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你……”皇上一口氣被卡在喉頭,咬了咬牙,長歎了一口氣。


    “老五,不管如何,她也是代表了西晨國,難道你願意看著兩國戰事起,百姓受苦受難?”


    “父皇,百姓受苦受難是您治下無方,似乎與狂沒有關係吧?戰事打響,您便派兵去應對,至於那個女人,您想自己留著,或者打發到其他王爺的府中去,狂自是管不著,又或者您也希望狂將她囚在落聽院中,那狂也聽您的便是。”


    “你……”皇上沒想到閻烙狂竟然如此說話。


    囚禁?還當西萌萌是一國的公主嗎?


    “老五,戰事一起,最受苦的還是百姓啊。”


    “狂知道,可那又如何?西萌國既然早有些意,戰事遲早是要起的,既然無力阻止,那便打好了。”閻烙狂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但隻要你願意娶了西萌萌,這場戰事便是可以避免的。”


    “那倒不如父皇收了那個女人做妃子,狂可不介意父皇後宮之中有幾位妃子的。”


    “你……你簡直胡鬧!”


    “如何胡鬧?父皇,您將西萌萌迎進了宮中,那她便是東昇國的妃子,不比做一個王爺身邊的妾要好許多嗎?”


    “怎麽能是妾呢,最少西萌萌得與媚兒平起平座,老五,媚兒一向大方得體,斷然不會介意……”皇上一抬頭,便見到閻烙狂的眼中起了濃重的殺意,禦書房裏的氣氛都變得不一樣了,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


    “輕輕不介意,本王介意!”閻烙狂咬著重音說道。


    真當他是泥捏的嗎?他人隨意搓捏?輕輕是不會介意,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心從來隻容得下她,可是,他是絕對不可能讓暗王府裏再住進一個女人給輕輕製造麻煩的。


    惹急了他,真的帶著輕輕去西邊境將西晨國滅了,那樣就誰都沒話說了。


    他閻烙狂何時曾在乎過別人的眼光,現在如此忍氣吞生,不都是為了輕輕嗎,可是如果再忍氣吞生,卻是在輕輕的身上添堵,他又何必如此做?


    “老五,大丈夫要能屈能伸,才是做大事者。”皇上語重心長的說道。


    “父皇,你覺得那個賤女人能比得上媚兒?”他陰翳地問道,皇上要是真心為他與輕輕好,那也倒罷了,可是卻是恰好相反。


    “本王可沒想過做什麽大丈夫!”


    “這……”皇上一時語塞,當閻烙狂在他的麵前都自稱本王之時,那便代表他對某人令他們起爭執的人起了殺意。


    “不想讓那個賤女人死得太早,父皇說話還是悠著點兒吧。”閻烙狂不想再在這裏浪費時間,“父皇,若是西晨國想要打,那本王隨時奉陪,輕輕還沒見識過本王在戰場上是如此地威風凜凜,正好帶著她去見識一番。”


    他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一場本來以為可以威脅到閻烙狂的談判,卻好像是背道而馳,皇上反而被他給威脅了。


    皇上氣極地坐到了龍椅之上,對於閻烙狂的態度,不滿意至極,沒想到他竟然為了輕嫵媚,敢威脅他!


    再這樣下去,閻烙狂的眼裏,還會有自己這個皇帝嗎?


    ……


    外麵嘈雜的聲音,將本來十分安靜的榮院,吵鬧地異常的熱鬧,卻也令房間之中的兩個修煉之人不禁皺眉。


    ‘碰——’一聲巨響,閻絡菲麵前的藥鼎在瞬間發出了黑色的濃煙,熏得她麵目全菲。


    “咳咳。”她趕緊遠離了那張桌子,拉著輕嫵媚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從窗戶與門裏,就飄出來縷縷的黑煙。


    閻絡菲不由地低咒了一聲,草泥馬的,要不是外頭那麽吵鬧,她至於靈力一時沒有輸穩,讓藥鼎之中的上好藥材都浪費掉了嗎?


    一聽外麵那個聲音,她不用想也能知道是誰個混帳。


    不就是那個幾日前被五哥打得半死不活的西萌萌嘛,幾天沒出來現眼,現在傷勢一好,就敢到榮院鬧事,是覺得自己活得太舒服了是不是?


    閻絡菲臉色黑黑,當然有大半是被煙給熏黑的,但也是非常地生氣。


    “王妃,九公主,您們怎麽了?”遠處聽到這邊動靜的香茉趕緊過來瞧瞧,一看到閻絡菲那張臉,頓時被嚇了一跳。


    這是怎麽了,九公主怎麽成這樣了?


