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城群玉院,周易和任盈盈兩人皆是男裝在此,麵對麵坐在一張桌子,另有一人躬身在旁。


    “教主,屬下與劉正風一見如故,琴簫和鳴,心意相通,江湖紛爭之事,與我二人再無瓜葛,如今教主當麵,屬下想退隱江湖,望教主恩準。”


    “曲長老,你們的情誼我很欣賞,不過如此草率就想脫離本教,讓我如何與數萬教眾交代?”周易手持酒杯,在眼前晃蕩著說道。


    這人正是曲洋,屬於向問天派係的中堅力量,周易心裏巴不得曲洋趕緊滾蛋,隻要曲洋一去,向問天派係立刻就走了下坡路,從此再翻不起浪花。


    不過當著任盈盈,周易還算留了點臉麵,不好說的太直白,畢竟自己是日月神教教主,曲洋也算是自己屬下。


    “教主,我願散盡功力,從此不再踏入江湖半步。”曲洋心裏依然忐忑,自己在聖教身居高位,知道太多教內秘聞,在向問天派係幹的又是情報工作,不知道教主能不能放人。


    周易要的隻不過是個台階,至於曲洋到底用的是什麽借口其實根本沒關係,不過曲洋自廢武功,以後向問天再想用他估計也用不上了。


    “盈盈,你有何看法?”


    任盈盈低著腦袋道:“盈盈雖是聖教聖姑,此事卻也不歸盈盈管,教主何必問我。”


    “既如此,那就按曲長老說的辦吧。”周易將杯中酒飲盡,不再看曲洋。


    曲洋抹了把汗,施展內力,將一身功力散盡,離開群玉院。


    周易站起身說道:“走吧,去那劉正風府上看看。”


    雖然離開了黑木崖,可是日月神教的情報係統依然不斷的將江湖消息傳到周易這裏,劉正風今天金盆洗手,周易已經調集了不下兩千教眾滲透到了衡山城,或在城內,或在城外。


    不多時,周易和任盈盈已經坐在劉正風府邸,一棟房子的房頂上麵。下方正教群雄如嶽不群、天門道人、定逸師太、餘滄海、張金鼇等等近千人齊聚,場麵倒是熱鬧得緊。


    此時一個穿公服的官員手持黃卷,劉正風跪在正前,正是皇帝聖旨授劉正風參將職位,一眾江湖人士麵帶不屑,都是在武林中各具名望,自視甚高的人物,對於劉正風攀附官府買個武官職位實在是鄙夷得很。


    看著下麵的表演,周易也很是不屑,管你玩什麽花樣,今天就是我為了離開笑傲江湖的開端,這具身體雖然武功高強,但是缺了最重要的小兄弟,想泡個妞都泡不了,還是早早離開為妙。


    劉正風將宣旨的官員送走之後,朗聲說道:“眾位前輩英雄,眾位好朋友,眾位年輕朋友。各位遠道光臨,劉正風實是臉上貼金,感激不盡。


    兄弟今日金盆洗手,從此不過問江湖上的事,各位想必已知其中原因。兄弟已受朝廷恩典,做一個小小官兒。常言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江湖上行事講究義氣,國家公事,卻須奉公守法,以報君恩。這兩者如有衝突,叫劉正風不免為難。


    從今以後,劉正風退出武林,我門下弟子如果願意改投別門別派,各任自便。劉某邀請各位到此,乃是請眾位好朋友作個見證。以後各位來到衡山城,自然仍是劉某人的好朋友,不過武林中的種種恩怨是非,劉某卻恕不過問了。”


    群雄各有心思,也不說些如‘福壽全歸”、“急流勇退”、“大智大勇”等等的恭維話,隻看劉正風表演。


    “……至於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門派爭執,劉正風更加決不過問。若違是言,有如此劍。”劉正風說完,右手一翻,從袍底抽出長劍,雙手一扳,拍的一聲,將劍鋒扳得斷成兩截,他折斷長劍,順手讓兩截斷劍墮下,嗤嗤兩聲輕響,斷劍插入了青磚之中。


    “主播,這個劍是不是提前就已經斷開的?”


    “這劍肯定不是金屬製品,明顯是特製道具,哪有人能用手扳斷鋼劍。”


    直播間內各種否定眼前所見,劉正風輕飄飄的扳斷鋼劍,這在現代人眼裏隻能是特製道具,就跟那些玩雜耍的一樣,這也是因為觀眾們除了看過周易擊殺童百熊之後,還沒見過動武的畫麵,即便早就懷疑周易真的去了笑傲江湖世界,在內心也是不願承認的。


    劉正風麵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雙手,便要放入金盆,忽聽得人門外有人厲聲喝道:“且住!”


    周易和任盈盈以及直播間的觀眾看得分明,隻見大門口走進四個身穿黃衫的漢子。這四人一進門,分往兩邊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黃衫漢子從四人之間昂首直入。這人手中高舉一麵五色錦旗,旗上綴滿了珍珠寶石,一展動處,發出燦爛寶光。


    “這逼格簡直沒誰了,連個旗子都鑲珍珠寶石,這要不是工藝品我直播吃屎。”


    “樓上的別跑,我又抓到你了!”


    “日,又是你個禽獸,我特麽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非要這麽針對我,真以為我怕你啊,有本事出來單挑!”


    “別嗶嗶,小心主播的葵花寶典神功。”


    “咳咳,看直播,看直播。”


    直播間裏彈幕不斷,周易也沒去管,但見那人走到劉正風身前,舉旗說道:“劉師叔,奉五嶽劍派左盟主旗令:”


    劉正風躬身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弟子奉命行事,實不知盟主的意旨,請劉師叔恕罪。”


    “不必客氣。賢侄是千丈鬆史賢侄吧?”


    “弟子史登達拜見劉師叔。”這人正是嵩山派弟子千丈鬆史登達,又向天門道人、嶽不群、定逸師太等人行禮,道:“嵩山門下弟子,拜見眾位師伯、師叔。”


    定逸師太甚是喜歡,一麵欠身還劄,說道:“你師父出來阻止這件事,那是再好也沒有了。我說呢,咱們學武之人,俠義為重,在江湖上逍遙自在,去做甚麽勞什子的官兒?隻是我見劉賢弟一切安排妥當,決不肯聽老尼姑的勸,也免得多費一番唇舌。”


    劉正風臉色鄭重,說道:“當年我五嶽劍派結盟,約定攻守相助,維護武林中的正氣,遇上和五派有關之事,大夥兒須得聽盟主的號令。這麵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製,見令旗如見盟主,原是不錯。


    不過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劉某的私事,既沒違背武林的道義規矩,更與五嶽劍派並不相幹,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約束。請史賢侄轉告尊師,劉某不奉旗令,請左師兄恕罪。”


    劉正風說完,不顧眾人麵色,走向金盆。既然決定了退出江湖,走上官場升官發財,又接了聖旨,那就已經沒有退路。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花式直播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守護君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守護君並收藏花式直播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