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唯一會意，趕緊催促孫甜甜離開，“你是求人幫忙，不是逼人幫忙，你先回去吧。”
“……好……”孫甜甜不知道是許晉來打來的電話，但霍唯一的話讓她聽出了希望，“夏程程，之前的事我真的後悔了，你一定幫我。”
夏程程：“……”
她能說什麽？說來還是她讓顧澤昊將這件事交給許晉來處理的，誰想這許晉來居然如此極端，到底是前女友，會不會太狠了？
在來電斷掉前一秒夏程程接聽了電話——
“小妞，是我。”
許晉來的聲音低沉中透著欣喜。
“……”夏程程靠著陽台看著不遠處的足球場，深呼吸一口氣，她不想寒暄，直奔主題，“許晉來，如果你想道歉，確實是你的事牽連了我，所以我接受。但能不能讓這件事到此為止，孫甜甜的行為並沒有到要退學甚至離開江城的地步……”
“她找你了？”許晉來聲音有點冷，甚至透著殺氣，“看來我對她還是太仁慈了。”
“那不仁慈是怎樣？”夏程程很氣憤，“許晉來，她怎麽說也是你前女友，你……”
“她算哪門子女友。”許晉來很不屑。
“……”夏程程無語，“我不管你如何定義女朋友，總之你這樣將人趕出學校趕出江城太過分了！”
“我過分？如果我沒猜錯，是你不讓顧澤昊插手處理。”許晉來肯定道，“如果他來，手段不會比我輕。”
“……”夏程程想想顧澤昊當時提到孫甜甜的眼神，底氣不足但硬扯著脖子否認，“他才不會像你這樣拿人前途當兒戲。”
“嗬嗬。”許晉來似冷笑又似苦笑，“觸碰到底線，別人的前途算什麽玩意？”
夏程程：“……”
“小妞，你記住了，沒有哪個男人會任自己的女人被欺負，顧澤昊不會，我也不會。”
許晉來的語氣很堅定，同樣也很落寞。
夏程程：“……”
我不是你的女人，也不是你的底線，夏程程心裏瘋狂的否定，“許晉來，怎麽說孫甜甜也跟你在一起過，她跟我道歉了，我也接受了，顧澤昊已經將她在g.t的實習名額取消這算是解了我一口氣，那剩下的就是你和她之間的事，你不能這樣對一個曾經跟你在一起過的女生，畢竟……”
“你說這隻是我跟她的事？”許晉來不可置信問道。
“……是，你和孫甜甜的歉意我都接受了，我所受的委屈已經由顧澤昊替我出氣了，剩下的你們倆之間怎麽處理，我建議你看在人家畢竟跟你在一起過的份上不要太過分了，到底她也是因為喜歡你才會……”
“夠了，別說了！”許晉來大吼，不停的深呼吸，像是在克製什麽。
“……”夏程程話到這裏就不打算再委婉，“許晉來，你說過不會破壞我的幸福，我希望你說到做到。”
許晉來自嘲的幹笑了兩聲，“夏程程，你他媽真狠。”
“……許晉來，如果你認為我的話和行為傷害到了你，我很抱歉，那同樣你想想孫甜甜的立場，我不讚同她的行為，但不否認她是因為喜歡你才會做出一些事，做了錯事是需要得到教訓，但你能不能換一個？”
“如果我說不呢？”隻一小會，許晉來就恢複了他原本的語調，吊兒郎當，邪裏邪氣。
“……”夏程程被問倒，握著手機翻白眼，“許晉來，如果是為了替我出氣，真沒必要，因為這樣做我會麻煩更多。如果不是為了我出氣，那更沒必要，既然你都不承認孫甜甜是你的前女友，那又何必這麽在意？”
“哈哈。”許晉來突然大笑。
夏程程：“……”
“小妞，你有談判的天賦，怎麽樣，要不要考慮寒假來我們公司實習？如果……”
“不要一招玩兩次，所以還是別說出來比較好。前麵一次不完全是因為接受你提出的交易才會跟你吃飯，是當時你讓我看到了真誠。”
許晉來：“……”
第一次聽到“真誠”這個評價，很新鮮，也很……“我後悔了。”
夏程程：“……”
懵。因為聽出了這幾個字裏透出來的無能為力的痛心情緒，所以很不解，為什麽突然說這個？
