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闖禍啦。”夏程程抓起手機即刻“自首”。
顧澤昊明明還想端著，計劃趁這個機會再好好教育教育她，結果被她這一句話直接惹笑，“闖禍了？”
“嗯，又闖禍了。”
“說說看。”顧澤昊給過來提醒他休息時間已到的韓代打了個手勢。
“你別裝了，二叔肯定都告訴你了，那雜誌編輯文筆也太爛了吧，這種瞎話都能編，人家許晉來真就是好心送我們回去，路上都沒怎麽講話的，居然被寫成那樣，太邪惡了，現在看圖說話瞎造謠都不需要負責任的麽？”夏程程憤憤不平道。
“……”這叫認錯？顧澤昊臉都快氣歪了，“你覺得許晉來很好？”
“啊？”夏程程懵了一秒反應過來，“沒有，沒有，他怎麽樣跟我沒關係，我隻是闡述事實，這編輯真狗血，我們四個是清白的。”
“行了。“顧澤昊看了看時間，聲音嚴肅起來，“你記住了，我不在的時候你出門一定要找小劉接送你，這些事自然就不會有。”
夏程程現在腸子都快悔青了，她不停點頭，“我知道了，我會聽話的，你別生氣啊。”
這時霍唯一站在門口朝陽台喊：“快點認完錯就去上課啦，都遲到了。”
“去吧，等我回來再說。”顧澤昊聲音柔順了不少。
“……”回來還要說啊，夏程程訕笑，“嗯，那我先去上課了。”
吳書意回到顧宅時，客廳裏很熱鬧，老爺子和老太太坐在主位臉色看起來並不太好，茶幾上堆滿了禮品，孟晶和一個粉紅色裙子背對著大門的女孩正你一句我一句說著什麽，就這麽一兩分鍾的工夫，她已經聽到了兩陣笑聲。
“書意，你怎麽回來這麽早？”老太太第一個發現她，順手移動了茶幾上的一盒禮品，狀似遮擋什麽。
吳書意眼尖早已注意到，她故意移開目光，這時背對著她的女孩轉身並站起來，她愣了愣。
“阿姨，好久不見，我回來了。”
丁思璿笑得很得體，甚至好看，直到這一刻走近了兩步吳書意才恍然明白剛才那幾秒鍾的愣神是為何，丁思璿變漂亮了，鼻子比以前挺翹了不少，連臉都白亮飽滿起來，隻是這豔麗的紅唇實在和如今年輕化的五官不太匹配，吳書意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
“思璿啊，差點沒認出來，越來越漂亮了，什麽時候回來的啊？”吳書意笑道，說完又看了看一旁的孟晶。
孟晶自從上次電話事件後很少來顧宅了，這會兒被吳書意這一眼看的有點心虛，她怯怯的喊了聲“伯母”。
“謝謝阿姨誇獎，您還是那麽溫柔美麗，我前天晚上才到，今天特意過來看看爺爺奶奶和伯父伯母。”丁思璿嬌俏一笑，眼神掃過剛才被老太太特意移過去的禮品，她很自然的拿了起來，往吳書意的方向推過去。
“哎呀……”老太太見眼前一空，立馬近乎一小口。
“媽，怎麽了？”吳書意裝作沒看到那本雜誌。
“沒什麽，沒什麽，看看這是思璿的心意。”老太太極不自在的擺了擺手。
旁邊的老頭小聲了“哼”了一聲，老太太立馬拿眼睛瞪他。
吳書意全部看在眼裏，眼底的深意越來越濃。
“阿姨，知道您什麽都不缺，但我怎麽說也是去了英國兩年，總得帶點那邊的特色過來給您，您可不要嫌棄哦。”丁思璿似有似無的朝空出來的位置掃了掃。
“謝謝思璿。”吳書意將盒子拿起來，眼睛從丁思璿和孟晶身上掃過，盒子被放回原來的位置，自然那本來不及隱藏的雜誌也恰好出現在吳書意麵前。
“媽……”吳書意表情很淡，想要將雜誌拿起來。
老太太一把搶過去，“書意，你是搞法律的不要盲目，這事等澤昊回來，這上麵還有霍家閨女呢，別看這年頭雜誌寫文字完全不負責任。”
