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曆2010年,位於東亞的中立國日本被神聖不列顛帝國征服,成為了不列顛的第“十一區”。


    七年之後,一個名為的“zero”恐怖分子出現在了公眾麵前,並組織了號稱要製裁世界的極端恐怖組織——黑色騎士團。


    之後由於十一區副總督處理問題失當,讓心懷不軌的編號者以此為借口發動了叛亂。這時zero又以領導者的姿態整合了所有反叛勢力,向不列顛帝國發起決戰。然而,戰爭以黑色騎士團的失敗和zero死亡載入史冊……


    皇曆2018年。


    作為十一區有名的阿什福德學園,一年前這裏也被叛亂波及到了,而且學園甚至一度讓叛亂軍當作據點使用。不過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到戰爭的痕跡,再加上親身經曆過叛亂的人也大都回到不列顛本土,一切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


    教職員辦公室裏,維雷塔正趴在辦公桌上奮筆疾書的整理著考勤表,不過幾分鍾後她就不耐煩的把筆丟在桌子上。


    “每天都要搞這些煩人的東西!”維雷塔靠著椅子後背的咬牙忿忿不平起來。再想到整天鼻孔朝天的男爵“同事”,維雷塔就是一肚子氣。同樣都是男爵,那家夥每天都優哉遊哉的在地下監控室裏,泡茶,吹牛。


    可自己卻要去和那些學生打交道!而且那些學生還一點都讓人省心!整天就會跟著那個學生會長胡鬧!不通世事!你們以為自己也有人家學生會長的家庭背景呀!你們這些無知的孩子,將來就是社會的最底層!


    還有,同樣都是男爵!那混蛋竟然在昨天的保密局會議上竟然對自己指手畫腳!世襲爵位就了不起呀!像皇帝說的隻會享受祖先功勞的人是國家的蛀蟲!這樣的垃圾早晚是要被淘汰的……


    這麽想了一會兒,維雷塔心情就好多了。撿起被扔在桌上的筆,重新統計起考勤率。當整理到一個曠自己課最多的人時,維雷塔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魯魯修·蘭佩魯基……”


    誰又能想到這個少年就是一年前那場叛亂的策劃者——zero。而且還擁有那雙可怕的惡魔之眼……


    維雷塔想到這裏馬上打住了思維,隨手拿起桌子上的報紙轉移起注意力,因為在這樣想下去不免回想到不願想起的事。


    可像是開玩笑似的,日報的頭條就是用大大的黑體字印著《不列顛外交部再次要求中華聯邦驅逐在九州地區的黑色騎士團殘黨》。


    維雷塔神經質般的猛地把報紙揉在一起,紙張活動聲讓辦公室的老師都不由側目。這讓維雷塔一下反應過來,趕忙對注意過來的人擠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


    周圍的人也沒怎麽在意,很快就各忙各忙的起來。而維雷塔暗鬆了一口氣……


    一年前,在黑色叛亂被鎮壓的前夕,一個黑騎的幹部臨時接替了指揮。並且在戰爭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完全不顧前線的同伴,帶著少數人偷偷的逃跑了。當時不列顛哪有時間去管這些倉皇逃竄的小,所以這幫人也逃了出去,被一直在公海觀望的中華聯邦海軍以撤回僑民的借口接應到了九州島。


    不列顛起初認為這沒什麽大不了,隻要zero一死這幫流亡分子就會自己瓦解。


    可結果結果卻出乎意料,這幫惡徒並沒有因為zero的死亡消息就一蹶不振,反而“打著為zero報仇”的旗號,以九州為基地,在中華聯邦和eu這兩個小人的暗中鼓勵下騷擾起不列顛的殖民地。


    由於十一區在上次黑色叛亂之後,成為重兵雲集的殖民地。這幫無恥之徒當然不敢自投羅網。於是他們就卑鄙的騷擾起兵力有些薄弱的中東地區,跟那裏的恐怖分子如漆似膠的攪合在一起。等不列顛軍調整戰略加強中東地區部署的時候,他們又出現在南洋熱帶雨林裏,跟那裏的土著遊擊隊又成了親熱的好同誌。


