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姐家待了兩天後,滕小茗便返回學校宿舍了。


    經過這幾天的琢磨,他也弄清楚了腦海裏的那個絮狀雲團是幹什麽的了。


    那絮狀雲團,簡單來說是一個交通工具,可以載著他去往那個夢境世界裏,而且他還可以通過這雲團帶進或帶出來一些其它的東西。


    意識到這個強大的功能後,滕小茗感覺自己賺錢的機會就要來了,雖然那個小鎮子的居民並不富裕,但通過了解,還是有很多好東西的,不說那些土特產,就是鎮子上一個百年老字號的酒館,據說釀的女兒紅是一絕,不過價格也貴,一壇子要好幾十兩銀子。


    現在有點麻煩的就是賺這個錢的話,兩邊的貨幣怎麽兌換?


    首先,你得在那邊用金銀收購貨物,然後在這邊賣出去,換成軟妹幣,而再次收購的話,就沒有那麽多金銀了,這是個問題。


    銀行裏私人是不能用紙幣兌換金銀的,總不能讓滕小茗去珠寶店買金銀首飾,然後再當成貨幣用?


    這樣一來,金銀就大大超出了自己本身的價格,好比一個兩克中的金戒指,如果光算它本身黃金的價格的話,也就是不到1000軟妹幣,而珠寶店裏,這樣的戒指都快兩千軟妹幣了。


    按照國際牌價,銀價基本上在6美元一盎司周圍波動。同金價的換算相仿,一兩銀子也就是一貫銅錢,相當於70元軟妹幣。至於黃金,按照古代的計量單位和現在的金價算下來,一兩也相當於4650軟妹幣。


    而滕小茗可以通過買酒賣酒,來賺這個差價,以現代社會的購買力來說,這樣一壇子上好的女兒紅,標價幾千塊出去,估計會被搶購一空的,所以利潤空間很大,暴富指日可待了。


    滕小茗這幾天去那個小鎮子裏,是人人尊抬,市民遇見了,都會點頭哈腰,並附帶一個“滕先生”的尊稱。而滕小茗也慢慢地習慣了。


    在和幾個鎮子裏有見識的人聊天的時候,滕小茗旁敲側擊,總算是弄明白了這個世界的格局。


    這個鎮子叫做西河鎮,當屬樓蘭帝國管轄的西邊荒漠一帶,人口也就是幾千人的樣子。而西河鎮之外,向東八百裏,就正式進入了樓蘭帝國的繁華之地,那裏土地肥沃,青山綠水是風調雨順,也沒有這邊的鼠患肆虐,可謂是國泰民安啊。


    樓蘭帝國建國1500多年,期間幾經王朝更迭,但國號依然沒有變,這代國君是一個雄才大略的君主-青岩君主。


    青岩君主在位十餘載,對內是減少苛雜稅務,輕勞役,對外則是開疆擴土,雄霸一方。


    滕小茗也是聽的暗自點頭,不過他最向往的還是那“仙山”之地,畢竟,仙代表著逍遙自在,長生不老以及超出凡人的偉力。


    自古便有成仙得道一說,世人也最是向往那等仙山縹緲之地,滕小茗自然也不例外。


    但仙山難登,鎮子上的居民也沒聽說有什麽人去過,那地方,據說在樓蘭帝國往南幾千裏的地方,需要穿過瘴氣沼澤,然後才可見仙山的一方虛無縹緲之角,可謂是九死一生。


    滕小茗聽了之後也是很詫異,然後想到了那個老乞丐。


    老乞丐先前說過自己曾到過仙山,采集山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假的。滕小茗準備有時間了親自詢問一番。


    ……


    金秋十月,北方的天氣漸冷,清晨寒霜降臨,醉染楓葉。


    而滕小茗這幾天好像一隻不在宿舍裏,偶爾來一次,也隻是取了自己的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這是明顯要搬出去住的節奏啊。


    宿舍裏的幾個人問了原因,滕小茗說自己的身體有一些特殊,需要在校外租個房子住,聽了之後,大家都一副理解的表情,甚至王大偉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一句祝賀之類的話,還說注意身體,不要被掏空了。


    而宿舍老三則直接問他女朋友是啥時候找的?有時間帶回來看看嘛。


    滕小茗也是很無辜的樣子,急忙解釋了一下,說根本沒有什麽女朋友,大家都是大四工科男,沒必要藏著捏著,要是有女朋友,炫耀還來不及了,誰還會隱瞞?


