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海亮的拳腳功夫,對付這幾個小嘍囉,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看著被打趴下的幾個小子,他比了個拇指的姿勢,隻是這個拇指,卻是朝下的。


    看了眼背上睡得沉沉的小姑娘,卞海亮皺了皺眉,這麽大的動靜兒都沒有醒,這是給孩子吃了多少安眠藥?


    不行,還是去醫院看看穩妥些!


    打定了注意,卞海亮就往外走,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道聲音,那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卞海亮挺住了腳步,卻並沒有回頭。


    他壓低著嗓音說道:“別忘了你真正的身份!”


    隻說了這一句,卞海亮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廢棄工廠。


    上了車之後,他用力的按了三下車喇叭,這是他之前跟夏知了約定好的,三聲鳴笛,證明他們安全了。


    工廠中的夏知了,坐在錢箱子上,聽到三聲鳴笛,總算是送了一口氣。


    越來越模糊的視線,讓夏知了有些無奈,到底還是信不過她的吧~


    看來,老狐狸終於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這是夏知了暈倒之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與此同時,帝都慈恩醫院的高檔獨立病房裏,餘軍行閉著眼睛,躺在裏間的病床上。


    餘冰川和陰寒,安靜的坐在外麵的客廳裏。


    兩個人中午的時候就抵達了帝都,緊隨他們之後回來的,還有餘光明。


    他看上去很痛苦,而且看著還真的不像是裝出來的。


    餘光明對餘軍行的感情,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其實,他心裏所有的不平衡,都是源自於餘軍行對他的冷漠和不聞不問。


    不過,這也怪不得餘軍行,當年他還隻是一個排長,他的兵都死在毒販子手裏,就是餘光明的親生父親手上,也有兩名邊防戰士的性命。


    他雖然收養了他。可是,他卻無法坐到真正的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孩子。


    漸漸的,餘軍行的冷漠在隻有五六歲的餘光明心裏,留下了一片陰影,這陰影就像是越積越厚的烏雲,直到白胄出現,那場蓄積了三十年的暴風雨,終於爆發了。


    他把對餘軍行的怨恨,都發泄到了餘光耀的身上。


    可是看著因為失去餘光耀而痛苦的餘軍行,他並沒有感到高興,相反的,他更加的妒忌了,他甚至在想,他死的時候,他也會這麽傷心難過嗎。


    他當然不會,他根本就不是他的父親,他也不是他的兒子,他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又怎麽會在乎他的死活呢?


    餘光明從回來後就一直守在病房裏,看著病床上氣息微弱的人,他眼前浮現出的,都是他身著軍裝的颯爽英姿。


    那個時候,他也有一個軍人夢的,可當他把這個夢想告訴他的時候,卻在他的眼裏看到了不屑。


    沒錯,就是不屑!


    他永遠都忘不了他看向自己的那一眼,是那麽的冰冷,他毫不猶豫的碾碎了他的夢想,原本他還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可當他知道,自己其實是毒販的兒子時,他終於明白那一抹不屑的含義了。


    直到他離開,陰寒才進了病房,看了餘軍行一眼,他睡得很沉,就是在睡夢裏,他也是滿麵悲傷之色。


    隻是看了兩眼,他就退了出來。


    他出來的時候,醫生正要跟餘冰川說說老爺子的病情,看到陰寒,他頓了頓,看了餘冰川一眼。


    餘冰川點了點頭,說道:“他不是外人~”


    醫生雖然心中詫異,卻也沒有多問。


    他沉聲說道:“老爺子的情況很不樂觀,他的心衰已經非常嚴重,目前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手術,可是,老爺子年紀大了,隻怕是承受不了這樣的大手術。”


    餘冰川臉色陰沉沉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小川,他沉聲問道:“如果不手術,老爺子還能堅持多久?”


    醫生看了兩人一眼,不得不實話實說,“老爺子隨時都有可能離開。”


    醫生離開之後,餘冰川和陰寒就這麽幹巴巴的坐在客廳裏,這一坐就是三個多小時。


    就在這時,兩人同時接到了電話,電話裏向兩人匯報的事情,都是一樣的。


    餘冰川聽到電話裏的匯報,皺了皺眉頭。


    陰寒則是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目光陰鷙,掛斷了電話,他看了看餘冰川。


    他知道,他們接到的消息是一樣的。


    陰寒沉聲問道:“怎麽辦?知了她…”


    餘冰川則淡定的多,他把電話放在了茶幾上,又慢悠悠的點了根煙,吸了一口。


    淡淡的說道:“她不會有事,爺爺也不會有事…”


    陰寒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餘冰川,總覺得他太過鎮定了,如果說爺爺年紀大了,他的病情他能夠坦然接受,這還能說的過去。


    可是夏知了出了事,他怎麽還能這麽淡定呢?


    難道……


    還沒等他問出口,餘冰川就已經開口說道:“爺爺的病是真的,不過,並沒有醫生說的那麽嚴重,醫生看到的心衰,隻是一個由藥物引起的假象。


    他隻要休息幾天,就會好了。”


    陰寒心裏雖然有被欺騙的憤怒,可是更多的,卻是喜悅和放鬆,那時他的心裏有一個聲音一直再說,“還有時間,還有時間……”


    餘冰川看著陰寒的反應,接著說道:“知了的行蹤一直都在楊遠的視線之中,她不會有事。”


    陰寒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餘冰川,冷冷的問道:“你再拿她,拿爺爺做誘餌?”


    餘冰川轉過身來,平靜的說道:“我隻是在給他創造一個機會。”


    陰寒自然知道,他口中的那個他指的是誰,他也知道,如果不用些手段,他絕不會露麵。


    而這麽多年,他最忌憚的人,就是餘軍行。


    隻要餘軍行倒下,他必然會有所動作,在這個世界上,知道他的罪行的人很多,可是有證據的,卻隻有白胄和餘光明。


    至少目前老狐狸是這麽認為的,自從上次康力回去,把夏知了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之後,他一直對於那張sd卡就在餘光明手中,深信不疑。


    尤其是在知道餘光明跑到y市去管理什麽分公司之後,他就更加確定,他的手裏,攥著他的把柄。


    所以,無論是白胄還是餘光明,他都不會放過,至於夏知了,隻是那個把他引到y市去的開胃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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