“夏程程我後悔了，你是第一個，所以我後悔了。”
第一個能跟我這麽講話的女人，第一個能以批評教育的口吻跟我講道理的女人，第一個用真誠評價我的女人，可惜，不是我的女人。
晚了一步，步步皆輸。
許晉來頭一次感到沮喪，感到無能為力，感到沒了激情和動力。
夏程程：“……”
“是不是我答應你了，你就會立馬掛電話。”許晉來問。
“……”夏程程眨眨眼，“那，那你還有其他事嗎？”
“想約你吃飯算不算事？這次一定去餐廳。”
“我想我男朋友並不會同意我跟異性出去吃飯。”夏程程誠實道。
“……”雖然答案並不意外，但聽到還是會受傷，許晉來將所有不甘心壓住，“好，我懂了，掛了。”
嘟……盲音立即傳來，夏程程撇撇嘴離開陽台。
“怎麽樣？粉蘿卜怎麽說？”霍唯一湊過來問。
黃露和王慧也將椅子拉到夏程程桌子旁邊，黃露跟著問：“一想到這孫甜甜偷盯你那麽長時間真覺得可怕，但被逼退學還是過了，那許三少真如傳說中那麽狠啊？程程你拒絕他會不會遭到報複？”
“你當昊叔是擺設？”霍唯一用力敲了一下黃露的頭。
黃露抱頭後知後覺的安心笑了，王慧替她摸了摸頭，問夏程程，“他剛才怎麽說的？我擔心孫甜甜因為這事被趕走，逼急了又把矛頭指向你。”
“她不敢。”霍唯一搶答，“許家的勢力不僅在江城，況且她也知道了昊叔和程程的關係，除非她不要命了。妞兒，趕緊說啊，粉蘿卜怎麽說的？”
夏程程：“……”
不是我不說，是你們一個個沒給我機會說啊，夏程程氣笑，“他原話是，如果他答應了我是不是就立馬掛電話。”
“你怎麽說？”三人一齊發問。
“我就問他還有其他事嗎？”夏程程無辜道。
霍唯一和黃露對視，再和王慧對視，然後三人，“哈哈哈哈哈哈……”
“他怎麽說？”霍唯一邊笑邊問。
“他說吃飯，這次去餐廳。”
“哈哈……然後呢？”這次換王慧問。
“我就說我男朋友不會同意。”
霍唯一用眼神示意她繼續。
“他就說好吧，掛了。然後就掛了。”
霍唯一：“……”
黃露：“……”
王慧：“……”
“咳……那個，昊叔教育的不錯，妞兒，有進步啊，越來越氣死人不償命了，當然就隻是氣死粉蘿卜，哈哈哈……”霍唯一拍了拍夏程程的肩，一臉佩服。
夏程程聳聳肩，並不認同是顧澤昊教育的結果，“我之前不是這樣的態度嗎？我一直就是這樣啊。”
“對，你一直很有！”黃露朝她豎大拇指。
“很犀利，很夏程程！”王慧點頭附和。
夏程程：“……”
她不再理她們，她可沒忘記顧澤昊之前的“警告”，很乖的去發短信匯報了。
【許晉來打過電話，接了，在他之前孫甜甜找過我，具體的晚上打電話再說吧。】
短信發過去沒兩秒，顧澤昊電話撥過來，一上來就說：“不用等晚上，下午上完課韓代過去接你和唯一。”
“是有事？”
“子木有事找你們幫忙。”
“哦，好。”
“……”
“還有事嗎？”
“……”顧澤昊有點不太爽，咬著後槽牙問：“想我了嗎？”
“……”夏程程看了眼宿舍的三位八卦發動機，輕咳了兩聲，“你自己算算才過了多長時間？”
“四個半小時，怎麽？四分半我也想，是我在問你話，你少給我轉移話題。”顧澤昊匪裏匪氣的。
夏程程想翻白眼，她也真的就這樣做了，反正他也看不到，“我在宿舍呢。”
意思是邊上有人呢，你能不能不要問這種肉麻的問題。
“在宿舍怎麽了”這幾個字從鼻孔回到肚子裏，顧澤昊不打算自己氣自己，換了個方式獲取自己想聽的答案，“那你想了就嗯一聲。”
“……”這男人會不會太幼稚啊，夏程程忍住笑，偷偷觀察了左右，目測室友並未關注她這裏，她低低的“嗯”了一聲。
“再嗯一聲。”
“不要，你總是莫名其妙要我重複一些話。”夏程程很是納悶他這個習慣。
顧澤昊：“……”
小東西很多時間反應遲鈍的令他抓心撓肝的難受，算了，顧澤昊心裏默默記了一筆，與其嘴上占優勢，不如床上見真曉。
