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心思不純的男人躺下隻是想假睡一下。結果,一不小心真的睡著了。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四點多。一下子睡了近三個小時,連午飯都睡過去了。


    席少川坐起,按一下頭,這小家有毒。


    小女人太不讓人省心,這個地方又讓人太安心。輕輕吐出一口氣,抬腳走出去,一股飯香入鼻。


    飯桌上四菜一湯都擺好了,電飯鍋還在冒著熱氣。


    睡一覺起來,就有熱菜熱飯可以吃。變成前女友後更加體貼了。而且菜色還是他喜歡的。這菜做的,讓人不由多心多想。兔子是回心轉意了?後悔分手了?如果是,他要不要接受呢?稍微思索一下,答案呼之欲出,席少川嘴角垂了垂。


    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而他,好像不是一匹好馬。突然發掘自己完全陌生的另一麵。對此,席少川表示並不欣賞這樣的自己。


    拿起桌上的水喝一口,四處看一圈,空蕩蕩,兔子明顯沒在家。


    「飯做好了,你躲開了嗎?做的真好。」讓作為前男友的他,真切感受到了前女友的體貼,還有絕情。


    話剛落,哢嚓!


    門打開,小兔拎著一大袋子東西,還有米袋子走進來。


    席少川:很好,沒躲開。


    「你醒了。」


    「嗯。」然後,看她費力的拎著東西從自己身邊走過,一點兒接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呼!


    小兔把東西放下,吐一口氣,還真挺重。


    「如果你沒把你男朋友給甩了,這些活完全不用自己出力,他很願意做你的搬運工,還是免費的。」席少川不鹹不淡道,「要不要再續期繼續使用?」


    小兔看他一眼,移開視線,一言不發,把米放櫥櫃裏,把鹽倒調料盒裏。


    席少川:小兔這樣不說話,他感覺自己遭遇了第二次被甩。這個時候有點脾氣的人,就應該抬腳走人。這樣想著,席少川抬腳……在餐桌旁坐下。


    「你吃飯了嗎?」


    「吃了。」


    席少川聽了,看看她,「看來,耳朵還在。」


    隻是對他的問題,選擇性回答。


    小兔沒說話,從廚房出來,盛一碗米放他跟前,「趕緊吃吧。」


    席少川拿起筷子,夾一口菜放口中,「手藝進步了。不過,如果你沒把你男朋友甩了,做飯也不用你動手。」


    小兔倒一杯水放他手邊。


    看她不言,席少川也不再說話,不緊不慢的吃著飯。


    你不言,我不語,屋內一時靜悄悄。


    看著坐在她對麵,吃飯的人。這一刻要是永遠停滯該多好。


    「我吃飽了!」


    可惜,不能。


    小兔拿起他的碗筷放到廚房,放到水槽,轉身,一個胸膛。


    席少川伸手,拉住小兔的手圈在自己腰上。


    小兔抬頭。


    席少川垂眸,「感覺到了嗎?」


    「什麽?」


    「我瘦了。」席少川淡淡道,「為伊消得人消瘦,這句詩寫的很好。」


    小兔嘴巴抿了抿,心裏幾分好笑,幾分澀澀,鬆開手,「你先出去,我把碗洗了。」


    「之前這些都是男朋友的活兒。現在把他罷免了,又有什麽好處?」席少川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啪!


    聽到關門聲,小兔洗碗的手頓了頓,吸吸鼻子,繼續洗洗涮涮。


    忙完,走出來,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扯了扯嘴角,已成定局,還能奢望什麽呢?


