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麽能夠如此輕易地就隔開自己的靈力?如果她沒有記錯,若春升級成王級,是在她之後,就算同樣是王級紅境,也不可能比她強吧?


    現在,她竟然毫不費力地隔開了自己的靈力。


    那說明什麽?


    若春早就不再上王級紅境了,而是更上一層樓了?


    這怎麽可能?


    遙雪兒怎麽都不能相信,若春竟然在短短的時間之內,突破了王級紅境。


    “你竟然隱瞞自己的實力。”她唯一想到的,就是若春之前一直隱藏了自己的實際靈力。


    “哼,打不過我,就說我隱瞞自己的實力?你怎麽不說自己沒用呢?”若春滿眼的不屑,本來想要出去的,但想想等會兒若是小姐出來,碰上了遙雪兒,該怎麽辦?


    所以,她又找了個登子坐來下來。


    沒事看看花癡也是不錯的。


    ……


    昇都的街頭,早已是人滿為患,誰都知道今日是暗王府的大日子,上一次暗王爺下聘的場麵,他們之中,有很多人都是看到過的,今天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雖然沒有了那長龍似的聘禮,但迎親隊伍,肯定是非常壯觀的。


    所以,那些想要看熱鬧的人,都已經在街頭暗王府到輕丞相府的必經之路上,選了一個好的角落。


    更有一些人,在茶樓酒館的二樓,想要居高臨下地一看究竟。


    “咦,那聲音,不是鞭炮聲嗎?”一個站在街頭的男子,莫名其妙地抬頭看了眼天空,這還不到巳時暗王府就那麽早前往丞相府迎親了?這會不會太心急了點兒?


    “是我聽錯了嗎?”會不會是他太想看熱鬧了,所以出現幻覺了?


    一聽到鞭炮起,本來還有些空隙的街道,立即變得更加地擁擠。


    從四麵八方跑過來不少的百姓,雖然是你擠我,我擠你,但都還是站在街道的兩邊,探著腦袋。


    都想看看到底暗王府是派了什麽人前去迎親。


    要知道,男方迎親的人有多高的地位,直接預示著新嫁娘日後在夫家有多高的地位,這才是他們最關心的,當然,也是女方最關心的。


    “那麒麟上麵的人,怎麽好像穿著金色的衣裳啊?”遠遠地,看著迎親隊伍一路吹吹打打地,在鞭炮聲中越走越近。


    那些隻能看到模糊影子的百姓,不由地對著遠處騎著紫色麒麟的男子指指點點。


    金色可是隻有皇家才能穿戴上身的顏色,莫非麒麟上頭的人,是六王爺?


    眾所周知,暗王爺的眾兄弟之間,就屬六王爺與他最為親密,往來頻繁,收六王爺閻烙尋迎親,那也情理之中的。


    可是,他們怎麽可能想象得到,作為與閻烙狂最要好的弟弟,此刻正苦命地在暗王府裏操勞著,他倒是想來啊,哪怕隻是做個跟班也行,可惜他的五哥不允許啊。


    他能有什麽辦法呢?


    坐在紫色麒麟之上的,除了新郎閻烙狂之外,沒有第二人了。


    而他的身後,除了術風術雲之外,還有一個誰都想不到的人,身披鎧甲,手持寶劍,一臉嚴肅地左右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他,就是被閻烙狂臨時傳喚而來的——遙將軍。


    名義上是為了保證迎親隊伍能夠安全到達相府,請遙將軍派兵護送,實際上,卻是閻烙狂故意要讓他明白,自己的女兒,到底是做了什麽愚蠢有事情,而命喪極陰之地的。


    閻烙狂昂首挺胸,喜悅之情不於言表。


    術風與術雲對望了一眼,絲絲冷意直逼遙將軍,此刻的他,臉上是多麽地不情願,可是又不能違抗暗王爺的命令,隻能忍著心中的惡氣,跟著眾人的腳步。


    人家連屬下騎的,都是獨角麒麟,隻有他一人,騎的是紅棕馬。


    即是讓他來護衛迎親隊伍,為何又不給他準備一匹獨角麒麟,讓他在眾百姓麵前如此出醜。


    他目光一直就盯在閻烙狂的身上,簡直是想在他的身上瞪出幾個窟窿來。


    這個男人,若不是那麽地桀驁不馴,聽從了太後的旨意,那便也是他的女婿,盡管女兒嫁過去,隻是個側妃,那也是好的。


    可是,他卻連半分都不肯讓步,把他的女兒當作是垃圾一般,現在,竟然還要他來護衛,想想也真是可笑。


    他現在,也不會再對閻烙狂抱有任何想法了,隻希望雪兒別再執迷不悟。


    可是,今早他安排在雪兒身邊的丫環來報,雪兒昨晚就不知所蹤了,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雪兒竟然逃跑了,希望不要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才好啊。