“是啊，伯母，就算那許晉來一直喜歡程程，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也不敢怎麽樣，您別看標題這麽唬人，雜誌都喜歡這麽博眼球，沒有的事也能拚湊出新聞。”孟晶的表情和語氣都特別真誠，老太太看著她連連點頭，這是電話事件後老太太第一次這麽祥和親近的看她，孟晶心裏一陣說不出來的難受和……怨恨。
旁邊的丁思璿表情無辜的看著這一家人，心裏早已美的冒泡了，來顧宅之前她路過五家攤位，每一家都告訴她，一上架就被搶空，像顧家這樣的軍政家庭，名譽是無上重要的，這回她倒要看看夏程程還能怎麽得意。
“媽，家裏也有一本嗎？”吳書意像是沒看到大家的真緊張和假緊張，她從老太太手裏拿回雜誌，“早上我辦公室也有一本。”
“……”這回老頭子和老太太一起愣了。
“您說誰這麽關心咱們家的事，深怕我們不看這不入流的雜誌，這麽好心親自送到我們手上，我得給為民打電話問問，是不是市委辦公室也收到了一本。”吳書意說著還真拿起了手機撥打起了電話。
丁思璿微微低著頭，眼神略不自在，早就知道吳書意不隻是看起來直爽，人也是非常精明，倒是沒算到她在夏程程的事情上還能保持淡定。
吳書意掛了電話走過來，老太太立馬問，“怎麽說，為民也收到了嗎？”
“沒。”吳書意掃了一眼旁邊端正坐姿的兩人，“為民電話是秘書接的，說他在開會。”
其實她並沒有打給顧為民，隻是發了條信息給顧澤昊。
老太太一臉愁容，“書意，你得聽媽的，無論如何等澤昊回來，別嚇到孩子。”
“媽，你這是說什麽話，難道什麽事都要交給澤昊處理嗎？澤昊整天夠忙的了。”吳書意笑了笑。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均是一愣，老爺子對這事態度保持沉默，但心底到底是介懷的，先不說他肯定是相信夏程程，但這事到底是捅出去了，總歸是影響不好，但現在咋一聽兒媳婦一臉要大義滅親的態度，他也有些不忍。
丁思璿和孟晶均是意外中又無限期待，吳書意什麽手段她們或多或少了解，她要不喜歡夏程程了，夏程程想跟顧澤昊順利的過下去有點難度。
“爸媽，你們不要擔心，這雜誌一共出了1萬本，但目前流到市麵上的就是這兩本。”吳書意從自己包裏抽出來一模一樣的雜誌放在茶幾上。
兩位老人已經有點糊塗了。
孟晶則眉頭一皺，瞟了眼旁邊的丁思璿。
丁思璿表情可謂豐富多彩，來不及收回的笑容和控製不住的震驚全部寫在臉上。
不是都賣斷了嗎？她極盡掩飾住慌亂，顫顫的偷偷看向吳書意，對方竟然平靜的回望她，她一時心慌馬亂，低頭不是隻好硬著頭皮盡可能讓表情無辜又自然，“阿姨，你們在說什麽呢？這雜誌怎麽回事啊？”
“嗬，沒什麽。”吳書意滿不在乎的將雜誌抽出一本遞給她，“澤昊女朋友和宿舍同學一起出去看電影，回去的時候搭了許家老三的順風車，沒想到被拍了還抖到雜誌封麵，這不，有熱心人特意寄送到我辦公室和家裏來。”
丁思璿接過雜誌的手有點抖，吳書意的語氣和表情平靜的讓她恐慌，“嗨，您可別信這些雜誌，就愛無中生有看圖說話。”
“嗯，我不會信。”吳書意笑容很淡，“夏程程那丫頭毛病有，但人品這方麵我們家信得過。”
老太太連連點頭附和，老爺子雖然沒說什麽，但表情就是在告訴眾人，這話他讚同。
孟晶微垂著腦袋聽到這裏臉上閃過一抹譏笑，丁思璿則有點笑不出來，“這許三少是不是不知道程程是澤昊哥的女朋友呀？”
“他知道。”吳書意頗有點得意的笑了笑，“這小姑娘長得漂亮學習又好，澤昊看得上的，別人看上不奇怪，許家老三以前也是個貪玩的，這近一年時間收斂不少，好幾次碰到他母親聊起來都感歎如今很欣慰，說兒子有了意中人所以改變了蠻多，我哪好意思告訴她你兒子看中的姑娘已經是我們家兒媳婦了啊。”
老太太跟著笑，得意勁兒比吳書意有過之無不及。
