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馬輕輕的拱了拱秦傑的肩膀,看起來十分的溫順,甚至有些文靜。它似乎在對他說,隻要你不生氣,其他人對於它來說連個蛋蛋都不算。


    秦傑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沙石,在野馬的腦袋上拍了一下,教訓道:“人怕出名豬怕壯你懂不?人出名了會有很多麻煩,就算你再牛逼也有狗仔隊和新聞聯播跟著,豬壯了那也得殺了吃肉……雖然你不是人,也不是豬,但是你出了這麽一個大風頭,就不怕以後被別人搶走了?”


    野馬擺首弄尾,潔白的牙齒在黑夜裏有些陰森森的感覺,就好像是在冷笑一般,說不出的鬼魅。


    秦傑盯著它,冷笑著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就算你被搶走了,也得讓人當寶貝一樣供著?”


    野馬默然無聲,表示沉默。


    秦傑冷笑不止,伸手指了指兩條強壯的後退中間那個玩意,說道:“畜生不隻是畜生,還他媽的是個傻逼!我雖然剛收留你不久,但你也知道我沒有把你敲了的打算。但是我沒有不代表別人沒有,就你那臭脾氣,如果落到了魔教信徒的首領和他婆娘的手裏,你還想保住自己的命根子?”


    丘陵上突然刮起了一陣寒風,野馬黑不隆冬的大眼睛充滿了恐懼之色,也不知道是寒冷還是害怕,它的後腿快速的夾緊,但是卻因為肥大的屁股,怎麽也沒有辦法把後腿並攏。


    看到它的樣子,秦傑樂了起來,“以後你就跟著我混,有你吃的喝的,這個你放心,但是以後我讓你幹啥你就得幹啥,不讓你幹的你幹了我就直接把你閹了!對了,聽說你白天操的那匹白馬叫白雪,那你就叫烏雲吧!”


    想起遠在襄平的鄔雲,秦傑淫·蕩的笑了起來。


    ……


    秦傑在晚上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特務接頭,對天道盟營地的情況進行了一番梳理,並且還抽出時間對野馬……也就是烏雲進行了一次思想教育。他做了這麽多事,丘陵下的營地裏卻隻進行著一件事,那就是喝酒。


    草原在春夏季節就像是騰格爾歌中的天堂,但是在隆冬季節,卻是如同地獄一般煎熬。寒風凜冽,雪花時不時的飄落,寒冷無比。所以生活在這裏的人們,都喜歡用酒暖身,尤其是烈酒。營地裏的同盟和魔教信徒仇恨非常深厚,昨天不知道被對方殺死了多少個兄弟姐妹,今天就要在一起把酒言歡,心裏怎麽可能平衡?


    懷著這種複雜的情緒,雙方開始拚酒。酒水肆無忌憚的灌入胸腹當中,可是這並不能消除仇恨,反而放大了這種情緒。於是,拚酒變成了比試,比試又變成了打架,打架最後變成了群毆。魔教信徒和神話集團負責維持秩序的人忙得不可開交,剛剛平息了一場混戰,又要趕到另外一個地方,場麵十分的混亂。


    可是,有一處營地便稍顯孤單,那裏距離天道盟很近,但是卻不在天道盟的範圍之內。他們沒有受到遠處混亂的影響,依然十分的安靜,就好像是本來就生活在這裏似的。雁蕩山子弟在歡迎會上發現了很多新奇的東西,但是他們畢竟是女孩子居多,比較矜持,所以天黑的時候,就全都陸續回到了營地。


    王雨珊一直安安靜靜的呆在營帳裏,在白紙上也不知道在寫什麽,就好像她從來不知道什麽是枯燥似的。就在這時候,營帳掀起,世芳帶著一個少女走了進來,她對王雨珊溫和的說道:“大師姐,有客來訪。”


    王雨珊停下了書寫,把筆輕輕的放在桌子上,抬起頭來。那名少女穿著丐幫衣服,但是卻十分的幹淨。丐幫也不一定每個人都髒兮兮的,穿的有些殘破,那隻不過是他們的傳統,他們兜裏的錢,可不比天道盟和神話集團少多少。


    王雨珊冷漠的看著她,問道:“你是誰?”


