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說得是,想他們也不敢鬧事,也不過就是多幾副筷子的問題。”若春應聲。


    這裏可是城主府,隻有像雪萌那種被寵壞了的大小姐,才敢在這裏鬧事,雪家主身為一家之主,身負家族安危,怎麽可能任意妄為。


    “後日就要給雪萌定罪了,想來他們也一定非常著急,是該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了,不然,他們真當城主府裏的人,都不敢對他們怎麽樣了呢。”


    “怎麽非得等到後日,不是早該處置了嘛。”輕嫵媚擰眉問道。


    “是這樣的,因為小主子還未滿月,百裏公子覺得,若是在小主子未滿月之際處置那些人,城主府中必然會有殺氣,若是給小主子帶來戾氣,就不好了,為了討個吉利,所以便暫時隱了下來。


    不是雪萌那個女人,這一個月下來,城主府所有犯事之人,都隻是被關在大牢之中,說是要等到小主子辦了滿月宴席之後再說。”術紅說道。


    “他倒是有心。”輕嫵媚輕哼一聲。


    隻是這用心,沒花在正事上麵。


    ……


    第二天,輕嫵媚所居住的院裏,可謂是賓客滿座,百裏豔看著自家小步的麵色很不好,但畢竟是自己的親人,怎麽也不能當著眾人的麵說些什麽。


    倒是閻烙狂,臉上看不出來是喜悅還是生氣。


    “你看,現在像你了吧?”輕嫵媚將千思抱在自己的懷中,對著正在逗兒的閻烙狂問道。


    “還是沒看出來。”閻烙狂老實地說道。


    他是真沒看出來,術風和術雲他們都在自己的耳邊誇著說這孩子像自己,可是,他是怎麽看,怎麽都覺得千思完全跟輕輕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輕嫵媚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


    要不要那麽老實啊,搞得一本正經的,這樣下去,日後要是小寶貝學了他的性子,該怎麽辦?


    “他本來就長得像你,他們就非要說像本王,有什麽意思呢?”


    輕嫵媚:“……”


    他們這不是投其所好地想要巴結他嘛,好心沒好報了,是不是?


    “烙狂,嫂子,咱們是不是該入席了。”百裏豔在一旁,雖然臉色不好,但還是提醒他們道。


    “咦,你看看,光顧著逗千思了,都忘了時間,天色都已經暗了。”輕嫵媚裝做什麽都不知道的看了看天色。


    “阿豔,你吩咐下去,上菜吧。”閻烙狂隻是說了一句。


    “好。”百裏豔應聲站了起來,看也不看猶自站著的眾賓客。


    他們已經備好的幾張桌子,早已經坐滿了人了,這些人,都是他與閻烙狂兩人擬定所請的,也是經過輕嫵媚同意的。


    而其他的人,都是魔異在未經過他同意之下,私自收禮來的。


    也不是魔異,他也隻是個受害者,那些人送禮,都是送到異王妃那裏的,因為異王妃在城主府裏,最好說話。


    “異,你看這……”異王妃見閻烙狂他們竟然對他們帶來的賓客不聞不問,連句話都沒有,頓時感覺沒有麵子。


    她看向自己的丈夫。


    魔異朝著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先別說話,轉而看向閻烙狂,“閻賢侄,你看,他們都是來給令公子慶賀的,你……”


    怎麽說,也得安排一下吧。


    “異王爺,我家王爺呢,不太會說話,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的臉色了吧?”魔異的話,被站在一旁的術風給擋了回去。


    輕嫵媚抬眸,看了一眼魔異,“阿慶,你過來。”


    她向阿慶招了招手,阿慶立即會意地將輕嫵媚手中的小主子抱了過去,而術紅與術雲,則是貼身保護著阿慶。


    “這……他們也是一片好心,總不能……”


    “異王爺,真是抱歉,雖說他們是一片好意,但事先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輕嫵媚站了起來,看向魔異。


    其實昨天閻烙狂就已經暗中跟她說過了,異王妃又背著他們收了人家的禮,答應請那個外人來他們的院子裏給千思賀喜。


    “您看我們這裏,桌子凳子都隻有一副的,也多不出來啊,您說是不是?那小廚房裏,飯菜也隻有一份,總不能讓那麽多客人都分開來隻吃一點兒,那也填不飽肚子,您說是不是?”


