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奶娘抱著舞君玉離開後,年青男子才看了看門外,快速將書房門給關上,又轉回到舞天德的身邊。


    “賽恩,你這麽小心又有什麽用,現在府裏,還有哪裏沒有皇上的耳目?”舞天德看著兒子的模樣,不由地說了一句。


    現在的府上,鬧心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雖然頭痛得緊,但是也沒有任何辦法。


    “爹,小心總是無大過的,咱們也總不能在那些人麵前說話不是。”那些人,指的就是舞君玉的奶娘,那可是皇上特地派來給君玉的。


    就像剛才那般,若不是他開口打發她離開,她還準備抱著君玉一直站在這裏呢,純粹是個來打聽事情的。


    說也說不得,罵更罵不得,他們又能怎樣呢?


    “哎,這真是造了孽啊。”他舞家究竟是得罪了哪方神靈啊,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爹,那墓穴的事情,您究竟怎麽打算啊?”舞賽恩突然低聲地問道。


    皇上現在就算不會對舞家下手,再過不久,會能將他們給控製起來了,若真照這麽下去,墓穴裏的秘密,遲早會被他給得到的,到時候,整個紫玄大陸,以至於其他大陸,都得完了。


    “我倒是想把墓穴圖給她,可是……她畢竟還年青啊。”舞天德又歎了一口氣。


    再加上當初將墓穴圖一分為二,另外半份,究竟在什麽地方,誰又能知道呢?


    “爹,她是年青,可是您也看到了,她確實機智敏捷,而且,不是還有暗王爺在一旁幫襯著她不是嗎?”


    房梁上的香腮,用前爪撓了撓嘴巴,原來他們說的‘她’,竟然是主人啊。


    “暗王爺現在被打入大牢了,你……”


    “爹,你糊塗了不成,區區一個大牢,能困得住暗王爺嗎?”舞賽恩打斷他的話。


    “這……”舞天德聽到兒子的話後,突然醒悟過來了,“可是,我無法確定另外半張墓穴圖究竟是不是在暗王爺的手中啊。”


    “您不是說極有可能是兩年前月城所拍賣的那份嗎?”


    “那也隻是極有可能,沒有親眼見到,就作不得數。”萬一不是,那不是弄巧成拙了嘛。


    要是皇上得知了此事,還不……


    “不如,您就親眼見一見吧。”一個聲音,突然從他們的背後響起。


    舞賽恩一驚,一道靈力想也不想就打了出去,不論來人是誰,聽到他們的談話,就留她不得了。


    “唔……”輕嫵媚心中一跳,這可真是個好大的見麵禮啊,她趕緊凝聚靈力,以掌推出,以自己最大的能力,抵消掉了舞賽恩打來的靈級靈力。


    “賽恩,住手。”見兒子又要打出第二掌,舞天德趕緊製止他。


    “爹,她……”


    “她是媚兒。”


    “媚……媚兒?”舞賽恩頓時錯愕極了,媚兒怎麽會來到這裏?又是怎麽進來的?


    “媚兒,你沒事吧,舅舅一時緊張,沒看清。”他趕緊上前查看情況。


    “舅舅,你也太緊張了吧?”沒看清人就打啊,輕嫵媚忍不住搖頭,自己要不是已經修煉到了靈級,那還不得死在他的掌下了。


    “沒事就好。”舞賽恩將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確定沒什麽事之後,才大大籲了一口氣。


    可是,他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一下子盯住了她,這裏是閣老府,而且是他爹的書房,媚兒沒有經過通報,是怎麽進來的?


    而且,此刻暗王府不是已經被皇上的大批侍衛圍住了嗎,她又是怎麽出來的?


    但是,這些都是是最主要的問題,他最想問的是……


    “媚兒,你現在的修為是……靈級了?”他自己是靈級,所以剛才她能擋住他的掌力,不是靈級又是什麽?


    “嗯,剛衝破皇級到達了靈級。”輕嫵媚眨了眨眼,抬手撥了撥自己的劉海,淡淡地回道。


    舞天德:“……”


    舞賽恩:“……”這是什麽修煉速度,兩年前失蹤回來才剛能修煉不是嗎?這麽快就修煉到靈級了?


    “媚兒見過外公,見過大舅舅。”輕嫵媚對著舞天德笑了笑,“你們剛剛要在說這個嗎?”


