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昊忍無可忍，連借口都沒找，直接撇下環亞的老總直奔這邊過來。
許晉來標準的許式痞笑看向他，顧澤昊臉色沉了又沉，一把將還沒發現他的小妻子拉進自己懷裏，“在聊什麽？”
這種當眾親昵的行為令許晉來眼底劃過冷意。
夏程程看到顧澤昊時眼裏閃過驚喜，壓根忘了許晉來這號人，拉著顧澤昊的胳膊近乎撒嬌般求救，“顧叔，你認識那個許董對吧？”她指著對角線方向的許晉東。
顧澤昊看向許晉東當然也看到了朱小鹿，他看了看許晉來，明白過來剛才他們在聊什麽，臉色好轉了一些，“嗯，認識。”
“他跟小鹿一起，怎麽辦？”夏程程很著急。
“顧總，不會是想直接破壞我哥的好事吧？”許晉來看著顧澤昊充滿了挑釁。
顧澤昊沒理他，雙眸定在小妻子身上紋絲不動，“不急，等會先問問小鹿。”他輕輕揉了揉她的頭控製力度不弄亂發型，又補了一句，“許董為人正派。”
許晉來臉色一僵，這話就有意思了，就像是在說他許晉來為人不正派。
夏程程被顧澤昊三兩句話撫平了心裏的焦急，抿抿嘴感覺有點嘴幹，剛才被許晉來打斷，都沒來得及喝口東西潤潤喉嚨。
“剛才吃什麽了？”
“兩塊小蛋糕。”夏程程手指比了個二。
“走，再去喝杯牛奶。”
夏程程當然樂意，挽著顧澤昊笑眯眯的轉身。
全程圍觀且被忽視的許晉來看著他倆之間的小動作小表情，覺得自己連局外人都不是。
他落寞的表情還沒收起來，夏程程挽著顧澤昊回頭走來，定在他麵前，“那個，許晉來，謝謝你剛才提醒我，我朋友真的不是那種女孩子，麻煩你如果有可能的話，提醒你哥哥，謝謝。”
許晉來嘴唇動了動最後假裝瀟灑的笑道，“保不準我哥鐵樹開花，甭擔心了，我哥可是正派人。”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特意看向顧澤昊。
顧澤昊沒講話也沒看他，一直麵無表情，緊緊的扣著夏程程的手。
“那，再見。”
~
吳書意一刻不想跟孟琴如多呆，今天孟琴如讓她很意外和震驚，即使她掩飾的很好，但作為法律界資深人士的吳書意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她每次的不經意其實都是刻意為之。
她不明白孟琴如這樣做的具體原因，但逃不開與孟晶有關。無論如何，她不會再讓孟晶和自己兒子扯上一丁點關係，是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再是孟晶。
吳書意借故離開，直奔自助區找到兒子和……勉強默認是兒媳婦吧。
夏程程喝了一杯牛奶後整個人精神了，朱小鹿的事令她不安，一直往許振東在的角落看，原先站著兩人的地方已經站著其他人了，她立即就要跟出去尋找。
“寶貝，休息一下，答應我，什麽事等酒會結束。”顧澤昊攬住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急。
夏程程頷首同意，但還是控製不住到處瞄，結果沒瞄到朱小鹿的身影，倒是看到了婆婆的臉。
“伯母，您……”來了。
夏程程不知道後來他們具體說了什麽，對吳書意的敬畏之情在她當場駁回她喊“二嬸”時驟漲，以至於現在再看到她都控製不住結巴。
酒會的後半場都是年輕人的世界，她今天來也就是給子木捧個場，並不打算久留，家裏的司機也已經等候在外。
“澤昊，剛才我過來聽到高能的老總在到處找你。”兒子需不需要去見高能的老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要支開兒子。