丁思璿臉都快扭曲了，話頭她挑起來了，她還不能像孟晶那樣低著頭當聽眾就好，明明心裏已經百毒入侵了，麵兒上還得裝的跟純淨的白蓮花似的哄吳書意高興，“那阿姨您好福氣了。”
孟晶不比她好過，這一招借刀殺人效果不僅沒有預期，反倒有點上趕著添堵的趨勢。
可接下來吳書意的話不僅解答了她倆關於賣斷和自流出2本的疑惑，更是讓兩人從思想到行動集體僵硬。
“爸媽，你們別胡思亂想了。”吳書意將兩本雜誌收起來裝進包裏，“雜誌的幕後老板是霍家老二，印刷廠那邊在裝車前最後一波審查時有人認出了封麵上有霍家孫小姐，這事算是及時捅到了偉臣那裏，才得以及時製止。”
丁思璿臉唰的白了，她還不傻，知道控製不住情緒於是迅速低下頭假裝翻弄手機，內心早已快被意外給震崩潰了，悅樂的幕後老板居然是霍偉臣？明明她查過背後是一家美國的風投啊，怎麽會是霍偉臣？她腦子飛快的回憶著是否在哪個環節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孟晶倒是很鎮定，或者說暗搓搓的期待變成了無可言說的失望，她的情緒都在心裏，麵上不顯山露水。
老太太一聽這事基本沒事，心頭也鬆了，腦袋也精明起來，“那趕緊讓霍家老二查查是誰拍的啊？”
“不是雜誌員工拍的，說是有人匿名爆料。”吳書意不經意的掃了眼對麵的兩位。
孟晶和丁思璿很默契的沒有抬頭。
“這還是別有用心了，我說這雜誌怎麽還偏偏送到我們家裏，叔意，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看來是有人想害我們家名聲，別是為民官場上的對手？”老太太警覺起來。
吳書意給了老太太一劑安慰的笑容，“媽，別緊張，沒那麽誇張，沒準是澤昊惹的事。”
“啊？”老太太又糊塗了，但隨即又像是明白過來，她掃了眼對麵的孟晶和丁思璿，略不耐煩的歎了口氣，隨即又和吳書意交代起來，“哎，隻要程程丫頭沒事就好，我看今年過年你和為民就去夏家，早點把孩子們的事定了，先訂婚。”
丁思璿倒不是對顧澤昊還心存什麽餘念，隻是很不擔心夏程程那黃毛小丫頭能這麽順風順水的得到她曾經向往過的一切，所以她有點窩火，但顯然現在比起顧澤昊訂婚更讓她關心的是自己會不會被查出來。
孟晶則不同了，老太太無疑是將她心底僅剩的一點星火都快給澆滅了，她無心管自己此次過來是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她滿心滿腦子想的是如何組織這件事，她得去找姑姑想辦法，她再也不能幹坐著等了。
這邊婆媳之間已經開始商討上門提親的事了，丁思璿和孟晶提出要先告辭時，誰都沒挽留，即使是客氣話。
孟晶離開顧宅後直接開車去了孟琴如和顧建國位於獅子山的住處，她回國後除了住在自己的公寓，姑父顧建國在部隊的日子，她多數情況下會來這裏陪孟琴如。
孟琴如昨晚去部隊看顧建國，今天下午才會回來，孟晶直接用鑰匙開門，門把剛扭動，屋內傳來男女爭吵的聲音，女方聲音很激動，男方聲音很壓抑。
“顧建國，你倒是解釋啊，我看你怎麽給我解釋。”
“你到底要我解釋什麽？”
“你看清楚了，這上麵的日期，是不是跟你駐紮h市的時間很巧合？”
“不懂你在說什麽？”
“嗬，我就是想問問你，你看到澤昊和夏程程在一起你怎麽不反對呢？你心裏到底還有沒有道德倫理？”
“你都知道了？”
低啞的男聲突然拔高音量，孟晶連忙穩住自己的呼吸聲，腦子還沒整理出可怕又刺激的結果，就聽見孟琴如哇啦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罵。