    她將空間中的藏寶圖拿了出來,放到舞天德的麵前,雙手攤開。


    舞天德趕緊拿出一顆夜明珠,仔細地看了看輕嫵媚手中的藏寶圖,臉上難掩激動之色,“這就是,這就是啊。”


    “真的是啊?”輕嫵媚也是奇了,沒想到大家的猜測竟然真的是對的,她手中的真是另外的半張墓穴圖。


    “這圖是暗王爺給你的嗎?”舞天德問道。


    “呃……是,是的。”她隻能點頭,那些沒必要計較的事情,還是不需要多解釋了吧。


    “賽恩,你去外麵守著。”他朝兒子看了一眼,示意他出去守著。


    “好。”舞賽恩趕緊點頭,轉身就要出去。


    “舅舅,你出去做什麽?”輕嫵媚問道。


    聞言,舞天德卻是歎了一聲,“媚兒,你是不知道,這個家啊,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家了,四處都是皇上的眼線,不小心一些是不行的啊。”


    “不用,我保證,誰也聽不到我們說的話。”輕嫵媚叫出了圖騰,讓他去門外守著,好讓外公和舅舅安心。


    “他……他是……你的契約魔獸?”舞賽恩不由地問道。


    他感覺剛剛出去的那位,可是比媚兒強太多了,媚兒竟然能契約到比她自身還要強大的魔獸。


    圖騰在空間裏麵修煉了兩年多,實力早就已經不是當年的靈級了,氣勢也很強大。


    “是啊。”輕嫵媚點頭。


    “外公,我今晚過來,是特地過來問一下,舞家傳說中的墓穴裏,究竟藏著什麽秘密?”


    聽到輕嫵媚的話,舞天德臉色一凜,“媚兒,賽恩,你們坐也,此事說來話長。”


    “好。”輕嫵媚隨便找了個座位,再說來話長,她也要知道真相。


    “這事要從舞家一位旁係女子說起,她是舞家之中唯一一個……”


    “成神的人嗎?”輕嫵媚問道。


    “不是。”舞天德搖了搖頭,“媚兒,你且聽外公慢慢道來。”


    他思緒飄遠,回想著自己還年青的時候,他的父親也是這麽跟他說著這些話的。


    “舞家從未有人成過神,這都隻是謠傳,隻是,曾經有一位大師預言,舞家會有一位女子成神,也正是因為這個預言,才致使了今日之禍。


    因為這個預言,舞家的女子,一向都受到重視,在家裏,甚至地位高出男子許多,而事情也不盡然,就有這麽一位舞家女子,天生修煉速度慢,所以就不被人重視,甚至於時常會被其他人欺負。


    或許是因為逆反心理吧,她不知道從何處得到了一件寶物,隨著寶物修煉,竟然異常地迅速,可由此,她也變得異常地暴躁,冷血無情,但凡有不順心的,就會殺人,惹得大家人人自危。


    之後,在一位強者的提醒之下,大家終於知道,她得到的並不是一件什麽神器,而是一件魔寶,從她開始帶著那件魔寶修煉,就已經慢慢入魔了,修煉魔功,那便是人類的敵人啊。


    舞家的人,怎麽可能讓她再存活在這個世上,而且看著她越來越殘暴,就算是舞家的血脈,也絕不能留在世上禍害別人啊,所以,在那位強者的帶領之下,大家聯合了幾十位強者,一起將她抓住,放火將她燒死了。”


    “燒死了?”那是唯一的辦法了吧,否則一旦成魔,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了。


    “燒死了,可是,人是燒死了,但那件魔寶,眾人卻不知要如何置,最後,舞家族長決定,為那位舞家女子建了一個墓穴,將墓穴所在地畫在了圖紙上麵,交給自己的兒子,自己帶著那件魔寶,回到那個墓穴之中,隨著那些建造工匠一起,留在了墓穴之中,再也沒有出來。”


    “原來是一件能讓人成魔的魔寶,怪不得了。”怪不得皇上會如此費心心力,從娘親到她,再到舞君玉,這麽多年都沒有死心。


    “那皇上是從哪裏得知此事的?”這麽機密的事情,連烙狂手下的人都沒有查到,皇上又是從何得知的呢?


    “哼。”聞言,舞天德便恨恨地瞪了舞賽恩一眼。


    “呃,媚兒,皇上起初隻是認為墓穴之中有神器,所以便派了手下的女子故意與舅舅親近,所以……”


    “美人計啊?”看來舅舅是中了計,所以被那個人打聽到消息了吧?


