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阿芬你膽子別這麽小嘛,別怕,我會保護你的。你知道我是臨床專業的,學院裏有解剖用的屍體,據我的導師所說,在三年前,也就是我入學的上一個學期,學院裏出現了一次屍體丟失的事件,兩具屍體不翼而飛。這件事的性質很嚴重,學校展開了調查,後來據說有一名晚歸的學生曾經看到兩名裸著的人動作非常怪異的走著,就像是被人用線吊著的木偶一般,但是他當時喝了酒,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醉酒看錯了,後來這事一直沒有結果,也就不了了之了。”


    “像木偶一樣?對了光軍,你知道墨翰市的都市傳說嗎?”


    “嗯,大概知道一點,不過我是不信這些的,純屬迷信嘛!很多都是以前傳下來的,我看是那些古人胡思亂想自己杜撰出來的!”


    “我也不相信啦,不過也聽朋友說過,你知道嗎,第二個都市傳說叫做牽線木偶,就跟你說的那個情況一樣,你說,會不會傳說是真的啊?”


    “哈哈,不可能啦!你們女孩子家就是喜歡信這些,對了,按你這麽說,我看是那個學生做夢夢到了這所謂的第二個傳說,然後當成是自己看到的,你覺得呢?”


    “這麽說好像也有道理。”


    “第二傳說,牽線木偶?”淩昊念叨著,以前他也同樣沒把所謂的都市傳說放在心上,包括第四傳說,因為這也事不過是風音是鳩占鵲巢罷了,原本的第四傳說也和隱鬼的傳說有點出入,但是當他吃過了雙極天命的苦頭後,現在也不得不正視這些匪夷所思的都市傳說了。


    “先生,小姐,您們點的甜品。”服務員的聲音打斷了淩昊的思緒,他索性不再多想,以後再說吧。


    享受過甜品之後,淩昊又帶著血凝給一家自助餐店留下了沉重的陰影之後,這才回了家,然後在傍晚,災厄再一次降臨,據說當天過後,這條飲食街就留下了一個嶄新的傳說……


    ——


    吃過晚飯回到家後,淩昊接了一個電話,是韓雪瑩打過來的,向他詢問明天的情況,淩昊告知她自己會去接她的,讓她做好準備,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淩昊剛剛收起手機,門口便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淩昊湊過腦袋看了看,眉頭一皺,略有些不滿的問道:“你回來幹嘛!”


    澹台玉笑道:“別這樣嘛,別忘了,我也是隱鬼的一份子,明天我怎麽也得在場,我想父親也會同意的。”


    “……真是搞不懂你!”


    “不說這個了,血凝呢,我有禮物要給她。”


    “我在這!”血凝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淩昊則好奇的盯著澹台玉手裏提著的紙袋,“什麽東西?”


    “嘿嘿!”澹台玉神秘的一笑,走到血凝麵前,拿出裝畫的卷筒交給血凝,道:“希望你能喜歡。”


    血凝疑惑的打開卷筒,取出裏麵的畫,看到畫紙上自己的相貌後,她狐疑的問道:“小玉,你為什麽要給我這個啊?”


    “這不是你吧……”淩昊揉著下巴,他敏銳的發現畫中人與血凝的不同,“眼神差了很多。”


    澹台玉微笑道:“這是你義母——蘇菲的肖像畫哦,是我爸生前畫的,希望你能喜歡。”


    血凝輕喃著:“義母的?對了,義母和我長得一樣,謝謝你,小玉!”


    “你喜歡就好。”


    淩昊歪著腦袋往紙袋裏看了看,發現了一個盒子,問道:“小玉,還有這個是什麽?給我的禮物?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說著淩昊就要伸手去拿,但是澹台玉一巴掌把他的手給扇開了,她輕聲嗬斥道:“別鬧,這不是給你的!”


    “那告訴我是什麽。”


    “不行!這是秘密!”


