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琴雅,沈公子好大的忘性啊!”琴雅眼角抽了抽,但她依舊保持著完美大小姐的安靜賢淑姿態,沈楠差點就忘記了腦海內那個嘮叨活潑少女的樣子了。


    “哦——抱歉抱歉,最近遇到的美女太多都有點審美疲勞了。”沈楠騷騷一笑。“小謝,你們怎麽在一起了?”


    “大哥,你還不知道啊!這位...”謝書元剛要說什麽,被琴雅狠狠瞪了一眼,頓時閉上了嘴,衝沈楠尷尬無奈一笑。


    沈楠露出了然之色。一個總督之子一個城主之女算是門當戶對了。


    “琴雅姐姐好!”白純乖巧的喊了句。


    “是白純啊!你的修為...原來如此,之前覺醒‘遠古祖邁’的就是你吧!”琴雅微微露出訝色。“沈大哥真是好福氣啊!”


    “哦!”謝書元饒有興趣打量白純,他原本還想大哥才幾天不見哪裏又拐來一個美人呢!


    “見過謝公子。”白純很有禮貌問好。


    裝的真像,沈楠翻個白眼,對二哈的本性他早已了解。


    坐台上,紀夫人與羅家家主儒雅男子坐在左側,右側坐著的是祝赤兩家家主,莫月兒和其餘前來的人則坐在下一位,大唐儒家可是很注重這基本禮節禮儀的。


    “紀夫人,在紀家子弟大比前,我二人有一事要向您女兒相尋。”祝家主神色肅然,突然開口道。


    紀夫人美眸一沉,淡聲道。“所詢何事?”


    “犬子和赤家主之子在一月前前往妖林至今音訊全無,傳聞那天妖林有異常暴動,近百人同時失蹤,連妖獸都消失了大半,隻在一處發現一條延綿十數公裏的累累白骨之路。”祝家主陰沉著臉。“聽聞紀瓊曦小姐曾在此之前去過一趟妖林,隻有她一人活著回來,而且最近紀家的坊市經常出現稀有的妖獸精怪材料,想必知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消息,還請告知一二。”


    雖然言辭客氣,但祝家主的語氣卻極不客氣,充滿壓迫力。


    紀夫人皺起眉頭,冷下臉道。“我女兒雖去過一次妖林,但那與妖林騷動時時隔十餘日,並不知曉什麽線索,而珍惜材料是我紀家的生意渠道似乎沒有向兩位稟報的義務。”


    妖林的事情早已傳開,也曾騷動了幾天,祝家赤家兩家主之子杳無音信的消息早已傳入紀夫人的耳中,但沒想到兩人會隱忍到現在借此向紀家發難。


    沈楠的事情隻要有點頭腦的人都能猜到,更何況紀家族老那邊還可能泄密,所謂找她女兒詢問隻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或許是發難的借口,也或是其他,但不管如何她都不會承認,而且氣勢不能輸。


    “好一個沒有稟告的義務,你紀家獨占了妖林大半的資源,讓琴城那些散修和小家族如何自處,你可有向他們稟告的義務!”祝家住突然一拍桌案,提高音量喝道。


    這一刻,他似乎站立在了道德製高點上質問紀家,結合他凝元後期巔峰的修為壓向了紀夫人。


    紀夫人成熟美豔的麵龐上表情微微一滯,她修煉的資質並非優秀,隻有凝元初期的修為,而且是以充足龐大的資源推上去的,這威壓讓她連呼吸都沉重起。


    一邊的族老見此,目光閃爍,有幾個忍耐不住,但卻被一直閉目不言的白胡子老頭幾聲虛弱的咳嗽就給憋了回去,紀家上下竟無一人站出身幫助她。


    紀夫人眼中閃過自嘲與悲涼,咬牙頂著這股威壓開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紀家坐的端行得正,不怕任何流言蜚語。”


    能教出紀瓊曦這身傲骨,可見她自身也不是輕易屈服之人。


    “祝兄,赤兄,兩位如此言辭鑿鑿,不知可有證據?”儒雅成熟男子淡然微笑開口,自身釋放出凝元後期巔峰大圓滿的威壓衝撞上去。


    接觸的瞬間就以壓倒性的勝利壓迫了回去。


    祝家主臉色一變,赤家主也展開自己的氣場,合兩人之力方才與儒雅男子勢均力敵,兩人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忌憚。