    真是像一隻蒼蠅一直在你眼前轉呀轉,雖然對你造不成什麽威脅,但看著就讓人煩!這幫“流竄犯”的目的似乎隻為了增加國際知名度?如果他們目的真是如此,那麽他們做到了,現在連北非戰線的不列顛軍指揮官就在一次講話上說,他那裏的反叛者都開始借著黑色騎士團這麵大旗給自己壯膽。


    由於不列顛的官方在媒體發布會上一直強調“黑色騎士團已經被肅清,這群亂竄的部隊則是最後的殘餘”,這樣的言論說多了,媒體界就統一給了這支部隊一個名字——“最後的大隊”。叫的人越來越多,到了現在“最後的大隊”已經成了這支隊伍的代號了。


    至於這支隊伍的指揮官,不列顛也透過俘虜口供查出了一些資料。這個指揮官是中華聯邦人,光是這個就讓不列顛疑神疑鬼了。隨著調查的深入,什麽“僅次黑騎王牌的no.2”“兩次力挫不列顛魔女柯內莉亞的英雄”“多次提出極富先見的建議,智勇雙全的精英”這些稱號都翻了出來。


    這無疑讓不列顛驚訝了那麽一下,沒想到黑色騎士團還有這樣的英雄人物。不過這麽一個人物竟會在上次叛亂的時候率先逃跑,這更讓人無話說。


    既然是“最後的大隊”的指揮官,那麽自然也就成了媒體口中“大隊長”了。關於“大隊長”的影像資料很少,相比於出鏡率極高的zero,“大隊長”低調的幾乎沒有在公眾媒體上露過麵,唯一的影像隻有……


    維雷塔看著報紙上印著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是一年前黑色叛亂的前夕,zero在特區會場誓師的時候所拍下的。當時的主角zero意氣風發的演講著,在他的身後站著京都六家的代表和黑色騎士團的幹部,在不顯眼的角落裏一個被照的有些模糊的人臉上被畫了一個紅圈,下麵注釋著這個人便是現在聲勢顯赫的“大隊長”閣下。


    如果是細心的人,就會發現大隊長閣下的當時表情很怪,跟旁邊那些神情狂熱的人相比,他未免太過“冷靜”了,而且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看向zero的眼神很耐人尋味……


    維雷塔神色複雜的看著這個被不列顛稱為大隊長的人,心裏不由念出了這個人的名字,“盧森保……”


    ……


    九州福岡軍事基地外,穿著一身黑色騎士團團服的輝夜竹曲站在海岸邊瞭望對麵的本州,每次執行任務回來他都會做這樣的舉動。


    一年前,黑色革命失敗前夕,現在的代理總指揮密令撤退。輝夜竹曲馬上認為這是徹頭徹尾的懦夫行為,革命既然失敗那麽就該坦然麵對,而不是逃命流亡。當時很多人都是這樣的想法,可是代理總指揮卻說,“隻有活著才能辦到更多的事……”


    或許是他們心有不甘,或許是他們從心底裏還是不願死。總之最後的結果是,流亡到了由中華聯邦所控製的九州。


    仔細想起剛剛狼狽的逃到九州時候,這裏的日本人用鄙夷的眼神看著自己這些驚魂未定的喪家之犬,在背後指指點點的說什麽“逃兵”“敗北主義者”“拋棄同伴的膽小鬼”。這種侮辱讓他差點受不了去自殺。


    可是到了如今在自殺那就是真真正正的逃避了,不折不扣的懦夫行為……


    “喂,輝夜!大隊長讓全體集合了。”


    輝夜竹曲一轉身,一個同樣穿著黑色團服的年輕人正一臉笑嘻嘻看著自己。這家夥叫秋元裏奈,這個人給輝夜感覺簡直是沒心沒肺的,在所有人都是背負著內疚和羞恥的心態努力的活著,可是他像是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整天嘻嘻哈哈的。


    “是代理總指揮。”輝夜很是無奈的糾正道。“最後的大隊”是外界對他們的稱呼,現在團內的一些人也開始以這個自嘲了。


    一提到那位大隊長,輝夜的表情就沉重起來。一年前就是這個貪生怕死的人把自己這些人領入了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而且這無恥之徒在zero還生死不明的情況下,竟然自封為“黑色騎士團代理總指揮”。真是不折不扣的小人行徑……


    輝夜就這麽滿懷心思跟著秋元裏奈到了集合地點,這裏已經站滿了穿著黑色團服的人,這便是“最後的大隊”的全員了。等各小隊長整理好隊伍後,一個身穿與普通團服有些不同的人出現在了台上,這便是“大隊長”閣下了。


    大隊長一言不發的看向場下,似乎想每個人都好好的看一遍,最終意義不明的笑了笑,這種笑容很讓人不舒服。大隊長終於開口了,用古怪的腔調問道;“諸君,還記得一年前的黑色革命嗎?”