    我聽見雨水滴落草地的聲音,我聽見……


    手機響起,小兔拿起看一眼,按下接聽鍵,「喂,哥。」


    【兔子,你個死丫頭,你要磨嘰到什麽時候?就你這速度,怪不得和烏龜賽跑都輸了。】


    商文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小兔聽了一拍腦袋,把她哥忘了。


    「好了,好了,我馬上下去。」


    【快點。】滿是不耐。


    「馬上,馬上。」


    匆忙跑到臥室,拿起包包換好鞋子打開門就往沖。


    「啊……」


    衝出去,撞到一堵肉牆,力道反彈,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呲牙。


    「冒冒失失的幹什麽?」


    聲音入耳,小兔抬頭,看席少川皺著眉頭站在門口。


    「你……」沒走呀。


    「我隻是出來抽根煙。」席少川說著,蹲下,盯著小兔眼睛。清清亮亮的,一點兒不見紅。對此,席少川表示很失望,想看她的哭的時候,她一點兒哭的意思都沒有。


    出來抽根煙,打開門,看到兔子在抹淚,這才是他想看到的。


    「要出門。」看一眼小兔手裏的包,問。


    「嗯。」小兔拍拍屁股從地上站起來。


    「跟誰?」


    「跟我哥陪我媽去買東西。」


    席少川聽了,起身,「我問的多餘,你回答的也多餘。」說完,伸手把小兔拉出來,自己抬腳走進去。啪的把門關上。


    反客為主,做的行雲流水。一點身為前男友的自覺性都沒有,好像完全忘了自己被罷免了。


    商小兔:……


    忽然好想咬他一口。


    小兔子乖乖,把門打開,小兔子乖乖……


    手機響起,拿出按下接聽鍵,「結果出來了嗎?」


    【電話裏說不清,你過來再說吧。】


    「好。」電話掛斷,席少川轉身,走到臥室門口,停下腳步,看一眼床頭櫃上裝著他東西的包。看了一會兒抬腳走過去,拿起。然後,走到衣櫃前,打開,把自己的東西重新放了回去,走人。


    ***


    坐在副駕上,小兔看著商文,問,「二哥怎麽還沒到?」不是說好了一起去買東西為商城的生日做準備嗎?


    商文沒什麽表情道,「他說有事要忙要晚點到,讓我們先陪媽去逛。」說著,哼一聲,「什麽有事忙?我看他就是忙著約女人。」


    小兔聽了沒說話。最近,商文對商謹好像很不滿。因為商謹自從從家裏搬出去後就極少回家。每次家裏有什麽事,他都不見人影,打電話請都不回來。


    『白眼狼』這是商文對商謹最新的稱呼。


    小兔垂眸,商家三個哥哥,商哲最穩重,商文最咋呼,可心卻最好。而商謹……最薄情。這一點兒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


    席少川開車來到封弈住處,看他對著卦盤,眉頭緊皺,神色肅穆。


    席少川看著,不由凝眉,「什麽結果?」


    封弈抬頭,「沒結果。」


    沒結果?!


    「這話什麽意思?」


    封弈:「意思就是,小兔的命格我忽然看不清了。」上次隻是模糊,這次是完全看不清了。


    席少川聽了,看著封弈,表情微妙,「被收回了?」神算子這名頭將不復存在了?


    封弈搖頭,「沒被收回。隻有小兔的看不清。」被老天賦予的某種天賦還在


    席少川表示不解,「原因是什麽?」


    「眼下我也弄不清從。我給莉娜打了電話,她說祖爺上山了一時半會兒聯繫不到他,要請教隻能等。」


    席少川靜默,此時有防漏偏風連陰雨的感覺。


    分手,兔子給了他一個邪性的理由;現在,封弈又跟他說,別人的命格都能看清唯有小兔的模糊了;在查的人查了這麽幾天給的結果是,沒發現異常。所以……


    席少川撫了撫下巴,是誰故意在作他?還是純粹點背?


    看席少川若有所思的表情,封弈開口,「對了,我昨天跟小兔打電話,問她:你們現在怎麽樣了?她說挺好的。這是為什麽?」


    席少川說兩人分手了,還是那奇葩的理由。封弈笑過,不由就給小兔打了個電話,想著統一一下口供。結果,兩人答案確實完全不同。


    這分手?到底是分了,還是沒分?


    席少川淡淡道,「是我讓她暫時不要把分手的事公開的。」


    封弈聽了挑眉,「不讓公開?你這占著名分的行為,是為了……」


    「謹防外敵入侵,趁虛而入。」


    交往不是一個人說了算,分手也同樣不是。在他放手之前,誰也不別想碰兔子這盤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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