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28號宿舍樓的時候,李建仁無奈的解釋道:“名字是父母起的,隻能受著。所以,當別人拿來說事的時候,我不理他就是了,有些人的性格就屬狗的,越理他,他就越得瑟,就像先前那個學長,你看,我都不鳥他的,是吧?”


    方適閑讚同的點點頭,絲毫沒覺得對方那句話中有沒有罵他的嫌疑,仍舊問著剛剛那個問題:“那,到底是哪個賤?”


    李建仁愕然,一陣無語:“被你打敗了,本來還想就這麽帶過去的。我叫李建仁,建設的建,仁義道德的仁,這下知道了吧。你呢,你叫什麽?”


    “哦哦,很有寓意的名字。我叫方適閑,適者偷閑。”說著方適閑伸出手和李建仁握在一起,真誠道:“不過,我還是覺得賤人這兩個字更適合你。”


    “什麽叫更適合我?我本來就叫建仁啊。”開始,李建仁還沒反應過來,但旋即想白了什麽,靠了一聲後,停了下來,看著眼前的門牌號——1909,發覺身旁的方適閑還沒走,便問道:“難道你也住這兒?”


    方適閑聽聞,舉起左手手腕上的個人微端,在李建仁麵前晃了晃,“就許你住這兒,難道我就不行?”


    方適閑搶先用個人微端在門旁的晶體屏上搭了一下,滴答一聲,房門從中間向兩邊打開。


    但在開門的那瞬間,李建仁已經到了裏麵,在房間裏走了一圈,打量著道:“嗯,還行,雖然不大,但兩個人住也不會太擁擠。”說著,李建仁還滿心欣喜的看了眼方適閑,意思是說,看吧就算你先開門,還不是我先進來,謝謝了哈。


    方適閑沒有理睬李建仁投過來的眼神,認真看了下,接下來要在這裏度過四年的房間。


    房間大概有他家的總麵積那麽大,兩張潔白的床分別在房子的兩邊,中間的房頂上凸出一道東西,在報道迷路那會兒,方適閑從微端中了解到那是聲控的,隻要喊一聲“簾子”,從房頂上就會灑下一道光幕,就會完全隔絕視線,看不到對麵。


    床的最邊上是寫字台、書櫃和衣櫃,在門的那方牆邊還有沙發,茶幾,門的另一側是洗手間和衛生間,整體看上去非常整潔,明朗,比方適閑家裏還要好,看到這裏方適閑忍不住讚歎了一聲,想來那麽高昂的學費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就這樣的住宿條件,也不是一般學校能夠提供的。


    “嘿,老方,我剛看了下班級信息表。”李建仁揚了揚個人微端,極其自來熟的喊道。然後走到方適閑麵前,盯著他猛瞧:“我看你這比我花費精力保養的皮膚還細皮嫩肉的,隻當是年紀比較小呢,原來還要比我大一些,快說說有什麽秘訣,我也去弄弄。”


    方適閑一陣惡寒,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挺男子漢的家夥,居然這麽在乎自己的皮膚。


    什麽我也去弄弄?這是老爹花費無數心血采摘回來的藥材,隻此一家別無分號,而且就算我想給你一些,也沒辦法給啊,這東西老頭子現在都是弄好了直接讓我泡澡,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成分,需要多少劑量。就算我肯告訴你那些叫什麽,也不知道怎麽去調配啊,怎麽告訴你?於是方適閑隻好說是天生的,然後他又聽到李建仁的哀嚎——什麽上天不公啊,什麽天妒英才啊,什麽還要不要帥哥活啊之類的。


    一邊聽著李建仁在那邊怨天怨地怨爸媽的,方適閑一邊開始收拾行李。待整理得差不多弄好的時候,方適閑看著一直光手光腳的李建仁,問道:“怎麽一直沒看到你的行李?難道想住到外麵?燕京大學可是強製住宿的哦。”


    李建仁咧嘴笑了笑道:“嗬嗬,沒事,等下會有人送來的。既然我們是同班同學,又要在同一個屋簷下住四年,而且現在也到飯點了,我們一起出去吃一頓吧,算是為了這難得的緣分幹一杯。”


    方適閑也跟著笑道:“好啊,不過別去太高檔的地方,我可消費不起。”


    “哪能讓你來啊,事先可說好了,以後啊,我們要是一起出去,你可別跟我客氣,我要是不幫我家的老頭子把錢花花,那簡直太對不起他賺的錢了。”


    方適閑低頭沉思了下,覺得這種同窗和舍友的關係,太過見外的話反而會逐漸疏遠,而且以後還要在一個房間裏生活四年,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頂多以後自己有能力了,再償還一些,腦中念頭轉過,方適閑便下定決心,道:“嗯,好的。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嘿嘿,那還等什麽,走吧。”李建仁嘿嘿笑道。


