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河在沈州市的城邊,因為環境優雅,這裏已經被政府改造了一番。


    而就在這大梁河畔,卻有一座別墅顯得十分的孤單。雖然風景不錯,但是卻顯得有些突兀。


    別墅似乎很久沒有人居住,雖然看起來是一個不錯的小洋樓,但是包括生了鏽的大門全都滿是灰塵。


    雨後刮過陣陣春風,秦傑和唐添站在別墅院子的正中央,沉默不語。


    秦傑站在了唐添的身後一步左右,就像是他的小弟一般。眼神卻是在四處打量,也不知道這四周到底隱藏了多少敵人。


    唐添負手而立,嘴角嵌著淡淡的微笑,眼神看著天空中漸漸暗淡的火燒雲。


    破舊的別墅內外,全都是一片死寂。


    這裏平時都會有很多人散步,但是今晚卻一個人都沒有。


    埋伏在這裏的人全都沒有想到,小弟成百數千,在南方五年立下汗馬功勞,卻從來沒有回來過的唐添竟然隻有一個人來到這裏,外帶一個沉默的年輕人。


    唐添和秦傑站在別墅院子的中央,安靜的看著四麵八方不知何時緩慢湧現而出的黑壓壓的人群。


    他突然回身,對秦傑笑著問道:“現在走還來得及。”


    秦傑眼睛一瞪,“姥姥!”


    看到秦傑的態度,唐添笑了笑,“用跟他們介紹一下你嗎?”


    秦傑翻了翻白眼,說道:“你可得了,你出錢,我出力,僅此而已。你要是說出我的名字,我以後在沈州還混不混了?”


    “過了今晚,這群人會被殺破膽,沒人會把你怎麽樣。”唐添微笑著說道。


    “那也不行,我沒那麽多精氣神解決麻煩事兒。”


    就在秦傑和唐添交談的時候,那夥人終於忍不住了,其中一人指著唐添問道:“唐添,你知道你犯了什麽錯嗎?”


    “不知道。”唐添搖了搖頭。


    “功高蓋主!”


    “張林,別說這可笑的理由了。我是不是功高蓋主,可不是你說了算。”


    “你蓋的不是那個主,而是這個主。”那個叫張林的男人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說道:“你在南邊兒呆得夠爽,可我們這些在沈州的老少爺們兒也就不自在了。”


    “傻逼。”唐添也懶得廢話了。


    旁邊的秦傑看了唐添一眼,突然樂了,沒想到這個說話一本正經的家夥能說出那樣的兩個字。


    張林的眼睛微微眯起,“你唐添手底下的弟兄可不少,可今天就來了你和一個小弟……嗬嗬,唐添,你的死期到了!”


    “張林,你也不用試探我了,我沒後手,你放心吧!”唐添坦誠的說道。“不過你也得小心著點兒,今天我的那些兄弟沒有一個人過來,說不準他們現在正和你的老婆女兒滾大床呢!”


    張林的臉色終於變了,“唐添,你懂不懂道兒上的規矩?禍不及妻兒你不知道嗎?”


    唐添臉上的笑容也慢慢的消失,冷聲道:“你今兒找了這麽多人圍攻我家,我說什麽了嗎?我做的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唐添,你欺人太甚!”


    唐添懶得理他,自顧自的說道:“沈州是天哥的沈州,天道盟也是天哥的天道盟,什麽時候輪到你們幾個替天哥說話了?”


    “你找死!”張林眼睛瞪得溜圓,怒聲吼道:“兄弟們,幹死他。”


    與此同時,唐添的氣勢變了。不再是那個說什麽都是麵帶微笑,有些書生氣的男人,而是渾身充滿了恐怖的血腥的味道。


    這種感覺,在他身邊站著的秦傑是感受最深的。


    這是一種壓迫感,這種壓迫感秦傑從來沒有感受過,包括在鄔雲的身上,也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


    唐添抽出了腰間厚重的砍刀,砍刀在月光下綻放出陣陣寒光。


    秦傑看著唐添前衝的背影,並沒有動。


    他現在有些擔心,擔心這個裝逼範兒會不會被這群家夥剁成肉泥。


    不過秦傑很快就改變了對唐添的看法,這個家夥不是裝逼,而是真的很牛逼。


    唐添握著砍刀的右手高高舉起,然後對著衝在最前麵的那人狠狠的劈了下去。


    那人作勢要當,可是唐添劈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他的刀剛剛舉到胸口,腦袋已經如果切西瓜一樣被切成了兩半。


    本來還在一邊叫罵一邊前衝的張林的小弟們,看到唐添的架勢突然一滯。


    他們曾經想象過在南方創造出神話的唐添會在這裏刮起一陣血雨腥風,但是沒有想到砍殺第一個人竟然是這麽直截了當。


    那些小弟們停下了腳步,但是唐添卻沒有。他拎著砍刀,殺入人群。就好像是狼入羊群,每一刀下去,都會有一個,甚至是兩個人倒在了地上。


    春雨結束,血雨掀起。


    看著漫天飛的頭顱和殘肢,任憑曾經也是拿過刀,殺過人的秦傑也有一種不適的感覺。


    他的猜測是正確的,這個人就是個瘋子!


