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程程還在想哭難受裝死中。
被摔在桌子邊角的手機響了，是最熟悉的特別設置的旋律，她倏的直起身子，抓起手機就接通。
邊上還等著她緩過勁來解釋怎麽回事的室友們，紛紛默默退回位置假裝幹別的事。
“顧叔……”夏程程吸了吸鼻子，一開口她才發覺自己也是有點委屈的。
“……”小東西哭了？顧澤昊皺眉，“剛才在車裏和項目部的人通了電話，沒電自動關機了。”
不是故意關機的？那就好，那就好，夏程程的委屈煙消雲散，快速的解釋剛才的突發事件：“顧叔，剛剛那個人說的許總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那個變態，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知道我的名字，開學那天在宿舍門口碰到過，當時二叔和唯一都在，我說我有男朋友了，但我沒說是你，可能誤會了，他把花擱我手裏就走，我隻好將它丟進垃圾桶。”
顧澤昊眉梢一挑，霍偉臣在場居然一直沒跟他提過這事！
“嗯，我知道了，別胡思亂想，我讓徐嬸店裏給你送了吃的過去，吃完早點休息。”顧澤昊的聲音很平靜。
這樣的平靜讓夏程程感覺到不安，“你還生氣嗎？”
“傻瓜。”顧澤昊心裏歎氣，“今天真的抱歉，我情緒控製不當，嚇壞你了。”
“沒有，你生氣是應該的，是我沒處理好……”夏程程的聲音很低沉，她隻知道此時一定要攬責，其實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才是正確的，好多事都是主動而來，她也措手不及，除了果斷的抗拒別無他法，可顧叔還是生氣的走了，夏程程想想還是覺得自己也挺委屈的。
如果可以，她想給自己額頭上貼著一個“此人有主勿擾”。被張世棟喜歡她有責任，所以她硬著頭皮去解決，但被粉蘿卜那樣的神經病纏上，根本就是倒黴。
“不要多想。”顧澤昊疲憊的靠在椅背，“不是你的問題。”
平靜的通話過程中，電波將兩人的距離一點一點拉開，空氣中彌漫著疏離的因子。
夏程程還有很多要道歉和解釋的話想說，但顧澤昊的態度顯然並不想繼續多談今天的事，她不安又不甘的試探道：“顧叔，周六我們還能看電影嗎？”
“……”顧澤昊頓了兩秒，並未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晚餐應該快送到了，占著手機怕送餐員打不進來，你乖乖吃飯睡覺，這幾天會很忙，忙完我再找你，聽話。”
這是表示周六約會取消了？夏程程心裏已經肯定顧澤昊還在生氣，但這樣的通話氛圍，她還能說些什麽呢？“哦，好，那你忙吧，別擔心我，我掛了啊。”
“嗯，早點休息別熬夜。”顧澤昊不是沒聽出她的失落，他閉著眼掛了電話，好半天不見動靜。
直到手機再次響起，霍偉臣打來。
“人呢？開局又遲到。”
“都到了？”顧澤昊睜開眼看了看表，“我一刻鍾左右到，遲到罰酒。”
“趕緊的。”霍偉臣不信這一套，那次遲到真罰過？
夏程程掛了電話比剛才那會兒還要蔫兒了，這會兒也不裝死了，改盯著手機發呆，整個人像失了魂。
霍唯一看不下去，一個眼神，王慧和黃露便紛紛靠攏，三個人圍住夏程程，不說話，就盯著她看，看的夏程程心裏發毛，“你們幹嘛？”
三人齊搖頭，“不幹嘛。”
夏程程受不了，投降，“好了好了，我說。”
於是今天醫院那一出，和剛剛宿舍門口那一出，夏程程邊說邊流淚，小樣兒真的難過無助極了，“他就是生氣了，但他不發脾氣，也不承認，我心裏沒底，你們說他到底怎麽想的啊？”