    然後他走過去,勾搭起方適閑的肩膀,拖著他往外麵走去。


    開始,方適閑的肩膀本能的往後縮了下,但隨即又放鬆了緊繃的肌肉,雖然沒有像李建仁那樣勾肩搭背的,但也任由李建仁的手托在他肩膀上。


    兩人來到學校外麵不遠處的一個頗為高檔的酒店,李建仁點了一大堆菜,然後又叫了兩瓶百年老酒。


    席間,方適閑架不住李建仁的頻頻敬酒,也隻能一杯一杯的幹掉。


    慢慢的,酒意開始湧上心頭,畢竟是同齡人,兩人之間不存在隔閡,話題也漸漸多了起來。比如小時候幹過一些什麽糗事,挨過多少打,多大的時候開始偷煙抽,初戀是什麽時候,喜歡的女孩子是什麽類型等等。


    其中,李建仁還聊到了機戰,並吹噓他如何如何厲害,連續勝了多少把,現在機戰等級多少。但當方適閑說到自己還隻是機戰內的剛下水的一條雜魚,並且用的還是im-1的時候,李建仁卻止不住的哆嗦了幾下,連忙轉移話題。


    吃完飯,兩人之間的交情急劇上升,雙方之間的稱呼也變成了“閑哥”和“建兄”。


    有時候,男人之間的友情,突如其來,不需要過多的交流,或許一句話,或許一瓶酒,或許一支煙。就像方適閑和李建仁,之前兩人從未見麵,一個富家公子,一個落魄古武傳人,毫無交集,卻可以在認識幾個小時之後,喝得滿臉通紅的勾肩搭背從酒店走出來。


    但不是說,兩人之間的交情已經莫逆,畢竟這中間還需要時間來積累、沉澱一些東西。


    回到宿舍已是下午三點多,進門後,方適閑卻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待住了,原來的那些寫字台、書櫃和衣櫃什麽的全都變了個樣,換了另外一些沒見過,但看起來就很高檔的,而且還多出一些家用電器,就連清潔機器人也有。


    要不是床上那些原本屬於他的行李,方適閑還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


    方適閑回頭看了下李建仁,示意他解釋下。李建仁無所謂的聳聳肩,淡然道:“既然以後要住很長一段時間,就不要對不起自己,有能力換一些更好的,為什麽不換呢。人生在世短短不過百年,擁有此刻,享受此刻才是真理。”


    對於李建仁說的,方適閑不敢苟同,隻覺得現在的他還沒有享受生活的資格。但李建仁的好意他卻隻能接受,總不能再換回去吧。


    方適閑隻好輕聲的道:“謝了!”


    “客氣!兄弟倆不說這個!”李建仁揮了揮手,表示不想再說這個,旋即又撫著額頭,道:“唉,喝得有些多,居然頭昏了,我先睡會兒,等下有什麽事,你叫我好了。”說著,李建仁便扯過那床看起就很柔軟的蠶絲絨被,倒床就睡。


    方適閑看了一眼剛倒在床上就傳來輕微鼾聲的李建仁,笑著搖了下頭。


    走過床,方適閑來到中間的那扇窗戶前,駐足,極目眺望。


    遠處山巒迭起,風景秀麗,烈日之下,看起來有些虛幻。


    想著今後的日子,方適閑不禁有些茫然。


    習慣了多年的小床變成了柔軟的蠶絲被,那張父親親手做的小書桌也成了晶瑩剔透的透明書桌,以及上麵那台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個人微端機,還有不苟言笑的父親也換成了一位有些自戀和臭屁,但卻很仗義的富家公子。就連早晚都要去的亂石林,也將會成為眼前看到的那片鬱鬱蔥蔥的山脈。


    這一切的改變,都無時不刻的提醒著方適閑,以前的日子已經一去不複返,現在他已經是一名進入校園的大學生了。


    腦海之中念頭轉動,突然,方適閑自嘲的笑了下,自己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現在想再多也無濟於事!


