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躡手躡腳的走進了房間裏的洗手間洗了把臉。對著鏡子,揉了揉自己蒼白的臉頰,隨即又回到了屋子裏。


    “傑哥哥,你醒了?”張楚楚打開了床頭的台燈。


    小的時候,秦傑以擔心張楚楚怕黑為由,讓她和自己睡在一起。持續五年一直到今天,兩人也都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妥。


    “嗯,你怎麽還沒睡?”秦傑強顏一笑,心中卻是有些感動。


    不管以後她會是仙也好,是修真者也好,現在,她都是一個懂得照顧自己的張楚楚。


    “睡不著。”張楚楚瞪著大眼睛,平淡的說道。


    “那本書在哪兒?”


    “在那裏。”張楚楚的手指了指電腦桌。


    秦傑從電腦桌上拿起那本《道德經》,在手裏掂量了兩下,苦笑道:“這本書……是世界上最好的書,也是最差的書。”


    秦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昏過去的,最讓他失望和恐懼的事情是他忘記了《道德經》裏的全部內容。


    他本來就沒啥文化,《道德經》之類的東西他壓根就沒看過,可是今天剛剛看過隻有幾個小時,他竟然忘得一幹二淨。無論是他冥思苦想,腦海裏都沒有一丁點兒的記憶。


    “我們不看這本書了不行嗎?”


    “不行。”秦傑搖了搖頭,“楚楚,還記得我當年咋跟你說的不?遇到難事兒怎麽辦?”


    “硬闖。”


    秦傑欣慰的點了點頭,“對了,你先別睡。”


    “怎麽了?”


    “如果我再暈倒,你好把我扶到床上去。”


    張楚楚不再說話,默默的點了點頭後,便睜著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的秦傑。


    秦傑不再關注張楚楚,手裏捧著《道德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神情凝重的翻開了封麵。


    “道是道,非常道……”


    因為秦傑昏厥後對書上的內容完全不記得了,也不知道自己看過了什麽,看到了哪裏……所以他現在也就隻好做著重複的事情,不得不從第一句看起。


    《道德經》上的字跡不出乎預料的再一次變得模糊了起來,那一團團猙獰的墨汙,迅速飄散開來。


    秦傑不為所動,而是快速的翻閱。


    “名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模糊的字跡又一次飄離了紙麵,直奔秦傑的腦海。然後,開始在他的腦海裏攪拌,耳朵裏“嗡嗡”作響。


    秦傑感覺這聲音不像是船槳在攪拌,而是砍人的時候,西瓜刀揮舞中能夠感覺到的陣陣凜冽的寒風。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強行抬起頭休息了一陣。因為抬頭的動作過於堅決僵硬,導致頸部的肌肉有些隱隱作痛。


    為了消除心中的沉悶和胃裏的翻江倒海,他壓抑住這本《道德經》的誘惑,把目光投向窗外,看著那皎潔的月色怔怔發呆。


    又過了好一陣,他才把目光再一次放到了紙麵上。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墨團再一次飄灑,震蕩搖晃得愈發劇烈。


    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腦海裏不再是“嗡嗡”作響,而是覺得自己站在朦朧細雨當中,有一種陰冷在他的心中擴散開來。


    然後,他再一次昏厥了過去。


    ……


    沈州大學雖然是以城市命名,但這所大學卻不能代表這座城市。完全可以說,沈州大學就是一個草雞大學。雖然明麵上是個二本,但是裏麵的內容,那就不得而知了。


    秦傑站在沈州大學的校門口,有些打怵。


    他現在的腦子還有一些暈乎乎的,昨天連續試驗了兩次,都是無功而返,除了把自己搞得很難受之外,好像沒有其他的什麽好處了。不過對此,秦傑是不會放棄的,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拉近他和張楚楚之間距離的機會。


    秦傑咬著牙說道:“走,楚楚,我們進去……對了,楚楚,我的砍刀你帶來沒?”


    “傑哥哥,我們去的是學校,不是去打架。”


    “我知道。”


    “唉唉唉,幹啥的?”一個長得一臉凶相,穿著保安製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攔住剛剛跨入校門的秦傑。


    “上學,咋了?”秦傑吊兒郎當的說道。他這輩子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披著狼皮的小綿羊,就這熊樣嚇唬嚇唬小學生還成,嚇唬秦傑……還真差點兒。


    “新來的吧?”保安樂了,說道:“行,那你去報道吧,校長室在五樓。不過你小子以後別在這學校瞎得瑟,到時候吃虧的是你,以後有啥事兒就來校門口找我。”


    秦傑眼神古怪的看著保安,“你有病吧?”