    “沒事,你去把房間裏清理一下。”閻絡菲沒好氣地對著香茉說道。


    “浪費了那麽好的藥材,我非得好好整治那個死女人一番不可。”她憤憤地說道,小媚媚一直在榮院裏頭修煉沒出門,那個死女人還真當自己是個啥,別人都怕了她不成?


    “你還是先去洗把臉吧。”輕嫵媚也是擰著眉頭。


    修煉之時最忌諱被打擾了,就是烙狂,在她修煉之時也不會輕易打擾她的,可是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打擾了,昨天前天是西萌萌派來的宮女,說是來給她送吃食還有道歉的,隻是誰都看得出來,那人是被西萌萌派來打探榮院的情況的。


    術紅連著兩次把那個宮女給擋了下來,東西雖然拿了進來,但人還沒有進來,西萌萌顯然是不高興了,曾有侍衛來報,落聽院傳來了她打罵宮女的聲音。


    今日倒好,還親自來了。


    她就不明白了,榮院裏到底有什麽能讓西萌萌如此感興趣,已經被打傷一次了,難道就不能學乖一些嗎?


    “那你等等,我洗好後跟你一起出去。”五哥不在,她可不放心小媚媚一個人去見西萌萌。


    輕嫵媚隻是點了點頭。


    榮院外麵,西萌萌帶著幾個宮女,早已打聽好閻烙狂出府去了,不然,她可不敢到榮院來鬧,一次苦頭已經吃夠,不想再被打一次。


    可是,榮院這邊,她卻是不得不來的。


    她想了好幾天,都不知道該怎樣把自己的身子交給閻烙狂,因為那個男人真的很難對付,而且這裏又不是西晨國的皇宮,多得是人能夠幫助她。


    前幾天花了大價錢買通的侍衛,竟然再也沒有了蹤跡,估計是知道她被打了,所以再也不敢來了吧。


    她想來想去,還是得從輕嫵媚的身上下手,既然自己無法*於閻烙狂,從而得到他關注,那就輕嫵媚身上下手。


    當然,她絕對不可能跟輕嫵媚低聲下氣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對輕嫵媚下藥,然後找個男人玷汙輕嫵媚,那樣,閻烙狂就絕對不會讓一個不幹不淨的女人留在自己的身邊,那樣,她就有機會坐上輕嫵媚王妃的位置。


    可是,榮院守衛森嚴,別說是榮院了,就是整個暗王府,除了落聽院之外,也不是她想隨意走就能走的。


    可是,她西晨國的公主也不是吃素的,母妃能得到父皇多年的寵愛,總是有一些辦法的,她盡得母妃真傳,要對付一個輕嫵媚,還不是很簡單的嘛。


    閻烙狂今早就和六王爺一起去了城外的軍營視查,肯定不會那麽早回來,好像還要在軍營之中住上一晚,這樣就更妙了。


    “你們給本公主滾開,本宮堂堂西晨國的公主,要召見輕嫵媚一個王妃,有什麽不可以的,現在本宮親自上門來看她,她還得理了?立即讓她出來見本宮!”西萌萌趾高氣昂地指著將她攔在院門外的兩名侍衛。


    要不是這兩人的實力高過於她,她早就打進去了。


    不過,這也隻是西萌萌心裏想想的而已,她當然不敢如此做,那樣閻烙狂還不得把她給拆了。


    “公主請回。”侍衛從始至終,都隻有這麽一句話。


    “你……你算個什麽東西,輕嫵媚,你給本宮滾出來,本宮進暗王府,你不好吃好喝地待著本宮,竟然連一日三餐都不送來,你簡直大膽!”爭不過侍衛,又進不去,她隻好扯著嗓子破口大罵。


    侍衛沒有得到兩位主子的命令,也不好對西萌萌下手,所以隻能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當她不存在。


    “輕嫵媚,你還算是暗王府的女主子嗎?竟然如此怠慢客人,本宮可是西晨國的公主,小心本宮告訴父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哼,輕嫵媚,暗王府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你不僅善妒,還如此無禮,無視本宮到如此地步,你簡直太可惡了,你難道非得讓兩國點燃戰事,你才開心?”


    西萌萌感覺自己的喉嚨都要喊破了,可是也沒有什麽人出來見她。


    “你們給本宮罵,罵死輕嫵媚那個沒種的女人!”她對著自己帶來的宮女們下令。


    可是,幾個宮女哪裏敢啊,這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巧兒就說了一句,就被拉出去再也沒有回來過,早就已經死透了吧?