    “閻夫人,這話就不是這麽說的了,好歹進門都是客人,誰的麵子不是麵子啊,今日可是令公子大喜的日子,難道還能他們趕出門不成嗎?”異王妃連忙陪笑著說道。


    明明是城主府,怎麽反倒搞得他們是主人似的。


    豔兒呢?還巴巴地聽他們的話,去了廚房,這哪裏他城主該幹的事情啊。


    “進門都是客人,這可得分是誰請進門的客人了,異王妃,您說是不是?”輕嫵媚勾唇反問她。


    “這人啊,就是容易忘事,好了傷疤忘了疼,不長記性的人,還真是多得很啊。”


    雪萌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呢,又來了這一茬,看來異王妃算是一點兒記性都沒長啊,既然如此,那也別怪她不客氣。


    “你……閻夫人怎地如此說話?”異王妃嘴皮子抽了抽,麵上一陣青一陣紅的。


    “本妃如何說話了?本妃一沒給自己的丈夫惹事啊,二沒給城主府添亂,在家安安靜靜地帶著孩子,多安分啊,烙狂,你說是不是?”


    “你……輕嫵媚,這兒怎麽說也是城主府,你這麽說話……”


    “悠兒,不可無禮。”魔異怒喝一聲。


    這事本來就是她做得不對,人家願意將他們帶來的人奉若上賓,那是他們看得起他,若是不願意,他又能怎麽樣?


    “閻夫人,不可可否給本王一個麵子,就當……”


    “當然不可以。”輕嫵媚想也沒想地就一口回絕。


    “異王爺,凡事有一就有二,一旦打破自己心中的界限,一次兩次的縱容,以為可以慢慢改變一個人,可如果那個人把這當成了是一種習慣了,那就再也改不了了,您是她的丈夫,可以包容她所做的一切錯事,但本妃可不是,本妃沒有義務去包容一個並不太相熟的陌生人所犯下的錯誤。”


    她轉頭,看向異王妃,冷冷地一笑。


    “異王妃,本妃聽您剛剛說什麽?這裏是城主府?您說這樣的話,不覺得可笑嗎?”


    “什麽……什麽可笑,難道你以為這裏是你家嗎?”異王妃被自己的丈夫喝止,又被那麽多賓客看著,簡直是顏麵掃地了,看著輕嫵媚是哪兒都不舒服。


    “本妃怎麽覺得,這城主府是你家啊?做事任意妄為,不計後果,不與身邊之人商量,以自我為中心。”


    輕嫵媚說一句,異王妃的臉色,就暗一分,使勁地捏著手中的帕子,後退了一步。


    “異王妃,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可有想過異王爺會因此而為難?沒有是不是?”


    “本妃……”異王妃根本就無話可說。


    她是沒有想過相公會為難,這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那些送禮之人,都是她的七大姑八大姨之類的人,她覺得哪個都是親人,都不好回絕。


    可是,她卻沒有想過,相公會因為她的麵子而為難。


    “新鮮熱乎的教訓,還沒有落幕呢,您這是準備給異王爺再添上一筆,是不是?您可真算得上了一位好王妃啊。”


    輕嫵媚不禁感慨道。


    “烙狂,你看本妃多好啊,什麽都聽你的。”


    與異王妃比起來,她可是好多了,起碼這一個月,什麽都沒幹,冒著全身長毛的風險,硬是待在房間裏哪也沒去。


    閻烙尋等眾人:“……”


    他們怎麽沒看到過她什麽都聽閻烙狂的,是不是說反了?是閻烙狂什麽都聽她的吧?


    厚顏無恥的最高境界。


    不過,他們必須承認的是,輕嫵媚從來都不會做什麽讓閻烙狂為難的事情,就對了。


    “嗯,你說什麽,自然就是什麽。”閻烙狂隻是應聲。


    “小菲,你有沒有發覺,輕輕自從生了千思之後,就變得非常無恥了,有沒有?”向天佐坐在一邊的桌子旁,對著身邊的閻絡菲問道。


    “你說什麽呢。”閻絡菲瞪了向天佐一眼,“什麽時候見過不無恥的小媚媚了?”


    向天佐:“……”


    果然是跟著輕輕太久了,連說話的方式,都讓他跟不上。


    “閻夫人,我們一片好心好意前來慶賀你們喜得貴子,你不但不將我等奉若上賓,卻對異王妃出言不遜,是何用意?”隨著魔異而來的那些賓客,本來就是站著看其他人坐在椅子上麵喝著好茶,麵子上十分過不去了。


    現在連帶他們進來的異王爺與異王妃都被一個女人如此羞辱,他們豈能再容忍。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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