    也怪他一眼大意,以為她安穩了那麽多天,已經想通了,卻沒想到,這一切都隻是假象。


    正當他要吩咐府上下人去尋找的時候,沒想到暗王府竟然來人通知他,要讓他率兵護衛迎親隊伍,他連去找的時間都沒有,隻能匆匆地吩咐下人,要裝做小姐還要府中的樣子,絕不可以泄露半句。


    ……


    竹雅居內,雖然沒有若春的幫忙,但為了掩人耳目,遙雪兒不得不自己親自動手為自己打扮,拿出了儲物空間之中太後交給她的新嫁衣與鳳冠,為自己穿上。


    連紅頭蓋,都早早地蓋上了。


    當輕弗華來到輕嫵媚的房間之時,他著實一驚。


    這個‘妹妹’,怎麽如此快的速度,這要是在紅頭蓋下悶一整天,那還不得喘不過氣兒來?


    他看了看坐在一旁無所事事的若春,而若春,隻是向他聳聳肩。


    對於坐在床上猶不自知命不久已的假貨,她也不想說什麽,等著暗王爺來治她就行了,她隻是奇怪,小姐怎麽到了現在,還不出現。


    不會真被九公主給料著了吧?


    今天出是萬事都準備好了,小姐若是不出現,這場要如何收啊?


    丞相會激怒王爺,已經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但看在小姐的麵子上,王爺也不會拿丞相怎麽樣,不過,眼前這個女人,就不一樣了。


    “大少爺,您怎麽在這個時候過來了?”若春站起身,朝著輕弗華行了一禮,“奴婢給您去泡壺茶。”


    聽到若春的話,遙雪兒心裏‘咯噔’一下,暗叫了一聲不妙。


    輕弗華這個男人,她雖然沒有見過,但他愛妹如命的傳言,卻是不假的,若是被他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那他一定會直接殺了她的。


    這可不好啊。


    她連輕弗華到底是個什麽修為都不知道,直覺他絕對不會比她低,現在她又不敢隨意窺探他的實力,萬一被發現了,有一百條命,出不夠他殺的。


    遙雪兒一緊張,放在大腿之上的雙手,便絞在了一起,腦中不斷盤算著對策。


    “不必了,若春你這丫頭,這個時候了,還顧著本少爺做什麽,好好伺候著媚兒,你看媚兒緊張的,你不知道多安慰著她。”


    “是,奴婢明白,奴婢一定好好伺候著‘小姐’!”若春勾了勾嘴角,臉上的笑容,似有似無,特別加重了伺候和小姐兩個詞。


    大少爺過來了,她這是在害怕被大少爺拆穿自己的把戲?害怕自己被大少爺滅了吧?活該!


    這還隻是前戲,後頭還有她該害怕的。


    “媚兒妹妹,你千萬不用緊張,暗王爺可是馬上就要到了,大哥來的時候,已經聽到消息,暗王府的迎親隊伍,已經從王府出發了,不時便會到咱們府上的。”


    輕弗華臉上的喜慶之色,顯示了他此刻有多麽地開心,他稍微走近了遙雪兒一些,因為她的紅頭蓋已經蓋上,所以就隻能隔著與她說話。


    “而且,暗王爺還親自過來迎親呢,這樣哥哥就安心了,日後在暗王府,也不會被人欺負。”


    不過,暗王府裏本來就沒什麽女人的紛爭,他自然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遙雪兒聽得手心冷汗直冒,閻烙狂竟然親自過來迎親,到底要把輕嫵媚寵到什麽份上才肯罷休?


    今天若是換了她,他知道是她,還會如此嗎?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


    她在心裏暗暗下了決定,等她成了名正言順的暗王妃,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輕嫵媚,她絕對不會留著那個踐人再勾搭暗王爺。


    可是,那個小踐人也不知道躲到什麽地方去了,恐怕是怕太後會對她不利,不敢露麵了吧?


