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來了……”盧森保抬頭看著休坦菲爾特家的豪宅,這遠比盧森保從望遠鏡裏所見的要大的多。跟在米蕾身後,盧森保總有些緊張感,總感覺以前好像來過……又是既視嗎?


    經常出入豪宅的米蕾倒是沒有什麽,輕輕的敲開了大門。打開的是一個年齡偏長的女傭,一見這個女傭盧森保好奇感就上來了,他可是知道這個女傭是誰。盧森保不由多看了幾眼,從她身上確實看出卡蓮的影子……


    “我是阿什福德學園,學生會會長米蕾?阿什?德……”米蕾雙手放在前麵微著眼得體的解釋著,這讓一旁的盧森保心裏有些詫異,這跟平常反差太大了,隨後而來是一種莫名的尷尬感。“自己該怎麽做啊……”


    介紹完自己正準備介紹身旁的盧森保的米蕾,抬起一看女傭的反應不禁微皺起眉頭。開門的女傭正用吃驚的表情盯著盧森保。


    “這是怎麽回事……”被瞧得發毛的盧森保更加尷尬了,隻能極力把想把自已的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還好旁邊的米蕾輕咳了兩聲,替盧森保解了圍。


    “啊,抱歉……”剛回過神的女傭趕忙彎腰道歉,帶著勉強的笑容說道,“是來找卡蓮大小姐的吧……”


    “會長。”這時一身便服的卡蓮正巧的下來了,令她驚訝的不是米蕾而是米蕾旁邊明顯神色不安的盧森保。女傭也在這時扭頭對著卡蓮:“卡蓮大小姐,你的一位朋友來找你,說是有東西要交給你是去客房,還是……”


    “一位。”盧森保呆呆看著女傭的手式明顯指是米蕾,“一位啊,那我是……”


    “去我房間。”卡蓮微皺著眉頭別過頭,似乎不願多看這個女傭一眼。女傭也隻是“哦”了一聲,就低下頭。盧森保靜靜看著這一切,任誰都看不出這是一對母女吧。盧森保無奈歎了一口氣,抬起頭就看見一個貴婦人站在二樓一臉厭惡的斜眼瞪著卡蓮和那個女傭。“這家庭……”


    “啊~~說是你的朋友,竟然是編號者……”那個貴婦人先是用挑釁的眼神瞄了卡蓮一眼,接著又用不屑和鄙視的眼神掃了盧森保一眼。瞧得盧森保狠不得衝上去打她一拳,無意間又看見卡蓮緊握的拳頭,她在這種家庭還真是夠憋的……盧森保帶著僵硬的笑容,幹巴巴說道:“那個我是中華聯邦人……”


    那貴婦人冷“哼”還是不屑。中華聯邦是個君主立憲製國家也是有貴族的,中華聯邦的貴族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出來。中華聯邦貴族的特點就是蓄長發,穿華服。雖然現在中華聯邦剪發易服自由,但基本上隻要有些曆史的家族都不會這麽做。見盧森保一頭短發,還有身上的阿什福德的校服,這種人在她看來充其量就是個暴發戶子弟。


    “我交什麽朋友用不著你管。倒是你趁父親出差為所欲起來吧……”卡蓮猛得轉過頭用毫不退讓的眼神的盯著樓上的貴婦人。看著貴婦人一副惱羞樣,女傭低著頭慢慢往角落移去,偷偷地想伸手拔倒花瓶。這時,一隻手卻先她一步抓住了花瓶……


    盧森保用力把花瓶朝兩樓擲去,他是實在忍不住了。“啪!”的一聲花瓶破碎聲,“啊!”貴婦人被摔在眼前的花瓶嚇得退了好幾步。


    “抱歉!抱歉!我從見過這麽漂亮的花瓶,不小心手滑了……”盧森保一臉假笑的說道。反正也不想再這呆了,索性幫幫卡蓮吧,更何況這種摔東西的感覺很爽……女傭在一旁愣了一下,就馬上換上一副手足無惜的模樣嘴裏不住念叨道:“這該怎麽辦?這該怎麽辦?”這副模樣讓旁邊的盧森保一臉惡寒,真是卡蓮她媽呀……


    “哼!”貴婦人見盧森保一副光腳不怕穿鞋的樣,也沒跟卡蓮的“較量”的心思了,轉身離去了……


    見上麵那個討厭的家夥走了,卡蓮扭頭看著還想再摔點東西的盧森保說道:“盧森保同學,那個花瓶很貴的……”


    “是嗎……”爽完了的盧森保一聽這個有點後怕了,仔細想想也是貴族家的東西能便宜嗎。


    “不過算了,看你這樣也賠不起。”卡蓮斜眼看了看流著冷汗的盧森保,輕笑著帶著米蕾和盧森保向自已房間走去。


    這時走在最後麵的盧森保突然感到背後不對勁,猛得扭過頭就看見樓下那個女傭正用鬼一樣的瞪著他。盧森保心一下就刷一下冷了,“果然是卡蓮她媽呀,連眼神都……還有,話說我應該是第一次見她吧。我究竟什麽地方得罪她了……”