    “哎,作孽啊,娶回來這麽個女人,還好發現的早,把她給休了,不然,墓穴圖都得被她給偷走了。”


    輕嫵媚搖頭,皇上的人,可真是無處不在啊。


    “隻是,爹,我還是想不明白,皇上既然已經知道那墓穴裏頭沒有神器,為什麽還如此鍥而不舍地想要得到墓穴地圖呢?”


    “因為那才是對他真正重要的東西。”剛得知道墓穴之中竟然有個魔寶的時候,他肯定樂壞了吧?


    輕嫵媚想著。


    的確,皇上在剛得知舞家的古墓之中,竟然埋葬著一件魔寶時,簡直是激動死了,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修煉魔功是對的,是能得到永生的。


    但隨著那麽些年的苦心經營,他連墓穴圖都沒有找到時,他也變得氣急敗壞了,所以越來越想要快些得到墓穴圖,把魔寶挖出來。


    “媚兒,你此話何意?”舞天德腦中靈光一閃而過,雖然有些明白,但還是不願意相信。


    堂堂一國之主,怎麽可能去做這種十惡不赦的事情呢,應該不是真的吧。


    “外公,你不用懷疑,皇上修煉魔功已經很多年了。”她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這怎麽可能?”舞賽恩也咋舌了,修煉魔功?皇上怎麽能做這種事情,這可是會讓所有唾罵的惡事啊。


    “怎麽不可能?他害了母妃,害了娘親,又想害我和烙狂,這樣的沒人性的人,跟魔已經沒有區別了,為了陷害烙狂,甚至整個集的百姓都殺光。”她可沒忘記當初苗家集的慘狀。


    “媚兒,你說的母妃……”不會是指蕭妃吧?


    他知道當年蕭妃在邊境死得有多慘死,若不是有殷木,連閻烙狂都逃不掉那些殺手的追殺,沒想到,這件事情竟也是皇上所為。


    這麽說來,當年他就已經在修煉魔功了?不然,怎麽會對還在繈褓之是的閻烙狂下手,那完全是因為閻烙狂乃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所生之人,是魔族的克星,他怕將來有一日會死在閻烙狂的手中。


    “就是烙狂的母妃啊,還有娘親,也是他害的。”


    “哎,我早該明白的。”舞天德搖著頭。


    “外公,我還有件事不明白,不是傳言隻有舞家女子才能打開墓穴嗎?這也是假的?”她問道。


    “這是真的。”回答她的,不是舞天德,而是舞賽恩。


    “不過,不是所有舞家女子都能打開墓穴的,隻是在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生的魔血女子,才能打開墓穴的大門。”


    “魔血女子?什麽是魔血女子?”輕嫵媚不懂。


    “魔血女子,就是身上帶有魔族血統的女子,而且天賦異稟,隻有這樣的女子,才能生在那個恰當的時辰。”


    “那這個魔血女子又是怎麽弄出來的?”凡人跟魔界沒有任何聯係啊,舞家先祖又是怎麽將墓穴弄成隻有魔血女子才能打開的?


    “這是先祖聯合了幾十位強者製成的一道防護門,外公也不得而知,隻是知道,隻有魔血女子,又心存正義,才能將魔寶給毀掉,讓它不至於出來禍害人間。”


    舞天德雙眼看著輕嫵媚,如果他沒猜錯,媚兒就是這樣的女子,生在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可是,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魔族血統了。


    “外公,你不會認為這人就是我吧?”輕嫵媚嘴角有些抽搐。


    她不至於身體裏還有著魔族血統吧?那可是天生的黑暗者,她沒那麽倒黴吧?


    “外公是這樣認為的,可是,外公曾暗查過輕家族譜,並未發現有魔族之人,或許不是你吧。”


    輕嫵媚的嘴角抽搐得更厲害了,可是她不是輕幕的親生女兒啊。


    這麽說來,她真的有可能體內流著魔族的血嘍?記得烙狂曾經說過,隻有魔族之人懷胎才會十幾個月。


    她不會真的是吧?


    輕嫵媚捂著額頭,閉著一隻眼睛揉了幾下眼皮子,頭疼,頭很疼啊。


    “外公,我娘親在未嫁給爹爹之前,有沒有跟什麽人交往甚密,或者有什麽異常的舉動?”她突然問道。


    關於她親生父親的事情,或許外公他們會有什麽知道的呢。


    “媚兒此話何意,你不會是懷疑你娘親她……”舞天德眉頭緊擰著,麵上突然有些不悅,做女兒的,怎麽能懷疑自己的娘親紅杏出牆呢?實在太不應該了。


    “外公,媚兒隻是覺得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或許娘親當年真的跟什麽人……”


    她怎麽覺得自己這個外孫女跟外公談論自己的娘親,那麽地尷尬啊。


    “媚兒,你不要胡思亂想,你爹這些年來雖然對你不管不顧,但也是有原因的,你不要因為你爹這樣就覺得他不是你的父親,這是不對的。”他也知道外界的傳言,兩年來都沒有停歇過。


    可是,他還是不相信,賽思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呃……可是,外公,就是我爹爹他親口說的,我娘親在嫁給他之前,就已經懷孕了,我在娘親的肚子裏懷了十五個月,他還交給我一盒子娘親跟那個男人的情書。”這總不會有錯吧?