    不知道閻烙狂來了之後,她會不會現身。


    不管如何,她也不能讓輕嫵媚搞砸了自己的親事,她可是得到上蒼的庇護,才能被太後選中。


    隻要拜了天地,她在眾賓客麵前露了真麵目,那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所以,她要盡快離開相府,這裏絕對是個危險的地方。


    若春那個小踐貨,一直都盯著她,完全不給她好臉色,誰知道到時候她會不會在暗王爺麵前說什麽。


    她就不明白了,太後為什麽不直接把她給弄死了,留在這裏讓她如此提心吊膽的。


    可是,除了偷襲,她又沒有贏若春的把握。


    “大哥,您的身邊一直都沒伺候的人,妹妹思來想去,妹妹如今就要嫁入暗王府,王府裏邊多的是丫環伺候,不如將若春送於你,可好?”遙雪兒咬了咬牙,決心把若春送到輕弗華的身邊。


    這個男人一直以來身邊都沒有女人,她就不相信,他能拒絕輕嫵媚的一番好意。


    聞言,輕弗華卻是緊皺了眉頭,不由懷疑地看向紅頭蓋下的‘妹妹’。


    他與妹妹自然是無話不說的,既然如此,那妹妹又怎會不知他的事情?這太奇怪了。


    “不必了,若春可是皇上送於你的丫環,放到大哥身邊來,豈不是辜負了皇上的一番心意,大哥獨自一人早已習慣,來去無束縛。”


    輕弗華意味深長地說道。


    “大哥,妹妹這可是為你好啊,您長年在外,身邊沒有人照顧怎麽使得?”最好輕弗華現在就把若春給領走,她就安心了。


    輕弗華聽到她的話,麵色一僵,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淡然站在一旁的若春,危險地眯起雙眼。


    若春無辜地聳聳肩。


    大少爺已經成親的事情,除了小姐和她,就沒有別人知道了,大少爺連老爺那邊都是瞞著的,為的就是防著夏琔茹會對少夫人不利,所以每次回府,他都會將少夫人安排在城裏的客棧之內,自己一人回到相府。


    為了大少爺的安全,就算是太子殿下那裏,她都不曾說起過。


    如今遙雪兒這麽一說,大少爺自然會起疑了。


    輕弗華銳利的雙眸,緊盯著若春,仿佛在問: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眼前這個身穿嫁衣,頭戴紅蓋著的女人,又是誰?


    要把若春送給他,那就不是和媚兒妹妹一路的,可是若春又站在這裏沒有拆穿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他頓時有些頭疼。


    爹爹知道這個假冒媚兒妹妹的女人嗎?


    若春輕挑秀眉,嘟囔著嘴兒朝床上的女人呶了呶,抬手作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再指指門外。


    她敢保證,現在前院裏有很多賓客,都是太後特意派來的,他們的隨從,絕對都是高手,就是為了防止有人破壞她的計劃。


    輕弗華無聲地眯了下眼睛,不自覺地看向外頭。


    難道就那麽任由這個女人冒充他的妹妹,這怎麽可能啊?


    一個姑娘家,成親可是一輩子的大事,又豈能允許別人如此玷汙自己最神聖的一天?


    “若春,你隨本少爺出來,本少爺有話要跟你交代。”


    思來想去,他還是覺得把若春叫出去,問一下清楚才好知道自己下步該怎麽做。


    “是,奴婢遵命。”若春像模像樣地就了一聲,便跟著輕弗華走了出去。


    聽到輕弗華和若春出門的腳步聲,遙雪兒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看來,要把若春給送給輕弗華,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也突然想起來,若春現在還是在她身邊比較安全,雖然她打不過她,但她還是能看著她的,難道她會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護著輕嫵媚,當然是不可能的。


    前院有的是人可以把她給捏死。


    “小姐呢?”房門外不遠處,輕弗華看了看四周沒有什麽人經過,壓低聲音問跟過來的若春。


    他可以不管房間裏那個女人是個什麽東西,也可以不管爹爹和暗王爺到底知道不知道今日這亂七八糟的事情,他最關心的,自然是妹妹的安全。


    那個女人出現媚兒的房間裏,還當作自己是竹雅居的主人似的隨意發配若春的去向,那他妹妹呢?會不會有什麽危險?


    “大少爺,小姐在房間裏。”若春輕聲回答。


    “你……還敢騙本少爺,那個女人是不是媚兒,本少爺還會不知道嗎?”他就那麽好騙?


    輕弗華怒目對著若春。


    “那個女人自然不是,隻是,小姐真的在房間裏,不過,我們都看不到而已。”


    “什麽意思?”輕弗華聽得暈乎乎的,什麽叫做他們看不到,看不到,就不在房間啊。


    “大少爺,奴婢隻能說到這裏了,小姐很安全。”


    “那房間裏那個女人又是誰?”