    “看來風雲已經開始湧動了。”幾位家主的高台距離沈楠有百多米的距離,加上周圍環境嘈雜,沈楠控製第二階段入門的聽覺也這隻能聽到斷斷續續微弱的話語,但從他們的表情和唇語他就知曉發生了什麽。


    “放心吧大哥!我們已經布置好了後手,一定殺他們個片甲不留。”謝書元小聲笑道。


    “小心使得萬年船,不要大意了,看對方有什麽手段再說。”說到這個話題,琴雅端莊的俏臉也沉重了下來。


    “江浙總兵,陳大人到————!”


    “那個老狐狸終於現身了。”謝書元小聲嘀咕。


    “小謝,你爹呢?”


    謝書元苦笑一聲。“因為賢王的陷害,他被一道聖旨招進龍城麵聖去了,短時間趕不回來。”


    敵人考慮的真是麵麵俱到,一環扣一環啊!相對而言,自己這邊總感覺弱上一些。


    沈楠在沉思時,一個身體高大壯碩虯髯如鋼針的男人龍行虎步走進演武場,其身後跟著一波充滿肅殺氣息的士兵,其中不乏凝元高手,有兩個貼身護衛的修為更是深不可測。


    “拜見陳總兵!”幾大家族族長帶族中長老子弟紛紛抱拳躬身,江浙總兵的身份相當於現代的軍長,而小謝老子總督的身份就是省長,雖然在大唐的級別比總兵高,但開國龍祖設立了軍政分離互不幹涉的政策,陳總兵完全不鳥謝總督的話。


    沈楠的視線掠過他,定格在他身後三個熟人身上。


    一個自然是陳鑫高,他也搜尋到了沈楠,頓時麵泛冷笑之色,似乎仗著有老子撐腰囂張的拿手比了比脖子,做出一副‘你必死無疑’的神態手勢。


    另一個卻是沈楠意料之外的人——柳玉,還有他身後那個深不可測的護衛。


    “哈哈哈!今日路過琴城,聽說紀家在弄什麽子弟大比熱鬧的很,便過來瞧瞧,沒想到聚集的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多的多啊!”陳總兵聲音洪亮,一聽就知道是經常喊話下命令的人。


    “能有幸請到總兵大人親臨指導,是我紀家子弟的福氣。”紀夫人心下沉重,但表麵功夫依舊要做足。“總兵大人請上座。”


    陳總兵也沒有客氣,大馬金刀坐在了最高主位上。


    祝家主微微勾起嘴角,站出身向他控訴了紀家的‘惡行’。


    “哦還有這事?”陳總兵裝模作樣驚訝看向紀夫人。


    這件事原本和軍權扯不上關係,但對方身份在那裏,應付起來就困難不知多少倍了。


    還是儒雅男子站起身解圍說了句公道話,他是琴城副城主相當於副市長級別,軍政不相幹他也沒必要聽總兵的。


    “父親大人,妖林的事情,我想有一個人知曉的最為清楚了。”陳鑫高站出來笑道。


    紀夫人臉色微變,妖林的事件可大可小,現在通到總兵的耳中,如果沈楠說錯一句話或露出什麽馬腳,那很可能牽扯到紀家,這群人真是太過陰險,機關算盡啊!


    “哦!是誰?讓他上來解釋一番不就都清楚了嗎!說不定是亂黨或是敵域的陰謀呢!”


    “就是最近出現在琴城的一個地痞無賴,他出現的時間與妖林之亂剛好吻合,而且搜尋不到有關他的任何記錄線索,他叫沈楠,在紀府做客現在想必就在演武場中。”


    “如此可疑之人,速速傳他上來問話!”