    不過,她偷偷看了一眼舞天德,怕他一時接受不了會當場暈過去。


    “什麽?”舞天德一下子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這……輕幕究竟是怎麽想,自己的妻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竟然一起不吭的。”


    “外公,您別激動,娘親跟爹爹本來就不是真夫妻,當初是為了不嫁給皇上,才出了這麽一個計策。”輕嫵媚趕緊也站了起來,走到舞天德的身邊。


    “這……這……這簡直……”


    “媚兒,聽你這麽一說,舅舅倒是想起來了。”舞賽恩也站了起來,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來。


    “你娘親有一段時間很是神秘,每天都說要修煉,可是,有一次,舅舅卻看到你娘親偷偷地出去,後來不知道怎麽了,竟然看上了你爹,非得嫁給他。”


    “舅舅,那你有看到過那個男人的相貌嗎?”輕嫵媚問道。


    “舅舅哪裏能看到,你娘親偷溜出去是常事,舅舅哪裏會想那麽多。”舞賽恩搖頭,他哪裏知道,自己的寶貝妹妹竟然是偷溜出去找情郎去了。


    要是知道的話,他早就告訴爹了,哪能由得妹妹胡來。


    “哎。”輕嫵媚歎了一口氣,白高興了一場。


    “媚兒,你娘親的事情,咱們暫且不提,你手中的墓穴地圖,千萬要藏好了,不可讓別人知道,還有……”舞天德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份跟輕嫵媚那份差不多的東西,交到她的手中。


    “這份地圖,你也藏好了,如果你真是那個命定能毀掉魔寶之人,記著,千萬不要將它留在人界禍害世人。”


    “外公,這……”這可以舞家的秘密啊,怎麽就這樣交給她了呢?


    不過,這秘密還真不是什麽好事,放在舞家,準得出事,她不如就把它們帶走吧。


    “那好了,媚兒就拿著了。”


    “嗯,好。”舞天德麵上雖然掛著微笑,可是心裏頭卻是愁雲不散,讓媚兒一個姑娘家擔負這麽大的事情,他怎能忍心。


    “外公,等媚兒和烙狂離開之後,您便向外公諸,就說媚兒拿走了藏寶圖吧。”她提議。


    這也算是為把危險帶離舞家吧。


    皇上在沒有得到確切消息之前,沒有見到她本人之前,是絕對不會對舞家下手的,因為他要確保魔寶能夠萬無一失地到他的手上。


    “這怎麽行?”舞天德還沒有說話,一旁的舞賽恩就立馬搖頭了。


    他們這樣,不是害了媚兒嘛,皇上怎麽可能放過她呢?


    “我與烙狂,已經準備先去其他大陸曆練,好回來與他一決高下,他不會如此輕易就找到我們的,外公,舅舅,您們就放心吧,皇上不會活太久了。”


    “這……”舞天德猶豫了一下,“烙狂是準備自己坐上那個位置?”他問。


    輕嫵媚一愣,那個位置?


    “嗬,外公,您多慮了,烙狂可沒想過那個位置。”那個位置對於烙狂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個大牢寵,半點自由都沒有,他才不會去想呢。


    “可是,那……”


    “不是還有太子嘛。”


    “太子他兩年都沒有任何消息,不會有什麽意外嗎?”


    “自然不會,太子他……”輕嫵媚還未說完的話,突然一頓,臉色開始綠了起來,她就在想,皇上怎麽不立即處置烙狂,而是將他關進了大牢。


    原來,他的目的不止是烙狂,還有太子。


    “外公,媚兒還有要事要辦,就不在這裏多留了。”她得趕緊趕回大牢才行,不然,就來不及了。


    “圖騰,我們走。”她打開書房門,叫了聲圖騰,就消失在門外。


    剛跟著一起出來的舞天德和舞賽恩,看著消失無蹤的輕嫵媚,滿臉地錯愕,這丫頭是怎麽消失的?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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