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可能,畢竟不列顛皇帝也非簡單人物。但可以確定是,修耐澤爾最近很可能要有什麽大動作了。”


    黎星刻否定了天子那不太現實的猜想,又看著對麵的黑色騎士團諸位說道,“而他把zero的身份告訴我們,目的就是想讓現已分裂的黑色騎士團,陷入更加混亂無序的狀態。這樣等他解決了不列顛內部後,我們依舊是四分五裂,一事無成。”


    黎星刻說到這,一隻手按住了身旁的機械自轉鍍金大地球儀,“到那時候,恐怕就沒有人能阻擋他了。”


    “非常正確!”迪特哈爾特像是抓住了什麽,做起最後的努力,“所以說,zero此刻對我們來說是……”


    “黑色騎士團已經不需要zero了!”扇要在這種時候是異常的機靈,搶先截斷迪特哈爾特的發言。雙手緊握成拳放在桌子上,很是沉痛的說道,“我想相信zero,我一直都想相信他,但是我們對他而言卻僅僅隻是棋子!”


    這句話一出口,黑色騎士團的其他幹部都唉聲歎氣的低下了頭。不再大聲讚同、反對了,而是都共識般的默認了。看到這種形勢,迪特哈爾特也不在說什麽了。


    “不過此刻,也未嚐不是使黑色騎士團重歸統一的大好時機。”黎星刻沒有給他們時間去整理失落的心情,而是又拋出了一個吸引人的命題。


    “這怎麽說?”搭腔的是一直在“挺zero”和“倒zero”之間,顯得理智“中立”的藤堂。


    ““最後的大隊”跟你們決裂的最大理由便是“zero”,現在這個理由即將不複存在了。”


    “那隻是他們的借口,他們一心分裂組織,不會因為zero的關係而改變。”藤堂眯成細縫的眼睛,掃了一眼從修耐澤爾講話起,就一直趴在桌上的卡蓮,“況且“最後的大隊”背後是由那家夥操縱著,而那家夥背後又是你們國家的一方軍閥。”


    “實際上,根據不久前得到的情報,他們現在的狀況簡直是一團糟。”黎星刻看了一眼旁邊的周香凜,後者立刻將文件夾中抽出了一份資料,在黎星刻的示意下遞給了藤堂。


    “在和江東軍和聯合演習前,他們突然襲擊起江東督軍府……這像是引起了連鎖反應,使得江東督軍手下的那些義子們趁機叛亂,本就暗流洶湧的民眾也借著這股混亂,蜂擁而起了……”


    黎星刻語氣平緩的跟看起資料藤堂繼續說道,“至於那位“大隊長”是自從撤離京畿後,就再也沒有任何消息了。到底是是出了什麽意外,還是怎麽了現在尚不清楚,不過他無法出麵理事卻是事實。”


    黎星刻說到這頓了頓,意味深長說道:“而他的座機卻在之前突然出現在洛陽,而且最不可思議的是,他座機裏的人,竟然是自從黑色革命後,就像是人間蒸發了的不列顛第二皇女柯內莉亞……”


    聽到這裏,藤堂突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從之前他一直在懷疑的盧森保背後“捉刀人”,現在這麽說來……那個人很有可能便是柯內莉亞……藤堂心裏十分清楚,這個消息要是公布出來,所造成的衝擊力一點也不會比“zero是不列顛皇子”小。


    “可柯內莉亞怎麽會……”這點藤堂還是不能理解。


    “能讓“不列顛魔女”低頭的無非隻有一個人。”黎星刻說著,又翻開修耐澤爾特使的那份“被zero施加過geass”的人員名單,向藤堂展示著其中一個人的照片,“第一次日本特區事變後,不論是不列顛,還是你們黑色騎士團都沒有找到這次事件的主要負責人。現在看來這個人當時,很有可能是落在他手裏了。”


    藤堂有些頭疼的扶住了額頭,黑色騎士團如今到底是怎麽了?分裂成了對立兩派也就罷了,而現在兩派領導人,各種不為人知的醜聞、黑曆史都浮出了水麵。搞的藤堂有種很不現實的感覺。


    “把這個消息交給“最後的大隊”,讓他們好好看清楚,被他們視為“英雄”和“對抗不列顛的鐵血人物”的真實是什麽。”黎星刻合上了那份名單,從容的看向藤堂說道,“再加上他們現在處境,就不會拒絕回歸的建議了,如此黑色騎士團便可重歸統一。接下來再以黑色騎士團為主體,構建的超合眾國,結成統一戰線對抗不列顛,便沒有任何阻礙了。”


    “看來也隻能如此了……”藤堂想來想去,也隻有這個辦法能讓黑色騎士團從這場動蕩中,將損失降到最小……甚至還能因重新統一而有所增強。不過藤堂心裏同時也警惕了起來,此刻黎星刻跟他的感覺,跟剛才的修耐澤爾很像。


    表麵上給人一種處處替別人著想的君子或是紳士形象,可誰又知道他們真正在想什麽……


    ……


    “殿下!您沒事吧?”


