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


    “嘿嘿嘿……”


    朱小鹿和霍唯一什麽也不說,就盯著夏程程笑的一臉曖昧。


    “……”夏程程裹著浴袍從浴室出來,便見兩位閨蜜眼裏寫著“別有目的”,她朝她們狠狠剮了一眼,拿了衣櫃裏的衣服又躲進了浴室。


    霍唯一和朱小鹿對視一眼後笑的更放肆了。


    出乎她倆意料,夏程程不到兩分鍾就出來了,身上套了件今天要穿的蕾絲紗裙。


    剛進來的顧子木正好看見她從浴室走出來,素顏素發一副沒睡夠的樣子,眼神困頓但依舊清亮,眉目間看起來多了幾分往日沒有的風情。


    “小嫂子,過來這兒坐。”顧子木笑著朝夏程程招手。


    一見顧子木,夏程程就沒了剛剛麵對兩位閨蜜時的“囂張”氣焰,更何況“小嫂子”這個稱呼聽起來怪別扭的,她垂著頭移到顧子木所指的沙發椅,顧子木隻是動動腿換個站姿,她立馬提高警惕盯著她,以為她要問出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問題。


    “程程,你幹嘛緊張啊,哈哈。”顧子木被夏程程的反應逗樂了。


    “……沒,沒緊張啦,隻是昨天不是哭的多嘛,眼睛有點難受,今天還有點腫呢。”夏程程亂說一氣。


    “沒事,看不出來,還是美的。”顧子木不拆穿,安慰道。


    夏程程哪兒知道這位言辭犀利的小姑子早已被她男人警告了一番,而令她防不勝防的倒是兩位親親閨蜜。


    待夏程程坐下,霍唯一就開始湊近檢查她的脖子,朱小鹿也不閑著,兩人一個人拉開裙子前襟,一個人拉開後領。


    “幹嘛啊,你們?”夏程程無語了,喊她們進來完全是個錯誤。


    霍唯一和朱小鹿對視,從對方眼裏都看到了“沒找到”三個大字。


    “耳朵周邊和脖子怎麽幹幹淨淨的啊?”朱小鹿失望道。


    “……”夏程程無語。


    “不要告訴我,你們倆昨晚抱著被子純聊天?”


    “……”夏程程想罵人。


    “哇靠,昊叔不會……夏程程我跟你說,婚前那啥是有必要的,不然你怎麽知道這人行不行?子木姐,我不是說你哥不行啊,我隻是舉個例子。”朱小鹿一副經驗老道的媽媽桑臉。


    “……”夏程程想打人。


    “對的,我們不是說昊叔,昨晚氛圍那麽好,情緒那麽濃,你倆也太環保了吧,怎麽什麽都沒幹啊,虧我興奮了一晚上,難道你們打算留在今晚新婚之夜?”霍唯一滿臉都寫著“沒好戲看,好失望!”


    啊啊啊!!!就在夏程程忍不住快要抓狂的時候,顧子木輕巧巧的打消了兩位少女的無知疑惑,“一看就是小姑娘,什麽也不懂,我哥那樣悶騷的,怎麽可能把草莓種在你們輕易就發現的位置呢?”


    “哇,對對對,小鹿,扒了衣服看胸。”


    “哈哈哈,完了,想一想都臉紅心跳,我手抖,你來扒。”


    “??”夏程程驚呆一秒後,捂著胸口大叫,“顧叔,救命啊!”


    即刻,門“嘭”的一聲開了,好像剛剛被叫的人就趴在門口偷聽,夏程程死死抱住胸驚恐的看向被推開的房門,朝著門口的男人大吼,“誰讓你進來的啊,你趕緊出去,我今天都不要看到你。”


    “……”顧澤昊抿了抿唇,閉嘴不言。


    “呃,程程,剛剛是你喊‘顧叔救命’。”朱小鹿小聲提醒。


    夏程程臉一僵,死不願意承認,氣息不穩的白了顧澤昊一眼,“那你現在出去,叫你也別進來。”


    顧澤昊臉上一陣黑白交替,但老婆說什麽都是對的,自己老婆不敢得罪,這惹事的群眾總可以讓他吼兩嗓子吧,“顧子木,你忘了我的話?鬧什麽鬧?再鬧讓孫振楊把你提出去。”


    化什麽妝,弄什麽頭發,昨天他弄的就很好,這幾位純粹是來給他找事的,再鬧下去,他完全不用懷疑小東西一定會賴在房間裏不見人。


    “……”顧子木冤枉死了,她可沒想鬧,隻是忍不住提醒了下無知的少女們而已。


    被幸免的朱小鹿和霍唯一吐著舌頭表示不再鬧。


    夏程程看著被凶的子木姐和兩位氣焰熄滅的閨蜜,有點不忍心,她朝顧澤昊瞪了一眼,瞪得顧澤昊心裏一陣癢,恨不得立即轟走所有人再重複昨晚的一切。


    房門關上,室內安靜了大概五秒鍾後又是一頓雞飛狗跳。


    顧子木好像覺得如果不鬧一鬧就白被罵一樣,聳聳肩,很淡定的丟出一枚炸彈,“程程,我哥怎麽樣?幾次?”