三人聽完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夏程程。
還是霍唯一站出來總結，“妞兒，以我對昊叔的了解以及你們戀愛狀態的分析來看，他應該是直接一腳踹了那送花的司機當場宣示主權，再拉著你一頓發脾氣，氣你招惹桃花，等把你吼踏實了，然後再給你機會解釋，你說兩句好聽的他就高興了，最後換他巴巴哄你，檢討自己剛才不應該發脾氣。”
沒錯，夏程程也以為是這個套路，他們兩個人相處這麽久，顧澤昊走的就是這個路線，霸道大男子主義要麵子，什麽事先要發脾氣，發完再認錯道歉。
但是，今天風格改了，前半段發脾氣本來不奇怪，可怎麽解釋都不聽就不對勁了，後半段更是完全便宜主要風格。
“你也覺得他有問題是不是？”夏程程吸著鼻子不安的問唯一。
可不是嘛，但霍唯一沒好意思直接打擊夏程程，“別想多了，你電話響了，接啊。”
夏程程木訥的接起電話，是徐嬸店裏送餐的小哥，霍唯一根本不放心她單獨下去拿餐點，就怕她一個失神踩空了樓梯，“你呆著，我去幫你拿。”
“哦。”夏程程現在像提線木偶，沒了靈魂，機械性的應付。
王慧比她們三個都心細，她一直沒發言，這會兒實在忍不住說道：“程程，昊叔或許隻是想獨自消化這些情緒，畢竟他朝你發火他事後也會心疼。”
夏程程陷入思考。
黃露順著王慧的話說：“那粉蘿卜的事，比較突然，等於前麵的沒消化，後麵的又來一出，你又沒公告自己男朋友是他，他當時肯定很尷尬，換我也會離開現場。”
是嗎？這下，夏程程快自責死了，恨不得立馬衝到顧澤昊麵前。
霍唯一提了餐點上來，“快吃吧，過個生日居餓肚子，太慘了妞。”
夏程程吃不下，動都不想動筷子。
霍唯一將筷子塞給她，“你剛答應昊叔會好好吃飯的，你別背著人家又說話不算話。”
果然，夏程程就乖了，如同嚼蠟般吞咽著食物。
三人心疼，霍唯一幹脆保證道：“別擔心了，我讓二叔去探探底，咱們好對症下藥。放心，你隻要想去討好昊叔，他就肯定對你雙手投降。”
是嗎？夏程程不確定現在自己還有沒有這個影響力，今天顧澤昊的一些列行為都讓她意外。
萬豪8樓股東專屬套房裏，顧澤昊進門就開始談公事。
“振楊，上次你那個關於家的構想問卷調查現在改成視頻版本，後期再製成小影集模式在g.t官網滾動播放。上次的調查對象裏，我想找一個代表出來參與視頻的征集。”
孫振楊放下酒杯有點意外，看了眼霍二，不是說昊子跟女朋友鬧別扭拉著兄弟喝悶酒嗎？“可以，我在校內發個通知，讓參與的同學做好報告，這樣方便你們征選。”
“行，你找個對接部門，我讓g.t信息部直接跟他們對接，這事要快，三天內要正式進入拍攝。”
孫振楊點頭，拿出手機就將這件事劃為明天的第一排位。
顧澤昊喝了口酒，拿著手機邊處理郵件邊，“坤，三天前肖氏官方平台發布了下年的重點投資計劃，針對經濟型酒店的那部分單獨做出來一分讓助理發給韓代。”
到這裏，連霍偉臣都知道顧澤昊在想什麽了，肖向坤二話不說就應了，“沒問題，我現在就給安排下去。”
“我呢？沒什麽跟我說的？”霍偉臣眼巴巴的看著顧澤昊。
顧澤昊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在手機上處理著郵件。
孫振楊和肖向坤發笑，霍二這是又哪裏得罪了昊子？
霍偉臣想到霍唯一發來的短信【二叔，程程和昊叔鬧別扭，你幫我們刺探一下敵情。】，他下意思將手機放進褲兜，壓根不知道許晉來曝光的霍偉臣，還以為顧澤昊火眼金睛看到了短信當他是叛徒呢。
顧澤昊終於將手機黑屏，正視霍偉臣的述求，“現在來談談我們的事。”
“……”不好的預感，霍偉臣裝傻，“你說的像是跟我搞基似的。”
顧澤昊懶得跟他耍嘴皮子，直接進入主題，“開學那天你碰到許晉來騷擾程程，為什麽沒告訴我？”