    她們可不想死。


    “本妃沒種又有什麽關係,本妃的男人有種就可以了,話說,西晨國的公主,你在東昇國的暗王府,想要鬧騰什麽?”冷冷地聲音,從西萌萌的身後傳來。


    她心中一驚。


    剛才明明沒有見到有人出來,可是怎麽她一轉身,那冷冷的聲音就在她的背後響了起來?


    她一點兒腳步聲都沒有聽到。


    “你……你,什麽時候出來的?”西萌萌趕緊回頭,震驚地盯著輕嫵媚。


    她隻是一身簡單的裝束,淡淡的藍色長裙拖拽在地上,青絲也沒有全部盤起,仿佛就是剛睡醒得模樣。


    輕嫵媚輕哼一聲,“不是你急著要麵見本妃嗎?怎麽,現在本妃出來了,你倒是驚訝了?”


    “輕嫵媚,本宮可是西晨國的公主,你竟然在本宮的麵前說什麽麵見不麵見,你大膽。”西萌萌一聽她說什麽麵見,頓時生氣了。


    “是嗎?”輕嫵媚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既然是西晨國的公主,不回到你的西晨國去,跑到本妃麵前來做什麽?”


    “本宮可是來和親的,來與暗王爺和親的!”西萌萌頓時抬高下巴,一副不可一世地說道。


    怎麽樣,她是來跟眼前這個女人的丈夫和親的,這回她誰生氣了吧?


    “哦?和親?本妃還不知道,西晨國的公主,還有做別人的妾的癖好,西晨國可真是個獨樹一幟的地方。”


    “輕嫵媚,你少得意,早晚有一天,本宮會……”西萌萌咬了咬牙,沒有再往下說,而是抬眸看了一眼輕嫵媚身邊的閻絡菲。


    這個女人,一個公主整天跟在輕嫵媚的身後,也不知道喝了輕嫵媚什麽秘藥。


    “哼,連自己是個什麽身份都沒有搞清楚,真是悲哀至極。”她鄙視地看著輕嫵媚。


    她有皇上的支持,很明顯就占著優勢,不管閻烙狂對輕嫵媚有多麽的寵愛,久而久之,還不是會厭倦?


    男人嘛,都是喜新厭舊的,誰都不例外。


    她要是輕嫵媚,就會想著法地巴結自己,讓自己心後不會讓她趕出府去。


    “身份?”閻絡菲聽到西萌萌的話,卻是嗤笑了一聲。


    “西萌萌,到底是誰沒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一個他國送來和親的女人,說白了,就是個犧牲品,還想著自己的身份呢?本宮的五嫂可是有實權在身的郡王,又是五哥的王妃,身份擺在那裏,就不知道比你高出幾個頭了,是你能比的嗎?”


    再說了,就算小媚媚沒有什麽身份,也不是一個西萌萌能夠比擬得了的。


    “閻絡菲,你怎麽能自降身份地去誇讚一個低等的女人。”西萌萌尖銳地問道,抬手指著輕嫵媚。


    閻絡菲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


    “她是本宮的五嫂,也是你能夠隨意辱罵的?來人,將西晨國的公主請回落聽院去,沒有五哥與本宮的話,不準她出來鬧事!”


    她怒喝一聲。


    “閻絡菲,你敢!”西萌萌大驚,怎麽自己才說了幾句話,就又要被關起來。


    兩名侍衛得到閻絡菲的命令,拖著西萌萌就走了。


    “閻絡菲,你竟然如此對待本宮,本宮不會放過你的!”西萌萌一邊掙紮,一邊說道,可是她哪裏是兩個侍衛的對手,隻有乖乖地被帶走的份了。


    “小媚媚,你有沒有怎麽樣?”閻絡菲關心地轉頭問輕嫵媚。


    心裏把該死的西萌萌罵了千萬遍,等五哥回來,她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他,竟然敢對小媚媚下藥,還是那個見不得人的藥,當她不存在嗎?


    她趕緊從自己的戒指之中拿出一個藥瓶來,倒出一粒紅色的丹藥,遞給輕嫵媚。


    這藥可是下得太重了,連她這個站在她身邊的人,都感覺到有些吃不消。


    那個女人是不是蠢到家了,下這種立馬就會見效的藥。


    還好她及時發現,在空氣之中撒了解藥,但小媚媚這裏,卻是太重,得再吃一粒解藥才行。


    “你看我,像是被下了藥的模樣嗎?”輕嫵媚並沒有接過她手中的丹藥,而是反問她。


    “你……沒事?”閻絡菲頓時瞪大了雙眼。


    小媚媚沒事,那有事的是誰?不會是……


    “術紅,你去城外將烙狂請回來,最好讓老六也回來看戲。”她對著自己身邊的術紅交代道。


    “是,屬下即刻就去。”術紅應聲離開。


    “要不要本公主去找個男人給她?”閻絡菲輕聲地問道。


    輕嫵媚白了她一眼,“還用得著你去嗎?她自己會找的。”中了這種毒,她敢斷定西萌萌身上不會有解藥,而且也不會跟她身邊的宮女說。


    “王府裏的侍衛?”閻絡菲問道,那不是害了那個侍衛嘛?


