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來臨了,今晚的天氣不大好,一層層陰雲停留在果城的上空,令人的心情沉重,像是預示著要發生不好的事情。


    天黑了好大一會,果城裏除卻了春意樓這種地方還燈火通明外,其他的地方隻有兩三點星火在點著,整座城都是黑漆漆的,一行人趁著黑夜,隱匿在其中,瞧瞧地在屋頂上無聲的跑動著。


    清平酒樓的一樓大堂還有幾桌客人在喝酒,小二跑了一天,正趴在桌子上打盹,而掌櫃的早已不知了去向,整個酒樓隻能聽得到幾桌客人喝酒的吵鬧。


    酒樓的客房是與飯堂分開的,在二樓有一條通道連接到後院裏麵。後院的一樓是栓馬匹用的馬廄與柴房,二樓則是裝修得比較講究些的客房。


    此時李江海正盤做在床上,依照陳升所口述的納氣歌訣,引導天地間的靈氣灌進體內。


    對於普通人來說,就算把他放置於靈泉之上也不見得會感受到什麽不同。因為修行的要求十分得苛刻,必須要有極高的資質才能夠做到第一步,引導靈氣灌進身體。


    資質李江海自然是有的,他沉下心後不一會便察覺到了那絲在天地間飄蕩、似有又似無的神秘東西,這個東西便是被稱為靈氣的。李江海的嘴角露出笑意,他成功的邁出了第一步。


    接下來要引導靈氣在體內的筋脈中遊走一個小周天,讓身體記住這種感覺,才能做到事半功倍的修行,因為日後所納氣修行都是要以這個方式進行。


    在他們的隔壁有兩間房,一間是溫東陽的,另一間住的則是一男一女。


    溫東陽這個人比較枯燥,除了修煉以外便不知道要幹什麽。他盤坐在床上默默把他修行的功法運轉了幾遍,然後警覺起來。修行者在修煉時,極易沉浸其中,五感都會降低許多,他想起了自己的目的,然後停止了修煉。


    另一間房內,孤男寡女,男的長相俊秀,身材魁梧,女的膚白似玉,腰肢纖細,就是一張臉也生的俏麗的不行。兩人的年紀看起來都不算太大,頂多不過二十來歲。二十來歲的人正是動情時刻,怎耐得住寂寞。於是兩人纏在了一起,相互啃著嘴唇,衣裳一件件的剝落,露出誘人與健壯的身體。肉體上的碰撞激發可起兩人內心深處的欲望,不一會便從房子傳來陣陣的喘息與呻吟。


    李江海本在沉心練習,哪想到隔壁突然傳來一陣陣匪夷所思的聲音,奇怪的是,在他聽到這個聲音後渾身燥熱,再怎麽也靜不下心了。他睜開眼望向陳升,陳升正在笑眯眯地喝茶,絲毫沒有要提點他的意思。


    一旁的溫東陽耳力驚人,這種聲音哪裏躲得過他的耳朵。就是他想躲,這聲音也猶如細蛇一般尋路鑽進他的耳孔裏。他本就是氣血方剛的青年,多年來苦心修煉,哪裏碰過女人,此時這聲音就猶如催情藥物似的使他煩躁無比,他迫切的想要做點什麽,就在欲火將要把他燒著時,他拿起茶壺便往嘴裏倒,一壺涼水下肚,那股子邪念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


    在清平酒樓不遠外的一條小巷子裏,一群黑衣人走了出來,他們個個手持兵器,也有拿著奇形怪狀的法寶,竟都是修行者,人數有十數人之多。三更半夜,這麽多人拿著兵器是要做什麽?


    客房裏的一男一女沉入其中不能自拔,對周遭便是一絲的警惕都沒有了。忽然,門閂動了一動,然後門被推開了,倏地,一個大漢竄了進來,一揮衣袖,一陣白煙向床上的兩人撲了過去。床上的兩人還未有所動作就吸入白煙,雙雙身體發軟,就連話了說不出,喘息與呻吟戛然而止。


    那漢子扯下麵罩,不是葛老大又是誰。葛老大用繩子把男的手腳給綁了,嘴裏塞了團布。男子雖不能動彈不能說話,腦子卻是清醒的,他不明白這些人為的是什麽,但他一想到與自己做魚水之歡的伴侶正赤條條的躺在床上,就變的急不可耐,他不知道這些人會對她做什麽。


    進屋共計六人,那個尖瘦臉的修行者也在其中。他見到床上正躺著一個誘人的女子,心中邪火燃起,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伸出手在女子豐滿纖細的身軀上撫摸。


    女子也是無力反抗,一張臉也不知是羞的還是餘歡未盡,竟是通紅,但她的眼中滿是焦急,卻無可奈何。


    葛老大注意到了尖瘦臉的動作,小聲叱喝道:“齊兄,你這是做什麽!”


    齊嘿嘿笑道:“葛兄,如此佳人放在你的麵前難道你就不想享用一番?”