顧澤昊挑眉，母親的表情很正常，再加上她先前表現出來的態度，倒沒什麽不放心的，再看向夏程程明顯局促不安的臉色時，他捏了捏她的手背，小聲說，“別緊張。”
接著又提高音量，雖然是對著媳婦兒說話，可眼睛卻看向他媽，“程兒，陪媽在這休息一會，我等會過來。”
“……好。”
如果可以，夏程程真想抓住顧澤昊不讓他走。
“你明天的課程安排是什麽？”吳書意還記著許家老三纏著她的事兒，語氣比較冷。
夏程程不知這其中的彎彎道道，隻知道吳教授是真的不太喜歡她，她保持微笑，聲音不大不小，“一共6節課，下午4點後沒課。”
“好。”吳書意點頭，拿了手機按了幾下，然後又將手機遞給夏程程，“把你的手機輸進去，下午上課之前我會電話告訴你具體的見麵時間及地點。”
“……”夏程程有點懵，但還是點頭接過手機，“哦好。”
來不及消化掉何為見麵時間和地點，吳教授的態度幹脆得令她覺得像是嚴苛的上級在向下屬布置工作，而她扮演的就是菜鳥下屬，除了點頭照做，什麽疑問也不敢當麵提。
吳書意收回手機撥了一下剛才夏程程存下的號碼，響了一聲吼掛斷，“我得跟你單獨談談，不影響你上課，你等我電話。記住，是單獨談談。好了，我走了，你們也不要搞太晚，學校是有門禁的。”
來自教授、婆婆雙重身份的叮囑，夏程程連連點頭，後腳跟著吳書意打算送她出去。
吳書意轉身，夏程程差點和她撞上，她看著在自己麵前緊張得冒冒失失的夏程程，無奈的歎了口氣，“澤昊讓你在這等他，別到處跑，別送我了，司機就在外頭。”
一個人晃著沒準哪個公子哥兒又來搭訕，吳書意從上到下打量了夏程程一圈，壓下各種不放心，轉身走了。
夏程程目送著婆婆離開，直到她背影徹底消失不見，她才鬆了一口氣，但轉瞬又將心提到嗓子眼，對於明天的“見麵”及“談談”各種猜測。
常見戲碼：甩張支票勸分？
或者來個下馬威表示：我不喜歡你，有我沒你，有你沒我，看我兒子選誰。
還是……
對，夏程程根本沒有往好處想的心態，吳教授對她的不滿可以說是非常明顯了。
分？當然不可能。那就隻有硬著頭皮迎難而上了，活了這麽多年，即使再謙虛夏程程都能毫不誇張的講，她真的挺招長輩喜歡的，為什麽偏偏不待見她的會是婆婆呢，哎……
“歎啥氣呢你，程豬，剛才我看到你們走秀的視頻啦，太tm給力了。”朱小鹿突然蹦出來，一掌拍在夏程程的後背，聲音之大，語氣之誇張，頓時引起周圍名媛貴婦們頻頻投遞過來不喜加不屑的眼神。
夏程程扶額，拉著她坐下，正色道：“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麽來這麽晚，重點是，許晉東是什麽情況。”
說到許晉東時夏程程刻意壓低聲音，說實話直呼40歲大叔的名字，她總覺得有點大不敬。
“這有什麽不清楚的，我欠他醫藥費又欠他一個坐專機的恩情，他要我陪他來出席這個酒會權當還債。靠，我哪知道他說的酒會跟你和韓代哥說的是一個啊。”朱小鹿撇撇嘴不以為然。
夏程程這才仔細看她，今天朱小鹿格外不同，丸子頭，公主裙，看起來真像千金大小姐。
“很好看。”
她的小鹿其實就是小美女，隻是平時太過咋咋呼呼大大咧咧，讓人忽視了她其實是有著很清秀的五官，細膩的皮膚，圓圓的臉蛋像蘋果，眼睛烏溜溜的很有神，笑起來的時候充滿了感染力……大概元氣少女就是她這樣的吧。
“切，我渾身不自在。”朱小鹿嫌棄的揪了揪裙角，“你說公主裙不應該是膝蓋以上蓬蓬裙麽，許董這種老年人的眼光實在不敢苟同，非要整個七分的。”
夏程程噗呲一笑，真不知道許晉東本人聽到“老年人”三個字會怎麽想。
“真看不出來他有40歲。”夏程程隨口就這麽感歎了一句。
