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你竟然說我是……”雀甲怒紅了臉,竟然說他是老不羞,簡直是找死。


    他手中的靈氣凝聚,狠狠朝著輕嫵媚甩了過去。


    “雀甲,你……”天源師太一拍椅子的扶手,就要出手,可是……


    她話語一頓,就看到一個身影,迅速地飛到輕嫵媚的身邊,替她擋下了那一擊,還將那股靈氣,原封不動地還給了雀甲。


    “唔……”雀甲沒想到自己打出去的靈力,竟然又折了回來,匆忙接下,但還是受了傷。


    “老不死的,要是我家娘子少了一根頭發,本王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閻烙狂陰冷的黑眸,直盯著雀甲,仿佛此刻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你……”雀甲捂著氣血翻騰的胸口,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剛才明明測探過的,這個男人隻是玄級禦劍師,怎麽可能接得住他黃級的靈力?


    不止是他,就連天源師太,帥語和丁亭,都是滿臉驚訝地盯著閻烙狂。


    怪不得他們一點都沒有把雀甲放在眼裏,原來根本就有個隨時能將雀甲解決掉的男人在場。


    “烙狂,就他那點掌力,對我還造成不了傷害,你不必如此緊張。”輕嫵媚也隻是淡淡地陳述這個事情。


    她有魔靈空間在手,對於他的一掌,還沒有放在眼裏。


    “媚兒,你怎麽樣,沒有被那個老東西給傷著吧。”吳靜恩本來還在看好戲的,看到閻烙狂將輕嫵媚給摟進懷中,趕緊就知道是那個老東西出手了,趕緊上前來查看。


    而其他幾人,也紛紛衝上前來,一臉戒備地瞪著雀甲。


    沒想到,這個老東西還真敢當著眾人的麵上,下如此毒手,真是應了輕輕那句話,為老不尊,老不羞!


    “雀甲大師,大家尊稱你一聲大師,那是大家心中認為你是個仁慈的長輩,可是,你卻對一個晚輩施以毒手,這就是你做為大師,該有的高風亮節嗎?還是你做為一個煉藥師,該有的仁慈之心?”閻烙燁緊盯著他,言詞犀利地問道。


    竟然在媚兒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妄想傷害她,簡直是癡心妄想。


    “雀甲,你實在太不應該了。”帥語也出言譴責於他。


    剛才他滿心都在一堆丹藥之中,沒有注意,還好有那個男人在,不然,難道他還真想在煉藥大賽上弄出不可收拾的事情來。


    那個男人自稱本王,而且是在極其憤怒的情況下才說出口的自稱,那就絕對是真的,可見他們這幫人,絕非泛泛之輩。


    而且,他們個個都氣度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世家子弟。


    “雀甲,你怎麽能對一個小姑娘動手,她還年青,就算有什麽話說得不得當,你也當她是小孩子,豈能跟她一般見識?”丁亭也在對閻烙狂的驚訝之後,開口說道。


    “你……你們……她說的並非你們,你們自然可以不跟她一般見識。”雀甲簡直要被他們給氣死了,竟然為了幾個陌生人,而出言責備於自己的朋友。


    而且,更讓他氣憤的是,在場幾千人,竟然有大半以上,都以一種鄙夷的目光,看著自己。


    這個可惡的臭丫頭,簡直天生就是來跟他作對的,如果不是她,自己怎麽會如此衝動地出手?


    而且剛才出手的時候,若是直接將她殺了也還自罷了,也能夠震懾全場,偏偏還讓那個不識好歹的男人給救下了。


    “幾句話而已,就要痛下殺手,簡直不是人啊。”眾人都將帶著鄙視的目光,投向雀甲。


    明明是他自己作風有問題,先出口汙言的,最後還想要殺人,這樣的人,怎麽配得上大師這兩個字啊,簡直是玷汙了其他被稱為大師之人。


    “我以前還想過要拜入他的門下呢,幸好沒有,嚇死人了。”一句兩句話不合,就喊打喊殺的,要是真入了他的門下,可不是隨時都有被滅口的可能?


    想起來就怕怕的。


    幸好雀甲本來就是個狗眼看人低的人,覺得他們高攀不上他高貴的身份,現在好了,不是他們高攀不上,而是他們不敢再高攀了。


    “可是,他們在這裏吃東西,確實也是欠妥啊。”別一個煉藥師卻是也不讚同閻烙狂他們公然地煉藥大賽上麵吃東西。


    “說什麽呢,難道你就不想吃?”另一個人反問他,他都想吃些東西好不好,聞到那食物的香氣,腹中可以難受得緊。


    他們隻是做了自己不敢做的事情,是幾個實在人,又有什麽錯?