    ……


    第一次來女孩子的房間,盧森保很不禮貌的四處打量著,或許是太過好奇了,米蕾連碰了他幾下他都沒注意。那個“女傭”上完茶就退下後,米蕾和卡蓮也開始談了起來,米蕾見卡蓮並不介意盧森保在這裏聽,偷偷衝盧森保使了個“有戲”的眼神。


    聽著米蕾說著卡蓮混血的身份,盧森保不禁搖搖頭,“這對我來說真不算什麽秘密……”拿起茶杯剛喝了一口就愣住了。盧森保低下頭呆呆的看著手裏茶杯,“話說水怎麽是涼的!難道是我太無知了……”又扭頭看了看米蕾麵前冒著熱氣的茶水,這是怎麽回事……


    說完正事後,米蕾見盧森保坐在哪兒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由暗罵了一句“白癡”。然後就對卡蓮說要去趟衛生間,臨走了給了盧森保一個“加油”的眼神。


    米蕾剛一關上門,正襟危坐的卡蓮的就“唉~~”的長歎一口氣後瞬間垮了下來,不斷地的活動著肩膀和脖子。見她這樣盧森保實在是見怪不怪了,不過隻有兩人的房間,多少讓盧森保有些不自在起來。


    “那個涼茶的不錯呀。”盧森保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哪兒的什麽涼茶!這明明是紅茶!還有你來幹什麽!”


    “這……”該怎編呢?盧森保流著冷汗說道,“其實我是怕會長一個人危險……”


    “你會那麽好心?還有會長是什麽人你也清楚……”卡蓮一副受不了的樣子,“你到底有什麽目的!你不會是想在這兒裝偷拍攝像頭吧!”


    似乎又被當成變態了……盧森保勉強笑著,無意間看見卡蓮身上的便服,突然想到什麽,“我的那件團服呢?你知道的隻有一件的話,很難辦的……”


    卡蓮聽後一愣,然後也想到了,抓了抓頭發說道:“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在……”說著卡蓮站起身來走到她那張大床跟前,輕鬆的推開床。


    “她居然沒扔掉!”這下盧森保反倒覺得不可思議了,又眼紅的看了看卡蓮那張金屬欄杆的豪華大床,“看床頭的金屬女神雕刻,這應該不輕吧!她居然輕輕一下就……還有這張床躺上去應該很舒服吧!可惡!有錢人就是好……”


    推開床後,卡蓮又掀起床下的地毯拽出一團黑糊糊的東西扔到盧森保麵前。“你以從前更皺啊……”盧森保欲哭無淚撿起皺得不能再皺的團服,這還能穿嗎?這時盧森保又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對著正在恢複原樣問道:“對了,你的團服怎麽弄啊。”他不信卡蓮敢把團服交給女傭洗,然後再堂而皇之的掛在院子裏。


    “自己冼過後,用吹風機吹幹……”卡蓮拍了拍手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何等的奢侈啊!”盧森保一臉?慕的抖了抖手中的團服。


    這時門突然打開,“卡蓮大小姐……”“女傭”剛說一半就看著盧森保手裏的團服愣住了,隨後就一臉驚恐的看著還沒反應過來的卡蓮,捂著嘴顫顫巍巍的說道:“卡蓮……你……”


    回過神來,卡蓮瞪了一眼盧森保,又看著自己母親這副膽怯的模樣,不由惱怒起來,“為什麽不敲門就進來了!”


    “卡蓮!卡蓮!”“女傭”突然跑過來拽住卡蓮的胳膊,抬起頭用哀求的目光看著卡蓮,“不要……”


    “不用你來管!”卡蓮一甩胳膊想掙開“女傭”的手,不料用力過了點把“女傭”甩了出去。“啊!”卡蓮驚了一下,想拉住快倒地的“女傭”。


    一旁的盧森保起緊扶起差點倒地“女傭”,鬆了一口氣看著卡蓮,“卡蓮……不管怎麽說……”


    見盧森保及時扶著卡蓮也是鬆了了口氣,收回想拉人的手,瞪著盧森保咬著牙,“你懂什麽!”隨後,又別過頭冷冷的對著“女傭”警告道:“不許亂說!”


    “……”“女傭”低著頭什麽都沒說,推開盧森保失魂落魄走出門了。卡蓮也一聲不吭的坐著,這種情況盧森保一個外人也實在不好再說什麽,氣氛又……


    “真不舒服……會長啊,你怎麽還不回來!”


    ……


    衛生間裏。


    “哈~~~”米蕾坐在馬桶上打著哈欠,“話說自已容易嗎?盧森保可不要浪費自己給他創造的大好機會……”


    …………


    “卡蓮!卡蓮!”“女傭”拚命在自己抽屜裏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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