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漸露,又是一個晴日。


    謝銘舟緩緩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接著又演練了一遍揉體術。第二元神則一刻不停地在煉魂罩內修煉禦千河功法。


    “還說這地方靈氣濃鬱,卻連幽獅王原來的洞府都趕不上,這還真是……那什麽,馬屎外麵光啊!”謝銘舟不屑地搖了搖頭,走過去招呼幾名弟子起來幹活。


    五名開光期弟子隻辛苦了半天,就蓋起了五間木屋,雖然看起來毛毛燥燥,有些地方連那木頭枝椏都沒有削幹淨,但謝銘舟又不在這住,才懶得管這些閑事。


    雖說這地方清閑,又沒有人來管束,但自已得先把事情做好,不能讓別人抓了把柄,他想了一想把蝶舞放了出來,又把那幾名弟子都召集過來訓話。


    “從今日起,就得各司其職,要做的事情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五人留一人值守,其餘四人分為兩人一隊,早晚各沿湖岸巡望一次。若有事不能應付可捏碎玉符求助。”


    他轉頭對蝶舞道:“你給他們每人一枚傳訊玉符,有事時你可前去相助,以後他們全歸你調遣!”


    接著又對幾名弟子說道:“若是做事牢靠,日後我給蝶舞講道時,你等便可來聽。”


    象這種低階弟子,根本沒有單獨的師父,都是教中統一派了元嬰弟子每月授課一次,全都是依樣畫葫蘆,講得不明不白,能聽懂的真沒幾個。


    如今幾人聽得還有這般好處,不由大喜過望,全都歡呼雀躍,紛紛拜謝。


    謝銘舟見安排妥當,一步跨了出去,找地方開辟自已的洞府。


    幾人見謝銘舟突然消失不見,也沒有一絲驚詫,前輩高人行事,自然有他的風格!


    忽而反應過來,見蝶舞年輕漂亮,不似那陰狠奸惡之徒,一下子都圍到蝶舞身旁,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還是占能止住幾人,對蝶舞說道:“這位……師姐,敢問你如今是何境界?”


    蝶舞撇了撇嘴道:“師姐?貧道如今剛至分神期而已。”跟隨謝銘舟日久,對道門中的事情也知道一些,更把他那無形的傲氣也學了個十足。


    幾人“啊”的一聲,下巴都差點掉了下來。


    “師……師……前輩!那清溪前輩豈不是……豈不是境界更高?”


    “你這不是廢話?他是貧道的先生!你們以為誰都能作貧道的先生?”蝶舞鼻孔朝天。


    想了一想,深恐別人不信,她又祭出兩柄飛劍,使了禦劍訣,在那鶴湖上空來回穿梭不停。幾人張嘴仰望,口水留下來也不自知。


    這兩柄飛劍還是蝶依身亡那次謝銘舟在傳承殿中煉製,原本是準備給姐妹二人一人一柄,如今卻隻能全都給了蝶舞,也傳了她禦劍術。


    兩道流光閃過,蝶舞把飛劍收了起來,眼中滿是得意之色。


    這幾個師兄弟雖說境界不高,但在長春宮這種一等一的大門派中,眼力卻是不凡。元嬰期修士,禦使一柄飛劍便是極限,能夠同時禦使兩柄,絕對是分神期高人無疑。


    “比分神期還高的境界!合體期……洞虛期!”幾人心中各種念頭亂閃,全都亂了分寸。


    占寶眼珠一轉,“撲通”一聲在蝶舞麵前高聲叫道:“前輩,晚輩當以前輩馬首是瞻!”


    另四人一見,也是不甘落後,都跪了下來叫道:“但憑前輩驅使!”


    “前輩叫我往東絕不往西!”……


    蝶舞看得頗為滿意,她揚手一揮說道:“日後做好自已的事,先生講道之時可以旁聽,平日有什麽不明白也可以來問我,但若是不聽訓導,胡作非為,那便是無緣!”


    那幾人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卻又連忙點頭如啄米:“那是,那是,前輩有事隻管吩咐,晚輩定能辦得妥妥貼貼!”


    幾天過後,一切都上了正軌,這鶴湖一帶確實是鳥獸眾多,但每天兩次的巡望驅趕慢慢有了效果,在道門首屈一指的長春宮,也沒有什麽妖修敢來撒野,最多幾隻懵懵懂懂不成氣候的小妖誤闖進來,卻都成了占明幾人的戰利品。


    謝銘舟閑暇之餘,也會為蝶舞傳道解惑,占明幾人雖說聽不大懂,但卻一樣聽得如醉如癡,有那不懂之處也是牢牢記住,日後再找蝶舞求教。


    這一日講授完畢,幾人卻上前稟道:“前輩,明日觀中發放月例,晚輩等要耽誤半日,特先稟告前輩。”


    “無妨,盡管去便是。”謝銘舟點頭道。


    那些鳥獸一日不驅趕也沒什麽,但這幾人能夠事先稟告,這種態度他還是感到比較滿意。


    “明日發放月例?雖然不差那幾枚靈石,但也得去看看我這鶴湖數百裏地方的管事,到底能拿多少靈石的月例!”謝銘舟暗道。


    第二日謝銘舟隨幾名弟子來到執事院,裏麵都是來領月例的各院修士,密密麻麻怕有數百人,但因都有成例,每人進去領了靈石便走,不大功夫已經沒了多少人。


    謝銘舟邁步走進院內,幾名發放月例的執事弟子一看進來這道人,身著白嵌藍的道袍,走動之間似乎寶光閃動,看起來頗有氣度,但卻從來沒有看見過。


    那負責登記的弟子問道:“這位師兄,你是來領月例的嗎?不知你是哪個院裏的?”


    “嗬嗬,正是來領月例的,貧道上月剛來觀中,現在鶴湖任管事一職。”


    “鶴湖管事?原來可沒這職務!我先幫你看看。”那弟子皺著眉頭,開始翻閱手中一本厚厚的帳薄。


    “找到了,還真有,鶴湖管事,清溪,等同外院管事弟子,月例兩枚中品靈石!”那弟子揚了揚帳薄,示意謝銘舟過去查看。


    “兩枚中品靈石?這是打發叫化嗎?外院弟子……他們還是沒把自已當自家人看啊!”謝銘舟歎了口氣,正欲轉身回去。


    靈石自已多得是,領這兩枚中品靈石,他覺得這是對自已的侮辱。


    “師兄,觀中規定你可能還不知曉,若是外院弟子不領月例者,可去傳經院內觀看半個時辰經書!”發放靈石的弟子見他好象不想領取靈石,便又對他說道。


    “……哦,這倒是可以去看上一看,這長春宮到底有什麽了不得的傳承!連合體期修士也不放在眼裏,隻值得兩枚中品靈石!”


    謝銘舟強壓怒氣,回頭對那弟子道了一聲謝,又問明了傳經院所在,出院門便朝那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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