    “……故作神秘,誰稀罕啊!”淩昊不屑的哼了一聲。


    血凝盯著蘇菲的肖像畫看了許久,突然問道:“小玉,那個,雖然我覺得很不好,可是,我能夠把這幅畫送給義父嗎?義母去世的時候什麽也沒留給他,這幅畫對於義父來說肯定很有意義,所以……”


    澹台玉沉默了,對於荻鱗,她的感情也很複雜,雖然事出有因,可是,荻鱗卻奪走了她深愛的父親,是她的殺父仇人。


    血凝眼巴巴的看著澹台玉,許久,她深吸口氣,下定了決心,“這幅畫我已經送你了,你要再送給別人也和我無關。”


    “額,什麽意思啊?”血凝單純的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


    淩昊無奈的給她解釋:“意思就是,你要送就送。”


    “真的嗎?謝謝你,小玉!”


    “沒什麽。”澹台玉輕輕搖了搖頭。


    ——


    晚上十二點多,淩昊正在熟睡,突然間一點異響傳入了他的耳中,他的手指輕輕動了動,隨即含糊不清的問道:“幹嘛啊?想要趁夜侵犯我這個翩翩美少年?我會叫的哦!”


    “惡不惡心!起來啦!”澹台玉被他的說法弄得一陣惡寒,沒好氣的往他肚子上錘了一拳。


    “幹嘛?”淩昊一個挺身便坐了起來,澹台玉愣了愣,疑問道:“你沒睡嗎?”他這個樣子可不像是剛剛被自己吵醒了。


    淩昊揉了揉鼻子,“稍微有點睡不著,說吧,你找我做什麽?”


    “其實,今天我見到荻鱗了。”


    淩昊精神一振,緩緩的問道:“荻鱗?”


    “對,今天我回家的時候,他剛好和我擦肩而過。”


    “他去你家做什麽?”


    “不知道,聽我媽說,他到我家後一句話都沒說,就在屋裏走了一圈,然後就離開了,對我媽根本不理不睬。”


    “這樣嗎……”淩昊沉吟著,默默地思索著。


    過了一會,澹台玉再次說道:“淩昊,荻鱗他既然已經來到了墨翰市,他的目標很有可能是你,而且明天就是四月十六日了,如果他要找上你肯定就是明天,所以,你要不要找個機會把血凝製住?畢竟她是荻鱗的義女,如果荻鱗要她一起對付你,你再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啊!”


    淩昊愣了愣,突然笑道:“你什麽時候也開始玩心機了?”


    “我是擔心你好不好!”


    “安啦安啦,你忍心嗎,那麽一個單純的跟張白紙似的丫頭,放心,帶她去別墅不會有任何問題,就算荻鱗真的要來,他最多也就是和我一對一單挑一次,不會有人來橫插一腳的。”


    淩昊說的輕鬆,但是澹台玉卻按不下心來,她不明白淩昊為什麽會這麽有自信。


    “行了,回去睡覺,明天應該會早起,我也要睡覺了。”


    “……好吧。”


    ——


    四月十六日,周四,墨翰市北郊,別墅。


    冷清了近一年的別墅今天終於有了一些人氣,淩昊、澹台玉、風音、血凝還有韓雪瑩五人聚在了這裏。


    互相認識過後,風音走到客廳的三角鋼琴前坐下,淡淡的問道:“你是什麽時候開始準備搞這些了?一個月前?還是更久?”


    淩昊走過來沒好氣的道:“喂,有點反應行不行,好歹也是我精心給你安排的。”


    “心意我領了,但是這份歉禮可不應該給我,你現在也明白了吧。”風音掃了一眼血凝,“《死與生之歌》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麽太大的意義,它是屬於父親的,你把它作為禮物送給父親沒有問題,而給我的那一份就免了吧,血凝,這應該屬於你。”


    “我?”血凝不明所以的指著自己。


    風音用手撐著腦袋,微笑道:“《死與生之歌》是對於隱鬼以及蘇菲有著很重要意義的曲子,其中,又對荻鱗叔父和蘇菲最為重要,你身為他們的義女,這份禮物對你來說很不錯的。”


    “不過呢,淩昊你這麽笨拙的存款,瞞著我找雪瑩練琴,倒是讓我看的很開心。”風音壞壞的微笑著,頓時讓淩昊一陣不爽。


    “不過呢,我對這個倒是不感興趣,如果淩昊你給我精心做一頓晚餐,再配上好酒,我會很開心的。”


    淩昊隻感覺自己的血壓在飆升,他咬著牙擠出一句話:“今天是風玨的忌日,不是你的!要是你的忌日那天,我會給你做一頓飯燒過去的!”


    風音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條縫,“真的嗎,以後要記得哦!”


