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一個女人你的壽命被抽走了這應該是一件讓對方痛不欲生的事情,她一定會咬牙切齒、捶胸頓足。


    但是沒有,女乞丐的臉上隻是一閃而過一絲的無奈和不甘後就恢複到了原來的平靜,顯然對方已經被痛苦麻醉了神經,已經習以為常了。


    女乞丐對自己被抽走了壽命的關心明顯沒有楚河能看出她被抽走了壽命這個現象大:“你為什麽能看出我被抽走了壽命,這不是一般人能看出來了。”


    “一般人看不出來,那我肯定就不是一般人了唄。”


    “那你能看出我被抽走了多少年的壽命嗎?”


    楚河搖頭:“我隻是能看出你大約被抽了二十年以上的壽命,但具體是多少我現在還看不出來。”


    “我被抽走了三十年的壽命,那時我還是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子,風華正茂,靚麗無雙。但是一夜之間,我就變成了一個五十歲的人。我被家族拋棄,原本我想一死了之,但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被奪走的家族繼承權,不甘心抽走我壽命的人還活著,所以這五年來我靠乞討為生就這麽苟延殘喘地活著。”


    女乞丐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平靜的讓楚河都感到吃驚。


    這個世界竟然有人能抽走別人的壽命!這應該是一個多麽強大的人物,按照修真界的標準來說,這應該最低是一個相當於金丹期的人物了。


    難道這個星球上還有修仙者?


    這好像不可能呀!自從五代十國以後,地球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修行者了。


    但是不是修仙者那又有誰有這麽大的神通。


    “小兄弟!我知道你是好人,你能看出我被抽走了壽命說明你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你能幫助我嗎?”


    楚河懵比地看著女乞丐,他不是不能幫助,但是現在他肯定不行。


    “你要是能幫助我拿回我失去的青春,幫我拿回我的財產,我的一切就都是你的,就是給你做牛做馬都行。”


    “大姐!我確實能幫助你拿回你失去的一切,但是那不是我現在能辦到的,也許需要三年兩年,也許要十載八載,你有等待的耐心嗎?”


    “我有,我已經失去的三十年的光陰,就是再等待十年八年又何妨。”女乞丐的眼睛驟然放射出了光芒。


    “我叫楚河,我不敢給你一個具體的日期,如果你要等到這一天你就好好的活下去。”


    “我叫鞏曼雪,我會好好地活下去,一定的。”


    “如果你在洪陽縣裏實在混不下去,就到櫻桃山鎮薑窯村光輝村去找楚國梁,那是我家,現在我要回去了。”


    楚河和鞏曼雪告別走回了學校,他沒有問鞏曼雪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故事,又是誰抽走了鞏曼雪的壽元。


    因為他明白現在他就是知道這一切也沒有一點用處,他現在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哪裏還能幫助別人。


    躺在宿舍的床上,楚河在認真地考慮一個問題,到此時他才認識到在學校裏住宿是個很不明智的選擇,幹什麽事情太不方便了。


    如果他弄到了藥材煉製出了丹藥在宿舍裏是根本無法修行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搬出學校去住,那他就需要在外麵租一間房子,不管是什麽樣的房子。


    雖然洪陽處於炎華國經濟不發達的北方,而且還處在一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但縣城的房價依然還是觸目驚心的,起碼對楚河而言就是如此。


    當潘闖告訴他在縣城裏那怕是下街那個因古老氣息嚴重而顯得十分落後的地區租一間房子一個月也要二百元後,楚河就暫時打消了出去租房的念頭。


    暫時還不著急,著急的是他現在需要弄到錢。


    錢這個東西原本在楚河的心裏是沒什麽印象存在的,仙界有各種東西唯獨沒有錢這個概念。與這個世界以那些紙票作為交易煤質為主不同,仙界更講究以物易物,要不就是用靈石來進行衡量,至於那些紙幣就像畫上的美女一樣,即便畫得再美也沒什麽卵用。


