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市賽和省賽的奮戰,王文遠終於在十月十五號這天坐到了京城人民大會堂的裏的座位上,說實話來到這裏,王文遠的內心還是非常激動的,也有些緊張,畢竟上輩子一輩子都沒能進入過這裏,即使旅遊也沒進來過。


    轉頭看了看四周的人,發現身邊的兩個小盆宇都是一臉便秘的表情,似乎緊張的不行,王文遠心裏一樂,暗道果然都是小屁孩。


    幸災樂禍了一番後,他自己緊張的心情一下子飛走了,後世有一句很操蛋的話,叫做把你的不幸說出來,讓爺樂嗬樂嗬。


    雖然他身邊的小盆宇沒把不幸說出來,不過他已經樂嗬上了,試卷一發下來,王文遠優哉遊哉的在草紙上劃拉了起來。


    他這跟大會堂裏優哉遊哉的做著考試題,王文遠的老爹老媽以及校長李老頭、區教育局局長、市教育局副局長在大會堂外麵卻緊張的跟便秘了似的。


    說真的到了這一步,王文遠老爹老媽心裏已經很開心了,能走到這一步,真的是給他們長了很大的臉了,他們是萬萬沒想到兒子能這麽出息,就算王文遠他老媽也僅僅是期待他能在市裏得個名次就行,來之前的時候王文遠他老媽還一直笑嘻嘻的說著沒事兒,管他考好沒好考呢,權當旅遊了,可誰曾想真要來之前的時候,被通知居然有兩個‘大領導’陪著,這讓隻能在‘窩裏橫’的劉海棠一下子麻了爪了。


    到了京城時‘神經’已經有些不正常了,來到莊嚴的大會堂前,劉海棠覺得她生頭胎的那會兒都沒有現在緊張。


    “唉,孩他爹,你說,你說咱兒子萬一,萬一,那個沒考好可怎麽辦啊?”


    劉海棠一說完,王文遠他老爹就道:“沒考好也很正常,畢竟這是全國比賽嘛,坐在裏麵的哪個不是頂尖神童,你當還跟市裏一樣呢?”


    王文遠老爹剛說完,王文遠老媽劉海棠就不樂意了,緊張的情緒也不見了,她兒子那可是她的驕傲,她最見不得別人說她兒子不好,就算孩他爹也不行,這不一聽王文遠老爹說完,立刻就嚷嚷上了,道:“你說的這叫什麽話,他們是神童,我兒子就不是神童了?我兒子既然能在市裏、省裏考第一,在這裏怎麽就不行了,興許我兒子就真給考了個全國第一呢?”


    劉海棠一句話,把身邊這幾個人說樂了,沒等王文遠老爹開口,市教育局副局長孫海山嗬嗬一笑道:“那感情好啊,這王文遠小朋友真要考了全國第一,那咱們不僅給你們家發獎狀,還給你們家發獎金,感謝你們家給咱們市裏培養出了一個全國第一的神童!”


    王文遠老媽劉海棠是個絕對的猜謎加鐵公雞,一聽說有獎金頓時激動的道:“真的,有多少獎金?”


    孫海山隻是隨口一說而已,他完全沒想到劉海棠會打蛇隨棍上,一下子尷尬了,心裏暗罵,尼瑪你這思想覺悟怎麽這麽低下?


    幸虧王文遠老爹比較有眼色,一拉自己老婆道:“你在這兒瞎咋呼啥呢?咱兒子考全國第一這麽神聖的事兒也能被你摻上銅臭,你說你俗不俗!”


    “老娘就俗了怎麽著,老娘不俗你們全家老小都得餓死……”


    外麵老爹老媽爆發了戰爭,裏麵的王文遠一點都不知道,他正用他那好看的不像話的阿拉伯數字一筆一筆的往試卷上寫答案,整張卷子都在草紙上演算完了,而且他隻用了半多小時,往卷子上寫答案卻用了一個多小時,離交卷子前十五分鍾才將卷子寫完,仔細的檢查了幾遍沒發現有什麽錯誤的地方,便在監考老師詫異的目光中交了卷子。


    文海鵬監考奧數競賽也有好多年了,他還從來沒有沒見過提前交卷的,當即好奇又好心的道:“小同學,你不在仔細檢查檢查了嗎?這可是奧數競賽!”


    王文遠‘很傻很天真’的看著文海鵬道:“老師,我在我們班考試的時候都是第一個交卷的,而且我也每次都得一百分,老師總誇獎我呢!”


    “這……”文海鵬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了,想了想才道:“這可是奧數競賽,和你平時考試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了?”王文遠‘好奇’的看著文海鵬道:“不都是考試嗎?我來之前我們老師還告訴我,把這當做普通的一次考試就行了!太祖老人家教導過我們,要聽老師的話!”


    說完這話,王文遠就擺出了一幅‘我很聽老師的話你快誇獎我的樣子’,文海鵬內心有些小小的崩潰,這小同學說的話猛一聽像是很有道理的樣子,可仔細想想,又感覺有些不對,可他一時半會想不出來哪裏不對,正在他大腦高速運轉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前的小朋友又開口了。


    “老師,平常心,平常心!做什麽事兒太過考慮得失,反而不一定能做好,如果保持一顆平常心來對待,說不定會有驚喜哦!”


    王文遠說完這話便對著身前的這位老師揮了揮手,瀟灑的走出了考場。


    文海鵬看著王文遠走遠的身影,徹底的傻愣住了!