    既然已經說出以後靠自己生活,那就不能輕易言棄,那不是方適閑。


    “目前看來,現在需要解決的是有一份工作,能夠賺得下個月生活費的工作。學校肯定有勤工儉學的事,但不知道收入怎樣?”方適閑小聲嘀咕著,同時也用微端在校園網中尋找資訊。


    ……


    蘇桑恒星的光芒開始變的溫和,天邊的雲彩也露出羞澀的暈紅,漸漸的,向著那邊山脈落下。


    方適閑不知不覺站在窗前已經三個小時,他轉身看了眼還在酣睡的李建仁,搖頭笑了下。


    那一笑,方適閑好像長大了不少,變得更加沉穩,成熟。


    方適閑到學校食堂簡單的吃了點東西,然後帶了一份醒酒湯和小米粥,再加幾碟小菜回到宿舍,結果李建仁還在呼呼大睡。


    方適閑隻好把那些放在李建仁那邊的書桌上,然後出門,打算在後山尋找一個合適的修煉地點。


    28號樓後的那片山脈並不屬於燕京大學。所謂望山跑死馬,從宿舍看去似乎很近,但實際卻有近十裏路之遠。


    現在的高等學府已經沒有圍牆圈住,方適閑很順利的從宿舍後向著目的地行進,他一路小跑,一路看著個人微端上顯示的那片山脈的介紹。


    齊雲山脈平均海拔五千多米,許多高峰終年積雪,最高的主峰高達近萬米,而在東萊市境內已是末端,並無多少險峰多少高山,也正是這條山脈阻擋了來著北方的寒流,而從南方吹來的季風使得東萊市的氣候總是那麽的舒適。


    到達那片山脈的時候,銀白的月牙已靜靜懸掛在東方的夜幕下,天地之間依舊白亮,山林間蟲鳴之聲此起彼伏。


    站在山下,方適閑內心一片空靈,說不出的寧靜。


    蔥鬱的草木樹灌間,隱隱有一種方適閑叫不出名字的螢火蟲縈繞其中,點點閃閃。


    沿著山林之間修整的小路,方適閑一路向上,尋到了一處頗為開闊的山頭。然後又在周圍著其巡視了一圈,決定暫時把這裏當做以後修煉的地點。因為這裏和自家後麵的亂石林一樣人跡罕至,一般不會有人來打擾,如果到時候真不行,再換一處就是了。


    站定下來後,方適閑緩緩吐納呼吸,隨即太極起手式,而後左右野馬分鬃……,他動作和順,由鬆入柔,剛柔並濟,一氣嗬成,猶如湖中泛舟,輕靈而又沉著。


    慢慢的,方適閑的心靈變得空寂起來,不知不覺開始練習方家的絕學。


    輕風略過林間帶起悉悉索索之聲,夏季的鳴蟲此刻難得的安寧了會兒,柔和的月光把方適閑那奇異的睡姿照射出一個長長斜斜的影子,當銀月上升到三杆的時候,方適閑才悠悠轉醒。看著身上那件馬甲,才發覺,已經穿著它晃蕩了一天,在炎炎夏日短袖外麵套件厚重馬甲,似乎真的有些怪異。


    活動了下手腳,方適閑感覺到身上馬甲新增加的重量已經適應。以往每次增加重量,要適應的話最快也需要兩個個星期左右,而這次卻這麽快,很出乎方適閑的預料。


    看來三年多沒有鬆動的瓶頸,今天終於有了些突破。


    方適閑再度跳了跳,感覺身上沉重的馬甲,就像在機戰內,坐在機甲裏邊一樣,要行動自如是需要一定適應時間的。穿著馬甲和脫下前後的感覺,就跟進機甲前後一樣,身體要有足夠的力量支撐,隻不過機戰內是直接反應在大腦中,那一份沉重感別無二樣。


    每個人的大腦所能承受的壓力不相同,也會影響機戰內的操作。正常大人與小孩在機戰內駕駛同一款機甲對戰,結果肯定是大人勝利。


    想到這些,方適閑隱隱感覺自己摸到了機戰內最為關鍵的地方,怎樣盡快的如臂使指的駕駛它們,到了那個時候,也就是他將古武融入到機甲的時候。


    當方適閑回到寢室,李建仁正一邊愜意的喝著醒酒湯,一邊看著寫字台上終端機投射出來的全息屏,瀏覽關於機戰的資訊。


    “回來了?是出去鍛煉了吧?”李建仁聽到房門開動的聲音,回頭問候了一句,然後用手指敲了下碗,“沒想到小閑哥居然還有這麽溫柔賢惠的一麵,看來我以後有福了。”


    “隻要賤人兄你每天給我暖好床,自然會對你嗬護備至的。”方適閑突然一改以前的作風,也調侃了句。


    “噗……”李建仁一口湯噴了出來,悻悻的說了兩字——你強。而方適閑也嘿嘿笑著說,彼此彼此。


    “對了……”李建仁想起了什麽,準備轉過椅子,卻被趕到他身旁打掃的清潔機器人妨礙到,一腳將之踢開後,才轉身對方適閑說:“新一輪的機戰校園爭霸賽要開始了,你趕緊練練,到時候我們也去參加。”