這是實話，許晉東看著也就比顧澤昊大不了幾歲。顧澤昊本來看著就年輕，那自然許晉東在夏程程眼裏不超過35歲。
朱小鹿昂著頭不屑的撇嘴，但腦袋轉到左邊的時候忍不住彎了唇角。
兩個人決定去找霍唯一她們幾個，剛走出自助區，許晉東迎麵過來，夏程程先停下腳步，不用問，肯定是來找朱小鹿的了。
“抱歉夏小姐，我有點事想跟小鹿談。”
小鹿？夏程程和朱小鹿同時一驚，雖然大家都這麽喊，但從許晉東的嘴裏出來，總覺得多了一絲……曖昧。
朱小鹿嘴角抽搐，不知道這許董什麽意思，她跟他有什麽事可以談？但她也不願意多費心思猜測這種大人物的心思，直接道：“許董，不是說後麵可以讓我自由活動嗎，我們還要去找其他同學呢。”
許晉東不說話，但臉色下沉，氣勢凜冽。
夏程程見氣氛變得太快，第一反應就覺得自己有點多餘，“呃，那個你們先談，小鹿我在自助區等你。”
朱小鹿剛想拉住轉身的夏程程，許晉東再次開口，語氣中夾雜著惱怒，“跟過來。”
……
夏程程沒有等到朱小鹿，連霍唯一她們也一直沒看到，更令她意外的是，霍二叔好像從撞見她和顧澤昊之後就沒再出現過。
問過後才知道韓代帶著稍顯無聊的王慧和黃露出去玩了。
而霍唯一下t台就被肖向坤帶走，至於去了哪裏，沒人知道。
“顧叔，那二叔呢？”
雖然不太好意思見到，但真的沒見到還是挺意外的。
顧澤昊垂眸抿唇，霍偉臣全場一直避著他倆，兄弟的心思他不想猜測，前提是他信任他，但顯然他更不想跟夏程程細說，“有其他事。”
“哦。”夏程程安心了，如果霍二叔刻意避著不見那才讓她更尷尬呢。
顧澤昊不等酒會結束就帶夏程程提前離開，顧子木理解，畢竟夏程程還是學生。
今晚喝了酒，由司機送他們回去，小劉早已等在酒店門口。
已經連續五天沒回宿舍的夏程程表示要直接回宿舍，即使這幾天是跟班主任打過招呼請了假，但夏程程還是覺得不妥，今晚必須回去。
顧澤昊一百個不願意，但他也隻有在有明顯發火由頭的時候才一意孤任意妄為。其它時候，他基本抗爭不過夏程程的堅持。
其實他也很苦，這一周，人是睡在他身邊，但他什麽也沒幹。
“明天下課後我讓小劉接你到g.t，晚上一起吃飯。”顧澤昊不容拒絕的口氣，“不要找借口，你想看書把書帶著，我在g.t給你配張桌子。”
夏程程：“……”
想起吳教授刻意強調了“單獨”，以及未知的“談談”，她心下一沉，毫不猶豫選擇撒了個善意的謊言，“不能一起吃晚飯，學生會有事呢。”
“……”被拒絕的顧澤昊臉色不佳。
夏程程覺得他生悶氣的樣子有點可愛，心口暖了又亮了，不管明天吳教授會說什麽，她都作好了應對的心理準備。
“這個星期不都是在一起嗎？”
“所以呢？”顧澤昊反問，“不能這個星期，下個星期，下下個星期一直在一起嗎？”
夏程程：“……”
“能，一萬個能。”但不是還不到時候嘛，夏程程保持微笑及良好的耐心，“你要搞清楚哦，我還是學生，大部分時間還是要在學校呆著，我老跟你一起吃飯是怎麽回事，我想多跟室友姐妹們一起吃飯。”
“你拿我跟她們比？”顧澤昊直接黑臉。
“沒，這根本沒法比啊，不同的重要性。”
“……”
他不說話，但他的臉色表示他很不爽。
夏程程有點頭疼，顧澤昊總是在老生常談的問題上一次又一次的固執。他到底是故意，還是根本沒將他和她所處的身份不一樣這個是既定事實當回事呢？
有些事情不是他想，她就一定能完全配合到他滿意的啊。況且每次住在一起，哪次不是把她折騰的連喘口氣都嫌累？
想著就有點來氣了，夏程程聲音低了幾度，“你認識我的時候我就是這樣的狀態，不是我不能滿足你配合你，是你節奏太快。”
她可以談半年不到的戀愛就偷偷去結婚，那是因為她信任他。
但她沒法做到，半年不到就從學生節奏變時間自由的社會人。