    “想是想,可是……幾位大師在台上辛苦,我就是再想吃,也不敢啊。”那人小聲的說道,“何況,食物的香氣,極易與丹藥的香味混合,到時候若是一不小心弄錯了,可如何是好?”


    不知不覺中,四周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地說開了,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你第一天做煉藥這一行啊,作為大師,如果連食物和丹藥的香氣都能搞混,那我們還需要叫他們大師嗎?”他都不會搞混的,何況是那些等級比他們不知道高多少的大師們。


    “你們幾個,給本大師滾,以後不準再出現在煉藥大賽上。”雀甲聽著周圍越來越多的聲音,憤怒地瞪著閻烙狂他們幾個。


    都是因為他們,他才會被這些低賤的煉藥師嘲笑。


    今日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不能拿他們怎麽樣,但趕他們離開,還是有這個權利的。


    這個煉藥大賽,也不是帥語一個人說的算的。


    “我咧個去,什麽玩意兒啊,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啊?”閻絡菲聽到雀甲的那句滾,頓時又激動了。


    “也不想想自己,幾百年才修煉到黃級,本姑娘要到你這把年紀才修煉到黃級,早就去找塊豆腐撞死算了,還會跟到這裏來丟人現眼嗎?小媚媚,你說是不是?”她邊瞪著雀甲,邊問輕嫵媚。


    輕嫵媚:“……”這個世界,貌似還沒有豆腐吧?


    小菲能不能別老是把自己當成是鸚鵡,把她的話重複著說啊,他們知道豆腐是個什麽玩意兒嗎?


    “小菲,做人要懂得什麽叫謙虛,咱們不能跟某些人似的,明明是個墊底的,卻當自己是盤菜,別鬧了,還是早些回去修煉吧。”她不由地說道。


    修煉才是正事,什麽都比不上。


    “烙狂,咱們走吧,待在這樣的地方,不是什麽明知之舉。”她輕扯了一下懷抱著自己的男人,說道。


    那個雀甲,可是個煉藥師,用起毒藥來,是可以殺人於無形的,而特別是像雀甲那樣,心裏扭曲到了極點的人,殺心就越重。


    “好。”閻烙狂再次陰翳地看了一眼雀甲,然後才看向輕嫵媚,點頭。


    這個老不死的,他記住了,早晚有一天,會讓他好看的,不過,現在卻不是節外生枝的時候。


    “走啦,走啦,好好的一鍋粥,偏偏進了一顆老鼠屎,真是……”向天佐也不懷好意地看了雀甲一眼。


    “你們……你們……”雀甲額上青筋暴露,殺意又起。


    可是,他看了看緊盯著自己的天源,這個老太婆明顯是站在那邊的,他現在什麽也不能做。


    “走嘍,小媚媚……等等。”閻絡菲剛要轉身離開的身子,突然一頓。


    “去拿回來。”輕嫵媚也挑眉看了一眼帥語正在忙碌的地方,“雖然說,我們是不在意這點兒東西,但也不能便宜了別人。”


    她剛才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那個雀甲在聽到碧雪玉露和萬年百色靈脂時,眼睛都亮了。


    “那是當然。”閻絡菲理所當然地點頭。


    “六哥,陪我去把丹藥拿回來。”她一個人,還真不敢到雀甲那個老不死的身邊去,怕他對自己下毒手。


    “好。”閻烙尋應聲。


    “小姑娘,這大賽還沒有結束,評比還未……”丁亭看著閻絡菲過來,趕緊開口。


    依著這小姑娘的實力,得到第一,那是肯定的,如此輕易就放棄了,那不是很可惜嗎?


    而且,這第一名的獎勵,可是可遇不可求的萬年黑杜鵑啊。


    “我不比了還不行嗎?拿來。”閻絡菲單手向丁亭一攤,示意他把自己的丹藥還給自己。


    “丫頭,依著你的實力,這萬年黑杜鵑,肯定就是你的,你……”


    “萬年黑杜鵑……嘿嘿,我還……”真看不上。


    可是,她的話卻被某個不長眼的給打斷了。


    “丁亭,你什麽意思,她區區一個王級,還能撥得頭籌不成?趕緊把她的丹藥還給她。”雀甲非常生氣地怒吼丁亭。


    難道他剛剛是沒有聽到自己的話嗎?都叫他們滾了,非得給他下不來台嗎?