靠，他怎麽忘了這事啊，霍偉臣趕緊解釋：“靠，許晉來看中個姑娘又不是什麽稀奇的事，誰知道他熱度有幾分，江北這塊地結果沒出來，省的你們還有私人恩怨，我想著等結束了當笑話提，你是不知道程程當時多犀利，那許老三快抓狂了，走的時候喪氣的不行。”
孫振楊和肖向坤都無法想象許晉來在女人這裏吃癟的場景，紛紛露出求知欲，霍偉臣分享欲本來就濃，劈裏啪啦就將當時的場景還原了，末了還不忘總結，“那廝警覺性很強，一直懷疑開路虎叔叔的真實身份。不要臉的功夫也很強，程程直接承認有男朋友他不信，剛巧來了個男同學，許老三自己腦補就信了。”
“什麽男同學？”顧澤昊挑眉。
霍偉臣咬牙豁出去，“姓張，看得出來也喜歡程程，你別一副這個鬼樣子，就許你一個人喜歡，人家都不能喜歡啊。”老子也喜歡呢，隻是不想說。
顧澤昊問之前就知道是張世棟，但還是不死心的確認一遍，結果就是找虐，直接一杯酒灌到底。
“我直接跟你說了吧，”霍偉臣也不想偷偷當叛徒了，“唯一給我發信息，說你和程程鬧別扭，什麽情況啊？能說嗎？”
孫振楊反應快，聯想一下剛才顧澤昊進門就談跟那塊地有關的事，“該不會是許老三今天又去騷擾程程了吧？”
顧澤昊也不打算擠牙膏般的一問一答了，“許晉來沒出現，但我猜他在車裏，在看到我的情況下如果他還想動程程的心思，江北這塊地他會比之前更重視，那不論出於哪一點，我也必須拿下這塊地。”
夢想需要體麵的實現，但對比打敗覬覦自己女人的男人，體麵是什麽東西？如果可以不折手段，他很想砸了許晉來的車子，開一輛砸一輛，看他還放不放程程的照片。
“頂你。”
“頂，走一個。”
“我靠，我受不了。”霍偉臣不淡定了，“我想知道我能幹什麽？你總得把我利用一下吧，不然你要是拿下這塊地了，我連參與感都沒有哪兒來的成就感？”
顧澤昊笑看了他一眼，這就這傻逼關鍵時刻還知道逗樂子。
被摔在桌子邊角的手機響了，是最熟悉的特別設置的旋律，她倏的直起身子，抓起手機就接通。
邊上還等著她緩過勁來解釋怎麽回事的室友們，紛紛默默退回位置假裝幹別的事。
“顧叔……”夏程程吸了吸鼻子，一開口她才發覺自己也是有點委屈的。
“……”小東西哭了？顧澤昊皺眉，“剛才在車裏和項目部的人通了電話，沒電自動關機了。”
不是故意關機的？那就好，那就好，夏程程的委屈煙消雲散，快速的解釋剛才的突發事件：“顧叔，剛剛那個人說的許總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那個變態，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知道我的名字，開學那天在宿舍門口碰到過，當時二叔和唯一都在，我說我有男朋友了，但我沒說是你，可能誤會了，他把花擱我手裏就走，我隻好將它丟進垃圾桶。”
顧澤昊眉梢一挑，霍偉臣在場居然一直沒跟他提過這事！
“嗯，我知道了，別胡思亂想，我讓徐嬸店裏給你送了吃的過去，吃完早點休息。”顧澤昊的聲音很平靜。
這樣的平靜讓夏程程感覺到不安，“你還生氣嗎？”
“傻瓜。”顧澤昊心裏歎氣，“今天真的抱歉，我情緒控製不當，嚇壞你了。”
“沒有，你生氣是應該的，是我沒處理好……”夏程程的聲音很低沉，她隻知道此時一定要攬責，其實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才是正確的，好多事都是主動而來，她也措手不及，除了果斷的抗拒別無他法，可顧叔還是生氣的走了，夏程程想想還是覺得自己也挺委屈的。
如果可以，她想給自己額頭上貼著一個“此人有主勿擾”。被張世棟喜歡她有責任，所以她硬著頭皮去解決，但被粉蘿卜那樣的神經病纏上，根本就是倒黴。