    一路前行,唐添顯得十分的輕鬆,就像是驅趕飯菜上的蒼蠅一樣簡單。


    他的麵目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走一步便會有數人倒地。


    唐添的刀又厚又重,而且他的打法又是大開大合,這是非常耗費體力的。而看他的架勢,似乎並不在乎。假若他不是要殺一儆百的話,那就是他自認為有能力會把這裏所有人全都拍死!


    神話就是神話,雖然是黑道的神話,但那也是神話。


    隻是要是神話,那就是不可逾越的。


    張林站在最後麵,身體不由得微微發抖,心中有一種想要退走的欲望。但是當他想起他身後的那個大人物,他就知道自己是退無可退。而且,他也不需要後退,因為在暗處還有兩個讓人無法理解的存在。


    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張林便咬牙說道:“媽的,全都給老子後退,用刀片扔他!”


    這種打法是非常無恥的。


    張林這邊的人有很多,而對麵隻有唐添一個人。刀片一起飛過去的話,唐添就當真是避無可避了。


    伴隨著凜冽的風聲,無數的刀片呼嘯而至。


    唐添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輕歎搖頭,喃喃自語道:“這是你們逼我的。”


    同時,他手中那把又厚又重的砍刀突然“嗡”的一聲響了起來,隨後又脫手而出,飛向了那無數的刀片。


    銀光在空中閃爍,伴隨著“劈劈啪啪”的聲音,那些刀片全部都被攔腰折斷。


    然而,唐添的砍刀並沒有停止,而是直接殺入了人群,在一聲聲的慘叫聲中,可以清晰的看到每個人痛苦的表情和倒下去的姿勢。


    張林的臉色灰白一片,癱坐在地上,顫抖的手指著唐添,悲憤的喊道:“唐……唐添,你怎麽是修真者?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事實便是如此。”唐添接過回來的砍刀,神情冷漠的說道。


    皎潔的月光再一次被烏雲遮住,然後便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雨並不大,但是足以洗掉砍刀上的血珠。


    “啪啪啪……”


    突然,在外圍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聽這腳步聲,來的人並不在少數。


    在這群人的後麵,站著兩個人,一個西裝革履,帶著金絲眼鏡,一個手中拿著破碗,看起來像是一個要飯的。


    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推了推眼鏡,輕聲說道:“居然是個修真者,怪不得要請我們兩個動手。”


    乞丐咧嘴一笑,露出一派大黃牙,“看起來是金丹期的修真者。”


    而在這裏的後麵,停著一輛奔馳房車。坐在裏麵的是一個胖子和一個尖嘴猴腮的家夥,胖子冷笑道:“唐添果然不是普通人。”


    “嘿,那也沒用。他再咋厲害能幹過倆修真者?”尖嘴猴腮的家夥笑著回答道。


    ……


    所有的人都慌了,他們都是普通人,可是站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修真者!


    他們並不知道修真者的存在,所以在他們眼中,唐添假若不是天上的神仙,那便是地獄裏的修羅。


    唐添仍然是一步砍倒數人,緩慢的走向別墅的大門口。


    秦傑的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拿出來了,但是他卻沒有砍出一刀,隻是老老實實的跟在唐添的後麵。


    殺普通人,人家一刀砍死好幾個,如果真的冒出來幾個修真者,那自己也幫不上忙。所以秦傑覺得,自己壓根就沒有出手的必要。


    五十萬賺的值啊!


    在經過了一分鍾後,唐添終於走到了門口。看著站在門口的兩個人,唐添先是愣了愣,隨即笑著問道:“修真者?”


    “是。”西裝男回答道。


    唐添低頭沉吟了一下,然後問道:“前兩天我的好兄弟死了,一看就是修真者殺的,是你?”


    西裝男沒有否認,點了點頭,說道:“是我。”


    “那你就必須死。”


    然後,唐添出手了。


    他一躍而起,隔著無數黑道小混混,砍刀直接揮向了那個西裝男。


    在夜幕下,秦傑已經看不到唐添的身影,隻能看到天空中閃過一道銀白色的光芒,像是一道無法觸及的閃電。


    與此同時,在天空中又響起了一聲淒厲的鳴嘯,宛如一道春雷。


    這是唐添製造出來的春雷!手機用戶請訪問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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