    “校園爭霸賽?你是說機戰?這個…,有沒有什麽獎勵?”方適閑疑惑。


    李建仁突然想到了什麽,手指迅速在光息屏上滑動,然後停在了一處,開口道:“校園爭霸賽是學生會策劃統籌的,隻要能夠湊齊五人就可以參與。如果能進前10,能獲得一些學分的。前5的話,除了學分還有獎學金的。到時候如果能進校隊,在學校就算是風雲人物了,美眉什麽的還不是勾勾手就來?白天見到的那貨,還記得吧,他就進了校隊。最後,如果能代表學校,去參加高校聯賽,並獲得名次,那就算是職業隊也會要邀請你加入的。”


    聽到獎學金,方適閑疑惑了:“這個也能獲得獎學金?”


    “據我所知,這個是校長以一人之力拍板敲定的,因為學校在高校聯賽中已經好些年,連入圍賽都沒通過了。而今年,校長打算好好的搞一搞。而這個校園爭霸賽就是為校隊選拔隊員的。”


    方適閑哦了一聲,旋即賊笑道:“我這裏也有個消息,要不要聽?”


    “什麽消息?”李建仁突然來了興趣,他知道按照方適閑的性格,如果不是特別勁爆的,他是懶得說的那種。


    “在回來的路上,我聽到有人在懊悔為什麽不晚一些出生,否則就低一屆進學校了。於是我就很好奇他為什麽說這些,走近了後才知道,原來他們是在羨慕我們。”方適閑頓了下,好整以暇的看著李建仁。


    “羨慕什麽?快說啊,說話不能留一半,否則會找不到女朋友的。”李建仁怨婦似的瞅著方適閑,看得後者一陣雞皮疙瘩爆起。


    打了個冷顫後,方適閑才道:“據他們說,我們的班導是位美女。剛畢業沒多久的校花級的那種。”


    “真的假的?”李建仁站起身,走到方適閑的床邊,勾搭著方適閑的肩膀,一臉討好:“還有沒有其他什麽消息?比如美女班導叫什麽?芳齡幾何?有無男友?”


    方適閑肩膀一沉,巧妙的躲開之後,拿著換洗衣服走向衛生間,邊走邊嘀咕:“嗯,早睡早起,就能早些見到班導了。”


    方適閑還未說完,李建仁一溜煙的衝進了衛生間。


    ……


    當兩人洗漱完畢躺在床上的時候,卻是都有些睡不著。


    既有換了一個新地方的不習慣,也有對大學生活的期待。


    良久,方適閑輕聲問道:“睡了?”


    “還沒,雖然我習慣於各種不一樣的床,但今晚估計還是會失眠。”


    李建仁的話讓方適閑有些迷惑,但他也不打算刨根問底,有時候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沒人分得那麽清楚,而分不清楚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閉嘴。


    “你想什麽?怎麽會失眠?”方適閑問。


    “不說這些無聊的事。”李建仁開始岔開話題:“雖然我很想參加《校園爭霸賽》的個人賽,但要獲得好的名次會很困難。我看你也帶頭盔來學校的,抓緊練練,然後再找幾個人好手,我們就可以組隊去報名試試看,或許會取得不錯的成績,如果一不小心進入前5,就有2000聯邦盾的獎學金哦。”


    李建仁帶有誘惑性的說完之後,轉身,眼神熾熱的看向方適閑。


    “2000聯邦盾?上個月打3份短工的月薪之和了。”方適閑嘀咕著。


    “團隊賽需要五人,我和你兩個,到時候再找三個,就ok了。”李建仁自信滿滿。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方適閑疑惑了下。


    “你說!”


    “我一個沒玩過幾天機戰的小雜魚,你就邀請我參加團隊賽,還想取得好成績,你有想過可能性麽?”


    “嗬嗬,如果什麽事都有把握,那做起來還有什麽意思?人生,本來就是一場挑戰!”李建仁語峰一轉,正經而嚴肅:“我看你眉清目秀,骨骼清奇,是塊玩機戰的奇才。怎樣?跟我一起奮鬥吧,少年。”


    “呃,不拿一本《機戰高手的一百個素養》出來?那樣更有畫麵感,更能忽悠到人。”


    “說的是,下次就要去搞這樣一本書,好去忽悠別人。”李建仁讚同,點點頭:“嗯嗯,果然是好主意。好了,睡覺!”


    李建仁說完,就傳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方適閑聽著好氣的笑了下,雙手枕著腦袋,望著天花板發呆。


    銀白色的月光透過窗戶,撒滿了房間,柔柔的帶著方適閑和李建仁進入夢鄉。


    而方適閑腦海裏,還想著那句‘人生,本來就是場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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