“不要多想。”顧澤昊疲憊的靠在椅背，“不是你的問題。”
平靜的通話過程中，電波將兩人的距離一點一點拉開，空氣中彌漫著疏離的因子。
夏程程還有很多要道歉和解釋的話想說，但顧澤昊的態度顯然並不想繼續多談今天的事，她不安又不甘的試探道：“顧叔，周六我們還能看電影嗎？”
“……”顧澤昊頓了兩秒，並未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晚餐應該快送到了，占著手機怕送餐員打不進來，你乖乖吃飯睡覺，這幾天會很忙，忙完我再找你，聽話。”
這是表示周六約會取消了？夏程程心裏已經肯定顧澤昊還在生氣，但這樣的通話氛圍，她還能說些什麽呢？“哦，好，那你忙吧，別擔心我，我掛了啊。”
“嗯，早點休息別熬夜。”顧澤昊不是沒聽出她的失落，他閉著眼掛了電話，好半天不見動靜。
直到手機再次響起，霍偉臣打來。
“人呢？開局又遲到。”
“都到了？”顧澤昊睜開眼看了看表，“我一刻鍾左右到，遲到罰酒。”
“趕緊的。”霍偉臣不信這一套，那次遲到真罰過？
夏程程掛了電話比剛才那會兒還要蔫兒了，這會兒也不裝死了，改盯著手機發呆，整個人像失了魂。
霍唯一看不下去，一個眼神，王慧和黃露便紛紛靠攏，三個人圍住夏程程，不說話，就盯著她看，看的夏程程心裏發毛，“你們幹嘛？”
三人齊搖頭，“不幹嘛。”
夏程程受不了，投降，“好了好了，我說。”
於是今天醫院那一出，和剛剛宿舍門口那一出，夏程程邊說邊流淚，小樣兒真的難過無助極了，“他就是生氣了，但他不發脾氣，也不承認，我心裏沒底，你們說他到底怎麽想的啊？”
三人聽完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夏程程。
還是霍唯一站出來總結，“妞兒，以我對昊叔的了解以及你們戀愛狀態的分析來看，他應該是直接一腳踹了那送花的司機當場宣示主權，再拉著你一頓發脾氣，氣你招惹桃花，等把你吼踏實了，然後再給你機會解釋，你說兩句好聽的他就高興了，最後換他巴巴哄你，檢討自己剛才不應該發脾氣。”
沒錯，夏程程也以為是這個套路，他們兩個人相處這麽久，顧澤昊走的就是這個路線，霸道大男子主義要麵子，什麽事先要發脾氣，發完再認錯道歉。
但是，今天風格改了，前半段發脾氣本來不奇怪，可怎麽解釋都不聽就不對勁了，後半段更是完全便宜主要風格。
“你也覺得他有問題是不是？”夏程程吸著鼻子不安的問唯一。
可不是嘛，但霍唯一沒好意思直接打擊夏程程，“別想多了，你電話響了，接啊。”
夏程程木訥的接起電話，是徐嬸店裏送餐的小哥，霍唯一根本不放心她單獨下去拿餐點，就怕她一個失神踩空了樓梯，“你呆著，我去幫你拿。”
“哦。”夏程程現在像提線木偶，沒了靈魂，機械性的應付。
王慧比她們三個都心細，她一直沒發言，這會兒實在忍不住說道：“程程，昊叔或許隻是想獨自消化這些情緒，畢竟他朝你發火他事後也會心疼。”
夏程程陷入思考。
黃露順著王慧的話說：“那粉蘿卜的事，比較突然，等於前麵的沒消化，後麵的又來一出，你又沒公告自己男朋友是他，他當時肯定很尷尬，換我也會離開現場。”
是嗎？這下，夏程程快自責死了，恨不得立馬衝到顧澤昊麵前。
霍唯一提了餐點上來，“快吃吧，過個生日居餓肚子，太慘了妞。”
夏程程吃不下，動都不想動筷子。
霍唯一將筷子塞給她，“你剛答應昊叔會好好吃飯的，你別背著人家又說話不算話。”
果然，夏程程就乖了，如同嚼蠟般吞咽著食物。
三人心疼，霍唯一幹脆保證道：“別擔心了，我讓二叔去探探底，咱們好對症下藥。放心，你隻要想去討好昊叔，他就肯定對你雙手投降。”