    葛自是想的,但苦於麵子當然不能有所動作,於是他不在吱聲,把耳朵貼在牆上,探聽李江海那屋的動靜。


    有了葛的默許,齊便放肆了起來,其他人也躍躍欲試。齊當下解開腰帶,便弄了起來,一時間呻吟又起,隻把被綁在一旁的男子看得怒火中燒,恨不得將這些人斬成一段段拿去喂狗。


    那詭異的聲音消失了,李江海再次沉下心練習,可誰料隻過了一會,又傳了那聲音,隻是這聲音比較剛才略有不同,但他卻說不上來是什麽不同。練習是練不下去了,於是李江海走下床,坐在陳升的對麵,請教他一些方才心裏想到的問題。


    就在二人說話時,突然“噗通”一聲,一塊房頂竟然塌了下來。碎瓦片碎木頭,還有一柄筆直而鋒利的長劍從煙塵裏刺了出來。


    陳升一個閃身拉開了李江海,反手一掌,打出一道烈火似的風。那人出劍的黑衣人躲閃不及,被烈火轟在胸膛,慘叫一聲便撲到在牆角,動也不動,顯然是被陳升給一擊殺了。


    陳升出掌後又開始咳嗽了,咳出了幾口鮮血。屍魔的毒還未解,強行運用靈力,遭到了毒性的反噬。


    “江海,仔細看清楚我接下來的招式。”話一說完,陳升強忍著痛苦,將食指搭在了中指之上,長劍在“嗆啷”聲中出鞘,冒出通紅的光,直接破開了屋頂,朝著黑暗中刺了過去。


    陳升拎起李江海,輕輕一躍便從漏洞中跳到了房頂上。房頂上此時已經有人鬥成了一團,兵器與兵器碰撞出火花,法寶在黑夜裏泛著刺眼的光。


    齊已經完事了,現在是葛正在享樂中,突如齊來地聲響嚇地他一個激動,,慌的葛趕緊提起了褲子。


    葛定眼一瞧,自己這邊的五個人都在,怎麽他們那邊就已經打起來了?


    齊本來一臉的享受,此時也不得不緊繃起神經道:“葛兄,怎麽說?是先等等還是動手?”


    葛是個膽大心細的人,便道:“等他們鬥地筋疲力盡了我們再出去。”


    齊道:“好,便這麽辦。那這兩人?”他指了指躺在床上雙目無光的俏麗女子和被綁的男子。


    葛道:“殺人滅口,我們做了種事,定不能傳出去。”


    齊與其他人紛紛點頭稱是,這種事情自然是不能傳出去的。齊雖心有不舍,卻不得不這樣做,他拔出劍刺了兩次,便將這對男女給殺了。


    陳升指使著飛劍刺向蒙麵黑衣人,但他們人數太多,根本顧不過來,加之陳升的毒本就未解掉,不僅要用修為壓製毒性,還要分神對敵,一時間難以照料好李江海了。


    有人瞅準了李江海這個空檔,便把一隻錐子般的法寶砸了過來。


    錐子泛著綠光,在李江海的瞳孔裏放大,李江海閉上眼,腦海裏空蕩蕩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叮”地,一柄劍擦著李江海的鼻尖,將錐子給撥了回去。李江海睜開眼,發現一個穿著灰色衣服的年輕人站在自己身前,正奮力的與黑衣人們打鬥。他認得這個人,這個人就是當初自爆飛劍的那個,他就是住在李江海與陳升旁邊房間的溫東陽。


    溫東陽在聽到隔壁的動靜後便直接衝出了屋頂,他相信陳升可以解決掉那個人,他隻需要拖住其他人,等陳升出來幫手。


    陳升與溫東陽一前一後把李江海護在中心,溫東陽邊出劍邊說道:“我是來謝你救命之恩的。”


    陳升知道他是在對自己說話:“難得你還記在心上。”


    “溫東陽。”


    “陳升。”


    李江海插道:“我叫李江海。”


    溫東陽點點頭“陳前輩,你有傷在身,幫我守好身後,這些人交給我便好了。”


    陳升道:“不必稱前輩,與你差不多大,兄弟相稱便可。”


    陳升見過溫東陽當初那一劍的威力,已經處於築基這個階段的巔峰了,在進一步便能躋身與金丹之列。當下他不在說話,安心的守在他的身後。


    溫東陽方才是一人獨鬥眾黑衣人,他武藝雖高,卻也難以敵的這麽多人,所以處在下風,此時有陳升的幫助,他也不再有所顧慮。


    隻見溫東陽把手一抖,一排明晃晃,不過四五寸的精巧飛劍浮在他的身前,共計五把,每一把的造型各自不同,這是溫東陽的師傅所傳下來的。


    陳升見到溫東陽的一排飛劍,眼睛一亮:“子欽派的飛劍?”


    溫東陽心下詫異,陳升是怎麽知道他們這個在哪裏都是名聲不顯的小門派。


    “我所學頗雜,對於地理人文有特殊愛好。倉南的子欽派雖是一個小門派,但是自創的馭劍法獨樹一幟,倒是很兩眼。”


    溫東陽被稱讚的不好意思,當下不在言語專心駕馭飛劍。他伸出手指,快速的在每柄飛劍上彈了一下,被彈的飛劍便“唰”地朝著敵人刺了過去,其速度極快,隻在一眨眼的功夫,就有三人被這些精巧的飛劍穿胸而過,血箭疾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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