    “雀甲,你……”


    “小丫頭,這是你煉製的丹藥,你拿著。”帥語將手邊的瓷盤,遞到了閻絡菲的麵前。


    “看你也不是誠心來比賽的,如果隻是為了來看看大家煉製什麽丹藥以及藥方裏的用藥的話,大可不必如此,需要什麽藥書,可以向我帥語來拿。”


    “這個……”閻絡菲沒想到,帥語大師的眼睛那麽銳利,一下子便被他給看穿了。


    她本來是有這樣的想法來著,可是,看來看去,那些人煉製的丹藥,那些藥材也沒有什麽特別的。


    “本來我是聽了小媚媚的話,想來煉藥大賽上交幾個朋友的,可惜……還是算了吧。”閻絡菲一邊將瓷盤裏的丹藥,裝到自己帶來的小瓷瓶中,一邊對著帥語訴說著。


    “我還真沒那麽多閑功夫交什麽朋友。”


    她說的是實話,現在五哥和小媚媚,修為越來越高,而她身邊的人,除了天佐哥之外,誰都是高等級的,連若春都是。


    她若是不如圖,都跟不上他們的步伐了。


    “你將來會是個有作為的煉藥師,成就必定不凡。”帥語看著她,越看越滿意,隻是,他心裏也明白,這樣的人,不太可能成為自己的徒弟。


    “借您的吉言啊,謝謝。”閻絡菲樂嗬地一笑。


    “丁亭,這份丹藥,怎麽會是她的?”雀甲厲聲地質問丁亭。


    他本來還沒注意到閻絡菲手中的瓷盤,隻是一味地盯著輕嫵媚他們。


    隻是,他聽著帥語的話,怎麽都覺得怪怪的,突然轉眼一瞧,臉色頓時綠了幾分。


    閻絡菲此刻在裝的,不是他看上的那份丹藥嗎?自己還打算將煉製這份丹藥的人,收入門下呢。


    看到眼前這個小丫頭,竟然在裝這盤丹藥,他心裏那個悔啊。


    “這份丹藥本來就是她的啊。”丁亭無辜地說道。


    心裏卻在冷笑,是不是自己的計劃,被自己給破壞了,此刻正在咒罵自己?


    簡直是活該。


    不過,如此更好,也省得一個好好的煉藥師,被雀甲這個心長歪了的人給帶壞了。


    “怎麽會……是她。”雀甲還是難以置信,看著閻絡菲將丹藥都裝進瓷瓶裏,恨不能將它給奪過來。


    可是,他作為一個大師,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還是忍了忍。


    “帥語大師,丁亭大師,晚輩便先行告辭了。”閻絡菲裝好自己的丹藥,就對著帥語和丁亭說了一聲。


    雖然這個雀甲真不是個東西,但帥語和丁亭,卻是好人。


    “你……你不能走,本大師要收你為徒。”雀甲見閻絡菲就要離開,心中一急,話就這麽脫口而出了。


    這丫頭能用碧雪玉露煉藥,肯定身上還有,他怎麽能放過她呢。


    收她為徒是必然的。


    隻是,他話剛一出口,這遭到了現場所有人的鄙視,“什麽人啊,還枉稱大師,簡直是惡心。”


    “看到人家的丹藥煉製得好,又要收人家做徒弟了?”剛開始幹什麽去了,不是不屑一顧嗎?不是要趕人家走嗎?


    “雀甲大師不會是看上了那小姑娘有碧雪玉露吧?”他們心中,當然也是有貪婪的成分的。


    但像雀甲這般,剛才還憤怒地要趕走他們,這一刻又要收她為徒,他們還真是做不出來這麽齷齪的事情來。


    “我覺得,就雀甲這樣的人,怎麽會被請到煉藥大賽上來呢,要以後他還來,我可不敢來參加煉藥大賽了。”這次是這個小姑娘倒黴,指不定下次就變成他們中的一個了呢。


    “雀甲大師,你腦子是不是被門給夾了?”閻絡菲更是鄙視地看向雀甲。


    真是個病入膏肓的人,沒藥可救了,這話怎麽讓他說出口的?


    “小菲,別理會他,我們走吧。”閻烙尋也白了他一眼,丟臉已經丟到家了,再怎麽也丟不了更狠了吧。


    怎麽也想不到,竟然會碰上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嗯。”閻絡菲點頭,將瓷瓶往手鐲中一放,然後隨著閻烙尋一起從台上走了下去。


    “站住!”雀甲見她竟然對自己不屑一顧,還要離開,他話都已經說出去了,又怎麽可能收回,今日,非得收了她這個徒弟不可。


    他手一伸,就要抓住閻絡菲的手臂,豈料手上突然一疼,不知是被什麽東西給咬了一口。


    而且,一道強勁的靈力,直直地向他襲來,他趕忙躲開。


    “你……雪狐!”他正要質問天源師太,以為是她對自己使毒,可是,當他看清楚輕嫵媚懷中那個小東西時,頓時大吃一驚。


    竟然是雪狐!