“我想你了。”顧澤昊聲音很低語速有點快。
夏程程剛還處於懟他的狀態裏，驀地聽到這麽深情的一句話，一時怔愣，消化掉之後抿嘴直樂，“嗯。”
“嗯。”
“嗯。”
“嗯。”
“夠了嗎？”夏程程含著笑意問。
“……”不夠，但也夠了，對他來說不夠，對她來說夠了。
“那你忙去吧，掛了哦。”
“好。”
~
韓代因為臨時有其他事沒能來，過來接夏程程和霍唯一的是顧澤昊的司機小劉。
小劉是退伍軍人，據說之前是在特種部隊幹過，夏程程老遠看到久違的路虎，小劉筆筆直直的站在車旁。
見夏程程走來，他本就筆直的站姿又往上提了提，“嫂子好，顧總安排我過來接您，您叫我小劉。”
霍唯一從小就是有司機接送的那一類大小姐，但對於小劉喊“嫂子”還是覺得新鮮，她在一旁捂嘴笑。
而夏程程就尷尬了，這小劉一點不比她小，她可喊不出來，“呃，劉大哥，你好，你叫我小夏或者程程都可以，別喊嫂子。”
在夏程程的認知裏，在他們h市，嫂子是已婚已育婦女的稱呼，上次孫振槐和孫振林喊她小嫂子她就覺得怪別扭的。
小劉傻嗬嗬的笑，“嗬嗬，我們在部隊喊首長夫人都是喊嫂子，這一時改不了口。”
夏程程臉抽了抽，說好的隱婚怎麽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我不是首長夫人，用不著喊嫂子，嗬嗬。”
“以後就是了。”小劉還在嗬嗬笑著堅持他的稱呼。
“得，當兵的就是軸，退伍了也改不了，喊就喊唄，我還想人家喊我嫂子呢，趕明兒我找個首長男人去。”霍唯一大大咧咧道。
小劉又是一陣嗬嗬傻笑。
夏程程扶額，算了，也見不到幾麵，隨他高興。
一路上霍唯一和這個小劉聊的熱火朝天，當兵的都能侃啊，夏程程聽著也跟著樂，才知道小劉服役過的部隊就是上次孫振林所在的部隊，而小劉就是他原來的首長白隊介紹過來給顧澤昊當司機的，再次聽到他提起那天孫振林和顧澤昊說到的白隊，夏程程插嘴問了一句，“劉大哥，白隊是不是很厲害？”
“那可不是厲害來形容的，他是特種兵王！”提到他曾經的首長，小劉滿臉滿眼都是自豪，夏程程坐在後座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部隊、軍人的話題令夏程程和霍唯一不約而同想起了曾經的教官，敬仰之情油然而生，也對那位不曾謀麵的特種兵王產生的濃厚的好奇。
當有一天這位特種兵王白隊真人出現時，夏程程和霍唯一抱成一團激動了好久，霍唯一更是直接放話，她的男神排行榜第一名有了並列，顧澤昊和這位白隊並列第一。
而聽到這句話的肖向坤當場氣的掀桌走人，這些都是後話了。
顧子木早早等在萬豪，她倆人還沒到包間，就聽到敞開的包房門裏頭，顧子木正大聲講電話，聽聲音很生氣，“no！no！no！聽不懂中國話這個能聽懂嗎？”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麽，顧子木聲音更大，“那就推遲，直到找到合格的。”
……
“what？笑話，老娘不缺這個錢，但老娘的衣服不是隨便穿就叫秀的，就這樣，掛！”
字裏行間好像是與服裝有關，夏程程不敢瞎猜，拉著霍唯一不讓她瞎嘚瑟開口問，乖乖坐好等顧子木消氣後發指令。
顧子木掛完電話又劈裏啪啦在屏幕上按了一通，忍著沒消完的氣轉身，發現倆姑娘乖的跟高中生似的坐在那裏，大眼睛期待又無辜的看著她。
“噗……”顧子木氣全不見了，“我說你倆什麽時候到的？怎麽不出聲啊。”
霍唯一舉手，“十分鍾前，她不讓我出聲。”遇到偶像，閨蜜就是用來出賣的。
夏程程眼睛看著顧子木笑，但手肘卻結結實實的拐了一下霍唯一，叫你出賣我，哼！
“姐，替我做主，她暗算我。”霍唯一賣萌。