“顧建國，你不是人。”
“……”
顧澤昊明明還想端著，計劃趁這個機會再好好教育教育她，結果被她這一句話直接惹笑，“闖禍了？”
“嗯，又闖禍了。”
“說說看。”顧澤昊給過來提醒他休息時間已到的韓代打了個手勢。
“你別裝了，二叔肯定都告訴你了，那雜誌編輯文筆也太爛了吧，這種瞎話都能編，人家許晉來真就是好心送我們回去，路上都沒怎麽講話的，居然被寫成那樣，太邪惡了，現在看圖說話瞎造謠都不需要負責任的麽？”夏程程憤憤不平道。
“……”這叫認錯？顧澤昊臉都快氣歪了，“你覺得許晉來很好？”
“啊？”夏程程懵了一秒反應過來，“沒有，沒有，他怎麽樣跟我沒關係，我隻是闡述事實，這編輯真狗血，我們四個是清白的。”
“行了。“顧澤昊看了看時間，聲音嚴肅起來，“你記住了，我不在的時候你出門一定要找小劉接送你，這些事自然就不會有。”
夏程程現在腸子都快悔青了，她不停點頭，“我知道了，我會聽話的，你別生氣啊。”
這時霍唯一站在門口朝陽台喊：“快點認完錯就去上課啦，都遲到了。”
“去吧，等我回來再說。”顧澤昊聲音柔順了不少。
“……”回來還要說啊，夏程程訕笑，“嗯，那我先去上課了。”
吳書意回到顧宅時，客廳裏很熱鬧，老爺子和老太太坐在主位臉色看起來並不太好，茶幾上堆滿了禮品，孟晶和一個粉紅色裙子背對著大門的女孩正你一句我一句說著什麽，就這麽一兩分鍾的工夫，她已經聽到了兩陣笑聲。
“書意，你怎麽回來這麽早？”老太太第一個發現她，順手移動了茶幾上的一盒禮品，狀似遮擋什麽。
吳書意眼尖早已注意到，她故意移開目光，這時背對著她的女孩轉身並站起來，她愣了愣。
“阿姨，好久不見，我回來了。”
丁思璿笑得很得體，甚至好看，直到這一刻走近了兩步吳書意才恍然明白剛才那幾秒鍾的愣神是為何，丁思璿變漂亮了，鼻子比以前挺翹了不少，連臉都白亮飽滿起來，隻是這豔麗的紅唇實在和如今年輕化的五官不太匹配，吳書意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
“思璿啊，差點沒認出來，越來越漂亮了，什麽時候回來的啊？”吳書意笑道，說完又看了看一旁的孟晶。
孟晶自從上次電話事件後很少來顧宅了，這會兒被吳書意這一眼看的有點心虛，她怯怯的喊了聲“伯母”。
“謝謝阿姨誇獎，您還是那麽溫柔美麗，我前天晚上才到，今天特意過來看看爺爺奶奶和伯父伯母。”丁思璿嬌俏一笑，眼神掃過剛才被老太太特意移過去的禮品，她很自然的拿了起來，往吳書意的方向推過去。
“哎呀……”老太太見眼前一空，立馬近乎一小口。
“媽，怎麽了？”吳書意裝作沒看到那本雜誌。
“沒什麽，沒什麽，看看這是思璿的心意。”老太太極不自在的擺了擺手。
旁邊的老頭小聲了“哼”了一聲，老太太立馬拿眼睛瞪他。
吳書意全部看在眼裏，眼底的深意越來越濃。
“阿姨，知道您什麽都不缺，但我怎麽說也是去了英國兩年，總得帶點那邊的特色過來給您，您可不要嫌棄哦。”丁思璿似有似無的朝空出來的位置掃了掃。
“謝謝思璿。”吳書意將盒子拿起來，眼睛從丁思璿和孟晶身上掃過，盒子被放回原來的位置，自然那本來不及隱藏的雜誌也恰好出現在吳書意麵前。
“媽……”吳書意表情很淡，想要將雜誌拿起來。
老太太一把搶過去，“書意，你是搞法律的不要盲目，這事等澤昊回來，這上麵還有霍家閨女呢，別看這年頭雜誌寫文字完全不負責任。”
“是啊，伯母，就算那許晉來一直喜歡程程，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也不敢怎麽樣，您別看標題這麽唬人，雜誌都喜歡這麽博眼球，沒有的事也能拚湊出新聞。”孟晶的表情和語氣都特別真誠，老太太看著她連連點頭，這是電話事件後老太太第一次這麽祥和親近的看她，孟晶心裏一陣說不出來的難受和……怨恨。