    保安也不生氣,笑著說道:“剛才那話我以前跟三個人說過,第一個腿兒被打折了,第二個在當天就又轉學了,第三個倒是真跑我這兒來了,哭爹喊娘的。”


    “我又不是他們。”秦傑翻了翻白眼。


    “嗬嗬,信不信由你。”保安神秘莫測的一笑,然後轉身回到小亭子裏喝茶水去了。


    張楚楚一直在旁邊,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問道:“傑哥哥,我們還進去不?”


    “進去,幹啥不進去?”秦傑咧嘴一笑,他現在倒是對這個沈州大學充滿了好奇。


    ……


    校長辦公室。


    一個留著地中海發型的中年男人西裝革履,正坐在辦公桌後麵一臉色迷迷的笑容。


    而在他的大腿上,還坐著一個女人。這女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一眼看去,就知道是潑婦級別的。


    “德哥哥,你說嘛說嘛,這個月的優秀教師你到底給誰了?”女人坐在中年男人的大腿上不斷的磨蹭,臀部剛好和男人胯間漸漸挺翹起來的那玩意親密接觸。


    這個浪蹄子!


    中年男人一隻手放在了女人那飽滿的胸部上,淫笑道:“嘿嘿,這就要看霞妹的表現嘍!”


    這個女人雖然不漂亮,而且歲數也有些大了,但是衝著這一對呼之欲出的胸部,也是值得自己舒爽一番的。外麵的小姐還二百一個,還要戴套,還害怕得病,這樣的女人多好啊,純粹的良家婦女,還免費幹。


    “哎喲,德哥哥,人家的表現不好嗎?”女人聲音膩人的說道。


    “啪!”


    中年男人用力的拍了一下女人豐滿的臀部,說道:“爬到桌子上去。”


    “討厭!”女人嫵媚的白了男人一眼,然後順從的趴在桌子上,甚至還幫助男人脫掉了自己的褲子。


    中年男人“咕嚕”一聲咽了一口口水,手忙腳亂的脫下了褲子,便要提槍而入。


    “砰!”


    突然一聲巨響,差點兒把中年男人給嚇陽痿了。


    “喲,忙著呢?那你們先忙?我在外麵等一會兒也好。”一個年輕男人戲謔的聲音響了起來。


    “傑哥哥,他們在做什麽?”


    “咳咳……楚楚,我們是純潔的孩子,對於那種……嗯……就是那種事情,你懂的,我們還是不要接觸的好。”


    伴隨著說話的聲音,房門又關上了。


    張楚楚一臉天真的說道:“傑哥哥,是哪種事情?我不懂。”


    “……你以後會懂的。”秦傑隨口回答道,耳朵卻是聽著辦公室裏稀稀落落的穿衣聲。


    沒過一會兒,校長辦公室的大門又被打開了,一個女人探出頭來,麵色潮紅的說道:“吳校長請你們進去。”


    吳校長看著走進來的一男一女二人,麵色微怒,說道:“你們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難道進門就不知道敲門嗎?”


    “我從小就沒那習慣。”秦傑大搖大擺的拉著張楚楚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說道:“我叫秦傑,她叫張楚楚,今天是第一天上學。你就是吳仁德?”


    吳仁德,無仁德。


    秦傑很奇怪,這人的爹媽是咋給他起的名字呢?而且都叫這名字了,還能當上高中校長?本來這名字真沒什麽,但是有個這樣的名字,再當個大學校長,那就跟畢雲濤一個性子的了。


    聽到兩個人的名字,吳校長又換了一副嘴臉,笑嗬嗬的說道:“啊,原來是鄔雲先生的外甥和外甥女啊,快請坐快請坐……呃……已經坐下了……咳咳……鄔雲先生為我們捐獻了一座體育館,我代表沈東高中,向他表示感謝。”


    “不客氣不客氣……”秦傑有些迷糊,媽的,老子啥時候成他外甥了?


    “嗬嗬,你們是要和鄔思思讀同一個係,同一個班級,是吧?”吳仁德搓著手掌問道。


    “嗯。”秦傑點了點頭。


    “你們不再考慮一下?”吳仁德問道。


    “這個班級咋了?”秦傑好奇的問道。


    “這個班級……呃……咳咳……挺好的。”吳仁德艱難的說道。


    秦傑狐疑的看了吳仁德一眼,點頭說道:“行,那就那個班級吧!吳校長有難度沒?”


    “沒有沒有。”吳仁德連忙搖頭,然後對那個女人說道:“周霞老師,麻煩你去計算機係的沈墨痕老師找來。”


    周霞點了點頭,便扭著豐腴的屁股,走了出去。手機用戶請訪問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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