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最好的時刻呢!


    卿酒酒如此想著,她手臂像柔軟的綢緞一樣,繞著帝九黎的脖子,帝九黎順勢伸手在龍鳳呈祥的大紅錦被下,攬住了她的細腰。


    薄繭的掌心下,是滑膩細嫩的肌膚,輕輕一用力,就能掐出紅痕來。


    他微微低頭,迎合卿酒酒的蹭臉的動作,還在她鬢邊輕啄了口,放低嗓音道,“怎麽不多休息會?”


    卿酒酒白了他一眼,到底女人的身體在先天上就不太比的過男人,所以縱使她已經比一般的姑娘家體能好了,最後還是在床笫間落了下風。


    此時腿心隱隱還有不適感,不過卿酒酒也不在意。


    她隨意地靠在帝九黎的胸口,這當還著眾人的麵,小手就調皮地摸上了他的胸肌。


    但她的視線落在長樂身上,微微眯眼問,“她是誰?”


    “無關緊要的人。”帝九黎想也不想就這般回答道。


    卿酒酒懶懶地打了個嗬欠,上挑的桃花眼眼梢泛起霧氣,夾裹著薄粉桃色,眉目間的豔麗越發奪目。


    她偏著頭,姿態慵懶惺忪,露出一小節欺膚賽雪的脖頸來,隱約之間,還有點點引人遐想的點點草莓粉紅,濃黑青絲披散在她肩膀,她直接裹著錦被,黑和紅的極致對比,耀眼如晨星。


    帝九冥掃了眼,君子地錯開目光,但微微上翹的嘴角,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不過,他還是嗬斥帝九黎,“沒規沒矩,就那麽一小會的吉時都忍耐不住了?非得猴急的給人委屈吃。”


    斜長的眉一揚,帝九黎心情不錯地抬手擁著卿酒酒,微微笑道,“哥,沒規矩的可不是我。”


    站在外間的眾位賓客各自覺得尷尬,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被冷落一邊的長樂麵色鐵青,她已經猜出了卿酒酒的身份,咬牙切齒地衝上來,掀開紗幔就要去扯卿酒酒裹身上的大紅喜被。


    卿酒酒眸光一冷,不等她動作,帝九黎伸手一擋。


    長樂聲音尖利的道,“帝九黎,皇太子妃是我,我才是真正的長樂郡主卿酒酒!”


    帝九黎斜睨過去,冷笑一聲,手一揮,將人甩出去。


    卿酒酒後退幾步,差點摔倒。


    她難以置信地回頭望著帝九黎,“你看清楚了,她身上根本就沒有胎記,所以一個冒牌貨,你竟然還寵著!”


    帝九黎下床,他赤腳落地,雪白的中衣鬆垮地披著,鴉發逶迤,風流入骨。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長樂,“誰真誰假,本殿心裏比誰都清楚,看在過往份上,你若安分守己當好郡主,本殿已經不計前嫌,但你若不拾趣,就別怪本殿心狠手辣!”


    按他的想法,隻要卿酒酒一回來,長樂就該悄無聲息地去死,如此才不會對他家小母老虎形成威脅。


    但他也看出來了,卿酒酒打從心底並不想真的殺了長樂。


    長樂忽地笑了,她目光移動,落到帝九冥懷裏的帝長憶身上,黑瞳之中閃過絲絲柔和,但也僅有那麽一瞬。


    怨懟從眉目升騰而起,她像是厲鬼一樣,質問帝九冥,“蜜蜜用自個的性命,給你留下長憶,她去了不到兩年,你們兄弟兩竟是這般對她雙生姊姊的?好,好的很,她是眼盲心瞎,才看錯了你帝九冥!”


    卿酒酒皺起眉頭,她和長樂之間,不容易掰扯清,可她見不得將帝九黎兩兄弟牽扯進來。


    “夠了!”她小臉一冷,端坐在豔紅的床褥之間,卻有一種不怒而威的威儀。


    “天下之大,同名同姓者多不勝數,何來真假一說?要說關係,我同你之間,”卿酒酒冷笑了幾聲,“互不相欠,如今你擺出這副嘴臉,到底是想給誰看?”


    她借她的身子重生,但也一路護持卿蜜蜜,整治卿家為其報仇,從家族棄女到如今高高在上的郡主身份,還有諸多勢力、榮耀加身,這些如今可都落在對方名下。


    蜜蜜的身死,她何嚐不難過?


    可那既是人力不可為的意外,又是蜜蜜自己的選擇,她為了保下帝長憶而選擇犧牲自己,她即便不理解可也讚同她的選擇。


    但這並不是她虧欠她的借口!


    提及這些,長樂就恨從心來,“你不欠?分明你能救下蜜蜜,可你選擇袖手旁觀,你得我身軀過活,就是這樣照顧蜜蜜的?”


    卿酒酒抿唇,一時間沒有說話。


    帝九冥見事不對,遂揮手遣賓客出去。


    長樂譏笑,“怎麽?無話可說了?心虛了?”


