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一旁的鳴人也站了起來, 他似乎受到了芬恩的啟發, 看向了佐助, “那麽,佐助!我們兩個就算做一組吧。”


    大家似乎都默認了最後留下來的人,要負責親手殺死阿嬋,一時間人人都開始給自己尋找旗鼓相當的對手, 好能擺脫那噩夢一樣的使命。


    而鳴人和佐助一湊成一組,剩下的就隻有我愛羅,寧次, 大蛇丸, 以及亞瑟了。


    我愛羅立刻緊緊的抱住懷中的少女, 凶狠的一個個朝他們瞪了過去,大有誰敢對阿嬋出手, 他就豁出性命去廝殺的氣質。


    阿嬋卻捂住了他的眼睛, 摸了摸他的臉頰,緩和了些許他的戾氣。


    “迪盧木多, ”她看向了自己最初的從者,此刻麵對自己曾經的君王,他的麵容上滿是猶豫糾結,於是阿嬋輕聲道:“請為我而戰吧。”


    這話讓迪盧木多微微一怔, 他轉頭望了過去, 隻見少女一襲白衣,端坐在他身後。盡管衣物服飾全然不同,但那張秀麗絕色的麵容, 卻沒有分毫變化。


    她安靜的凝望著他,視線中充滿了信賴與肯定,那讓迪盧木多想起了很多很多——


    【你的品格的確高潔,你的騎士之道也毋庸懷疑。迪盧木多,你是令我為之驕傲的從者。】


    【你是我舉世無雙的首席騎士。】


    他也曾說過:【禦主,不管您有怎樣的煩惱,我都願意為您解決,隻求您能夠再次綻放笑容。】


    而她問過他,如果有一天芬恩真的出現,那麽他是否願意為了她這位新主,與舊主為敵。那時,他曾認真的回答:【禦主,若您是為此擔憂……我此身隻為您而戰。】


    【您正確的使用了我……不管麵對怎樣的對手,我手中的雙槍都不會失去顏色。】


    那麽,當真的麵對著芬恩的時候,若那是她的希望——


    說到底,他成為英靈的夢想,不就是想要為了自己的君主,盡忠到最後一次嗎?


    想到這裏,迪盧木多的臉上神色,慢慢的沉靜了下去。


    他轉過頭來,看向了前方的芬恩,深深的吸了口氣。


    “若你真的那麽在意我們的君臣身份,”而芬恩嚴肅道:“迪盧木多,就讓我們單純的以男人的身份來戰鬥吧。”


    男人的身份?


    若隻論男人的身份,迪盧木多抿住了嘴唇,想起了自己不過隻是隨著君王前去娶親,猝不及防之間身旁之人就全被放倒。


    而他自己呢?也許是容貌太過出色,又也許是那顆魔法痣惹的禍,君王的未婚妻卻跑來要求他帶她一起私奔。


    他沒有拒絕過嗎?他沒有反抗過嗎?


    結果身旁的隊友全部慫恿他帶著人一起走——反正被追殺的也不會是他們!又被公主下了不可違抗的禁製。


    然後呢?他不肯還手處處回避,卻被人追著滿大陸狼狽逃竄,好不容易有了個落腳的地方,妻子卻死活都要作死,讓他們不得不再次逃亡。


    最後,芬恩說原諒了他,結果卻見死不救,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


    雖然說私奔的確不是一件光榮的事情,那他就活該這麽慘嗎?!他就非得過的那麽幸運e嗎?!