    父子兩人唱著雙簧,一唱一和便把沈楠懷疑成了可疑對象,偏偏紀夫人和儒雅男子都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聽聞陳總兵找我,小人真是誠惶誠恐啊!”沈楠一個人慢慢踱步帶著輕鬆的笑容來到台前。


    “大膽,覲見國之重臣一州總兵,你為何不下跪行禮。”陳鑫高突然一聲暴喝,怒斥沈楠,眼中的陰毒顯露無遺。


    “國之重臣有多重?有三百斤嗎?一州總兵的官很大嗎?有多大?”沈楠瞪大天真無邪的眼睛,憨厚疑惑的問道。


    “撲哧!”莫月兒肩膀聳動,掩嘴輕笑,連忙低下頭去,眼睛都笑眯成了月牙兒。


    紀夫人微微鬆了口氣,眼含笑微微意,至少沈楠沒有被總兵的身份壓到,那麽以他的機智才華,應該就不會露出馬腳了。


    陳鑫高聽聞莫月兒的笑聲後頓時火起怒道。“一州總兵掌管江浙一代兵權,執掌十萬兵馬你說大不大。”


    “十萬兵馬這麽多,我讀書少你不要蒙我。”沈楠瞪大眼睛驚訝道。“十萬兵馬都聽陳總兵的嗎?”


    “自然!”陳鑫高得意昂頭。


    “我一直以為兵馬都是聽皇上的呢!真是長見識了!謝謝陳千戶替我解惑,差點就弄錯常識讓人笑話了。”沈楠露出恍然之色抱歉感激道。


    陳鑫高倆呢大變,連陳總兵也瞬間陰沉了一下,短短幾句話就能看出陳鑫高完全不是眼前少年的對手,三言兩語就被對方下了套。


    紀夫人眼中更是閃過大快人心之色,越看沈楠越是順眼滿意。


    “軍隊講究令行禁止,士兵聽長官的,長官聽我的,我聽更上級的,最終聽從的自然是皇上。”陳總兵沉聲化解沈楠的圈套。“傳你上來是有件事要詢問你。”


    陳鑫高麵色鐵青不再輕易開口,退居到自家老豆身後狠狠瞪著沈楠。


    “那我不用下跪行禮了?”沈楠疑惑看了‘千戶’一眼。“我讀書少,不知道哪條法律規定見了總兵一定要下跪行禮的,難道是總兵大人自己製訂的法律?”


    “剛剛隻是犬子的玩笑之言而已。”薑還是老的辣,陳總兵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立刻進入正題道。“我且問你,妖林動亂的事件你可知曉詳情?”


    “不知曉。”


    “...”


    然後呢!就沒有了?


    陳鑫高又跳了出來喝道。“沈楠,知情不報可是大罪,那日妖林之亂你難道敢說自己不在妖林嗎?”


    “在啊!可是我不知道啊!”沈楠無辜攤攤手。


    “既然在場你怎麽可能不知,分明是蓄意隱瞞,你欲意何為?”


    “照千戶大人這麽說,你還有總兵大人生活在這天地間,可知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沈楠麵無懼色侃侃而談。


    這是拐著彎罵陳家父子不知天高地厚啊!祝赤兩家家主麵麵相覷,實在不知道這個小子哪裏來的勇氣當著對方的麵敢這麽說一州總兵。


    陳總兵麵黑如碳,就要爆發之際,沈楠突然話鋒一轉道。“而且當時在妖林內的不止我一人,比如這位柳玉公子同樣也在,還有被這位柳公子打成重傷差點殺掉的祝微赤望可都在場呢!”沈楠勾起嘴角,已經隱隱把握住了這場局勢脈絡。


    “沈楠,你不要血口噴人!”柳玉白淨的麵色一變,喝道。


    “我血口噴人,你敢對天道發下誓言說你那天沒有在妖林,沒有和赤望祝微戰鬥將他們打成重傷冰凍住嗎?”沈楠冷笑著說道。


    “冰凍定住他們之後,你這禽獸竟然收走他們的儲物戒指還不算,竟然將他們給扒光,逼迫他們在你麵前上演龍陽斷袖的戲碼滿足你讓人作嘔的變態欲望,我當時臉都青了,兩個裸男那樣這樣的...”


    太過詳盡的描述讓所有人看向柳玉的眼神都像是看一個變態,充滿鄙夷。


    柳玉怒火攻心,急急道吼道。“他們隻是重傷逃走了而已!你不要血口噴人。”


    “原來是重傷逃走了,抱歉我當時站的遠,還以為你最後玩弄他們後毀屍滅跡了。這麽說來赤望祝微是重傷後可能遇到強力妖獸傷勢發作被幹掉了。”沈楠似笑非笑露出恍然之色。


    而以出口,柳玉就知要遭,現場的氣氛瞬間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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