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靈石越湊越多,謝銘舟也從來煉丹煉器的修士手中收購一些材料和丹方,煉製了一些寶器靈器出售,丹藥方麵他也煉出了元神丹、益神丹、壯骨丹等元嬰境界以上的修士才能使用的丹藥。


    這些法寶丹藥雖然賣得不是很多,但利潤卻極其豐厚。越是高級的法寶和丹藥,會煉製的人越少,這也是物以稀為貴的道理。


    …………


    聞道山中原有兩家法寶鋪子,是全真一脈五老觀的產業,還有一家丹藥鋪子,卻是百草門的生意。


    這三家店雖說做的都是獨門生意,但以前靈石少有,生意也不如何,直到東西二州罷手言和,幾大靈石玉脈開始采挖,這生意才好了起來,靈石自然也賺得不少。


    然而這段時日來卻有些不對,生意明顯下降得厲害,稍一打聽便知道是麥川城中有一個新來的道人搶了他們的財路。


    天色已晚,“一品丹”內,掌櫃連思正陰沉著臉聽夥計匯總今日的售賣收入。


    “聚氣丹三瓶,六枚下品靈石,回氣丹一瓶,一枚下品靈石……總計收入四十六枚下品靈石!”算帳的夥計小麻子念完帳薄,小心翼翼地垂手立在一旁。


    “沒想到竟然已經壞到這種程度,若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少時日就得關門。”“一品丹”原來一天售賣收入怎麽也有數百枚下品靈石和數十枚中品靈石,若是賣出去些好點的丹藥,上品靈石也能賺得到。


    可這已經是連續好幾日收入隻有幾十枚下品靈石了!


    “雖然已經稟告了門主,但自已好得想個應對才是……也不知那道人是何來頭,我百草門沒有高手坐鎮,若是貿然找上門去,怕不一定討得了好。”


    “聽說那道人不但煉製丹藥,還煉製法寶,我先去探探神兵樓的消息,看他們如何應對再作打算。”打定主意,連掌櫃站起身來,帶了小麻子一同往神兵樓而去。


    尋真坊總共也就一裏多地,不過片刻就到了神兵樓前,隻見裏麵也是燈火通明,連掌櫃等不及叫門,走上前去就把門推了開來。


    神兵樓的掌櫃鹿鳴道人和師弟雁鳴道人正焦頭爛額,見連思悄沒聲地推門走了進來不禁一楞,隨即明白過來他的來意。


    “二位掌櫃,生意可好?”連掌櫃拱了拱手道。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鹿鳴道人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


    “那我就直說了,不知兩位如今怎麽打算?”連掌櫃此時顧不上計較鹿鳴道人的無禮。


    “你準備怎麽辦?”雁鳴道人反問了一聲。


    “我這不是束手無策,這才來找兩位請教麽。”


    五老觀乃是全真長春宮一脈,在麥川府一家獨大,有什麽大事都是觀主和陰陽觀長春宮派駐於此的府尹等人商議決定,連掌櫃此話倒不是吹捧。


    鹿鳴二人這才臉色稍緩,招呼了連掌櫃坐下,又命夥計奉上茶來。


    “聽說那道人丹器二絕,但能有如此手段,功力肯定比我等高出不止一籌,卻不知是何來曆,我等又不敢擅自作主,不過我已經稟告了觀主,想必明日就會有消息傳來。”


    “那便最好,要是貴觀觀主過來處理此事,我百草門願附驥尾。”連掌櫃鬆了一口氣,有苦息真人過問此事,想必會把那道人驅離麥川。


    “依我看來此事也不難解決,府衙曾經發過明令,修士所有物品買賣不得在麥川城內,他已經犯了這條,到時請紫雲真人和府衙的人同往,看他還怎麽說。”


    “一切等觀中有了回複才能定計。”鹿鳴道人見連掌櫃焦躁不安,自已卻反而平靜了下來,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說道。


    連掌櫃見此,知道再說下去也是沒用,便站起身來告辭:“若是有了消息,還請二位能夠告知一二,連某在此謝過。”


    此時,五老觀觀主苦息真人也在默默思量:“這道人身著陰陽道袍,應該是陰陽觀一脈,卻不好做得過分,但他絲毫不顧及我等,這事也有得理論。明日先去找他,看他有何話說。”


    “不過這道人能夠煉製靈器,最少也是元嬰境界,還得帶了長老過去氣勢上才能力壓他一頭,這樣說起話來也能硬氣。”苦息真人也不過是元嬰中期,如果一言不合動起手來,他還真沒有什麽把握能夠勝得了對方。


    第二日帶了觀中苦意、苦玄兩位長老先到了聞道山神兵樓,叫了鹿鳴雁鳴二人同往麥川城,百草門主藍幽竹也帶了長老鄧懷淵於昨日晚間到達,這時正好一同前往。


    謝銘舟正在院子裏忙得不亦樂乎,一個人又要登記,又要收檢材料,還有那取丹藥法寶的連聲催促,恨不得一個人能分成兩半來使。


    突然大開的院門外走進來一群人,其中一個說道:“五老觀觀主、百草門門主請此間主人一見。”


    “原來是五老觀主苦息真人,還有百草門主藍幽竹先生!”一個來煉丹的修士驚呼道。


    謝銘舟抬頭一看,隻見這一群人有道有俗,其中兩個儒生打扮的已經到了出竅境界,還有三個也煉出了元嬰,其餘隨從者也大都是金丹期,這麽多人一起,顯然不是來煉製丹藥法寶。


    再聽這一聲喊,已經猜了個大概,這是自已搶了別人生意,引出地頭蛇了。


    不過他也不慌張,如今自已遁術已是小成,一步出去數十裏,縮地成寸更是一息百裏,況且若真是和這些人動起手來,自已也不會落了下風。


    他作了一個稽首道:“道友請了,貧道正是此間主人,不知各位道友有何見教?”


    苦息真人上前兩步,也作了一個稽首道:“有禮!貧道全真教下五老觀主苦息,不知這位道友於何處寶觀修持?又是哪位老祖一脈?”


    “貧道清溪,乃是欽真觀住持,陳摶老祖一脈。”謝銘舟見是全真教下弟子,且甚是有禮,便也肅禮作答。


    “欽真觀……?既是一脈相承,那便好說。”苦息真人想了一會沒想得起這欽真觀,但眼前這清溪道人實力超過他是肯定的。


    “這次來找道友,確是有些事情相商,不知道友可否找個清靜地方一敘?”


    “既然如此,咱們到房內說話吧。”苦息真人的話讓謝銘舟還算受用,起碼也是用了“相商”兩個字,一直以來他秉承的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原則,因此很是客氣地邀請幾人進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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