    迪盧木多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感覺自己漸漸湧起的怒氣,慢慢衝散了君臣之道遺留而下的顧忌。


    當最後兩位槍兵一起將手中的武器刺入對方胸膛之時,在化為靈子消散前夕,這對糾葛極深的君臣相互對視著,然後忍不住一起放聲大笑起來。


    不過,托他們都用盡了全力的福——伊南娜神廟直接被轟塌了一半。


    這樣的動靜,自然令恩奇都立刻趕了回來,而吉爾伽美什恐怕很快也會抵達。阿嬋的存亡去留,也就在這幾刻之間了——如果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趕回來,他們恐怕都毫無勝算。


    鳴人已經有些按捺不住的看向了佐助,但阿嬋卻拉住了佐助的衣袖。


    她認真道:“迪盧木多和芬恩自有他們的糾葛需要解決,因此才要那樣解脫。可是你們不同——比起彼此相殺,不如去為瑪修和咕噠子攔住恩奇都和吉爾伽美什吧。”


    鳴人看見她拉住了佐助的衣袖,就已經知道她在想什麽了——如果在座有誰可以結束她的性命,恐怕沒有比佐助更適合的選擇。


    但在順從她的意願離開前,鳴人走到了她的麵前,單膝跪了下去。


    “我一直沒有辦法放下你。”七代目火影的眼眸湛藍如海,他深深的凝視著眼前的少女,認真的說道:“我總是記得那場最後的戰鬥,你突然出現在我麵前,而我手中的螺旋丸擊在了你的身上——”


    “那之後我總是會做很多噩夢。我總是會想,是不是我,是不是我親手殺了你——雖然所有人都告訴我,並非如此,你原本就已經深受重傷,但我還是覺得,就算你已經深受重傷,那麽,那麽,如果不是又被我的螺旋丸擊中的話,也許,也許你是可以活下來的。”


    “我反反複複的這麽想著,一直一直,都無法釋懷。”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我在死後成為了英靈,因為我一直都希望,一直都希望可以救下你……”


    “但是眼下看來……”鳴人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我沒有辦法了啊。我不能傷害你,我永遠都不會再對你出手……那麽,也許我隻能為你而死了。”


    “成為英靈之後,我知道了很多關於平行世界的事情——雖然在別的世界裏我娶妻生子了,但是看起來,我不管是作為丈夫還是父親,都很糟糕啊……這麽一比,突然就覺得我一直單身也沒什麽不好了。雖然博人總是不願意回家,但比起我忙碌工作而冷落了他的話,他如果在外麵過得更好,那麽我也就沒有什麽怨言了。”


    “說了這麽多,其實我隻是想說,我沒想過這次能夠再見到你。”說到這裏,鳴人溫柔的緩和下了眉眼,他伸手輕輕的撫了撫阿嬋的臉頰,低聲道:“很高興能遇見你。阿嬋。”


    “我也是。”阿嬋懷中的我愛羅原本一直沉默著,但此刻,他也抬起了頭來,“我也很高興能遇見你。阿嬋。”


    而在他們之後,大蛇丸露出了傷腦筋的神色,“哎呀,甜言蜜語都被說完了啊。”


    於是他徑直的走上前來,彎腰在阿嬋的臉頰上輕輕一吻。在被我愛羅的沙子攻擊之前,大蛇丸直起身子,彎起了眼睛笑道:“願你所想要的一切,都能如願以償。”


    說完之後,他便成為了最先衝出去攔截恩奇都和吉爾伽美什的人——也許他很清楚,要是再留下來,可能就要被我愛羅和鳴人聯手毆打了吧。


    而鳴人緊隨其後,我愛羅沉默了一會兒,也離開了阿嬋的懷抱。瑪修和咕噠子看了一眼室內那濃重的告別氛圍,對視一眼之後,也連忙衝了出去。


    在他們之後,則是亞瑟。


    他猶疑了片刻,最終歎了口氣,“我似乎忘記了什麽……但那個記憶中有你存在的我告訴過我,他愛著你。”


    阿嬋此刻的身份,也隻是一個“因為能夠預知未來,所以記憶中單純有著咕噠子一行人但並沒有太多感情”的局外人。這麽一說,她此刻的記憶感受,與亞瑟倒是有些微妙的相似,因此,阿嬋隻能溫和的對他說,“謝謝。”


    最終前來告別的,就是日向寧次了。


    他並非是阿嬋曾經所到世界的那個日向寧次,因此說來其實交情不深,此刻他站在她的麵前,略微遲疑了一下,阿嬋便已經站了起來,上前一步輕輕的抱了抱他。


    “雖然你不是他……”阿嬋輕輕的說道,“但是我還記得他。”


    她輕笑著說,“我送過他一隻白玫瑰。你知道嗎?”