“得了，你倆來了正好，我找你倆做young新款模特。”
“……好……”孫甜甜不知道是許晉來打來的電話，但霍唯一的話讓她聽出了希望，“夏程程，之前的事我真的後悔了，你一定幫我。”
夏程程：“……”
她能說什麽？說來還是她讓顧澤昊將這件事交給許晉來處理的，誰想這許晉來居然如此極端，到底是前女友，會不會太狠了？
在來電斷掉前一秒夏程程接聽了電話——
“小妞，是我。”
許晉來的聲音低沉中透著欣喜。
“……”夏程程靠著陽台看著不遠處的足球場，深呼吸一口氣，她不想寒暄，直奔主題，“許晉來，如果你想道歉，確實是你的事牽連了我，所以我接受。但能不能讓這件事到此為止，孫甜甜的行為並沒有到要退學甚至離開江城的地步……”
“她找你了？”許晉來聲音有點冷，甚至透著殺氣，“看來我對她還是太仁慈了。”
“那不仁慈是怎樣？”夏程程很氣憤，“許晉來，她怎麽說也是你前女友，你……”
“她算哪門子女友。”許晉來很不屑。
“……”夏程程無語，“我不管你如何定義女朋友，總之你這樣將人趕出學校趕出江城太過分了！”
“我過分？如果我沒猜錯，是你不讓顧澤昊插手處理。”許晉來肯定道，“如果他來，手段不會比我輕。”
“……”夏程程想想顧澤昊當時提到孫甜甜的眼神，底氣不足但硬扯著脖子否認，“他才不會像你這樣拿人前途當兒戲。”
“嗬嗬。”許晉來似冷笑又似苦笑，“觸碰到底線，別人的前途算什麽玩意？”
夏程程：“……”
“小妞，你記住了，沒有哪個男人會任自己的女人被欺負，顧澤昊不會，我也不會。”
許晉來的語氣很堅定，同樣也很落寞。
夏程程：“……”
我不是你的女人，也不是你的底線，夏程程心裏瘋狂的否定，“許晉來，怎麽說孫甜甜也跟你在一起過，她跟我道歉了，我也接受了，顧澤昊已經將她在g.t的實習名額取消這算是解了我一口氣，那剩下的就是你和她之間的事，你不能這樣對一個曾經跟你在一起過的女生，畢竟……”
“你說這隻是我跟她的事？”許晉來不可置信問道。
“……是，你和孫甜甜的歉意我都接受了，我所受的委屈已經由顧澤昊替我出氣了，剩下的你們倆之間怎麽處理，我建議你看在人家畢竟跟你在一起過的份上不要太過分了，到底她也是因為喜歡你才會……”
“夠了，別說了！”許晉來大吼，不停的深呼吸，像是在克製什麽。
“……”夏程程話到這裏就不打算再委婉，“許晉來，你說過不會破壞我的幸福，我希望你說到做到。”
許晉來自嘲的幹笑了兩聲，“夏程程，你他媽真狠。”
“……許晉來，如果你認為我的話和行為傷害到了你，我很抱歉，那同樣你想想孫甜甜的立場，我不讚同她的行為，但不否認她是因為喜歡你才會做出一些事，做了錯事是需要得到教訓，但你能不能換一個？”
“如果我說不呢？”隻一小會，許晉來就恢複了他原本的語調，吊兒郎當，邪裏邪氣。
“……”夏程程被問倒，握著手機翻白眼，“許晉來，如果是為了替我出氣，真沒必要，因為這樣做我會麻煩更多。如果不是為了我出氣，那更沒必要，既然你都不承認孫甜甜是你的前女友，那又何必這麽在意？”
“哈哈。”許晉來突然大笑。
夏程程：“……”
“小妞，你有談判的天賦，怎麽樣，要不要考慮寒假來我們公司實習？如果……”
“不要一招玩兩次，所以還是別說出來比較好。前麵一次不完全是因為接受你提出的交易才會跟你吃飯，是當時你讓我看到了真誠。”
許晉來：“……”
第一次聽到“真誠”這個評價，很新鮮，也很……“我後悔了。”
夏程程：“……”
懵。因為聽出了這幾個字裏透出來的無能為力的痛心情緒，所以很不解，為什麽突然說這個？
“夏程程我後悔了，你是第一個，所以我後悔了。”
第一個能跟我這麽講話的女人，第一個能以批評教育的口吻跟我講道理的女人，第一個用真誠評價我的女人，可惜，不是我的女人。