旁邊的丁思璿表情無辜的看著這一家人，心裏早已美的冒泡了，來顧宅之前她路過五家攤位，每一家都告訴她，一上架就被搶空，像顧家這樣的軍政家庭，名譽是無上重要的，這回她倒要看看夏程程還能怎麽得意。
“媽，家裏也有一本嗎？”吳書意像是沒看到大家的真緊張和假緊張，她從老太太手裏拿回雜誌，“早上我辦公室也有一本。”
“……”這回老頭子和老太太一起愣了。
“您說誰這麽關心咱們家的事，深怕我們不看這不入流的雜誌，這麽好心親自送到我們手上，我得給為民打電話問問，是不是市委辦公室也收到了一本。”吳書意說著還真拿起了手機撥打起了電話。
丁思璿微微低著頭，眼神略不自在，早就知道吳書意不隻是看起來直爽，人也是非常精明，倒是沒算到她在夏程程的事情上還能保持淡定。
吳書意掛了電話走過來，老太太立馬問，“怎麽說，為民也收到了嗎？”
“沒。”吳書意掃了一眼旁邊端正坐姿的兩人，“為民電話是秘書接的，說他在開會。”
其實她並沒有打給顧為民，隻是發了條信息給顧澤昊。
老太太一臉愁容，“書意，你得聽媽的，無論如何等澤昊回來，別嚇到孩子。”
“媽，你這是說什麽話，難道什麽事都要交給澤昊處理嗎？澤昊整天夠忙的了。”吳書意笑了笑。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均是一愣，老爺子對這事態度保持沉默，但心底到底是介懷的，先不說他肯定是相信夏程程，但這事到底是捅出去了，總歸是影響不好，但現在咋一聽兒媳婦一臉要大義滅親的態度，他也有些不忍。
丁思璿和孟晶均是意外中又無限期待，吳書意什麽手段她們或多或少了解，她要不喜歡夏程程了，夏程程想跟顧澤昊順利的過下去有點難度。
“爸媽，你們不要擔心，這雜誌一共出了1萬本，但目前流到市麵上的就是這兩本。”吳書意從自己包裏抽出來一模一樣的雜誌放在茶幾上。
兩位老人已經有點糊塗了。
孟晶則眉頭一皺，瞟了眼旁邊的丁思璿。
丁思璿表情可謂豐富多彩，來不及收回的笑容和控製不住的震驚全部寫在臉上。
不是都賣斷了嗎？她極盡掩飾住慌亂，顫顫的偷偷看向吳書意，對方竟然平靜的回望她，她一時心慌馬亂，低頭不是隻好硬著頭皮盡可能讓表情無辜又自然，“阿姨，你們在說什麽呢？這雜誌怎麽回事啊？”
“嗬，沒什麽。”吳書意滿不在乎的將雜誌抽出一本遞給她，“澤昊女朋友和宿舍同學一起出去看電影，回去的時候搭了許家老三的順風車，沒想到被拍了還抖到雜誌封麵，這不，有熱心人特意寄送到我辦公室和家裏來。”
丁思璿接過雜誌的手有點抖，吳書意的語氣和表情平靜的讓她恐慌，“嗨，您可別信這些雜誌，就愛無中生有看圖說話。”
“嗯，我不會信。”吳書意笑容很淡，“夏程程那丫頭毛病有，但人品這方麵我們家信得過。”
老太太連連點頭附和，老爺子雖然沒說什麽，但表情就是在告訴眾人，這話他讚同。
孟晶微垂著腦袋聽到這裏臉上閃過一抹譏笑，丁思璿則有點笑不出來，“這許三少是不是不知道程程是澤昊哥的女朋友呀？”
“他知道。”吳書意頗有點得意的笑了笑，“這小姑娘長得漂亮學習又好，澤昊看得上的，別人看上不奇怪，許家老三以前也是個貪玩的，這近一年時間收斂不少，好幾次碰到他母親聊起來都感歎如今很欣慰，說兒子有了意中人所以改變了蠻多，我哪好意思告訴她你兒子看中的姑娘已經是我們家兒媳婦了啊。”
老太太跟著笑，得意勁兒比吳書意有過之無不及。
丁思璿臉都快扭曲了，話頭她挑起來了，她還不能像孟晶那樣低著頭當聽眾就好，明明心裏已經百毒入侵了，麵兒上還得裝的跟純淨的白蓮花似的哄吳書意高興，“那阿姨您好福氣了。”