    日向寧次安靜的望著她,望了片刻,然後微微溫柔下了眉眼,回答道:“我知道。”


    那大概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有人對他說,“你好可愛。”


    想到這裏,日向寧次便忍不住的,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當他也離開之後,神廟外麵已經展開了地動山搖的激烈戰鬥。


    三忍之一大蛇丸,仙人模式的漩渦鳴人,隨便放個忍術都動靜極大。而從我愛羅那尾獸化的模樣來看……幼年體的英靈似乎與守鶴綁定為了一體,又或者成為了他的特殊寶具。


    最終,神廟裏就隻剩下了佐助和阿嬋。


    佐助冷冷的望著她,隻是問道:“為什麽是我?”


    “鳴人沒辦法殺我。我愛羅也是。咕噠子和瑪修也是,她們可以消滅敵人,但是也無法對我出手啊。大蛇丸也許可以,但是他的手段太多,我實在不想以為自己死了之後,某一天突然又被他‘複活’過來……”說到這裏,阿嬋笑了笑,“至於亞瑟王……啊,總感覺,如果死在他的劍下,就太悲哀了一點。”


    “隻有我可以?”


    “隻有你可以。”


    但佐助看起來卻並不高興,甚至隱隱的還有些憤怒,“為什麽我就一定總是要做這樣的事情?”


    “——為什麽我就總是要去殺死對我來說重要的人?”


    事實上鼬其實是自殺。而且他也沒能殺死自己的摯友漩渦鳴人,他們最後還一起終結了六道仙人的兩個兒子那不停轉世爭鬥的詛咒。


    不過,此刻心情激憤的少年顯然是無法想起這些事情的。


    他大概也選擇性的忘記了,當年就是他自己,想要殺死自己的重要之人想的特別起勁,就因為認為這樣可以刺激寫輪眼,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既然如此。”佐助突然將阿嬋狠狠地摟在了懷中。他的手臂如此有力,低頭俯首在阿嬋耳邊說話的語氣卻又如此狠厲:“那麽我就如你所願了。”


    阿嬋溫順的被他緊緊壓在胸口處,閉上了眼睛,聽見了耳邊似乎傳來了一千隻鳥尖銳鳴叫的聲音——


    是千鳥啊。


    她這麽想著,解除了與宇智波佐助的契約。


    在千鳥差一點就轟入她心髒之前,宇智波佐助率先一步化作了靈子,消失在空中——阿嬋自然不可能真的讓他轟下去,這具軀殼可是重要的計劃道具!


    隻要演戲演到這一步,那就已經足夠了。


    她如今已經可以順利脫離這個世界,去往下一個世界了。到了那時候,人們隻會以為是佐助殺了她,然後禦主和從者的契約中斷後,自己也跟著消失。卻不會有人知道,是佐助先行消失,然後阿嬋再從容安排好了一切後事。


    作為專門給她收拾殘局的輔助人員,金球在這種時候,才終於顯露出了身形。她的助手很快便模擬出了一具與阿嬋極為相似的“屍體”——她的心髒處已經血肉模糊,倒在地上,失去了聲息。


    “去吧。”他對阿嬋說道,“到下一個世界去。”


    ……


    烏魯克的祭司大人被人刺殺了。


    烏魯克的君王暴怒不已,越發凶悍,開始窮兵黷武,仿佛要讓周邊的一切城邦為她陪葬。而作為國王的輔佐者,大祭司恩妲爾,是毫無疑問站在吉爾伽美什那一邊的。因此,恩奇都決定完成她的願望,與吉爾伽美什同在。


    因為,他是必須貫徹主人心願的武器。


    吉爾伽美什甚至決心向聖杯許願,希望她能夠複活。


    ——原本是應該如此的。


    原本,是應該如此的。


    但在特異點消除之後,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一起停下了戰鬥的動作。


    他們下意識的感覺到自己應該正在戰鬥,可是——敵人卻去了哪裏?