晚了一步，步步皆輸。
許晉來頭一次感到沮喪，感到無能為力，感到沒了激情和動力。
夏程程：“……”
“是不是我答應你了，你就會立馬掛電話。”許晉來問。
“……”夏程程眨眨眼，“那，那你還有其他事嗎？”
“想約你吃飯算不算事？這次一定去餐廳。”
“我想我男朋友並不會同意我跟異性出去吃飯。”夏程程誠實道。
“……”雖然答案並不意外，但聽到還是會受傷，許晉來將所有不甘心壓住，“好，我懂了，掛了。”
嘟……盲音立即傳來，夏程程撇撇嘴離開陽台。
“怎麽樣？粉蘿卜怎麽說？”霍唯一湊過來問。
黃露和王慧也將椅子拉到夏程程桌子旁邊，黃露跟著問：“一想到這孫甜甜偷盯你那麽長時間真覺得可怕，但被逼退學還是過了，那許三少真如傳說中那麽狠啊？程程你拒絕他會不會遭到報複？”
“你當昊叔是擺設？”霍唯一用力敲了一下黃露的頭。
黃露抱頭後知後覺的安心笑了，王慧替她摸了摸頭，問夏程程，“他剛才怎麽說的？我擔心孫甜甜因為這事被趕走，逼急了又把矛頭指向你。”
“她不敢。”霍唯一搶答，“許家的勢力不僅在江城，況且她也知道了昊叔和程程的關係，除非她不要命了。妞兒，趕緊說啊，粉蘿卜怎麽說的？”
夏程程：“……”
不是我不說，是你們一個個沒給我機會說啊，夏程程氣笑，“他原話是，如果他答應了我是不是就立馬掛電話。”
“你怎麽說？”三人一齊發問。
“我就問他還有其他事嗎？”夏程程無辜道。
霍唯一和黃露對視，再和王慧對視，然後三人，“哈哈哈哈哈哈……”
“他怎麽說？”霍唯一邊笑邊問。
“他說吃飯，這次去餐廳。”
“哈哈……然後呢？”這次換王慧問。
“我就說我男朋友不會同意。”
霍唯一用眼神示意她繼續。
“他就說好吧，掛了。然後就掛了。”
霍唯一：“……”
黃露：“……”
王慧：“……”
“咳……那個，昊叔教育的不錯，妞兒，有進步啊，越來越氣死人不償命了，當然就隻是氣死粉蘿卜，哈哈哈……”霍唯一拍了拍夏程程的肩，一臉佩服。
夏程程聳聳肩，並不認同是顧澤昊教育的結果，“我之前不是這樣的態度嗎？我一直就是這樣啊。”
“對，你一直很有！”黃露朝她豎大拇指。
“很犀利，很夏程程！”王慧點頭附和。
夏程程：“……”
她不再理她們，她可沒忘記顧澤昊之前的“警告”，很乖的去發短信匯報了。
【許晉來打過電話，接了，在他之前孫甜甜找過我，具體的晚上打電話再說吧。】
短信發過去沒兩秒，顧澤昊電話撥過來，一上來就說：“不用等晚上，下午上完課韓代過去接你和唯一。”
“是有事？”
“子木有事找你們幫忙。”
“哦，好。”
“……”
“還有事嗎？”
“……”顧澤昊有點不太爽，咬著後槽牙問：“想我了嗎？”
“……”夏程程看了眼宿舍的三位八卦發動機，輕咳了兩聲，“你自己算算才過了多長時間？”
“四個半小時，怎麽？四分半我也想，是我在問你話，你少給我轉移話題。”顧澤昊匪裏匪氣的。
夏程程想翻白眼，她也真的就這樣做了，反正他也看不到，“我在宿舍呢。”
意思是邊上有人呢，你能不能不要問這種肉麻的問題。
“在宿舍怎麽了”這幾個字從鼻孔回到肚子裏，顧澤昊不打算自己氣自己，換了個方式獲取自己想聽的答案，“那你想了就嗯一聲。”
“……”這男人會不會太幼稚啊，夏程程忍住笑，偷偷觀察了左右，目測室友並未關注她這裏，她低低的“嗯”了一聲。
“再嗯一聲。”
“不要，你總是莫名其妙要我重複一些話。”夏程程很是納悶他這個習慣。
顧澤昊：“……”
小東西很多時間反應遲鈍的令他抓心撓肝的難受，算了，顧澤昊心裏默默記了一筆，與其嘴上占優勢，不如床上見真曉。
“我想你了。”顧澤昊聲音很低語速有點快。
夏程程剛還處於懟他的狀態裏，驀地聽到這麽深情的一句話，一時怔愣，消化掉之後抿嘴直樂，“嗯。”
