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沒有去管自己的腿而是捂著臉定定地看著馬超,似乎對馬超打他沒有什麽心理準備。


    這個世界似乎很有意思了,你們特麽的在大庭廣眾之下量嘴卻不許別人看,這是什麽道理?


    楚河的眼神此時非常的犀利,讓已經轉身離開的馬超如芒在背,他轉過身眼神陰沉地看著楚河:“怎麽!你不服呀?”說完竟然順手拎起了一把椅子就要舉起來,若不是楊絮死死地抱住說不定這把椅子就掄到楚河的頭上了。


    這不是現世報嗎,剛才白陸介紹這些東西的時候他還不信,一轉眼現實就給了他一個證明。


    如果讓洪老鬼知道自己堂堂一個仙尊被人家扇了耳光,那老王八蛋一定會把假牙都笑飛出來。


    楚河的嘴角輕輕地往上彎了一下,慢慢轉過身。


    馬超明顯看到了楚河嘴角輕蔑的意思,就要再次衝上來,卻被楊絮緊緊拉住。


    馬超一扒拉楊絮:“你躲開!我要削他,這家夥還不服氣。”


    “袁媛!快來幫我。”


    袁媛和楊絮死命地拉住了馬超,這樣馬超才沒有再衝上來。


    “小逼崽子,還敢對老子撇嘴,今天看在我女朋友的麵前,老子放過你,等明天你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就在這個時候,上課的鈴聲響了。


    馬超憤憤地走出了六班的教室,他是八班的,在臨出教室的時候他扭頭看著楚河,威脅的意味非常的明顯。


    楚河則笑眯眯地看著馬超,眼裏無悲無喜。


    老師走進了教室,楚河的人生第一節課開始了。


    不過第一節課講得什麽楚河完全沒聽進去,他根本就沒聽。


    他到這裏來根本就不是來學這些枯燥的數字的。


    看來白陸的話是真得,流行語管這種學校裏欺負人的行為叫校園霸陵,自己第一天就看了一眼別人親親就挨了一個耳光和一腳,這不是個好兆頭。


    開學第一天就挨揍了,可見這個學校裏的霸陵事件會有多麽嚴重,以後挨欺負的時候不知道還有多少呢。


    不行呀,自己重新修行的速度要加快了。


    老師在上邊說什麽楚河一句沒聽進去,他在本子上羅列了一長串的名稱。


    白陸把腦袋歪過來看了一眼。


    楚河的本子上寫著一些奇怪的名稱,似乎是一些藥材的名字,足有幾十種之多。


    白陸猜得沒錯,楚河列出的確實是一些藥材的名稱。


    他現在要修行的第一步就是體內必須煉出氣來,沒氣修行個屁。而要在體內凝出真氣,他現在隻能寄希望於凝氣丹了。


    這些藥材就是煉製凝氣丹的原料或者是替代品,他不知道中藥店裏能不能配齊這些藥材,所以每一樣藥材他都列了好幾個後補的品種。


    湊齊這些藥材需要多少錢還不知道,就是湊齊了他還需要找一個煉丹爐。


    自己這次輪回的住處那座崖壁的洞府裏倒是有這些東西,但是那懸崖離地近百丈自己根本就上不去。


    若是從岩壁的另一麵繞過去從上往下落倒是可以,但是那門當初被自己設計的是自動關門的,沒有神通你根本就別想打開,除非把那麵青石岩壁炸了。


    楚河搖搖頭,那洞府裏的東西還是將來自己修行到金丹境界再說吧。


    “這回我說得話你相信了吧?在這個學校你要是什麽都沒有就得夾起尾巴做人。”


    第一節下課的時候,白陸一副你不聽我的話挨揍了吧的先知樣子。


    楚河嗬嗬一笑,完全沒當回事兒,不就是被扇了一耳光,又死不了人,算不得一回事兒,再說早晚老子是會扇回去的。


    韓山走進了楚河他們教室的門,他當然是來看樂怡的,他和樂怡沒有分到一個班算是一件憾事。


    但是在看到楚河的時候韓山明顯驚訝了一下。


    想不到楚河竟然和樂怡分到了一個班級,這讓他的心裏很不痛快。


    樂怡當然會把楚河挨揍的經過說給韓山聽了以便和韓山一起分享她的幸福。


    韓山笑得很誇張,哈哈哈哈地笑得像個白癡一樣。


    楚河連看都沒看韓山樂怡一眼,有一搭無一搭地和白陸扯閑篇。


    楚河沒理韓山這不等於韓山會放過楚河,他從樂怡那裏來到了楚河身邊。


    “楚河!聽說你挨揍了。”


    楚河斜了韓山一眼:“這和你有關嗎?”