    當他們的視線碰上之時,突然有一段順理成章的記憶湧入了腦中——


    因為吉爾伽美什頒布了初夜權的法令,於是恩奇都前來向這位暴君挑戰。


    ……


    迦勒底。


    召喚室中。


    咕噠子看著被自己召喚出來的兩位英靈,一臉懵逼。


    “servantncer,恩奇都。因你的呼聲而啟動。”


    “caster,吉爾伽美什。因為烏魯克的危機,才以此姿態現世。可不是因為你的召喚才出來的。別太放肆了,雜種。”


    ……


    “半損的神之武器,我曾被如此叫道。我並不認為這是錯誤的,因為我的確處於損壞的狀態。”說到這裏,恩奇都微微合了合眼眸,眼神中又露出了一片空茫,“我依舊是兵器,精神上也不會有絲毫的成長,如何使用兵器,如何看待兵器,那都是你的自由。”


    “喜歡的事物……?”而麵對這個問題,恩奇都的腦海中突兀的閃過一個場景,似乎有誰一襲白衣,在夜色中蜷縮在荒野之外,誤入了獵人的陷阱。有一點熒光,也許是螢火蟲,悄然照亮了她那纖細的身影。而他一躍而下,慢慢的湊近了她——


    然而下一刻,那場景就變成了另一個——同樣的美麗女性烏發披散,麵色蒼白,閉目安詳的躺在地上。她就像是陷入了沉睡,心口流出的鮮血,卻幾乎染紅了她的衣裙。


    但這兩個場景消逝的如此之快,幾乎連他自己都不曾捕捉成功——


    所以恩奇都輕聲回答道:“抱歉,我沒有什麽特別喜歡的個體。那種東西……該說已經特意不去考慮了呢,還是該說沒有準備呢……?總之,對不起啊。”


    ……


    “對現在的我來說,沒什麽能跟恩奇都說的話。”而另一方以caster階職現世的烏魯克王,比起archer階職的暴君,更顯得像是一位賢王,雖然那“雜種”的口癖仍然一脈相承就是了,“因為他的死,我才成為了統治烏魯克的王,自從我坐上王座起,就已經失去和那家夥交談的自由了。”


    但,失去了與之交談自由的,似乎不僅僅隻是恩奇都而已。


    在他的腦海中,突然模糊的閃過一道潔白的身影。


    曾經什麽時候,他心裏作為君王對神權的忌憚,以及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愛,在激烈交戰。


    他惱怒她抗拒他的命令,卻又無法下令將她所代表的的階層一一束縛鏟除。作為伊南娜女神的祭司,她以自己的巨大魅力,攥取了崇高的聲望,也因此獲得了無上的權柄。


    她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了他的地位。


    而自那以後,他就失去了與她交談的自由。


    然後……她死去了。


    失去了神權的桎梏後,自她以外,再也沒有祭司能夠威脅到國王的權威。神廟被打通與王宮相連,神權也要臣服於王權之下——


    因為她的死,他才成為了統治烏魯克的王。


    可是……她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一覺醒來就完結啦!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


    說起來,紅白玫瑰按照字麵上的意思的話,紅玫瑰是赤司,白玫瑰是寧次呢【沉思】。


    另外如果同時追了我的許多本小說的話,推薦關注我的微博哦!很多通知我都發在微博上了……


    關於繁衍2個人誌的具體情況也會在微博上說明的,預售鏈接也會放在微博上,所以在文下問的話我可能會看不到噠。


    目前是這麽個情況,繁衍2的字數可能要印四冊了,快印的話,四冊成本會比較高的。可能要一百多塊了。之前還很多妹子來問《繁衍1》的事情,不過《繁衍1》不打算再版了,我準備把火影番外加入《繁衍2》的番外裏,而且《繁衍2》的番外我寫的夠多了,出個人誌的話不打算再寫額外的了,但也不排除後來又有了靈感啦……總之請大家先當做沒有額外番外的情況來考慮一下?但可能會加一些黑籃的番外吧。我會盡量加一點的。不知道我說這麽多會不會很囉嗦啦,但是希望大家慎重的考慮一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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