    王雨珊已經習慣了用這種口吻說話,因為她不喜歡廢話。她也習慣了冷漠的表情,因為她覺得做表情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她同樣習慣了目光渙散,因為……她近視眼加散光,而且還把眼鏡給丟了。


    就像是最開始並不知道她眼神不好的秦傑似的,那位丐幫女弟子感覺受到了輕視和侮辱,原本就有些緊張的情緒變得有些煩躁,可她還是要恭敬的鞠躬行禮。原因很簡單,因為她麵對的是王雨珊。王雨珊驕傲一點,冷漠一點,對於她這種每天和水燕霏朝夕相處的人來說,還是可以接受的。


    “師姐請王師姐明日敘舊。”


    王雨珊安靜的看著她,既然來自於丐幫,那她就知道這位師姐是誰了。想起那個很多年沒有見過的老友,想起那天丘陵下浴血奮戰,丘陵上毫無半點聲音的老友,她在沉默片刻後,便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


    人世間的一切,最怕的就是比較。不比較,你會覺得你很好,一比較,也許你就會覺得你真的是一文不值。雁蕩山子弟自己選擇了紮營的地段,雖然這裏稍微冷清了一些,但也還算是安靜,並沒有太多的不滿。但是當她們走進丐幫所在的華麗帳篷後,縱使心性再過淡薄,也依然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同樣是接到神話集團通知,來到草原的年輕人,為什麽他們這些雁蕩山子弟在草原邊境的時候就沒有好營地,接了艱巨的任務出生入死來到魔教信徒營地同樣不能選擇好的地段紮營?而這些天丐幫的年輕人都是怎麽過的?喝著奶酒,哼著歌兒,吃著肉,十分的愜意。


    尤其是回想起當初在丘陵下和馬賊血戰,想到自己這些人苦苦支撐,瀕臨死亡的時候,這些丐幫的家夥和神話集團的修真者竟然在上麵冷眼旁觀。雁蕩山子弟越想越難受,情緒更是非常低落。


    坐在他們對麵的那些丐幫子弟並不難過,也沒有什麽低落的情緒,臉上更是看不到因為馬賊的事情而羞愧。他們端著草原上特產的馬奶酒,和那些雁蕩山子弟十分溫和的對話,但是言語中,總是會流露出一種難以掩飾的優越感。


    雁蕩山子弟強忍住心中的難受和恨意,而丐幫子弟也隻顧著展現自己的風度和驕傲,所以雙方自然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但是也沒有發生什麽衝突。隻是漸漸的,他們的交談便分開了,隻跟同門的人說話,就像是看不見對方似的。反正今天他們又不是主角,真正的主角已經進了那個最華麗的營帳,那兩位少女的交談,才是今天最重要的事情。


    掛號則雁蕩山特有徽章的秦傑,坐在角落裏的一張椅子上,側著身子和藍柔時不時的耳語幾句,藍柔那精致可愛的小臉上,也會浮現出驚異和驚喜的表情,小手輕輕的撫摸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看上去十分的小心。


    修真界美女無數,但是最出名的隻有三個。雁蕩山的王雨珊,丐幫的水燕霏和神話集團的李彤。她們並非是長得美那麽簡單,同時都有著不同的喜好,如癡如狂。同時修為又是非常高僧魔神,同時又是有著強大的背景。


    華麗的營帳內,王雨珊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個穿著淺藍色衣服的水燕霏說道:“當初你就在丘陵上!”


    水燕霏此時正在修剪著一盆鈴蘭,聽到這話,便笑著說道:“這個是魔教信徒首領妻子最喜歡的一盆花,可惜她不懂種植的方法,天氣又過於寒冷,所以現在看起來慘淡的可憐。”


    這位丐幫的水燕霏,從小就喜歡花草,在遇到那個男人之前,花草就是她生命裏的全部,甚至要比她的生命還要重要。可是,那個男人出現了,於是,她就出名了。那個男人,便是神話集團的雲正銘。


    水燕霏很漂亮,從天靈蓋到腳後跟,外加三百六十度循環,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美的。她美得很嬌豔,但是卻不風騷,如果把她比喻成一朵玫瑰,那她也是粉色的那種。而王雨珊則是截然不同,她就像是從水墨畫裏走出來的一樣,清澈卻又散漫,毫無雜質。但說一樣,她真的不美,但是把五官合在一起,就是沒有道理的美。


    秦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心裏就有這種想法,用形容詞已經無法形容王雨珊的美,或者說隻是多餘,甚至連那種調戲的心情都沒有,隻能說……好看!好看就是好看,說再多也是屁話。王雨珊,就是給人這種感覺。


    王雨珊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她看著水燕霏,平靜的說道:“既然你承認當時你在丘陵上麵,那麽這件事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水燕霏安靜的看著她,微笑著說道:“雨珊姐姐,你是不是想問我點兒什麽?”


    “本來是想,但是你承認的這麽平靜,我還要問什麽?不過你堅持的話,我會問的。”王雨珊平靜的說道。“你當時在丘陵上,自然知道下麵的營地正在被馬賊攻擊,那你也應該知道營地裏是我雁蕩山子弟,可你為什麽不來支援?”手機用戶請訪問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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