    “沒關係呀!不過聽說你挨揍我的心裏是非常痛快,但願你多挨幾次揍,讓我多痛快幾次,哈哈哈哈!”韓山哈哈笑著走了。


    “這家夥是誰呀?”白陸問道。


    “一個小醜而已,別搭理他。”


    一上午稀裏糊塗地過去了。


    中午下課鈴聲響起後,楚河走出了教室跟隨著眾人向食堂走去。


    食堂在學校大操場的另一頭,從教學樓到食堂起碼要走近二百米的距離。


    袁媛和楊絮在後麵緊走幾步追上了楚河。


    “楚河!”


    楚河停住了腳步,意外地看著袁媛和楊絮。


    “你們叫我?”


    袁媛和楊絮來到楚河的身邊,袁媛喘著氣說道:“楚河!我覺得你應該當麵去和馬超賠個不是。”


    “為什麽?”


    “哎呀!你是木頭腦袋呀,你若是不能取得馬超的諒解,你以後就瞧著倒黴吧。”


    “我這人從來沒有賠禮道歉的習慣,謝謝你了。”楚河的語氣沒有任何感情色彩,說完轉身就向食堂走去。


    把袁媛氣得夠嗆,如果不是看在曾經的鄰居份兒上她才懶得理楚河,沒想到人家還不領情。


    知道她這個時候和他說話冒著多大的風險嗎?


    “以後老娘要是再理你就是孫子。”袁媛當即就發下了誓言。


    袁媛和楚河說話這一幕被後麵的樂怡看見了,她皺了一下眉頭。


    吃完了午飯楚河要趁著中午的時間到外麵去找個藥店看看自己需要的藥材藥店能配出多少,什麽價錢。但是卻發現根本出不去,門口的保安像過年家家大門上貼得門神一樣把眼睛瞪得像元宵似得,沒有什麽正當的理由根本就別想出去。


    不但中午不讓出去,晚上竟然也別想出去。


    楚河到這個時候才發現他們這些住宿生就像鳥兒一樣失去了飛翔的翅膀。


    這回楚河就鬱悶了,難道隻能憋在宿舍裏?這不能出去什麽計劃也施展不開呀,就隻能指望星期天了。


    “潘闖!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出學校?”


    室友潘闖正在擺弄手機,頭也不抬地問:“你要出去?這些不行,隻有到了晚上從後邊院牆出去。”


    臥槽!晚上出去還有個屁的意思,老子又不是跑出去上網吧,晚上藥店怕是早都關門了。


    楚河剛想到關門他們宿舍的門卻開了,兩個麵無表情的學生走了進來。


    一看他們身上穿得校服楚河就知道這是高二的學生。


    二高的校服每個級別都不是一樣,隻憑校服的顏色和式樣就能輕而易舉地判斷對方是高幾的學生。


    高三的學生到他們宿舍幹什麽?


    那兩個高二學生把這個宿舍的人挨個看了一遍,然後其中一個瘦了吧唧比楚河魁梧不了多少的家夥說話了。


    “大家不要害怕,我們是猛哥的哥們,也是你們的學長,今天主要是受猛哥的囑托來看看各位新來的兄弟,打個招呼,認識一下,以後說不定還用到各位兄弟,我叫馮江,這位是我兄弟雲奇偉。”


    剛才還擺弄手機的潘闖刷地站了起來:“江哥,雲哥請坐!”


    同宿舍裏的其餘人也都刷地下到了地麵上,這個遞煙那個點火,嘴裏江哥,雲哥地叫著,隻有楚河躺在床上沒動彈。


    猛哥是誰楚河不知道,好像在二高很有名氣的樣子。


    但即使這樣楚河也沒打算去拍他們的馬屁,讓他堂堂一個仙尊像孫子在人家麵前低三下四,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因為整個宿舍裏就他自己在床上躺著,就是瞎子也能看見。


    馮江果然一眼就看到了楚河,臉上浮現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這位兄弟叫什麽名字?”馮江走到楚河的床前,笑嘻嘻地看著楚河。


    潘闖趕緊跑了過來:“江哥!他叫楚河。楚河還不起來和江哥打個招呼。”邊說還邊衝楚河使眼色。


    楚河沒動地方,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馮江,雖然他現在手無縛雞之力,但也沒打算對這些連小混混都算不上的學長們點頭哈腰。


    你說迂腐也好說是愚蠢也好說是傻比也好,仙尊的尊嚴是不容褻瀆的。


    馮江幹笑了一聲:“嗬嗬!這位兄弟真有個性,我喜歡!好像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人敢這麽對老子說話了。”


    馮江是笑著說這番話的,但是他的眼睛裏卻沒有一點笑意,反而非常的冷漠,等話說完他伸手打了個響指。


    那個叫雲奇偉的家夥一步就到了楚河的床上,抓住楚河的腿生生把楚河從上鋪的床上拽了下來。


    楚河從近兩米多高的床上被拽了下來,屁股重重地摔在地上,腦袋也在水泥地麵上咣當地磕了一下。


    這一下磕得楚河眼前一黑。


    他被從床上拽下來可不等於事情就結束了,雲奇偉見楚河沒摔死便抬起腿一腳踩在楚河的腹部。


    “叫你特麽的再裝比!跑到老子們麵前裝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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