    淩昊感覺自己要被這家夥給逼瘋了,明明是風玨的忌日,她卻跟個沒事人一樣,淩昊隻覺得心裏堵著一口氣,怒道:“行了,別在這裏礙事!雪瑩,彈琴!”


    韓雪瑩本來一臉疑惑的站著,淩昊他們所說的話她一句也沒聽懂,聽到淩昊的呼喊,連忙點頭應著:“好。”


    不過風音沒有讓開的意思,她對淩昊笑問道:“確定現在開始嗎?還少了一位最重要的客人哦!”


    “最重要的客人?”澹台玉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淩昊卻馬上明白了風音說的是誰,皺著眉頭問道:“他會來?”


    風音神秘的一笑,“不是會來,而是已經來了。”


    已經來了?淩昊瞳孔一縮,突然一個箭步衝向後門,打開門飛奔出去。


    “淩昊!”澹台玉連忙追了上去,血凝緊隨其後,韓雪瑩正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風音對她說道:“雪瑩,你就不用跟過去了,如果好奇的話就從窗戶看一下吧,這是和你不想關的另一個世界的事情,你不需要接觸。”


    “哦,好。”韓雪瑩懵懵懂懂的點著頭,隨後風音也慢悠悠的走向後門。


    淩昊狂奔到風玨埋骨的草地,鬱鬱蔥蔥的草叢中,正有一個男子背對著別墅矗立著,他基本是一身黑,黑衣黑褲,唯一不同色的便是他露出在外的皮膚,還有一頭花白的頭發。


    是他!荻鱗!淩昊眼神一冷。


    這時,澹台玉和血凝也追了上來,血凝第一時間便看到了荻鱗,她驚訝的喊道:“義父!!!”


    荻鱗身體微微一抖,緩緩轉過身來,右眼的冰冷目光掃過血凝,嘴裏發出沙啞的聲音,“血凝。”


    “義父!”血凝連忙向荻鱗跑過去,澹台玉則滿臉驚疑的說道:“他的頭發?昨天我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滿頭黑發,怎麽今天突然變白了?”


    血凝也同樣不解,義父才四十幾歲,為什麽突然間就白頭了,她實在是不明白,“義父,你的頭發怎麽變白了,是不是生病了?”


    荻鱗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問道:“血凝,你輸給了淩昊?”


    血凝低下頭,“是,血凝沒用,沒資格繼承鱗鬼的名號!”


    “我沒怪你,你沒事就好。”荻鱗已經從無音口中得知了血凝和淩昊戰鬥的過程,當時他也被驚到了,好在血凝沒事,否則他現在也無法這麽冷靜了。


    “義父,我聽淩昊他們說,你殺死了風玨伯父,澹台伯父還有霓湘伯父,是真的嗎?”


    “對。”荻鱗點了點頭,隻是他的語氣有些沉重,畢竟他所殺的都是他曾經的戰友。


    血凝能感覺到荻鱗實際上並不好受,有些悲哀的問道:“為什麽你不告訴我?”


    荻鱗冷硬的答道:“因為你沒必要知道!”


    “喂,父女兩敘舊夠了沒有,我這邊可不是來看熱鬧的!”淩昊突然插嘴,他麵帶冷意的喊道:“荻鱗,一年不見了,你老了不少。”


    荻鱗平靜的看著他:“你也比去年成熟了一些,我能在你身上看到隊長的影子。”


    “隊長?”淩昊蹙了蹙眉,“你叫風玨隊長?你有什麽臉叫他隊長?”


    “我的事不需要你多管,讓我來看看你這一年裏有什麽長進吧。”


    血凝臉色一變,驚問道:“義父,你要和淩昊決鬥嗎?可是他和你沒有仇怨,不需要這麽做吧?”


    “血凝!”荻鱗輕喝一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血凝嬌軀一震,不再說話。


    “來吧,淩昊。”荻鱗在腰間一抹,一把軍刺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你要用槍也可以。”


    “開什麽玩笑,你還值得我用槍?”淩昊嗤笑一聲,掏出自己的折疊刀,彈出刀刃,表情隨意的盯著荻鱗,不過他的眼神卻絕不輕鬆,荻鱗的實力和風玨相若,淩昊很清楚,這一場戰鬥絕對比血凝那次更加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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