顧澤昊：“……”
許晉來標準的許式痞笑看向他，顧澤昊臉色沉了又沉，一把將還沒發現他的小妻子拉進自己懷裏，“在聊什麽？”
這種當眾親昵的行為令許晉來眼底劃過冷意。
夏程程看到顧澤昊時眼裏閃過驚喜，壓根忘了許晉來這號人，拉著顧澤昊的胳膊近乎撒嬌般求救，“顧叔，你認識那個許董對吧？”她指著對角線方向的許晉東。
顧澤昊看向許晉東當然也看到了朱小鹿，他看了看許晉來，明白過來剛才他們在聊什麽，臉色好轉了一些，“嗯，認識。”
“他跟小鹿一起，怎麽辦？”夏程程很著急。
“顧總，不會是想直接破壞我哥的好事吧？”許晉來看著顧澤昊充滿了挑釁。
顧澤昊沒理他，雙眸定在小妻子身上紋絲不動，“不急，等會先問問小鹿。”他輕輕揉了揉她的頭控製力度不弄亂發型，又補了一句，“許董為人正派。”
許晉來臉色一僵，這話就有意思了，就像是在說他許晉來為人不正派。
夏程程被顧澤昊三兩句話撫平了心裏的焦急，抿抿嘴感覺有點嘴幹，剛才被許晉來打斷，都沒來得及喝口東西潤潤喉嚨。
“剛才吃什麽了？”
“兩塊小蛋糕。”夏程程手指比了個二。
“走，再去喝杯牛奶。”
夏程程當然樂意，挽著顧澤昊笑眯眯的轉身。
全程圍觀且被忽視的許晉來看著他倆之間的小動作小表情，覺得自己連局外人都不是。
他落寞的表情還沒收起來，夏程程挽著顧澤昊回頭走來，定在他麵前，“那個，許晉來，謝謝你剛才提醒我，我朋友真的不是那種女孩子，麻煩你如果有可能的話，提醒你哥哥，謝謝。”
許晉來嘴唇動了動最後假裝瀟灑的笑道，“保不準我哥鐵樹開花，甭擔心了，我哥可是正派人。”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特意看向顧澤昊。
顧澤昊沒講話也沒看他，一直麵無表情，緊緊的扣著夏程程的手。
“那，再見。”
~
吳書意一刻不想跟孟琴如多呆，今天孟琴如讓她很意外和震驚，即使她掩飾的很好，但作為法律界資深人士的吳書意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她每次的不經意其實都是刻意為之。
她不明白孟琴如這樣做的具體原因，但逃不開與孟晶有關。無論如何，她不會再讓孟晶和自己兒子扯上一丁點關係，是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再是孟晶。
吳書意借故離開，直奔自助區找到兒子和……勉強默認是兒媳婦吧。
夏程程喝了一杯牛奶後整個人精神了，朱小鹿的事令她不安，一直往許振東在的角落看，原先站著兩人的地方已經站著其他人了，她立即就要跟出去尋找。
“寶貝，休息一下，答應我，什麽事等酒會結束。”顧澤昊攬住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急。
夏程程頷首同意，但還是控製不住到處瞄，結果沒瞄到朱小鹿的身影，倒是看到了婆婆的臉。
“伯母，您……”來了。
夏程程不知道後來他們具體說了什麽，對吳書意的敬畏之情在她當場駁回她喊“二嬸”時驟漲，以至於現在再看到她都控製不住結巴。
酒會的後半場都是年輕人的世界，她今天來也就是給子木捧個場，並不打算久留，家裏的司機也已經等候在外。
“澤昊，剛才我過來聽到高能的老總在到處找你。”兒子需不需要去見高能的老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要支開兒子。
顧澤昊挑眉，母親的表情很正常，再加上她先前表現出來的態度，倒沒什麽不放心的，再看向夏程程明顯局促不安的臉色時，他捏了捏她的手背，小聲說，“別緊張。”
