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遠東大城市之一的東京租界,在市中心繁華的商業街上基本上各式各樣的人都能見到,風味餐廳裏,包著頭的中華聯邦的印度加盟國的人,eu人的商店裏正在忙碌的黑人,還有有一些想嘩眾取寵的不列顛小貴族,還帶著幾個印第安人保鏢以示自己的不凡。至於打扮的古色古味的中華聯邦人那就更不算什麽新鮮了,離商業街不遠的中華聯邦僑民群居的中華街要多少有多少。所以一個不列顛女學生和中華聯邦人構成的組合在這人海中並不顯眼。


    盧森保老老實實的跟在米蕾後麵默默看著正在自豪的介紹著東京租界的各式各樣商店的米蕾,米蕾並沒有問盧森保的來曆什麽的,這讓盧森保多少有了點“相逢何必曾相識”感覺,嘈雜的環境裏本來就沒發集中注意力,再加上盧森保也對米蕾的講解沒什麽興趣。這家夥並非那麽專業的剖析這個城市的布局什麽的,她的介紹的無非就是哪有什麽好吃的,哪有什麽好玩的,哪一點有什麽名牌打折店。這讓原本以為她要宣傳一些不列顛有著多麽文明,多麽強大的曆史的盧森保感到很不不自然,這讓曾經是世家子弟的盧森保懷疑起她的身份了,


    “這副樣子,她真是十一區的名門阿什福德大家閨秀嗎?還是說不列顛的大家閨秀都是像她這樣的?”


    懷疑歸懷疑盧森保還是跟著後麵心不在焉的聽著她又在介紹那個時裝店,盧森保認為就算所說的都是假的,可她是不列顛人這一點絕對假不了,正可借此機會好好了解一下不列顛人。而且她什麽時候才能講到不列顛人的戀愛觀啊?這才是盧森保能耐心聽到現在的重點。


    “你看這個eu法蘭西邦的咖啡廳……”米蕾隨手指著街旁一個掛著eu國旗的咖啡廳興高采烈的講解著,可一回頭看到盧森保根本不配合的表情。米蕾馬上收斂起表情閉上了嘴,一直盯著盧森保直到盧森保注意到她的注視之後,她才猛地一直盧森保說道,“你這個樣子,不列顛的女孩子永遠也不會喜歡你!”


    “什麽!”被冷不丁突然詛咒盧森保一下子嚇住了。


    “我說你這個樣子下去不列顛的女孩子永遠也不會喜歡你的!”米蕾伸手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從何說起!”盧森保緊張起來了,他是實在不知道自己什麽地方能讓米蕾如此斷言。


    “你看這裏。”米蕾指了指旁邊櫥窗的玻璃。


    盧森保看著玻璃裏映著自己的身影,沒有什麽不對的,傳統的發飾和深藍色華服顯得自己讀書人的斯文和穩重,而且自己長的也算是一表人才,到底有什麽地方不對?


    米蕾站到還在胡思亂想的盧森保身旁,指著櫥窗玻璃的人影說道,“陰沉,死板,假正經,假清高,不解風情,死氣沉沉,還有你這身打扮就跟恐怖片裏的僵屍似的。”米蕾說著一指身後大廈上一部電影的宣傳海報,盧森保木木的回頭看去。巨大宣傳海報上一個穿著深藍色的華服的人,披頭散發,麵目猙獰,血盆大口中獠牙四現,雙手指甲長的可以當短刀,人物正前方幾個血紅打字噴濺而出――很有內涵的片名《僵屍街》。


    這似乎是一個華裔不列顛導演拍了好幾部的片子……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米蕾表情越加嚴肅的打斷了盧森保的遐想,這讓盧森保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還有最讓女孩子無法容忍的一點!”米蕾並不急著說隻是抱著肩膀,微閉著一隻眼睛觀察盧森保越來越不安的神色,直到盧森保想張口問的時候,才猛地睜開雙眼大聲說道,“連陪女孩子逛街都這麽心不在焉!以後的約會更不要提了!”


    盧森保腦子頓時混亂起來了,雖然想極力反駁米蕾的觀點,但卻什麽辯解不了,臉色陰晴不定的變換了半天,才麵如死灰聲音沙啞的說道“我……還有希望嗎?”


    “有。”米蕾果斷的回答,讓盧森保眼前一亮。米蕾像是得道高人似的表情,語重心長的注視著盧森保這個迷途的羔羊緩聲道,“隻要你聽我的建議,一定可以脫胎換骨的。”


    “好吧。”盧森保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就從你的頭發開始。”米蕾揪了揪盧森保的長發一邊不無奇怪問道,“你們中華聯邦不是已經搞過革新了,可為什麽有很多的人像你這樣把頭發留得這麽長的。”


    “革新是對那些平民,對於我們這些重視傳統的……”盧森保心不在焉的說著,說到一半就回過神了馬上不再言語了,小心觀察這米蕾的反應,顯然米蕾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這上麵,隻是拉著朝一個裝潢堂皇的店麵走去,“去這裏把你那一頭比女人還長的頭發剪掉。”


    “剪發?!”這是讓從小被條條框框祖宗之法束縛著的盧森保一下停住腳步,不能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身為一個世家……想到這裏盧森保的臉色陰沉下來,自己既然決定拋棄以往的一切,那就……