    “……”夏程程被問的目瞪口呆,第一反應是趕緊來道閃電把她劈了算了,第二反應是,先前的那點“不忍心”真是太多餘了,這三個女人都不是善類。


    “哈哈哈,不愧是子木姐,一問就是經典。”霍唯一的八卦之火又被燃起。


    “哈哈,程程,七次郎到底是不是傳說?給我們講講什麽感覺?”朱小鹿也不是省油的燈,跳起來拱火。


    “……”夏程程抓狂,“什麽幾次,什麽七次郎啊?”還要講講感覺?一個字痛,兩個字難受,有什麽好講的。


    “別裝,老實回答!”霍唯一遞給朱小鹿一個眼神,兩人一個捂住嘴巴不準她喊救兵,一個作勢要去檢查胸口。


    開玩笑,胸口那密密麻麻的紫紅色印子死都不能讓第三個人看到,即使是認識了快20年好到可以一起洗澡的朱小鹿。


    夏程程隻好投降,想想這三個人也不是什麽外人,幹脆悶著頭一口氣交代清楚,“呃,怎麽樣算一次?應該是一次吧,後麵我睡著了,要不是確定昨天求婚的人是顧叔本人,我真懷疑他跟我有仇。”


    “啊?”霍唯一和朱小鹿互看,然後一齊張嘴,“哈哈哈哈,什麽意思?不是爽到上天嗎?”


    “……”夏程程真想一頭撞死算了,求救般看向顧子木,她實在沒臉皮開口解釋這兩個奇葩閨蜜的上天理論。


    顧子木到底是大了她們幾歲,她不緊不慢的開啟化妝包拿了粉底給夏程程遮蓋眼下的淡淡青色,慢悠悠道,“唯一你可以找肖向坤試試,就什麽都知道了。”


    霍唯一紅著臉哼了一聲,不再鬧事。


    顧子木邊幹活邊說,“程程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哥,第一次吧?都這樣,以後就好了,別看我哥一副不苟言笑的正經範兒,疼人的工夫一定不會差,我沒見過他對第二個人像對你這樣,我昨天可不是說瞎的,要不是他是我親哥,我犯得著沒成年時就追著姓孫的跑嘛,那還不是退而求其次。”


    姓孫的剛出電梯到顧澤昊房間所在的樓層,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


    “……”夏程程想不起顧澤昊正經範兒的模樣了,她已經看多了他不正經的時候,此時聽顧子木一臉平常的說著什麽“第一次”,“以後就好了”,她恨不得鑽到地底下去算了,“姐,為了不讓我和你哥領證前一個小時掰了,咱能不能不聊這個了?”


    “哈哈哈。”顧子木大笑,“哎呀,我都忘了我哥警告我了,你們不許再鬧了,差不多得了。”


    所謂化妝弄發型,也隻不過是將額前的頭發編了兩指用發卡固定住,臉上輕輕一層粉底遮了睡眠質量引起的暗色,一切簡單得跟身上的蕾絲紗裙剛剛好。


    “程程,這裙子跟你好搭,比婚紗簡約但又不是平常穿的那麽普通。”霍唯一讚歎道。


    “子木姐設計的。”程程看向子木,毫不吝嗇崇拜的眼神,“young出品,必屬精品。”


    “哈哈哈,你這小嘴兒還挺溜。”子木認真欣賞自己的作品和完美展示作品的人,“設計師背後的心酸,手稿改了7次,顧董才算同意。”


    “哇,意思是衣服是昊叔的idea?”霍唯一驚訝道。


    顧子木點頭,“如果他會畫設計稿,我就隻管縫了。”


    “加分加分!”朱小鹿兩眼都是崇拜的星星。


    “他說不能是普通的禮服也不能是普通的裙子。”顧子木看著夏程程道,“我當時就直接建議幹脆設計一條婚紗算了,他卻說就算你答應在美國領證,回國後也會要求低調處理甚至對外保密,那婚紗他想留在將來你們國內公開辦婚禮的時候穿。”


    “……”夏程程怔住,“低調處理對外保密”真的就是她心裏所想,但這樣被顧澤昊提前想到令她有種說不清是內疚還是感動的情緒,而且這條裙子的idea來自顧澤昊更是令她意外,此時,她好想抱一抱她的顧叔。


    這邊小姐妹們聊著,客廳裏的男人們就顯得較安靜,比起女人八卦八婆,男人們進門看一眼滿麵春風蕩漾的顧澤昊,就自然明了他昨晚經曆了什麽。


    肖向坤有點不可思議道,“昊子,我真沒想到你還真挺能忍,你怎麽不直接留到今晚再吃?”


    韓代一聽尷尬極了,程程在他眼裏還是小姑娘,這就……罷了罷了,他假裝咳嗽拿了瓶水站窗邊去了。


    霍偉臣麵無表情,其實內心情緒暗湧,每一次都以為沒感覺了,但下一次還是會隱隱有點痛,不強,還能忍,還能當做沒事兒。


    孫振楊隻是笑笑,笑的文雅,但眼神還是透露了他對這個話題有一點點的關心。


    顧澤昊看了眼尷尬離場的韓代,就聽見房門扭動,他立刻瞪向肖向坤,低聲警告,“閉嘴,不準再提。”


    顧子木率先出來,後麵跟著霍唯一和朱小鹿,她看了看手表,“時間在控製範內,哥,你進去看看,我給你們叫了早餐送來房間,其餘人跟我提前過去那邊在小教堂等著,負責攝影的相機拿好了嗎?”


    落地窗邊的韓代揮了揮手裏十幾萬一台的單反,顧子木點頭,又交代了一些什麽,一群人呼啦啦出去了。


    顧澤昊舒了一口氣扭開臥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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