    而且,暗王府到最後也逃不了幹係吧?


    “她不是得給本妃找嘛,正好給自己用上了。”西萌萌怎麽可能會找府裏的侍衛,肯定是從外頭抓人進來的啊。


    “香茉香語。”


    “王妃,屬下立即去辦,一定找到西萌萌抓人的證據。”就算沒有證據,她們也能製造出證據來的。


    那個公主,這回是自作自受了,活該。


    輕嫵媚眼色一暗,本來她還不想對西萌萌怎麽樣的,畢竟還有另一層關係維係著。


    可是,那個愚蠢的女人竟然想要對她下藥,就別怪她不客氣了,反正也不影響到她的性命,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小媚媚,我都不明白了,你幹嘛對那個一肚子壞水的女人那麽客氣?”要依著她的脾氣,早將西萌萌給趕出暗王府去了,哪還能容得她在自己的地盤上如此囂張。


    如果是為了五哥,那也完全沒必要啊,五哥根本就從來沒把父皇放在心上過。


    小媚媚才回來幾天啊,她就已經不安分地幾次三番挑釁,在食物裏下無色無味的慢性藥,這也是宮中見怪不怪的手段,可是,讓她奇怪的是,小媚媚竟然不讓她們告訴五哥,而現在,想必就算五哥回來了,小媚媚也不會讓五哥了結那個女人的吧?


    “我有我的理由。”輕嫵媚隻是淡淡地一笑。


    什麽理由啊,就不能跟她說說?閻絡菲撇了撇嘴。


    ……


    當術紅來到軍營之時,閻烙狂與閻烙尋正一邊尋查軍營的狀況,一邊討論著暗王府的狀況。


    “五哥,六弟覺得,你完全沒必須太看重父皇的話,一個西晨國的公主,我們誰都沒把她放在眼裏。”


    “嗯,本王明白。”他當然知道那個女人根本不足為懼,可是……


    “五嫂那邊,沒有跟你鬧什麽別扭吧?”他最擔憂的就是五哥與五嫂兩人的感情會出現分歧。


    五哥十分在意五嫂,那是他們誰都知道的,父皇也是想破壞這一點,好讓五哥與五嫂感情不和,他才能從中下手。


    “沒有,輕輕這些日子都非常努力地修煉。”閻烙狂淡淡地回答。


    隻是閻烙狂就是不明白,輕輕為什麽會對西萌萌如此手下留情,雖然她對榮院的下人與侍衛下了嚴令,但那些侍衛怎麽可能不向他稟告。


    西萌萌幾次想對輕輕下手,都被擋了下來,殷公公在王府裏頭也找出了幾個收了西萌萌好處的下人與侍衛,都已經被處理了。


    他想,既然輕輕不想對西萌萌下手,必定有自己的考量,他也不好多加幹預,隻是,他不得不加強榮院的侍衛。


    聽到修煉兩個字,閻烙尋嘴角無意識地抽了的抽,五嫂的修煉速度,他都不敢問出口。


    “最近營中沒什麽事情吧。”閻烙狂大致看了一遍,也沒有什麽事情。


    “沒事,五哥,這裏我會弄好的,你就好好地在王府裏陪著五嫂就可以了。”閻烙尋微笑著回答。


    要說他吧,平時也沒有什麽事情可做,幫五哥一點兒忙,自己也不會覺得太空了。


    “注意著點兒,但凡采買過來的物品,都得仔細檢查一遍。”他前幾天已經跟皇上說得夠明白了,西晨國想要打,那便打


    他是怕皇上會因為這些話而對軍營下手,他不得不防。


    “嗯,我明白。”閻烙尋點頭。


    他不知道父皇究竟是想要做什麽,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跟自己的兒子們鬧事。


    “五哥,你就這樣容忍著父皇嗎?”他問。


    “不到萬不得已,本五並不想與他作對。”


    “可是,現在是他一直在跟你與五嫂作對,連太子大哥那裏都下手了。”這樣的皇上,還能治理東昇國嗎?


    要他說,倒不是五哥……


    可是,他也知道五哥是不會在意那個位置的。


    “現在我們沒有多少證據。”他隻是說了一句。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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