孟晶不比她好過，這一招借刀殺人效果不僅沒有預期，反倒有點上趕著添堵的趨勢。
可接下來吳書意的話不僅解答了她倆關於賣斷和自流出2本的疑惑，更是讓兩人從思想到行動集體僵硬。
“爸媽，你們別胡思亂想了。”吳書意將兩本雜誌收起來裝進包裏，“雜誌的幕後老板是霍家老二，印刷廠那邊在裝車前最後一波審查時有人認出了封麵上有霍家孫小姐，這事算是及時捅到了偉臣那裏，才得以及時製止。”
丁思璿臉唰的白了，她還不傻，知道控製不住情緒於是迅速低下頭假裝翻弄手機，內心早已快被意外給震崩潰了，悅樂的幕後老板居然是霍偉臣？明明她查過背後是一家美國的風投啊，怎麽會是霍偉臣？她腦子飛快的回憶著是否在哪個環節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孟晶倒是很鎮定，或者說暗搓搓的期待變成了無可言說的失望，她的情緒都在心裏，麵上不顯山露水。
老太太一聽這事基本沒事，心頭也鬆了，腦袋也精明起來，“那趕緊讓霍家老二查查是誰拍的啊？”
“不是雜誌員工拍的，說是有人匿名爆料。”吳書意不經意的掃了眼對麵的兩位。
孟晶和丁思璿很默契的沒有抬頭。
“這還是別有用心了，我說這雜誌怎麽還偏偏送到我們家裏，叔意，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看來是有人想害我們家名聲，別是為民官場上的對手？”老太太警覺起來。
吳書意給了老太太一劑安慰的笑容，“媽，別緊張，沒那麽誇張，沒準是澤昊惹的事。”
“啊？”老太太又糊塗了，但隨即又像是明白過來，她掃了眼對麵的孟晶和丁思璿，略不耐煩的歎了口氣，隨即又和吳書意交代起來，“哎，隻要程程丫頭沒事就好，我看今年過年你和為民就去夏家，早點把孩子們的事定了，先訂婚。”
丁思璿倒不是對顧澤昊還心存什麽餘念，隻是很不擔心夏程程那黃毛小丫頭能這麽順風順水的得到她曾經向往過的一切，所以她有點窩火，但顯然現在比起顧澤昊訂婚更讓她關心的是自己會不會被查出來。
孟晶則不同了，老太太無疑是將她心底僅剩的一點星火都快給澆滅了，她無心管自己此次過來是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她滿心滿腦子想的是如何組織這件事，她得去找姑姑想辦法，她再也不能幹坐著等了。
這邊婆媳之間已經開始商討上門提親的事了，丁思璿和孟晶提出要先告辭時，誰都沒挽留，即使是客氣話。
孟晶離開顧宅後直接開車去了孟琴如和顧建國位於獅子山的住處，她回國後除了住在自己的公寓，姑父顧建國在部隊的日子，她多數情況下會來這裏陪孟琴如。
孟琴如昨晚去部隊看顧建國，今天下午才會回來，孟晶直接用鑰匙開門，門把剛扭動，屋內傳來男女爭吵的聲音，女方聲音很激動，男方聲音很壓抑。
“顧建國，你倒是解釋啊，我看你怎麽給我解釋。”
“你到底要我解釋什麽？”
“你看清楚了，這上麵的日期，是不是跟你駐紮h市的時間很巧合？”
“不懂你在說什麽？”
“嗬，我就是想問問你，你看到澤昊和夏程程在一起你怎麽不反對呢？你心裏到底還有沒有道德倫理？”
“你都知道了？”
低啞的男聲突然拔高音量，孟晶連忙穩住自己的呼吸聲，腦子還沒整理出可怕又刺激的結果，就聽見孟琴如哇啦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罵。
“顧建國，你不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