接著又提高音量，雖然是對著媳婦兒說話，可眼睛卻看向他媽，“程兒，陪媽在這休息一會，我等會過來。”
“……好。”
如果可以，夏程程真想抓住顧澤昊不讓他走。
“你明天的課程安排是什麽？”吳書意還記著許家老三纏著她的事兒，語氣比較冷。
夏程程不知這其中的彎彎道道，隻知道吳教授是真的不太喜歡她，她保持微笑，聲音不大不小，“一共6節課，下午4點後沒課。”
“好。”吳書意點頭，拿了手機按了幾下，然後又將手機遞給夏程程，“把你的手機輸進去，下午上課之前我會電話告訴你具體的見麵時間及地點。”
“……”夏程程有點懵，但還是點頭接過手機，“哦好。”
來不及消化掉何為見麵時間和地點，吳教授的態度幹脆得令她覺得像是嚴苛的上級在向下屬布置工作，而她扮演的就是菜鳥下屬，除了點頭照做，什麽疑問也不敢當麵提。
吳書意收回手機撥了一下剛才夏程程存下的號碼，響了一聲吼掛斷，“我得跟你單獨談談，不影響你上課，你等我電話。記住，是單獨談談。好了，我走了，你們也不要搞太晚，學校是有門禁的。”
來自教授、婆婆雙重身份的叮囑，夏程程連連點頭，後腳跟著吳書意打算送她出去。
吳書意轉身，夏程程差點和她撞上，她看著在自己麵前緊張得冒冒失失的夏程程，無奈的歎了口氣，“澤昊讓你在這等他，別到處跑，別送我了，司機就在外頭。”
一個人晃著沒準哪個公子哥兒又來搭訕，吳書意從上到下打量了夏程程一圈，壓下各種不放心，轉身走了。
夏程程目送著婆婆離開，直到她背影徹底消失不見，她才鬆了一口氣，但轉瞬又將心提到嗓子眼，對於明天的“見麵”及“談談”各種猜測。
常見戲碼：甩張支票勸分？
或者來個下馬威表示：我不喜歡你，有我沒你，有你沒我，看我兒子選誰。
還是……
對，夏程程根本沒有往好處想的心態，吳教授對她的不滿可以說是非常明顯了。
分？當然不可能。那就隻有硬著頭皮迎難而上了，活了這麽多年，即使再謙虛夏程程都能毫不誇張的講，她真的挺招長輩喜歡的，為什麽偏偏不待見她的會是婆婆呢，哎……
“歎啥氣呢你，程豬，剛才我看到你們走秀的視頻啦，太tm給力了。”朱小鹿突然蹦出來，一掌拍在夏程程的後背，聲音之大，語氣之誇張，頓時引起周圍名媛貴婦們頻頻投遞過來不喜加不屑的眼神。
夏程程扶額，拉著她坐下，正色道：“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麽來這麽晚，重點是，許晉東是什麽情況。”
說到許晉東時夏程程刻意壓低聲音，說實話直呼40歲大叔的名字，她總覺得有點大不敬。
“這有什麽不清楚的，我欠他醫藥費又欠他一個坐專機的恩情，他要我陪他來出席這個酒會權當還債。靠，我哪知道他說的酒會跟你和韓代哥說的是一個啊。”朱小鹿撇撇嘴不以為然。
夏程程這才仔細看她，今天朱小鹿格外不同，丸子頭，公主裙，看起來真像千金大小姐。
“很好看。”
她的小鹿其實就是小美女，隻是平時太過咋咋呼呼大大咧咧，讓人忽視了她其實是有著很清秀的五官，細膩的皮膚，圓圓的臉蛋像蘋果，眼睛烏溜溜的很有神，笑起來的時候充滿了感染力……大概元氣少女就是她這樣的吧。
“切，我渾身不自在。”朱小鹿嫌棄的揪了揪裙角，“你說公主裙不應該是膝蓋以上蓬蓬裙麽，許董這種老年人的眼光實在不敢苟同，非要整個七分的。”
夏程程噗呲一笑，真不知道許晉東本人聽到“老年人”三個字會怎麽想。
“真看不出來他有40歲。”夏程程隨口就這麽感歎了一句。
這是實話，許晉東看著也就比顧澤昊大不了幾歲。顧澤昊本來看著就年輕，那自然許晉東在夏程程眼裏不超過35歲。