    雪狐可是上等的靈獸,他們這些人的身上,還真的都是寶貝,連雪狐都有,他趕拿出一顆丹藥來,放入自己的口中。


    就算他是百毒不侵的體質,遇上了雪狐,還是會被毒死的。


    “雀甲大師,你想要做什麽?”香腮咬了雀甲一口,又回到了輕嫵媚手懷中,她摸了摸香腮,抬著看向雀甲,問。


    “本大師要收她為徒,你們不是聽到了嗎?”雀甲理所當然地說道。


    今天他是豁出去了,反正眾人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為人,他還有什麽好在乎的呢,隻要收了這個小丫頭,日後自己的成就,一定會在帥語之上的。


    聞言,輕嫵媚忍不住嗤笑出聲。


    “大師?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愚蠢一次不算蠢,但幾次三番做蠢事,那就會被世人所鄙視,所不恥。”


    “你此話何意?你自己並非煉藥師,自然不會知道煉藥師如若沒有大師帶著,想要升級,有多麽地困難。”知道他們身上有碧雪玉露,雀甲看待他們的臉色,算是好了許多。


    “本大師能看上她,那便是她的福分。”


    “雀甲,你……”


    “怎麽,你想跟我爭上一爭?”丁亭剛想要說話,便被雀甲給打斷了,滿眼都是殺意。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算了,丁亭,任他去胡鬧吧。”帥語無奈地看了雀甲一眼,對丁亭勸說道。


    他們是同時出道,他也不想跟雀甲過不去,但要讓自己去得罪那些人,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丁亭一甩袖子,不再理會雀甲。


    “小姑娘,你……”


    “你看上我家妹子,那是你的事,可惜的是,本姑娘看不上你這個滿臉邪氣的師父啊。”輕嫵媚臉上頗為惋惜地說道。


    “你……你這個小姑娘,實在是不知道好歹,再說,本大師以收的,又不是你,你不防問問她,願不願意認本大師為師。”雀甲看向已經走到輕嫵媚身旁的閻絡菲。


    “呃……小菲,你自己說說吧。”輕嫵媚好客氣地也看向閻絡菲,問道.


    “這個……”閻絡菲的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不禁有些遲疑地看了雀甲一眼,才緩緩地開口,“本來呢,雀甲大師能看上我,真的是我的榮幸,隻是,我一個小姑娘家家的,真的不好自己做主呢。”


    “不然,雀甲大師可以問問我這三位哥哥,正所謂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我即未出嫁,爹爹又不在身邊,那隻好看我三位哥哥的意思了。”


    “那你趕緊問問你的哥哥。”雀甲顯得有些迫不急待。


    閻絡菲在心底暗暗惡心了一把,這樣的老不死,也配做她的師父?做夢去吧。


    但她表麵上,還是點頭,轉而看向閻烙燁,“大哥,你看……”


    “大哥一向不管家中之事。”閻絡菲還沒有問完,閻烙燁就來了這麽一句。


    好吧,閻絡菲點頭,讓大哥說幾句話,其實真的蠻難的,轉而看向閻烙尋,“六哥,你說幾句唄。”


    “九妹啊,不是六哥不想說,你也知道,咱們家,當家的可不是六哥啊,你還是問當家的吧。”閻烙尋一本正經地說道。


    “哦,我都忘了。”閻絡菲突然一拍腦袋,再次看向雀甲,“雀甲大師,您看,我們家啊,當家的是五哥,可是呢,管家的,卻是五嫂,不然您可以親自問問我家五嫂,她一定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你家五嫂在哪裏,讓她出來,本大師親自與她說。”雀甲抬頭挺胸,信心十足的說道。


    原來這一家,還有個當家的五嫂,這個人沒有見到他們針鋒相對的場麵,肯定能同意讓這小姑娘入了自己的門下的。


    “哎,好。”閻絡菲滿臉都是笑意,轉身,“小媚媚,雀甲大師要親自跟你說呢,趕緊的出來吧。”


    聽到閻絡菲這麽一句話,現場的眾人,都呆愣住了。


    原來繞來繞去,又繞回來了,他們口中所說的五嫂,竟然就是剛才拒絕雀甲大師的那位小姑娘,這……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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