    吉爾福德一邊關切的問著自己眼中的主君,一邊慌忙操作著“文森特”想和第三騎士的“特裏斯坦”拉開了距離。


    “不要亂動哦。否則下一擊,我就不敢保證,你手中那人的安全。”基諾半開玩笑,半帶威脅的聲音,透過“特裏斯坦”的揚聲器傳了起來。


    “被將死了嗎。”魯魯修額角流著汗,看著不遠處的兩個圓桌騎士,又看了看下麵陸續飛上來的“文森特”量產機。至於修耐澤爾那環繞於耳的親情攻略勸降,魯魯修是聽都沒有聽。相信他?相信自己的哥哥?這種鬼話,自己八年前就不相信了。


    “沒想到副會長你就是zero,真是搞的肥皂劇似的……”“特裏斯坦”揚聲器中,傳來基諾很無奈的聲音。在碎碎的抱怨一番後,“特裏斯坦”手中的長鐮狀武器一指“文森體”,沒有絲毫笑意的認真說道,“好了,慢慢地把機體降下去。”


    “殿下……”吉爾福德心中痛恨著自己的無能,很是羞愧和為難的低聲詢問自己眼中的主君該怎麽辦。但該怎麽辦,連魯魯修自己都沒想好。


    “修耐澤爾既然從朱雀那裏知道了自己就是zero,那麽geass他也應該已經知道了吧。這麽一來,他便不可能與自己麵對麵,下麵等著抓捕自己的士兵,也一定有了防護措施。


    也就是說如果下去的話,就絕對完了。但麵對圓桌又……”


    “拖延時間,可沒有任何意義的。”基諾像是等得不耐煩了,想要過來押著“文森特”。不過這時後麵的“莫德雷德”突然一聲不響的,就朝著他加速衝來。


    “咦?”基諾是立刻發覺到了,但已經來不及避閃,基諾隻能調整身體硬抗衝擊。“咣!”的一聲沉悶金屬碰撞音,輕型變形機甲“特裏斯坦”幾乎被重型機甲“莫德雷德”撞飛了出去。


    “阿尼亞!你在幹什麽?”基諾一邊極力穩住機甲後,一邊向“莫德雷德”問道。


    “對~不~起~,剛才手滑了。”“莫德雷德”傳來阿尼亞的聲音不但沒有半點歉意,而且那種不恭的聲調,也與阿尼亞往常那不變的平淡聲調截然不同。


    “哎~呀呀~~手又滑了。”阿尼亞又用那種欠調教的聲調說著,“莫德雷德”已經到了剛穩住身形的“特裏斯坦”跟前,一手抓住了“特裏斯坦”的頭部,毫不猶豫的把上麵傳感器捏壞了。而另一隻手掰起“特裏斯坦”的滑翔翼。


    “喂喂!!阿尼亞!!!”在基諾的驚呼聲中,“莫德雷德”在掰彎了“特裏斯坦”的滑翔翼後,才心滿意足的說了句,“好~了。”然後隨手把“特裏斯坦”丟向了,剛飛上來還搞不清現在是什麽狀況的“文森特”機群裏。


    “基諾卿,真是非常對不起了~~”在看到“特裏斯坦”撞上了一架“文森特”量產機,兩機一起墜了下去,“阿尼亞”在誇張的根本沒有誠意的道歉後,飛到了呆呆的愣在那裏的吉爾福德“文森特”跟前。


    “你的機體現在的狀態根本逃不了的。”“莫德雷德”的揚聲器中,“阿尼亞”的聲音又變的格外嚴肅。“莫德雷德”向吉爾福德的“文森特”伸出一隻手,真誠的說道,“將你的主君交付與我吧,我以騎士的榮譽擔保一定帶他逃出去。”


    吉爾福德直到現在都沒搞清楚是怎麽回事,不過看著下麵又朝這裏飛來的機甲群,又看了看自己機體的斷臂。再加上堂堂圓桌騎士根本用不著,給自己演那種“苦肉習”。還有眼下到了這種地步,吉爾福德決定一賭。


    “阿尼亞卿,請務必保護殿下安全逃出去。”吉爾福德將一直小心護著的“主君”,交給了“莫德雷德”。


    “等等!”被這麽托付的魯魯修立刻大聲叫道。旁人或許會誤以為阿尼亞也被他一早施加geass了,但他自己清楚自己沒有對阿尼亞使用過geass。魯魯修可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交給不確定的人手上。


    “殿下!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吉爾福德突然認真大聲的說道,打斷了魯魯修的話。並將魯魯修珍而重之的放在了“莫德雷德”手中。


    “殿下請務必保重。”吉爾福德的“文森特”轉過了身,麵對著已經過來的機甲直衝了過去。自己能拖延多少時間,就拖延多少時間。


    “祝君武運昌隆嘍。”“莫德雷德”在說了句祝福後,便帶著還在大叫的魯魯修朝著一個快速飛去。


    “你到底是誰?你要帶我去哪裏!”魯魯修雖然沒有任何依據,但隻是一種直覺“莫德雷德”裏的駕駛員並非阿尼亞。


    “嗬嗬嗬~~這麽久不見,魯魯修還是這麽的可愛呀……”


    這種口氣……魯魯修突然想起了一個女人。而且現在所飛的方向,讓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一個並不陌生的地方——神根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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