    卿酒酒哂笑一聲,“不是,我是覺得你真可悲,說句冷血無情的話,卿蜜蜜和你才是雙生姊妹,她的死活從頭至尾本就和我沒關係,反倒是你,自個無能廢物,將希望寄托在我這個外人身上,我若應承了你的希望,那是我知恩圖報,我若不應,最多也是厚顏無恥。”


    長樂呆在那,似乎難以接受這樣的話。


    卿酒酒繼續字字珠心,“同你,那是半點都沒幹係。”


    她本是想過,好歹兩人有一場這樣難得因緣際會,她也將蜜蜜當成自個親妹妹來疼愛,所以看在過往,除了帝九黎不能讓,其他的,她可以什麽都不要,不管是郡主之位還是一手創建的華夏組織,以及日進鬥金的名下產業等等。


    但豈知,人心就是這般不足。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你想要真正對我取而代之,你有那個本事麽?”卿酒酒落下最後一根稻草。


    便是到了這樣的地步,她仍舊不太想幹脆利落的殺了長樂了事。


    她畢竟,還是蜜蜜的親姊姊,蜜蜜要是在,也不願看到那樣的結果。


    血淋淋的傷疤被揭開,卿酒酒還在上頭灑了把鹽,讓長樂眉目猙獰。


    她恨之入骨地盯著她,“妖怪,你是個妖怪!我咒你不得好死!”


    卿酒酒俯身一把掐住長樂下頜,“聽著,我不介意多殺那麽一兩個人,你若自個找死,我也不會攔著。”


    她說完這話,轉身對帝九黎道,“帶她出去,我看著她那身嫁衣礙眼。”


    帝九黎打了個響指,“影子,長樂郡主突發惡疾,需要在府中好生休養,找人看著,務必照顧好了。”


    這便是要將她軟禁起來。


    長樂心頭一慌,“帝九黎,我是天命鳳星!你敢這樣對我?”


    帝九黎不屑冷笑,話都懶得再說。


    突然出現的影子,一把捂住長樂的嘴,強勢的將人拖了下去。


    卿酒酒沉吟片刻,“幫我找流水過來吧,這些事總要讓他知道,省的華夏那邊再被她利用。”


    帝九黎點了點,這位速來還算勤快的大燕皇太子又窩回床榻間,揭開錦被蹭了進去。


    卿酒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帝九黎摸了摸鼻尖,直接湊頭過去,含咬上了她的粉嫩唇珠。


    一朝開葷,又是血氣方剛的體魄,哪裏禁得了,他已經十分忍耐的,才沒有將人又撲倒再啃一遍。


    卿酒酒一巴掌糊開他俊臉,“不跟你哥解釋幾句?”


    帝九黎埋頭在她脖子邊,細細密密地用齒關磨她皮肉,含糊不清的道,“晚些在說,不急這會。”


    既然如此,卿酒酒不耐地將人推開,正色著張臉,將九州妖魔的事說了一遍。


    帝九黎皺起眉頭,眉心朱砂若隱若現,“我知道死了人,但是不清楚具體緣由,你的華夏太能耐,連我的情報都截。”


    卿酒酒揚眉,所以這事,又跟長樂有關?


    她拍了拍他的臉,揚起下頜,驕傲的道,“明白了?作為我的男人,往後敢沾花惹草,就不止是截你情報這麽簡單了,改明我登高一呼,就造反改朝換代!”


    也隻有她,才敢在大燕未來的皇帝麵前說這等大逆不道的話。


    帝九黎輕笑了聲,喜被下的大手一個突襲到高地,抓住了對方要害,才戲謔道,“行,你來當女皇帝,我做男皇後,不過,作為皇帝,當先要伺候好皇後,多生龍子龍孫,讓王朝家國更昌盛。”


    卿酒酒翻了個白眼,一聽皇帝這職位就是個苦差事。


    她哼哼唧唧兩聲,順心而為,躺平了開始享受。


    帝九黎簡直愛死了卿酒酒這副真正的身子,成熟誘人的如胭紅蜜桃,他也不用再顧忌,想怎麽搗弄就怎麽折騰。


    卿酒酒素來就是個不扭捏的性子,總是怎麽快活怎來,從前學的本事,恰好能一用。


    故而,兩人一破了禁,活脫脫就是幹柴烈火,在床笫之間,浪的沒邊。


    琴長卿再見卿酒酒之時,已經是第三天,同來的還有大燕皇太子帝九黎。


    彼時,他護著那名同卿酒酒十分相似的女子,在京郊破廟躲著,華夏的人無孔不入,饒是琴長卿音攻出奇,也是身心疲憊。


    出奇的,那名肖似卿酒酒的女子一見帝九黎,當即抱手行禮。


    卿酒酒瞬間明悟,不管她那日出不出現,約莫帝九黎都是留了後手來對付長樂的。


    幾人就九州妖魔一事細細相商,還沒出結果,宮中就有小太監來報,“星官夜缺大人讓三位進宮一敘。”


    夜缺仍舊在九層觀星台,一身十分正式的白袍,上用銀絲紋繡優曇婆羅花花紋,手裏杵著精美銀杖,一頭銀發,隨風飄揚,泛出點點銀光,縹緲若仙。


    他回過頭來,那張沒有半點煙火氣的麵容,讓人情不自禁想起冰山雪蓮。


    琴長卿訝然驚呼,“九州遺族?你是九州遺族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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