    “走呀?”米蕾見盧森保突然停住還一直低著頭,奇怪的問了一句。


    “知道了。”盧森保擦了擦的臉上的汗水,長舒了一口氣像是剛打過一場惡仗似的,往台階上踏出了第一步……


    ……


    “真的要剪掉嗎?”身材高挑的,留著一頭棕色波浪似的長發的女性美發師,抓著坐在她前麵的盧森保黑色的長發,看著眼前的鏡子問道。她也是多少知道點中華聯邦的事,失去這一頭長發就算是再有錢也不過是一個沒一點家族底蘊的暴發戶。


    “嗯!”盧森保咬著牙猛一點頭,像是赴刑場開刀。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鏡中自己的頭發一縷縷的被美發師嫻熟的剪掉。


    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翻著雜誌的米蕾,偶爾抬頭看一眼看到盧森保那近乎被淩遲的僵硬表情,不由輕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扔下手中雜誌走到盧森保跟前看著鏡中認真的說道,“女孩子也不會喜歡一個整天板著臉的嚴肅先生的。”


    “你總說女孩子不喜歡什麽什麽的,那你說女孩子喜歡什麽類型的?”盧森保忍不住問道。


    “這個嘛……”米蕾支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很是專業的說道,“陽光,開朗,可愛,幽默,溫柔細心的男孩子。要做到前幾點你不要總板著僵屍臉,多笑一笑,你來笑一笑看看。”


    “……”盧森保嘴角微微向上挑了挑。


    可以想象,這種硬把肌肉往上扯的笑容有多麽讓人不舒服。米蕾和那個美發師看的渾身發冷。


    “怎麽樣?”盧森保看著鏡中自己很是別扭的表情問道。


    米蕾臉色有些難看的強裝沒事的說道,“那個,不要笑的這麽拘謹,笑開一點。把牙齒露出來的那種笑容。”


    “……”可以想象經常不笑的人,皮笑肉不笑的呲牙咧嘴的樣子,會有多麽邪惡。盧森保正要看看自己這副表情算不算陽光,開朗……這時,一道血箭噴濺到鏡麵上,盧森保嚇了一跳,趕忙回頭就見那個美發師表情不適的捂著自己還在流血的手指一臉歉意的笑容的說道,“抱歉!不小心剪到手了……”


    走出這個發廊,留慣長發的盧森保總覺得腦後涼颼颼的,可米蕾看著盧森保發型又看看他身上的華服,點頭說道,“接下來是衣服了,要要顯得既陽光開朗,又可愛,又不失溫柔和幽默……”這似乎是個很複雜的課題,米蕾思考了好一陣子,才像是想到了什麽,拉著盧森保向一座大廈跑去。


    ……


    “這就是所謂的既陽光開朗,又可愛,又不失溫柔和幽默的衣服……”盧森保盯著試衣鏡上自己現在穿在身上的上麵畫著所謂“hellokitty”圖案的衣服。


    “當然。”米蕾點了點頭,然後又打量著盧森保表情認真的說道,“不過,這些都是外在的因素,現在要改正你的內部因素了。”


    “內部因素?”盧森保咽了口吐沫。


    “沒錯!最重要的內部因素。”米蕾盯著盧森保的雙眼問道,“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子知道你喜歡她嗎?”


    “應該,可以,算是,知道吧……”盧森保想到那一晚丟下書就跑,自己留下這麽明顯的定情信物她也應該了解到自己的心意了吧……


    “唉~~”米蕾按著他的肩膀一邊歎氣一邊說道,“果然,你太矜持!太靦腆了!”


    “這……”


    “你聽著!喜歡就要說出來!如果你不開口她就永遠不會知道!你明白嗎?”米蕾凝重的盯著盧森保,“先試一試。看著我的眼睛,對我說“我喜歡你”。”


    “這種話怎麽能說的出口!”盧森保慌亂的避開米蕾的眼神,把臉別到一邊。


    “現在對我都說不出來,更不提見到她了!”米蕾緊緊的抓著他的肩膀。


    聽了這個以後盧森保一愣,然後咬牙切齒了半天深深深呼吸以後張嘴就要說時。


    “叮!叮!……”一陣電子鈴聲響起,米蕾放開盧森保從口袋裏拿出自己的電話,走到一邊接了起來。


    “米蕾你到那裏去了?”電話那邊是一個弱弱的聲音。


    “哦,尼娜呀。抱歉,抱歉,剛才遇到一個有趣的人……”米蕾這才想起今天是尼娜說要去圖書館查資料自己才陪著去的,現在居然忘了這事了。


    掛斷電話米蕾扭頭衝盧森保說道,“抱歉,今天實在有急事,那個再說最後一點,你要時時刻刻的關注著她,讓她知道一直都在關心著她,這樣她表麵會一副討厭,其實心裏是很喜歡的,你不要被她表麵騙了。還有告白的話要是說不出口,就寫在筆記本上,多寫些羞人,露骨的話,多練練,這樣將來就不會關鍵時候掉鏈子了……拜~~~”


    米蕾匆匆說完幾句轉身就跑,盧森保若有所思的想著米蕾留下的話,這時,突然覺得腰間一陣劇痛,接著眼前陷入了一片沼澤般的黑暗……


    (t-t今天懷揣著激動的心情,腰纏著幸苦省下的rmb意氣風發的來到電腦城,走跟前見到一個正在鎖門的老大爺,笑嗬嗬的對我說,“放假了,初六再來吧。”


    還有回憶篇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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