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陌生人加你扣扣好友,你是選擇同意還是拒絕呢?


    千萬別急著點同意,因為你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落入了死神的陷阱!


    我的故事,就是從一個好友請求開始。


    那是大一的時候,周五上午最後一節課,我正在和剛認識的外院妹子聊天,突然彈出一條添加好友的請求。


    “贖罪者請求添加你為好友。”


    那人的頭像是個黑色死神,雙眼血紅,露出一張詭異的笑臉,讓人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贖罪者?哪個家夥的號,名字這麽非主流。”


    反正也很無聊,我也沒多想,就隨手點了一下同意。沒過兩秒,贖罪者就彈來了一條新消息。


    “恭喜你,新的贖罪者。”


    “你有一個新的任務,一個小時內,將襪子脫下來放在桌子上。完成任務,獎勵一個生存積分;任務失敗,直接抹殺!”


    後麵還有一個手表模樣的圖案,上麵的時間從兩個小時開始,不斷減少,就像是在倒計時一樣。


    “神經病!”


    我想也沒想,就回了一條,然後直接將這個人給刪了。


    我正準備繼續和妹子聊天,卻是突然看到我旁邊的張洋的手機上,一個扣扣頭像正不斷閃爍,而那個扣扣頭像,和剛剛被我刪掉的那個神經病一模一樣,也是個微笑的死神。


    難道真是班上的同學在搞惡作劇?


    我心裏有點懷疑,偷偷將頭湊了過去,正好看到贖罪者發過來一條消息。


    “恭喜你,新的贖罪者。”


    “你有一個新的任務,半個小時內,將內褲脫下來放到講桌上。完成任務,獎勵一個生存積分;任務失敗,死無全屍!”


    後麵同樣有一個倒計時,時間剛好是半個小時。


    “你他媽神經病吧!”


    那哥們兒想也沒想就回了一條消息,倒是和我的回複有幾分相似。


    我扭頭過去,朝著四周張望,想看看到底是誰在搞鬼。


    我和張洋是同學,同時知道我們兩個扣扣號的人,應該隻有我們班的人!


    但教室裏的人,不是在低頭玩兒手機,就是在打瞌睡,壓根兒看不出到底是誰在搞鬼。


    我等了半天,也不見‘贖罪者’回張洋的消息,搖了搖頭,也就將這件事情放下了,又將重心放在了泡妹子上。


    玩兒著手機,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沒多久第一節課就結束了。


    我將桌子上動都沒動過的書收了起來,就準備離開,剛走了沒兩步,卻是突然聽到頭頂一陣嘎吱嘎吱的怪叫聲。


    我抬了抬頭,在我驚恐的目光中,我座位上的吊扇呼哧呼哧的掙紮了幾下之後,突然就掉了下來!


    看到張洋還站在那裏玩兒手機,我們都嚇了一大跳,大聲的吼道:“張洋快跑!”


    但是張洋卻像被手機給迷住了一般,對我們的吼聲完全熟視無睹,就那麽呆呆的站在那裏。我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吊扇落了下來。


    那風扇是老式的吊扇,轉速低的嚇人,估摸著一分鍾也就轉個三四十轉,開著也幾乎沒啥風,純屬心理安慰。


    但在脫離了天花板、沒了電源的情況下,那扇葉子竟然是越轉越快!


    然後就像絞肉機一般,直接將張洋給絞了進去!


    噗~


    張洋的腦袋直接就被切了下來,落在桌子上,眼睛瞪得老大,就想還在看著手機一樣!


    鮮血像是噴泉一樣從他的脖子裏噴出來,噴的到處都是!


    而那個扇葉子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倒是越轉越快,將張洋的身體絞成了一塊一塊的,一塊塊碎肉混雜著鮮血四處飛濺。


    教室裏的女同學早就尖叫著跑了出去,剩下的幾個膽子大的男生站在那裏,也都是臉色蒼白,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恐懼。


    張洋的手機掉在了桌子上,上麵染上了一層血,但我還是看到了贖罪者發來的新消息。


    “任務失敗,執行懲罰:死無全屍!”


    死無全屍!


    這四個字,就像是一道閃電一樣,在我腦海中劈過,我突然想到了那條被我和張洋當做是某個同學惡作劇的消息。


    “半個小時內,將內褲脫下來放在講桌上。完成任務,獎勵一個生存積分;任務失敗,死無全屍!”


    我的頭皮一下子就炸開了,就連手腳似乎都是僵住了,滿腦子都是贖罪者那詭異的笑臉頭像!目光也是情不自禁的飄向了我的襪子。


    老師算是教室裏唯一一個比較鎮定的人,立刻就報了警,並且組織班上的同學封鎖了現場。


    我一直在掙紮,腦袋裏麵一直思索著,同桌的死亡到底隻是意外,還是真如那扣扣消息所說,是他沒有完成任務的懲罰?


