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顛帝國十一區東京租界的東京港,每天從全世界到這裏的人和物流不是小數目,每天從中華聯邦到這裏的人也同樣不少,隻是有少部分是合法的,有大部分是不合法的,也就是偷渡。


    已是深夜的東京港一處偏僻的錨泊地,一艘從中華聯邦運輸礦物的到這裏的海用貨輪上現在正是熱鬧的時候,船員小心的打開船艙下麵的集裝箱,集裝箱裏一個個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黑色的身影魚貫而出,貨輪上的船員也不敢開燈隻是借著月光和岸上的霓虹燈光在有條不紊指揮著偷渡客們小聲下船。


    “你們快點!還有小聲點不想讓不列顛的海關抓住就閉嘴,有話下了船再說!”


    這艘貨輪的船長麵無表情的看著幾個船員一臉緊張的小聲叫喚著那些剛從密閉的集裝箱裏出來偷渡客,長期呆在密閉的環境裏由於缺氧這些人的腦子似乎都變的遲鈍起來。


    幹這種勾當也不是一次兩次的船長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這年頭在中華聯邦僅靠做正經買賣是不行的,光是港口那些收稅的宦官都喂不飽,隻能想法子“做些”賺些外快,十一區的海關比起中華聯邦也好不到那裏隻要跟這裏的海關官員打好招呼,基本上就不會出事。


    船長一聲不吭的抽著煙看著一個個從眼前匆匆而過的或是凶惡或是怯懦的麵孔。這些偷渡客有的是在中華聯邦犯了事的人,有的是想發財的無業者,還有是原來有親戚或同鄉偷渡到這裏了,而且還混的不錯現在也想來試試……


    這時,一道身影從眼前掠過,一下吸引了船長的注意,這是一個表情冷峻的少年,讓船長注意的不是這點而是這個居然留著中華聯邦傳統的發飾和穿著一套普通的華服!船長不由摸了摸自己光頭,前些年中華聯邦中樞任用一批eu讀書回來讀書人搞什麽“新文化,新生活”倡導改變舊習,當然隻是針對下層民眾,不過中華聯邦的服飾也由此亂了起來……總之,現在留長發穿華服都不是一般人。


    “這會是什麽人呢?又有什麽故事?”船長把已經燃盡的煙頭扔到地上用腳又踩了踩。長舒了一口氣遙遙的看著明亮的東京租界……


    ……


    剛一下岸,盧森保就跟那些一起漂洋過海的旅伴麽不辭而別了。腳踏著穩穩地麵,抬頭看著清澈的夜空,臉色還有些蒼白的盧森保心裏突然湧出一股難以名狀的感覺,這就是一直在被禁錮現在終於獲得自由的感覺,興奮起來盧森保很想朝天大叫……


    “還不能得意!還不能!要忍耐!要忍耐!”盧森保拚命抑製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髒,反複提醒自己,深吸了幾口氣拿出包袱裏的東京地圖看了起來。自己的對手可是盤踞南中華聯邦的各世家的利益混合體――“南方議會”,現在家裏應該已經鬧翻了吧。過不了多久或許現在那個老家夥已經從黑暗渠道了解到,那天的幾時幾分一個蓄長發的少年從那個專門“公司”到了十一區的準確消息,接下來南方議會的東京租界辦事處人員就會活動起來,通過種種渠道搜尋一個中華聯邦青年,不要小看信息的傳播速度,在這個年代沒什麽是完全保密的。要是換做其他人根本逃不了,但要是自己的話應該可以的。因為那個老家夥當然不會讓其他世家知道自己逃了,他隻會偷偷摸摸的隻動用屬於盧家的力量來搜尋。


    自己現在就要趁著東京租界的包圍網還沒形成的這段空隙,聯係到十一區這裏的“特別公司”從十一區再到eu的那些偏遠地區,到時候再用前搞一個合法的身份……


    盧森保想到這裏,便朝著東京租界偏西方向走去,這個地方接近三不管的新宿集中營人蛇混雜,自己需要的“公司”估計也有……


    ……


    列車越來越接近新宿集中營的邊緣,盧森保望著車窗外全是殘垣斷壁的新宿集中營,又扭頭看了看另一邊車窗所透漏出租界的繁華,真像是遊走於天堂與地獄之間。盧森保看著新宿集中營破敗的樣子,心裏不由暗自想道,“聽說七年前這裏也是很繁華的,話說七年前日本也敗的太快了,根本速度快到用不到自己家族的琉球分艦隊拖延中樞的南洋艦隊……”


    下車後,盧森保隻挑偏僻的地方走,小癟三就喜歡呆在這裏,隻有這樣才能更快的得到自己需要的那些“公司”的消息。至於會不會有什麽**見財起歹意,盧森保倒是一點也不擔心。眾所周知,中華聯邦大世家對自己的子弟教育便有傳統的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到了近代,其中的“射”變成了射擊,“禦”也有馬匹,從七年前也開始變成了人形機甲。再加上南方世家的軍閥化,尚武之風也是高漲。像世家子弟從小就被名師和各種先進科技手段加以鍛煉的……


    “嗯?”正在四處打量的盧森保突然愣了一下,因為在這種偏僻到近乎恐怖的地方,他竟然看見前麵有一個女孩子正在提著書包走著。看著她身上的衣服,看這個樣式這似乎是不列顛貴族學校校服。一個貴族學校的學生來這種偏僻幹什麽?