    “那個女人,一隻做白日夢的麻雀而已。”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什麽人?”他還是要問清楚,將來好有所防範。


    “遙將軍之獨女遙雪兒,在鴛鴦宴上就曾經與小姐有過爭執,這次卻做了太後的棋子而已。”被利用了都不自知,還猶自做著美夢,這樣的女人,即便到了暗王府,能活多久?


    “是她……”


    他倒是聽說過這個女人,不是說她有多麽地優秀,而是遙將軍一生無子,就隻有這麽一個女兒,所以是寵愛有加,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都捧到女兒的手上。


    不過,她自己也還算爭氣,年紀青青,就已經修煉到了王級,也為遙將軍掙了麵子。


    “爹爹知道這事嗎?”突然,他聲音中帶著幾縷哀傷,問道。


    這幾日,他以為爹爹是改了性了,終於對媚兒的態度有所好轉了。


    可是,如果他知道遙雪兒想取代媚兒的位置,嫁到暗王府去,那媚兒在他的心裏,又是怎樣的位置?


    若春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皇上派來的人說讓她配合,她想,丞相肯定知道的吧?


    其實,輕弗華心裏頭更加清楚,爹爹怎麽可能不知道呢,昨晚是他說媚兒回來了,還讓人傳信給暗王府。


    不然,今日很有可能會因為媚兒至今未現身而暫時延遲婚禮。


    他隻是不敢相信,爹爹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難道這那麽不願意讓媚兒得到幸福嗎?媚兒成為暗王妃,他的臉上,也是有光的吧,為什麽要做這種可笑的事情呢?


    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心口,坍塌了一大塊。


    今日如果如他的願,媚兒嫁入暗王府,這個家,他真的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回來了。


    他嗤笑著搖了搖頭。


    “大少爺,奴婢看丞相或許有什麽苦衷吧。”以丞相前些日子以來對小姐的關心,應該不是做假的。


    輕弗華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突然,管家卻匆匆地跑了過來,“大少爺,暗王府的迎親隊伍,已經到門口了。”


    “什麽,那麽快?”他剛才才得到消息,那邊已經出發了,竟然那麽快就到府門口了。


    這叫什麽事兒啊。


    誰家的迎親隊伍,是那麽早就到女方家的?


    即便是男方想為新嫁娘長臉,那也不這麽長法的吧?中午的宴席,還早著呢,那麽早過來,是準備在客廳裏先喝杯茶嗎?


    “知道了,本少爺這就過去。”輕弗華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好好的成親大日子,就跟鬧劇似的。


    “大少爺。”管家見輕弗華就要抬腳前去,立即叫住他。


    “還有何事?”輕弗華不悅地問道。


    本來應該高興的日子,此刻他實在是沒有心情啊。


    “暗王爺吩咐您帶著小姐一起過去。”管家小心意意地開口,就怕少爺發怒把他給一掌打死。


    哪有新嫁娘被帶到前院去的,還是在娘家的時候。


    若是在已經迎親到夫家了,那要拜堂成親,自然是在前院正廳,可是這完全不是啊。


    他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


    老爺臉色很難看,賓客也是滿臉地莫名其妙,等著看好戲。


    “什麽,這怎麽可以,規矩……”輕弗華說了一半的話,突然頓住了。


    今天的丞相府,還有什麽規矩不規矩的,連新娘都不是媚兒了,暗王爺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吧,他也管不著。


    “好,本少爺立即就去。”他猜想,閻烙狂或許早就知道這把戲了吧,所以才會一到丞相府,就來這麽一出。


    看來,裏麵那個女人的命,也不過一時三刻了。


    不過,他一點兒也不同情,想要取代媚兒的幸福,死有餘辜。


    但大婚之日見血……誰又會在乎這個呢?


    是該給那些暗地裏使絆的小人一點兒顏色看看了,不然,那些人隻會變本加厲地覺得他們好欺負。


    “若春,你就不必去了,在房中等著。”他朝著若春使了個眼色。


    既然若春說媚兒在房裏,那他也不能不相信,如果媚兒什麽時候出現了,也好給她裝扮好。


    輕弗華推門進去,直接走到遙雪兒的身邊,“媚兒,剛才管家的話,你也應該聽見了吧,王爺請你過去呢,大哥都羨慕你,看來王爺是一日不見你,如隔三秋啊,何況你們都這麽久沒見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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