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是不知道,那個男人啊,一見著思兒,就差點把他給殺了,可見不是個好人。”閻烙尋聽到她的問道,當即回答道。


    能是好人嗎?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開打,連理由都不說一聲的,能是什麽好人?


    “尋叔!”聽到閻烙尋的話,閻千思第一個反應就是憤憤地瞪住了他。


    這個尋叔,就不能把他那張大嘴巴給閉上嗎?那是腮兒的父王,他可不想讓娘親對他有不好的印象,一丁點都不想。


    畢竟將來,雪狐王與爹爹娘親,可是親家,總是要見麵的。


    “烙尋。”巫憐兒也責備地看了他一眼。


    這種事情,可是關乎著閻千思和香腮的幸福,他們做長輩的,替他們矯飾遮掩還來不及了,他怎麽就隨口說出來了呢。


    閻烙尋被他們這麽一叫,才發覺自己這張嘴,真是什麽不該說的,都說得出來。


    “嗨,瞧我這張嘴,嫂子,你可別介意啊,人家香腮的父王心疼女兒嘛,試試思兒,也是情有可原的。”他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笑著對著輕嫵媚說道。


    “思兒,小姑給你來把把脈,看看受了多重的傷。”外麵一個聲音傳了進來。


    “小菲也來了。”輕嫵媚對著閻烙尋說了一句,趕緊轉身走了出去,“小菲,你們總算從夫家回來了啊。”


    “是啊,總得趕上六哥的婚禮不是。”閻絡菲應聲,一看就是從向家一路趕回來的,風塵仆仆的模樣。


    而向天佐,也是站在她的身旁。


    “進去說吧。”閻烙狂淡淡地說了一句。


    “五嬸嬸,敏兒姐姐呢,聽說她都……嗯,我去看看她。”向憶人站在閻絡菲的身邊,看著他們就要進屋,開口問道。


    她可不想跟那麽多大人待在一塊兒,還是去找敏兒姐姐好。


    聽人說她都懷孕了,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麽模樣,是不是挺著一個大肚子,那一定很滑稽吧,她一定要去看看才行。


    “敏兒在自己的院子裏呢,正好你來了,陪她去說說話。”輕嫵媚轉頭看向向憶人,柔和地說道。


    “好。”向憶人樂嗬嗬地點頭,就要轉身離開。


    “憶人,回來。”向天佐趕緊叫住了她。


    “老爹,您老人家還有什麽吩咐?”向憶人無奈地回轉過身子,撇了撇小嘴,問道。


    他們一家子,哪都好,可就是這麽老爹,總愛管著她,除了拉撒,其他的,都管得好嚴,她都快煩死了。


    向天佐被自家女兒這聲老爹給叫的,差點一口老血就要噴出來了,還老人家?他哪老了?


    雖然年紀是大了一些,可是他們哪一個人,看上去不是年輕有為,英俊瀟灑?


    “你這丫頭……還沒見過你舅母呢,爹爹教你的禮數呢,都……”


    “都被我吃進肚子裏了啦。”還沒等向天佐念叨完,向憶人就把他的話給接下去了,氣得他臉色都紅了。


    “噗——”幾聲笑聲,傳進了向天佐的耳朵裏,氣得他肺都生疼生疼的。


    這些人,都不知道管教好自家的孩子,竟然還敢嘲笑他管女兒了,還有沒有天理的?


    “老爹,你說你,年紀都一大把了,正是吃喝享樂的時候,幹嘛老管著我呢?累不累啊,當心哪天管得太心累,一夜白了頭哦。”向憶人無辜地眨著大眼,看著向天佐,軟軟地說道。


    “你——”向天佐真是要一口老血吐出來了。


    他這生的是什麽女兒啊,有這麽說自家親爹的嗎?


    “好了,天佐,你是根本鬥不過她的,就別再自找罪受了。”閻絡菲在一旁,淡淡地勸說道。


    “就是嘛,還是娘說的對,老爹,您啊,就得趁現在還年輕,跟娘親好好努力,爭取早日給我生個十個八個弟弟妹妹,多好啊。”這樣的話,老爹就沒有功夫再對她管這管那了啊。


    閻絡菲:“……”


    她抬了抬手,就差一巴掌招呼在自家女兒臉上了,最後還是忍了忍,畢竟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趕緊見過你舅母,然後愛上哪兒上哪兒去。”她怒喝了一句。


    “好。”向憶人樂嗬嗬的應聲,看了一眼在場的眾人,走向那兩個自己不認識的人。


    一個是男人,肯定不是她家六嬸嬸了,那就是這個大美女了嘍。


    “舅母好,我是最最聽話,最最討喜的向憶人。”她對著巫憐兒大方地介紹自己。


    “好,好。”巫憐兒趕緊應聲。


    雖然她心裏頭實在是想不出來,這麽嬌俏可愛,尖牙利齒的小丫頭,是哪裏聽話了?討喜倒是真的。


    她從自己的手上,拿下來一隻手鐲,放到向憶人的手裏。


    “舅母出門也沒帶什麽東西,這隻手鐲給你,雖不是什麽好東西,但也是舅母從小帶在身邊的。”


    “耶,還有禮物可以拿啊。”向憶人驚訝了那麽一小下,看還是乖乖的收下了,“長者賜,不敢辭,憶人謝謝舅母賜物。”


    收下了禮物,她再次側頭看向巫憐兒身邊的男子。


    “這位是舅母的哥哥嗎?那我要不要見麵?”她眨著美眸,問道。


    心裏頭想著,要是每一個人,都像舅母這樣,那她是不是就發達了,再也不用纏著她家那個吝嗇的老爹要銀子花了?