    盧森保神色複雜的看著前麵不遠那個有著火紅色秀發的少女,從她背後觀察著她的婀娜身影,這個顯得有些孤單的身影讓盧森保有些替她擔心了,心裏像是觸動了什麽。這道身影似乎也有一種東西在無形的吸引著他,以至於他竟然鬼使神差的一直跟著那個少女身後。


    “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麽喜歡多管閑事……算了,就這樣跟著她,看著她離開這種地方,自己也好安下心來……”盧森保使勁搖了搖頭心裏說道。


    ……


    不列顛的一切都是那麽令人厭惡!呆在家裏亦或是不列顛所在的學校都讓卡蓮有種喘不過氣來的不適。盡管身體裏有一半不列顛的血統,但她從沒把自己當作不列顛人,自己是紅月卡蓮而不是卡蓮?休坦菲爾特!


    知道自己哥哥在幹什麽的卡蓮,從很早以前就喜歡到新宿集中營,這有到這裏來看著哥哥雖然責備但眼中還是關切的表情,卡蓮才能如釋重負的放鬆下來,在這裏她不是什麽名門休坦菲爾特的大小姐,不用遵守那些那根本不願意接受的所謂的貴族教育,不用為了那個貪圖不列顛富貴的軟弱女人去忍受那個被稱為“父親”的男人……自從哥哥死了以後,卡蓮更是一天不來這裏參與一下對不列顛的鬥爭,就無法壓製自己想毀滅一切的衝動!


    可扇要始終不讓她參與到,那個哥哥組織的反政府小武裝裏,但卡蓮的驚人的戰場的天賦又讓扇要不能完全拒絕卡蓮參與。今天又是以生病為由,曠課來到這裏。這次他們策劃了一個大行動,一個如果成功一定能震撼全日本,不!震撼整個不列顛所壓迫的各地區的行動……


    在深夜回去的路上,卡蓮敏銳的戰場直覺很快就察覺到有人跟蹤自己。卡蓮雖然很想回頭“收拾”掉這個尾巴,但腦子突然閃過今天討論的那個大計劃,“不會是不列顛的偵探吧?”想到這個,卡蓮很快冷靜下來,沒有回頭裝作什麽都沒有察覺到的樣子,但悄悄的把手伸到兜裏握住了自己的錢包……


    卡蓮斜眼瞄著街邊殘破商店的櫥窗,終於看到了跟蹤者的樣子了。卡蓮不禁愣了一下,這明明是一個――中華聯邦人。看著那個家夥留著的長發和群青色的華服,卡蓮很快就判斷出來了,但卻又迷惑起來了,這個人跟著自己幹什麽。


    “可讓這奇怪的人一直跟著也不是辦法?”滿腹狐疑的卡蓮正在思考著對策,這時跟她迎麵走過來幾個勾肩搭背的不良,離老遠卡蓮就聞到這些渣滓身上的酒臭味。卡蓮是不願離這些人,低下頭準備就這麽擦肩而過。這世界上總有人喜歡自尋死路……


    “哦?大小姐?來這裏搞援交嗎?”一人突然伸手攔住了她的路,臉上泛著病態的潮紅壞笑著。


    “你們想幹什麽?”卡蓮假裝被嚇了一跳,然後畏畏縮縮的低頭“驚慌”看著把她圍住的幾個人,指了指一旁的陰暗角落怕怕的說道,“有什麽事去哪裏說吧。”


    幾個人相視一下,感到不可思議。本來還想這個女人要是大喊大叫該怎麽辦?可現在居然這麽……順利。看來這個大小姐一定是那種外表高貴,其實骨子裏欲(防)求不滿到極點的淫==娃,她故意來這種地方找刺激的……


    今天真是幸運……幾個人不由笑著咽了口口水……


    ……


    一看前麵那個少女似乎被人糾纏住了,而且還是那種一看就知道不是良善之輩的人盧森保皺起了眉頭,“果然被我說中了,一個女孩子單獨走在這種地方肯定會出事的……”剛準備上去幫忙,卻發現幾個人把那個少女挾持到一旁的角落裏


    “那些家夥!”盧森保陰沉著臉快步趕到那個角落,就聽到裏麵一個咬牙切齒的女聲,“援交你妹!!”


    接下來看到的一些限製級畫麵把盧森保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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