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租界的上空,一艘廣告飛艇緩緩飛行著。飛艇的外殼畫著一個大大的卡通牛頭,牛頭下麵則是寫著“xx牛肉幹……”。


    下麵的不列顛人對於頭頂的廣告飛艇都不怎麽在意,這種東西天天都能看到。不過要是他們能看到飛艇的內部,估計就不會這麽淡定了。


    “東京租界好像什麽都沒變。”


    穿著黑色團服的高橋奈奈子指著下麵租界的一處建築,對身旁一個留著長發的女性說道:“記得黑色革命的時候,那裏可是被我們小隊給炸平了。可現在卻跟什麽都發生過一樣。”


    那個長發禦姐看著下麵的景色,一開口居然用男性的聲音說道;“這都是集住區的人修好的。在不列顛人的強迫下,為了補償對不列顛人民的傷害,無償的……”


    “神田,你還是別說話了。”高橋奈奈子很是痛心疾首的打量著那個“女性”,那人身上穿的是男式團服,還有胸部也是平平如也。高橋奈奈子哀歎道:“因為我還是不能接受你是公的這個事實。”


    神田宗一郎沉著臉,冷冷的盯著高橋奈奈子。可高橋奈奈子根本就不在意,繼續興高采烈的說著“偽娘”之類他最忌諱的話。“這是你自找的!”神田宗一郎微眯起眼睛,帶著冷笑說道,“昨晚我們的大隊長和卡蓮隊長,似乎在租界的酒店呆了一晚上。”


    原本還興致勃勃的高橋奈奈子表情瞬間僵住了,過了片刻才很是勉強的說道:“他們隻不過為了今天作戰,才提前去哪裏準備的。頂多是一起吃個飯,沒錯!隻是吃個飯而已!”


    “真的是這樣嗎?”神田宗一郎怪聲怪調的說道,“孤男寡女去那種地方,隻是為了吃飯?就算是吃飯也不可能吃整整一晚上吧。”


    高橋奈奈子這時臉色已經有些發白,但還是嘴硬的說道;“那還能幹什麽!”


    “幹什麽?還非要我說出來嗎?”神田宗一郎理了理自己的長發,很是“撫媚”的說道,“兩個人吃完飯,肯定會去做些飯後運動什麽的……”


    高橋奈奈子的腦子裏已經浮現出,盧大隊長帶著淫笑禽獸般的撲倒淚光閃閃的卡蓮隊長。“不可能!”高橋奈奈子驚恐的失聲叫了起來,喃喃自語起來,“我的卡蓮大人,不可能被這麽容易被臭男人推倒!”


    “就憑你這拉拉還敢惹我不痛快!”神田宗一郎抱著肩膀欣賞著她這幅表情。


    “你們給我老實點!”


    坐在一旁的白井天佐實在看不下去了,瞪著兩個都安靜下來的人教訓道:“雖然戰前允許適當放鬆!但起碼給我注意點!別讓外人看笑話!”白井嘴裏的“外人”就是卡蓮手下的那些團員。


    飛艇內部的倉庫中,“最後的大隊”和卡蓮手下的團員是各占一角坐著。卡蓮的那些人因為行動在即,懶得在跟他們吵。而“最後的大隊”的人也不會自動去找罵。所以現在才有現在這麽和諧的場麵。


    “還有二十八分鍾!”白井天佐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對麵前的“最後的大隊”的人再次交代道,“突入巴比倫塔後,卡蓮隊長的人將負責吸引住敵人的注意力。而我們按照分好的伏擊組和爆破組,分別……”


    白井說完後看到所有人點頭表示知道後,又用隻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讓那些隻知道東躲西藏的家夥,好好看看。”


    ……


    巴比倫塔頂層的豪華賭場,也是來這裏觀光的人必去的地方之一。


    盧森保和卡蓮來到這裏後,就裝作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四處轉悠著,但如果細心的人就能發現這兩人,活動範圍基本是在賭場入口附近。


    盧森保看著四周讓人眼花繚亂的賭局,對挽著他胳膊的卡蓮說道:“好不容易來這種地方,不如我們也去玩玩。”


    “算了吧。不要誤了正事”卡蓮看著那些正在賭博的人,小聲對盧森保說道,“還有,你以為賭博真是光靠運氣嗎?這裏麵可是牽扯到不少概率學的東西。以你在學園的數學成績來看,你去玩的話完全是扔錢……”


    “我也沒打算靠這賺錢。”盧森保苦笑著說道,“現在目標人物還沒有出現,總不能一直這樣轉著。”


    “那我們就去那裏坐著等。”卡蓮指著不遠處的休息位,說完也不管盧森保同意不同意就拽起他往那邊走。別看卡蓮表麵正常,實際上她現在是渾身都不自在。很久都沒有這幅打扮了,束手束腳的禮裙和腳下那極其不舒服高跟鞋,已經讓她快要抓狂了。


    等到那裏坐下後,卡蓮是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而盧森保坐到卡蓮對麵後,就招手讓附近一個端著飲料盤的兔女郎過來。