    一番話後,大家很認同,雖然很好奇他出去租房子住的原因,但是也沒多過問。


    豐裕嘉園,是一個中檔住宅小區,滕小茗從老姐跟前借了點錢,在這裏租了一套八十平米的兩室一廳住宅,然後搬了進去。


    這住外麵,是他經過深思熟慮的,畢竟自己身上有一個大秘密,不便於讓別人知道,再說了,以後從那地方拿出來東西,怎麽給舍友解釋也是個難題,所以他就搬了出來住,反正大四基本上沒有課,即使有,也是無關輕重的課程,老師也理解,一般不點名的,所以他打算多翹幾節課,說不定,一個月後,可以賺夠一輛車的錢。


    交了三個月的租金,六千塊錢,滕小茗很是心疼,這筆錢對於一個窮學生來說,算是一筆巨款了,但聊以**的是,沒有投入就沒有回報,自己來這裏絕不是享清福的,而是來奮鬥的。


    他租的房子在五樓,有一座朝南的陽台,上麵擺著幾盆米蘭和梔子花,房東說讓他好好養著,別弄死,另外,房子裏的家具都算齊整,床單被褥都是現成的,所以他住進來隻需要一個包,一個箱子。


    住進來的第一晚,滕小茗如約去了西江鎮,他要向老乞丐打聽清楚仙山的路徑,為以後做打算。


    轉了一圈,滕小茗在那個茅草屋前見到了愜意的老乞丐和兩隻威風凜凜的貓。


    這幾天老乞丐可是意氣風發,由於那天參與圍剿黑老鼠的戰鬥了,所以他也是鎮上的有功之臣,也受大家的尊敬,可以說近日生活改善了很多。


    這不,他躺在竹椅子上,正啃著一隻燒雞,而旁邊的兩隻貓則是一副吃飽的樣子,正窩在地上打盹了。


    “老家夥,這兩天咋樣啊?日子可算舒坦?”滕小茗從遠處走來,打斷了老乞丐的愜意。


    “你來了呀?”老乞丐抬起眼皮後,發現是滕小茗來了,但也沒有什麽驚奇之色。


    “喵”兩隻貓也抬了頭,淡然的瞟了一眼滕小茗,然後繼續睡覺去了。


    “對,老家夥,我向你打聽打聽一些事情”滕小茗坐在了旁邊空閑的椅子上,然後問道。


    老乞丐說:“什麽事情?”


    滕小茗撓了撓頭,然後說:“你是不是如果仙山?”


    “對呀,怎麽了?”老乞丐放下燒雞,搓了搓油手。


    “據我所知,仙山一路凶險無常,凡人不可輕易抵達,所以我很好奇你是怎麽到那地方的?”滕小茗問道。


    “唉”


    老乞丐突然閉上了眼睛,然後久久不語。


    過了一會兒,他睜開了眼睛,目光中滿是惆悵和回憶,緩緩說道:“不瞞你說,我根本就是個從仙山上下來的人”


    “啊?為什麽?”這回輪到滕小茗驚訝了,沒想到其貌不揚的落魄老乞丐竟然是仙山上下來的。


    “唉,十八年前,我本是仙山曹公仙座下的一雜役弟子,因得罪師兄,被逐出仙山,然後心灰意冷,來此地隱居,打算了卻殘生”老乞丐神色悵然若失的說道。


    滕小茗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他也看到了老乞丐眼中的情緒,不過,他確實沒想到老乞丐竟然是仙山上的人,雖然是一個什麽雜役弟子,但肯定對那裏有一定的了解的,起碼知道仙山在何方,怎麽走。


    “那仙山上都是些什麽人?”停了半晌,滕小茗繼續問道。


    “仙山雄偉闊大,上麵道觀寺院洞府眾多,至於到底有多大,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比樓蘭帝國的疆域大,裏麵也是魚龍混雜,有正有邪,而裏麵大多數也隻是凡人,隻有少數人得道成仙,掌握神通。至於曹公仙,則是兩百多年前來到仙山上的,道行深厚,至於其它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老乞丐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的酒,然後說道。


    “曹公仙?這名字我聽著怎麽有點別扭呢?”滕小茗自言自語地說道。


    老乞丐也聽到了他的嘀咕,便解釋道:“曹公仙隻是別人對他的尊稱,他本命是姓曹,名我倒忘了,號倒是好記,叫雪芹”


    “曹雪芹?靠,怎麽是他?他不是死了麽?”滕小茗瞬間傻眼了。


    “怎麽?你還認識啊?”老乞丐眼睛裏恢複了神采,有點意外滕小茗的反應。


    “唔,不認識,聽說過,這曹雪芹是不是原名沾,字夢阮,號雪芹?”滕小茗仔細回憶了一下曹雪芹的名號,便問道。


    “好像是這樣的”老乞丐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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