啊。


    彌南滿臉黑線,立馬又往下看其他幾條信息。


    第二條:臥槽,你猜我剛才看見了什麽,你絕對想不到啊!勞資剛才居然看見了我家樓下有一隻喪屍,你丫的看到了快點回複我!你自己也小心點!


    第三條:奶奶的,還好我自己一個人住,剛才外麵上演現實版行屍走肉啊!你說我兩要不要約個地兒碰頭啊,兩個人死總比一個人死好吧,黃泉路上好歹有個伴兒。


    看完短信,趁著信號沒有中斷,彌南想也沒想立馬撥通對方的電話號碼,畢竟不知道這該死的信號會在什麽時候又會斷開。


    電話沒響幾下就接通,傳來對方欣喜的聲音:“喂喂!是彌南嗎,臭小子你終於肯回我電話了啊,你那邊沒事吧。”


    “剛才一直沒信號你不知道?”彌南苦笑的回答:“我這邊暫時安全,你那邊情況怎麽樣。”


    “沒信號?這個我還真沒注意啊...”對方尷尬的笑了笑又道:“我這邊還行吧,畢竟你也知道我這邊晚上根本不會有什麽人,我都準備好要出門去找你了,結果剛走到門口你電話就來了。”


    彌南聞言沉默,一種無言的感動湧上心頭,試問在這樣的處境下,又有多少那些所謂的朋友會毫無保留的這樣做,當下低聲道:“我不知道這個信號什麽時候又會中斷,中斷以後還會不會再有,現在你聽好,不用來找我,我這邊是市中心太不安全,我們就在你家新校區外的大鼎處碰頭。誰先到了就等另外一人,當然,如果說...”


    沉默好長一會,彌南淡淡的繼續說道:“如果說你到了以後等上一個星期我還沒來,那你就自己想辦法活下去。”


    活下去,多麽簡潔而又沉重的一句話。


    電話那頭也沉默,過了會兒,笑罵道:“你奶奶的,你以為那些到死不死的家夥會喜歡你這身臭肉嗎。得了吧,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我先去一步,你也快點過來,別讓我等的黃花菜都涼了。”


    “好,對了,你出門一定要小心,多準備點食物準沒錯。”彌南無奈答應,不過內心的壓抑卻沒有絲毫的緩和。


    這話一出對方立馬又笑罵道:“行了,我沒那麽傻,哥我一定等著你,對了,我剛才在廚房的時候.....”


    話沒說完,電話便砸斷。


    彌南看著屏幕,見信號又沒了,把手機又放回褲兜。


    雖然對於王衡沒說完的話有些疑惑,不過見對方既然沒事,自己也就稍微放了心。


    他之所以說要在農業大學新校區的一口大鼎那裏碰頭是因為當下正是放暑假的炎熱七月,那裏人流量少,環境空曠,極為適合逃跑和躲藏。最主要的是,理王衡的家很近。


    他不想王衡因為要特意來尋找自己而出事,反正自己這邊也不易久留,倒不如他去找他。


    想到約定時間為一個星期,彌南知道,自己必須要出門,而且越快越好,隻不過,現在還是先在家裏待上幾個小時,看看情況再做打算。


    走回廚房先開了喝牛奶咕嚕咕嚕喝了幾口,彌南趁著電與水都沒斷,煎了兩個螃蟹蛋來下肚。


    半個小時的時間,吃飽後,他又走向臥室的窗台,尋看外界的情況。


    此刻已經是七點過一刻,不管是要上學的少年少女們,還是要外出工作的男人女人們,又或是那些有著晨起鍛煉的老人們,都從睡夢中蘇醒,開始又一個清晨的活動。


    隻是誰也不知道這個清晨,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


    最先開始的驚叫聲,是彌南家對麵一層樓的第五層。


    不知道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有女孩和女子的哭喊與嚎叫。


    不知這是不是連鎖效應,緊接著第二家,第三家,接連出現慘叫。安靜的清晨仿佛進入到了地獄。


    聽著從四麵八方傳來的慘叫,彌南臉上的肌肉不自覺抽動一下,但強打起精神回複淡漠繼續觀望,果然和他內心的想法沒錯,半夜的時候並不是隻有樓下那名女人受害,隻是當時夜晚自己附近的樓房活動人流量少,自己這裏並不能看到與聽到全部。


    隨著醒來的那些毫無意識的人們邁出自己的房門,打開自己家的大門,慘劇就開始接連發生。


    隻是有一點他很不解。


    這些喪屍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或者就像自己以前看的那些片子和小說寫的一樣,是由一些體內沒有某種抗體的人類轉變而來?


    那感染他們的是病毒?還是其他什麽原因。


    假如是病毒,這病毒又怎麽來的。


    自己為什麽沒被感染,是因為自己有抗體?


    或許他該慶幸剛才接電話的是王衡那瓜貨,而不是變成喪屍的王衡二愣子。不過喪屍會接電話嗎,這也是一個謎。


    想到這裏,靠在窗台上的彌南下意識低頭朝街道看去,麵色莫的一白。街道上哪裏還有昨晚那死相淒慘的女子,路麵上隻剩下一攤幹渴的血水與零散的碎肉。


    看來不管是什麽原因,被咬了以後會感染這點是沒有變化的。


    在耳邊的淒厲叫喊與求救聲越來越多,彌南最終不再往外界看,關上窗戶拉上窗簾,走回客廳,走到門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透過透視孔朝外看。


    家門外似乎還沒有什麽異常的動靜。


    彌南也不著急,感受著自己心跳快速跳動的同時,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外麵自己能看見的視野範圍。


    不知過了多久,對麵的門開了,準確說,是極為粗暴的打開了。


    看來對方和他一樣,都察覺到,又或者親眼看到了這個世界的不同尋常,隻是對方明顯比自己大膽,卻或者比自己還天真,再或者有更多其他的想法。


    彌南緊閉呼吸,死死的看著對麵門內出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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