    我拿出手機,想要看看我的任務還剩多少時間,卻發現好友列表裏並沒有那個人,這才是想起我已經將那個人給刪了。


    不過我和我同桌應該是差不多時間收到的消息,唯一不同的,他的任務時間是半小時,而我的任務時間是兩小時。


    聯係到剛剛下課的時間,看了看表,現在距離我的任務時間應該還有一個小時二十分鍾的樣子,我也就沒那麽急切了。心想大不了在最後幾分鍾的時候,就把襪子脫下來,放在桌子上。


    想了想,為了以防萬一,我悄悄地去廁所,將襪子脫了下來,踹在了兜裏,這才是若無其事的回到了教室外麵。


    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警察終於來了,第一時間就要用警戒線徹底封鎖了現場。


    我一看頓時就慌了,這才是想起來,教室現在可是案發現場,被封鎖之後我恐怕很難再進去。


    咬了咬牙,在警察將教室控製起來之前,我就跑了進去,將踹在兜裏的襪子放在了一張桌子上,心裏這才是鬆了一口氣。


    看到我的舉動,好幾個同學都是在笑我:“肖飛,你把襪子丟裏麵幹什麽?”


    “我們那兒的風俗,算是對死者的一種尊重吧。”


    我隨口解釋了一句,然後到了一個角落,掏出了手機。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掏出手機,也許是想從那贖罪者那裏得到一點什麽提示或者心理安慰吧,渾然忘了其實我已經將贖罪者給刪掉了。


    但是當我打開手機的那一瞬間,我的心髒瞬間劇烈收縮,就好像是有一隻手,突然之間捏住了我的心髒一般!


    那個本該被我刪掉的贖罪者,竟然又出現在了我的好友列表裏!還給我發了一條消息!


    我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液,然後手指有些僵硬的點開了消息。


    “恭喜完成任務,獲得一個生存積分。”


    看到這條消息,我腦袋裏麵一下子就冒出了好多念頭!


    同桌的死,真的和這個贖罪者有關?真的是因為他沒完成任務,遭受到了懲罰?而我在規定時間裏完成了任務,所以難過了一劫?


    我的腦袋裏麵一團亂麻,有慶幸,但更多的,還是對未知的恐懼!


    這時候,警察來了,將教室也被徹底封鎖。


    幾個警察都是掏出了錄音筆和本子,開始找班上的人錄口供,我頓時像是發了瘋一樣的衝了上去,找到了一個警察,渾然不顧周圍人那古怪的目光,告訴他我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他,但是需要私下給他說。


    那警察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麽,就帶著我到了另外一件教室。


    整棟教學樓都已經被封鎖,除了我們班上的‘案件目擊者’之外,其他人一概不許入內,所以教室裏麵空蕩蕩的,就隻剩下了我和那個警察。


    “現在可以說了。”


    警察打開了錄音筆,拿好了筆,示意我可以開始了。我正準備說話,卻是突然看到坐在我對麵的警察抬起了頭!


    他的雙眼血紅,嘴角往上勾起,露出了一抹滲人的笑容,我瞬間頭皮發麻,腦袋一片空白。


    這不正是贖罪者的那個頭像嗎?


    “死亡警告:所有有意將任務信息透露給非參與者的贖罪者,直接抹殺!”


    我臉色蒼白,就連呼吸都是變得急促起來。


    “同學,說話啊。”


    這時,那警察又開口說道,我看了看他,已經恢複了正常,可是剛剛發生的一切卻像是放電影一樣,清晰的在我的腦海中回放,我哪裏還敢將原本想說的話說出來?


    我不得不承認,我似乎已經相信了贖罪者的存在,相信了他的話。


    接下來,我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番,並且強調了我是他的同桌這個事實,這才是匆匆離去。


    離開之前,我刻意關注了一下。發現那些警察似乎並沒有發現張洋的聊天記錄,很隨意的就將手機放進了證物袋裏。


    走在路上,從耳旁各種各樣的談話聲中,我又得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消息。


    我的同桌張洋,並不是唯一的死者!


    三教、六教也分別出現了一個死者。一個是從六樓直接跳了下來,麵目全非,還有一個則是自己割破了大動脈,流血至死。


    這兩個人和張洋一樣,都是死在一大群人麵前。一切完全沒有任何征兆,就那麽突然的發生了!


    我心裏怕極了,不由自主的就將這一切和贖罪者聯係在了一起。握著手機的手心裏全是汗,連午飯都沒吃,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樣,回到了宿舍。


    外麵的信息早就已經傳到了宿舍,宿舍裏麵的人,三三兩兩都是在議論紛紛,在猜測著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畢竟,同時有三個人死亡,而且死亡方式都是那樣的詭異,這一切怎麽看都不像是意外。


    看到我回來,秦昊第一時間就衝了上來,向我詢問情況。


    秦昊是我大學以來最好的哥們兒,和我是室友,但並不是一個班的,所以課程安排有些不一樣,上一節課他們班沒課,就在寢室玩兒遊戲。


    我正要給他簡單的說一下教室裏麵的情況,秦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我目光下意識的瞟了一眼,頭皮卻是一下子炸開了!


    那是一條新的添加好友的申請!


    那人的頭像,是一個微笑著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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