“嗯。”
“嗯。”
“嗯。”
“夠了嗎？”夏程程含著笑意問。
“……”不夠，但也夠了，對他來說不夠，對她來說夠了。
“那你忙去吧，掛了哦。”
“好。”
~
韓代因為臨時有其他事沒能來，過來接夏程程和霍唯一的是顧澤昊的司機小劉。
小劉是退伍軍人，據說之前是在特種部隊幹過，夏程程老遠看到久違的路虎，小劉筆筆直直的站在車旁。
見夏程程走來，他本就筆直的站姿又往上提了提，“嫂子好，顧總安排我過來接您，您叫我小劉。”
霍唯一從小就是有司機接送的那一類大小姐，但對於小劉喊“嫂子”還是覺得新鮮，她在一旁捂嘴笑。
而夏程程就尷尬了，這小劉一點不比她小，她可喊不出來，“呃，劉大哥，你好，你叫我小夏或者程程都可以，別喊嫂子。”
在夏程程的認知裏，在他們h市，嫂子是已婚已育婦女的稱呼，上次孫振槐和孫振林喊她小嫂子她就覺得怪別扭的。
小劉傻嗬嗬的笑，“嗬嗬，我們在部隊喊首長夫人都是喊嫂子，這一時改不了口。”
夏程程臉抽了抽，說好的隱婚怎麽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我不是首長夫人，用不著喊嫂子，嗬嗬。”
“以後就是了。”小劉還在嗬嗬笑著堅持他的稱呼。
“得，當兵的就是軸，退伍了也改不了，喊就喊唄，我還想人家喊我嫂子呢，趕明兒我找個首長男人去。”霍唯一大大咧咧道。
小劉又是一陣嗬嗬傻笑。
夏程程扶額，算了，也見不到幾麵，隨他高興。
一路上霍唯一和這個小劉聊的熱火朝天，當兵的都能侃啊，夏程程聽著也跟著樂，才知道小劉服役過的部隊就是上次孫振林所在的部隊，而小劉就是他原來的首長白隊介紹過來給顧澤昊當司機的，再次聽到他提起那天孫振林和顧澤昊說到的白隊，夏程程插嘴問了一句，“劉大哥，白隊是不是很厲害？”
“那可不是厲害來形容的，他是特種兵王！”提到他曾經的首長，小劉滿臉滿眼都是自豪，夏程程坐在後座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部隊、軍人的話題令夏程程和霍唯一不約而同想起了曾經的教官，敬仰之情油然而生，也對那位不曾謀麵的特種兵王產生的濃厚的好奇。
當有一天這位特種兵王白隊真人出現時，夏程程和霍唯一抱成一團激動了好久，霍唯一更是直接放話，她的男神排行榜第一名有了並列，顧澤昊和這位白隊並列第一。
而聽到這句話的肖向坤當場氣的掀桌走人，這些都是後話了。
顧子木早早等在萬豪，她倆人還沒到包間，就聽到敞開的包房門裏頭，顧子木正大聲講電話，聽聲音很生氣，“no！no！no！聽不懂中國話這個能聽懂嗎？”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麽，顧子木聲音更大，“那就推遲，直到找到合格的。”
……
“what？笑話，老娘不缺這個錢，但老娘的衣服不是隨便穿就叫秀的，就這樣，掛！”
字裏行間好像是與服裝有關，夏程程不敢瞎猜，拉著霍唯一不讓她瞎嘚瑟開口問，乖乖坐好等顧子木消氣後發指令。
顧子木掛完電話又劈裏啪啦在屏幕上按了一通，忍著沒消完的氣轉身，發現倆姑娘乖的跟高中生似的坐在那裏，大眼睛期待又無辜的看著她。
“噗……”顧子木氣全不見了，“我說你倆什麽時候到的？怎麽不出聲啊。”
霍唯一舉手，“十分鍾前，她不讓我出聲。”遇到偶像，閨蜜就是用來出賣的。
夏程程眼睛看著顧子木笑，但手肘卻結結實實的拐了一下霍唯一，叫你出賣我，哼！
“姐，替我做主，她暗算我。”霍唯一賣萌。
“得了，你倆來了正好，我找你倆做young新款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