    見此卡蓮趕忙搶先對兔女郎要了兩杯盧森保聽起來繞口無比的飲料。等兔女郎放下飲料走遠後,卡蓮一臉疲憊的單手支著臉,斜眼看著盧森保的說道:“真是讓人一點都不省心。”


    “那也總比你扮成兔女郎強吧。”盧森保指了指剛才那個兔女郎,“好好感謝我吧。”


    卡蓮順著看過去,那個兔女郎正被一個猥瑣的不列顛大叔占著便宜,可兔女郎隻能強顏歡笑。而且其他地方的兔女郎,也都是這種狀況,而且這些人都是……


    “這裏的兔女郎都是日本人。”盧森保看著自己麵前那杯不知名的飲料,低聲對卡蓮的說道,“她們雖然不情願,但決不會反抗。因為對於她們這種編號者,能找到這麽輕鬆,薪水又這麽高工作已經是很幸運了。”


    “不要說這些了。”卡蓮臉色難看的打斷了盧森保的話,因為討論這些除了讓自己心裏更難受,實在沒什麽意義。卡蓮調整了一會兒情緒後,抬起頭看著盧森保說道,“我想問你些事。”


    “這當然可以。”


    卡蓮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後,把臉湊到盧森保跟前小聲問道:“一年前那時候,你是怎麽知道zero真實身份的?”


    自己身為zero的親衛隊長,可以說是最接近zero的人,這樣都沒有察覺到什麽,那盧森保又是靠什麽知道了zero的身份……卡蓮一直想不通這個。


    雖然之前盧森保也是經常一副神棍樣,問他為什麽知道他都是含含糊糊的。可這件事了,她是一定要問清楚的。


    “隻是無意中發現魯魯修曠課時間,跟我們是驚人的同步。”盧森保是早料到卡蓮會問這個。


    “隻憑這些你就……”


    “當然不止這些。”盧森保得意洋洋的問道,“記得米蕾搞的那次捉貓事件嗎?”


    “記得。”牽扯到自己kiss的事,卡蓮當然不會那麽簡單就忘了。“可跟這有什麽關係?”


    “當時我看到那隻貓頭上戴著zero的麵具,而米蕾又說那隻貓身上有魯魯修重要的秘密。”盧森保說著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飲料,接著說道,“再者就是,你沒有發覺zero對我們未免太過了解了,甚至有的事都隻有我們學生會內部才知道。”


    卡蓮看著盧森保那得意的樣子,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總而言之他還是運氣好。如果當時不是恰好注意到zero的麵具,接下來也就不會留心zero舉動,更不會去費心琢磨zero的話。卡蓮想到這裏,有些不高興的問道:“那時候你怎麽不跟我說這件事。”


    “大小姐。當時你有跟我好好說過話嗎?”盧森保苦笑著,又不禁回想起那段苦難的歲月了。


    “還不是你那時候太……”卡蓮也是苦笑起來。


    兩人安靜了一會兒後,卡蓮盯著盧森保身上的華服發起了呆,過一會兒後她突然認真的說道;“我問你,你們這一年來是不是聽從中華聯邦的指揮行動?”


    這個問題,盧森保回來的時候她就想問,可又不敢問。因為有太多證據都指明,盧森保他們已經投靠了中華聯邦。


    “你也信不列顛那套說法?”


    “那你起碼跟我說清楚,不要拿黑色騎士團高等機密來敷衍我!”卡蓮雙手支著下巴,注視著盧森保說道,“我有權知道,這一年來你到底去幹什麽了。”


    盧森保歎了一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就算中華聯邦在怎麽人道,也不可能白白的收留我們,所以我們也替中華聯邦做了一些的事。可著絕不是所謂的“投靠”,更不是跟不列顛所說我們已經是中華聯邦的鷹犬。”


    卡蓮緊盯著盧森保問道:“你那個“代理總指揮”是怎麽回事?”


    當時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卡蓮都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zero生死不明的情況下,盧森保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自封為黑色騎士團的“代理總指揮”,手下團員都說這是“投機分子的篡權活動”。她想給盧森保辯解都不行。


    盧森保看著她的眼睛,用肯定的口氣說道:“如果我不當這個“代理總指揮”的話,我手下那些團員恐怕早就自動解散了。”


    卡蓮聽了沒有說話。因為黑色革命後,跟著她的團員也不少,可現在隻剩下幾十個了。很多團員都是覺得zero這個領袖都沒了,在混下去也沒什麽意思,索性退團了之。


    卡蓮拿起桌上的飲料喝了幾口,又皺著眉頭問道:“那你在九州的“聯邦日本軍”裏發展團員幹什麽?在加上你這代理總指揮的名號,簡直就是代表黑色騎士團承認了那個“聯邦日本”。那可是中華聯邦的傀儡政權。”


    “那你認為日本的解放事業能離開中華聯邦嗎?”盧森保很是平靜的反問。


    就在卡蓮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盧森保突然站了起來。在卡蓮詫異的目光中,一把抓住她的手低聲說道,“目標人物出現了。”


    卡蓮聞言,急忙朝賭場的電梯那裏看去。隻見兩個穿著阿什福德學園校服的不列顛學生,正的從裏麵走出來,其中一個學生她也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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