朱小鹿昂著頭不屑的撇嘴，但腦袋轉到左邊的時候忍不住彎了唇角。
兩個人決定去找霍唯一她們幾個，剛走出自助區，許晉東迎麵過來，夏程程先停下腳步，不用問，肯定是來找朱小鹿的了。
“抱歉夏小姐，我有點事想跟小鹿談。”
小鹿？夏程程和朱小鹿同時一驚，雖然大家都這麽喊，但從許晉東的嘴裏出來，總覺得多了一絲……曖昧。
朱小鹿嘴角抽搐，不知道這許董什麽意思，她跟他有什麽事可以談？但她也不願意多費心思猜測這種大人物的心思，直接道：“許董，不是說後麵可以讓我自由活動嗎，我們還要去找其他同學呢。”
許晉東不說話，但臉色下沉，氣勢凜冽。
夏程程見氣氛變得太快，第一反應就覺得自己有點多餘，“呃，那個你們先談，小鹿我在自助區等你。”
朱小鹿剛想拉住轉身的夏程程，許晉東再次開口，語氣中夾雜著惱怒，“跟過來。”
……
夏程程沒有等到朱小鹿，連霍唯一她們也一直沒看到，更令她意外的是，霍二叔好像從撞見她和顧澤昊之後就沒再出現過。
問過後才知道韓代帶著稍顯無聊的王慧和黃露出去玩了。
而霍唯一下t台就被肖向坤帶走，至於去了哪裏，沒人知道。
“顧叔，那二叔呢？”
雖然不太好意思見到，但真的沒見到還是挺意外的。
顧澤昊垂眸抿唇，霍偉臣全場一直避著他倆，兄弟的心思他不想猜測，前提是他信任他，但顯然他更不想跟夏程程細說，“有其他事。”
“哦。”夏程程安心了，如果霍二叔刻意避著不見那才讓她更尷尬呢。
顧澤昊不等酒會結束就帶夏程程提前離開，顧子木理解，畢竟夏程程還是學生。
今晚喝了酒，由司機送他們回去，小劉早已等在酒店門口。
已經連續五天沒回宿舍的夏程程表示要直接回宿舍，即使這幾天是跟班主任打過招呼請了假，但夏程程還是覺得不妥，今晚必須回去。
顧澤昊一百個不願意，但他也隻有在有明顯發火由頭的時候才一意孤任意妄為。其它時候，他基本抗爭不過夏程程的堅持。
其實他也很苦，這一周，人是睡在他身邊，但他什麽也沒幹。
“明天下課後我讓小劉接你到g.t，晚上一起吃飯。”顧澤昊不容拒絕的口氣，“不要找借口，你想看書把書帶著，我在g.t給你配張桌子。”
夏程程：“……”
想起吳教授刻意強調了“單獨”，以及未知的“談談”，她心下一沉，毫不猶豫選擇撒了個善意的謊言，“不能一起吃晚飯，學生會有事呢。”
“……”被拒絕的顧澤昊臉色不佳。
夏程程覺得他生悶氣的樣子有點可愛，心口暖了又亮了，不管明天吳教授會說什麽，她都作好了應對的心理準備。
“這個星期不都是在一起嗎？”
“所以呢？”顧澤昊反問，“不能這個星期，下個星期，下下個星期一直在一起嗎？”
夏程程：“……”
“能，一萬個能。”但不是還不到時候嘛，夏程程保持微笑及良好的耐心，“你要搞清楚哦，我還是學生，大部分時間還是要在學校呆著，我老跟你一起吃飯是怎麽回事，我想多跟室友姐妹們一起吃飯。”
“你拿我跟她們比？”顧澤昊直接黑臉。
“沒，這根本沒法比啊，不同的重要性。”
“……”
他不說話，但他的臉色表示他很不爽。
夏程程有點頭疼，顧澤昊總是在老生常談的問題上一次又一次的固執。他到底是故意，還是根本沒將他和她所處的身份不一樣這個是既定事實當回事呢？
有些事情不是他想，她就一定能完全配合到他滿意的啊。況且每次住在一起，哪次不是把她折騰的連喘口氣都嫌累？
想著就有點來氣了，夏程程聲音低了幾度，“你認識我的時候我就是這樣的狀態，不是我不能滿足你配合你，是你節奏太快。”
她可以談半年不到的戀愛就偷偷去結婚，那是因為她信任他。
但她沒法做到，半年不到就從學生節奏變時間自由的社會人。
顧澤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