    這話一出場下所有人臉色都是一變,“黑色革命”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是一個不能提的禁忌字眼,眾人這一年來都是回避這個字眼,然後通過不斷的戰鬥試圖麻木自己。


    不知不覺間,他們的足跡已經遍布不列顛的其他殖民地,他們也從當初憑著一腔熱血鬧革命的編號者,成了各殖民地傳頌的英雄。盡管每次行動過後,都會有一些人在也沒出現過,但他們不但沒有膽怯反而這是一種解脫……


    可現在內心深處最脆弱的東西被揪了出來,無疑讓他們無地自容。


    而這時,大隊長帶著越來越讓人厭惡的笑容接著說道,“在那一天如同喪家犬一般的倉皇逃竄,像臭蟲一樣被追得滿地亂爬。理想,同伴,甚至是尊嚴,都被拋的一幹二淨,一切都為了自己的苟延殘喘。


    完全不顧前線還在浴血拚殺的同伴,自己偷偷的溜走了。這應該叫什麽?自私?無恥?不!這樣的行徑簡直是超出了人類詞匯……”


    聽著越來過分的話,場下的人心底不禁抵觸起來,接著便是自我辯解,辯解自己雖然不對但也不應該被說的跟千古罪人一般……


    “那麽我們還要活著幹什麽!”“大隊長”一擺手大聲道,“不如大家現在都自殺好了!”


    這話一出,下麵有人忍不住要開口說什麽,可“大隊長”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機會,接著大聲說道,“我知道你們想說“現在自殺是完全沒有意義的”!對!既然這樣我們為什麽還要抱著這種虛偽的罪惡感不放!


    沒錯!表麵上是我們是靠著欺騙同伴,踩著同伴的屍體才能站在這裏!可事實上是我們是黑色騎士團的火種!是黑色騎士團未來的希望所在!


    當時情況大家也都清楚!與其一起死,倒不如選擇讓一部分人逃脫!我們既然作為那幸運的一部分人,那麽我們就更該珍惜自己的生命!


    因為從那刻起我們的生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而是屬於黑色騎士團!是屬於這個等待被解放的世界!我們的使命便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打倒不列顛!就算死也要拉著整個不列顛一起下地獄……”


    “歪理!”輝夜竹曲看著周圍的人又炙熱的起來的眼神低聲罵道。可讓人可笑的是自己也是用這樣的“歪理”活到了現在。人在無解的現實下,需要給自己找一個堂皇的理由活著,找出理由之後就會的構建出自我正確,自我偉大的理念,並不斷鞏固加強這個理念。


    “大隊長”並沒有給他們時間平複,而選擇說出了這次集體大會的主題,“所以!我要帶你們回去!回到這一切的開始地方,此刻的我們無所畏懼……”“大隊長”說到這又突然提高音量的喊了起來,“正如我當初和諸君所約定的一樣!”


    聽“大隊長”一說,眾人都回想起一年前的場景,被中華聯邦海軍接應到運輸船的他們,被中華聯邦的軍人勒令交出武器,並且被強令坐在一小塊地方不準行動,能做的隻有一臉頹廢的望著越來越遠的故鄉。


    這時候大隊長站在眾人前麵像是瘋了一般,表情扭曲的大喊大叫道,“我一定會帶你們回來的!”


    當時都認為是安慰,可現在……感慨,激動種種情緒交織,台下的眾人第一次發自內心的呼喊道;“代理總指揮!代理總指揮!”


    沒有人注意到“大隊長”低聲的自語,“我是一個值得信任的領袖……”以及他右眼的那一抹詭異的紅色符號。


    “大隊長”俯視著台下狂熱的人群,震耳的歡呼讓他覺得渾身都輕飄飄的,看著那一雙雙熱切的眼睛,更是讓他感到自己是前所未有的高大。這樣的歡呼是為自己!這樣的眼神是期望著自己!


    一年了!終於做到了!那麽正如當初所說那樣!一切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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