    平常心?


    ……


    劉海棠和王承家的‘家庭戰爭’一直在持續著,李老頭和兩位教育局的領導在一邊頗為尷尬,正當市教育局的副局長孫海山給李老頭打眼色,讓他製止‘製造噪音’的兩人時,忽然王文遠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你們看,那是王文遠嗎?”


    眾人順著孫海山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一個小小的身影,那不是王文遠又是誰。


    沒等王文遠走進,這幾個人便呼啦一下圍了過去,劉海棠最著急,來到王文遠身邊便急乎乎的開口道:“兒子,考的怎麽樣?”


    王文遠嘿嘿一笑道:“還行吧!”


    眾人聽了臉上一下子有了笑意,紛紛說起了吉利話,不過就在這時候忽然聽王承家道:“這還沒到點呢,你怎麽就出來了?”


    話音一落,眾人都是一愣,尤其是市教育局副局長孫海山,他之所以硬是要陪著來bj,是因為王文遠考的成績好壞能給他的升遷寫下一筆重彩,為什麽這麽說,因為市局的一把手今年年底就退休了,他是二把手,如果這會兒王文遠在全國奧數競賽上拿到好名次、露了臉,雖然他拿的功勞沒有他身邊的這位區教育局局長多,可也能分到不少的功勞,畢竟王文遠是在他的治下。


    所以當他聽到王承家的話後立刻焦急的問道:“是不是這次的題目太難,沒答好?”


    沒等王文遠開口呢,就聽他老媽劉海道急急的道:“是啊是啊,臭小子,你怎麽這麽早就出來了,跟老媽說實話,是不是題太難,你不會做?”


    見眾人都直直的盯著自己,王文遠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怎麽可能,我全都答上來了,而且如果這次閱卷的老師或者評獎的老師不是妒忌心太重的話,我絕對考第一名!”


    這話一出口,李老頭頓時就有些明白了,他見過王文遠的那一筆嫵媚的小楷以及讓他頗感慚愧的漂亮阿拉伯數字,見身邊的人都一臉疑惑不解便開口解釋了起來。


    一邊解釋還一邊在心裏默默的說著妖孽啊……


    與此同時,在會場裏麵一邊盯著考生一邊看著王文遠試卷的文海鵬也在感歎著妖孽啊,先不說別的,單說這幹淨整潔的卷麵,以及這一手漂亮的阿拉伯數字,就能讓看卷子的老師感到賞心悅目,就算其中解答步驟有些瑕疵,但隻要結果對了,閱卷的老師絕對會當做沒看見給打上一個大大的對號。


    想到這些的同時,文海鵬又感到有些自行慚愧,因為他也是數學老師,還是高中數學老師,可他就寫不出這麽漂亮的阿拉伯數字。


    這小子才多大?就能寫出這麽漂亮的字體?當真是妖孽啊……


    王文遠和老爸老媽以及兩位教育局領導回到了住宿的賓館,這一世裏奧數競賽和上一世有了很大的改變,不僅是時間上的改變,還有分數公布上的改變,上一世比賽結束後,分數以及獲獎通知都是發到各學校的,而這一世則是三天後在大會堂公布分數,麵向全國的,且電視直播。


    僅這一點,王文遠就對一號首長豎起一百根大拇指,這對祖國未來花朵的重視程度遠比任其他國家都要重視的多。


    除了王文遠之外,王文遠老爸老媽以及校長、教育局兩位領導都開始了等分數的煎熬。


    吃完了中午飯,王文遠便邁著小短腿跑到了賓館的櫃台前,雙手扣著櫃台邊緣冒出一個小腦袋,對著一個三十多歲拿著小鏡子不停的照著的女人甜甜一笑,道:“這位大姐姐,我能用用電話嗎?”


    女人尋著聲音望去,發現是住在302的嘴甜的小屁孩,臉一下子笑開了:“哎喲喲,我說誰嘴這麽甜呢,原來你這小家夥,你想打電話啊,不是不行,可得交錢才行,你有錢嗎?”


    王文遠嘿嘿的笑了笑,然後把手伸進口袋掏出了一塊錢,輕輕的放在櫃台上:“我有,我想給我在京城的一個朋友打個電話,告訴她我來京城找她玩了!”


    “哎喲,你在京城還有朋友啊,好吧,你進來吧!你說號碼,姐姐給你撥!”


    王文遠甜甜一笑道:“謝謝大姐姐,大姐姐最好了!”說完腿腳麻利的從旁邊繞進了櫃台裏,隨之報出了一個號碼。


    女人咯咯笑了笑,按著王文遠說的號碼撥了出去,很快電話就接通了,還沒等女人說話,電話裏就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道:“這裏是xxx總機,請問你要哪裏?”


    “啊?”女人聽到電話裏傳來的聲音頓時嚇了一大跳,慌忙把電話扣上了,回過頭來狠狠的瞪著王文遠道:“你這壞小子,涮著你姐姐玩兒呢?你知道你說的電話是哪裏不!”


    王文遠疑惑的看著女人道:“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女人一掐腰道:“問題大了,那可是……”


    聽著女人說出的名字,王文遠也隨之瞪大了眼睛,心道這柳芳藹家這麽大來頭?


    想了想後,王文遠便道:“我朋友給我的號碼就是這個啊,大姐姐讓我打吧!”


    女人想了想後,一瞪眼道:“打可以,不過出了事兒,警察叔叔來抓你可別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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