是嗎？夏程程不確定現在自己還有沒有這個影響力，今天顧澤昊的一些列行為都讓她意外。
萬豪8樓股東專屬套房裏，顧澤昊進門就開始談公事。
“振楊，上次你那個關於家的構想問卷調查現在改成視頻版本，後期再製成小影集模式在g.t官網滾動播放。上次的調查對象裏，我想找一個代表出來參與視頻的征集。”
孫振楊放下酒杯有點意外，看了眼霍二，不是說昊子跟女朋友鬧別扭拉著兄弟喝悶酒嗎？“可以，我在校內發個通知，讓參與的同學做好報告，這樣方便你們征選。”
“行，你找個對接部門，我讓g.t信息部直接跟他們對接，這事要快，三天內要正式進入拍攝。”
孫振楊點頭，拿出手機就將這件事劃為明天的第一排位。
顧澤昊喝了口酒，拿著手機邊處理郵件邊，“坤，三天前肖氏官方平台發布了下年的重點投資計劃，針對經濟型酒店的那部分單獨做出來一分讓助理發給韓代。”
到這裏，連霍偉臣都知道顧澤昊在想什麽了，肖向坤二話不說就應了，“沒問題，我現在就給安排下去。”
“我呢？沒什麽跟我說的？”霍偉臣眼巴巴的看著顧澤昊。
顧澤昊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在手機上處理著郵件。
孫振楊和肖向坤發笑，霍二這是又哪裏得罪了昊子？
霍偉臣想到霍唯一發來的短信【二叔，程程和昊叔鬧別扭，你幫我們刺探一下敵情。】，他下意思將手機放進褲兜，壓根不知道許晉來曝光的霍偉臣，還以為顧澤昊火眼金睛看到了短信當他是叛徒呢。
顧澤昊終於將手機黑屏，正視霍偉臣的述求，“現在來談談我們的事。”
“……”不好的預感，霍偉臣裝傻，“你說的像是跟我搞基似的。”
顧澤昊懶得跟他耍嘴皮子，直接進入主題，“開學那天你碰到許晉來騷擾程程，為什麽沒告訴我？”
靠，他怎麽忘了這事啊，霍偉臣趕緊解釋：“靠，許晉來看中個姑娘又不是什麽稀奇的事，誰知道他熱度有幾分，江北這塊地結果沒出來，省的你們還有私人恩怨，我想著等結束了當笑話提，你是不知道程程當時多犀利，那許老三快抓狂了，走的時候喪氣的不行。”
孫振楊和肖向坤都無法想象許晉來在女人這裏吃癟的場景，紛紛露出求知欲，霍偉臣分享欲本來就濃，劈裏啪啦就將當時的場景還原了，末了還不忘總結，“那廝警覺性很強，一直懷疑開路虎叔叔的真實身份。不要臉的功夫也很強，程程直接承認有男朋友他不信，剛巧來了個男同學，許老三自己腦補就信了。”
“什麽男同學？”顧澤昊挑眉。
霍偉臣咬牙豁出去，“姓張，看得出來也喜歡程程，你別一副這個鬼樣子，就許你一個人喜歡，人家都不能喜歡啊。”老子也喜歡呢，隻是不想說。
顧澤昊問之前就知道是張世棟，但還是不死心的確認一遍，結果就是找虐，直接一杯酒灌到底。
“我直接跟你說了吧，”霍偉臣也不想偷偷當叛徒了，“唯一給我發信息，說你和程程鬧別扭，什麽情況啊？能說嗎？”
孫振楊反應快，聯想一下剛才顧澤昊進門就談跟那塊地有關的事，“該不會是許老三今天又去騷擾程程了吧？”
顧澤昊也不打算擠牙膏般的一問一答了，“許晉來沒出現，但我猜他在車裏，在看到我的情況下如果他還想動程程的心思，江北這塊地他會比之前更重視，那不論出於哪一點，我也必須拿下這塊地。”
夢想需要體麵的實現，但對比打敗覬覦自己女人的男人，體麵是什麽東西？如果可以不折手段，他很想砸了許晉來的車子，開一輛砸一輛，看他還放不放程程的照片。
“頂你。”
“頂，走一個。”
“我靠，我受不了。”霍偉臣不淡定了，“我想知道我能幹什麽？你總得把我利用一下吧，不然你要是拿下這塊地了，我連參與感都沒有哪兒來的成就感？”
顧澤昊笑看了他一眼，這就這傻逼關鍵時刻還知道逗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