    “小丫頭,這是你舅母的侄兒嚴宇,跟你平輩。”閻烙尋在一旁回道。


    “平輩啊,平輩好,那就不用見禮了,我趕緊去見敏兒姐姐,好多天都沒見到她了呢。”向憶人自顧自的念叨了一會兒,才看向閻烙尋與巫憐兒。


    “六舅,舅母,憶人先離開了啊。”


    “去吧。”閻烙尋說了一句。


    “咱們再會啊。”她向著他們揮揮手,轉身就邁著輕快的步子,準備離開了。


    可是,當她走了幾步,來到閻千思的身邊的時候,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轉頭看向他。


    “千思哥哥……”


    “給你!”不等向憶人說出什麽來,閻千思立馬從自己的手鐲之中拿出一串珊瑚手鏈來,遞到她的麵前。


    “哇,珊瑚手鏈,我喜歡。”向憶人趕緊一把搶了過來,“千思哥哥,香腮姑姑……不,香腮姐姐,憶人祝你們百年……不,不是,祝你們一輩子和和美美,早生貴子啊。”


    說完,她趕緊撥腿就溜了。


    “這個臭丫頭——”閻千思真是無語了,要不是她跑得快,他都想一巴掌招呼過去了。


    “思兒,你就別氣了,這丫頭,還不是跟你那三妹學的。”閻烙尋搖頭歎了一聲,對著閻千思說道。


    “敏兒要是敢在我麵前那麽橫,我……哼。”他也拿敏兒沒有辦法,隻能在嘴上說說狠話而已。


    “可惜我們家憶人,當初多麽溫婉可人啊,現在硬是被敏兒給影響的……”向天佐搖了搖頭。


    連他們這對做父母的,都招架不住女兒那張利,真懷疑,以後還有沒有人敢上門來提親,會不會每個男子一見到女兒本人,就直接被嚇跑?


    “輕輕,這都是跟你學的。”


    輕嫵媚:“……”她是無辜的,好吧?


    “烙狂,有人欺負你媳婦兒,揍他!”她往閻烙狂的懷裏靠了一靠,瞪了向天佐一眼。


    “好了,大家先進去吧,莫讓六弟妹和嚴公子看了笑話。”閻烙狂輕拍了幾下輕嫵媚的後背,謹聲地說道。


    “有什麽好笑話的,我們不一直是這樣過來的嘛,憐兒與嚴公子,將來也是我們這一家人,是不是?”輕嫵媚看向巫憐兒。


    巫憐兒點頭。


    “走,走,我們都進裏頭去說。”輕嫵媚也說道。


    “香腮,事情沒弄明白之前,你也不能怪你父王這些年沒來尋你。”回到了大堂之中,輕嫵媚坐到了香腮的身邊,對著她柔和地勸說。


    當初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或許隻有雪狐王自己心裏頭清楚。


    “主人,他都撇下我那麽多年了,幹嘛還來找我嘛。”香腮心裏頭別扭極了,想到父王想把自己帶走,她就不想見到他。


    特別是他剛剛還對思兒下手了呢。


    “腮兒,這個世界那麽大,要找一個人,是多麽不容易啊,你父王很可能是一直都在尋找你,但沒有找到你的下落啊。”閻千思也對著香腮說道。


    如果真是當初狠心拋下了香腮,那幹嘛還有尋找呢?


    從雪狐王的眼神之中,他可以看出他對香腮的疼愛之意,那是不可能有錯的。


    “腮兒,你不要那麽快下定論,咱們先請你父王到暗王府住下,再讓他當初為什麽會丟下你的經過,仔細說一遍給你聽,你聽了之後再做定論,可好?”他問道。


    “可是他會把我帶走的。”香腮小聲地回了一句。


    反正他愛說不說,她都不在乎,她隻想留在思兒的身邊,還有主人也在,這裏才是她的家,那個陌生的家,她一點兒也不想去。


    “不會的,香腮,你忘了,你可是本妃的契約獸,你父王就是再厲害,還能把你給帶走嗎?”輕嫵媚安慰她道。


    如果香腮是因為擔心這個的話,那完全就沒能必須。


    自己跟她,可是契約關係,又豈是誰想帶,就能把香腮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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