    但是現在楚河卻發現錢是個相當重要的東西,沒錢他現在需要的東西都不會自己長腳跑到他麵前來。


    如果他要重返仙界就必須要弄到錢,隻是這個世界賺錢的技巧他似乎還沒學會,而且學校裏似乎也不是個好賺錢的地方。


    要賺錢就得到校外去。


    但那是以後的事情,現在的楚河依然還要到教室裏去混日子。


    第二天的第二節課間操時節一個楚河很討厭的人走進了六班的教室,且一直走到楚河的課桌旁。


    楚河抬頭沒好眼色地看著韓山。


    “外麵有人叫你出去,他在廁所等你。”韓山臉上含著那種幸災樂禍的笑容。


    楚河掃了一眼韓山理都沒理他,外麵有人叫我老子就出去,你當老子是那種隨便的人嗎。


    學校的廁所是個很神奇的地方,它的職責就是負責解決學生的生理排泄問題,但是近年來它有點不務正業了,還兼職起解決學生的各人恩怨問題。


    如果有人以不甚友好的態度邀請你去廁所,那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兒。


    很多學生通過雞毛蒜皮積累出的恩怨通常都在這味道獨特的地方通過拳腳解決,估計久而久之還能養成習慣。


    而且事情還非常的詭異,被邀請的人竟然還沒有拒絕的,隻要有人發出邀請,被邀請者幾乎像去參加宴會一樣會準時出席,而像楚河這樣去都不去的人幾乎沒有。


    究其原因就是人都有一種在乎臉麵的虛榮心,寧願在廁所裏被人家揍得鼻青臉腫也不願意擔一個膽小鬼的名聲。


    但是這一套在楚河身上明顯就不靈了,他會在乎什麽臉麵問題嗎?


    估計在廁所裏等待楚河的人氣得七竅生煙,他們白等了一場,直到上課鈴聲響起,楚河也沒有出現。


    邀請楚河的人明顯不想善罷甘休,這不中午一吃完飯,三四個學生幾乎連拉帶拽地就把楚河帶進了廁所裏。


    楚河以為找他的人是馬超,馬超昨天可是放言今天要給他好看的。


    但是楚河被拉進廁所後意外的發現找他的人不是馬超,領頭的是一個他不認識的人,但是他身邊那個人楚河倒是認識,不是韓山那個狗熊是誰。


    那個領頭的學生剃著溜平的平頭,一手掐著煙卷歪著腦袋看楚河:“你挺牛筆呀!老子叫你你竟然敢不來!”


    楚河不卑不亢:“別說你,在我不需要上廁所的時候,就是校長叫我來我也不會來。”


    楚河的話讓平頭楞了一下,隨後臉上露出一副看白癡一樣的表情:“你知道我是誰嗎?”


    楚河搖頭:“不認識。”


    “告訴你,我叫劉群,我爸是警察局長。”


    這個世界的人似乎膩沒意思了,沒事兒你把你老子拽出來幹什麽,老子又不認識你爸爸。


    “聽你的語氣我以為你爸是李剛呢。”楚河嘲諷地說了一句。


    “想不到你這小子很臭屁呀!知道我為什麽叫你來嗎?我估計你也不知道,告訴你袁媛是我的女人,她昨天中午叫你幹什麽?和你說了什麽?你要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否則有你好看。”


    昨天中午?


    楚河想起來了,是昨天中午袁媛和楊絮叫住他讓他去給馬超賠禮道歉的事兒。


    記得當時好像樂怡就在他們後麵。


    楚河看了一眼在劉群身邊的韓山,這貨一臉得意地看著楚河,臉上是那種看好戲的表情。


    楚河身邊一個學生一聲大吼:“說!”


    說?憑什麽說?就憑這些乳臭未幹的毛頭少年?


    不過楚河還是開口了,他的畫風是這樣的:“你和袁媛是什麽關係這和我無關,但是她和我說了什麽我也沒有告訴你的必要。”


    “很好!好漢不吃眼前虧,看來你不是好漢了。但是不管你是好漢還是賴漢,得罪了我劉群,在二高你就別想待下去,給我扁他。”


    劉群一個扁他剛出口,這邊楚河就挨了重重的一腳。


    兩個學生駕著他的兩個手臂把他按在牆壁上,韓山和另外一個學生就拿他當了拳靶子。


    “別打臉。”


    劉群吩咐了一句就麵帶笑容地在一邊看熱鬧。


    “讓我先來!”韓山說完就重重地一拳打在楚河的腹部,這一拳正打在楚河的心口窩上。、


    心口窩這個位置是人身體上的一個禁區,這裏若是受到重擊會讓人產生嘔吐眩暈喘不上氣的症狀,如果一拳打寸勁了是會死人的。


    楚河被韓山一拳擊中這個部位就出現了這些症狀,他連氣都喘不上來了,渾身瞬間就失去了一點的力氣,身體也變得軟綿綿的並伴隨著劇烈的咳嗽和幹嘔。


    韓山沒因為楚河現在的慘狀而手下有半點留情,他一邊陰險地笑著一邊揮舞著拳頭,毫不客氣地一連打了七八拳。


    心裏這是多大的恨呀!


    劉群一看楚河的身體似乎像麵條一樣了,趕緊喝止了韓山。


    雖然他爸是警察局長,但萬一打死了人他一樣得坐牢。


    “算了!別在打了,這次就給他個教訓。告訴你小子,以後離袁媛遠點,要是再被我發現你和她勾勾搭搭的,我就整死你!”


    劉群帶著他的人走了。


    廁所裏轉眼間就剩下楚河自己了。


    楚河靠著牆軟軟地蹲在牆邊,等待身體上的痛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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