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媞瑪姑娘,不知我夫君的毒?”


    城主府中萬瑤一臉緊張的看向媞瑪,深怕她說出什麽不好的話來。


    “我有話想和楚公子單獨說。”


    媞瑪沒有回答萬瑤的話,而是看向楚辭。


    萬瑤雖然人不在現場,但對於中午發生的那件事卻一清二楚,當下立即安排了一間安靜的房間給二人。


    “我想我和媞瑪姑娘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媞瑪看了一眼楚辭沒有理會,自從楚辭給媞瑪下了毒之後,媞瑪便不再似原來那般笑臉相對了。


    “他中的不隻是木妖之毒。”


    什麽意思?


    楚辭看向媞瑪,媞瑪話中的意思是城主羅靖除了木妖之毒外還中了別的什麽毒。


    那麽此事羅靖夫婦是否知道?如果知道,為何不告知?如果不知道,那是中了連神農穀的人都分辨不出的毒?


    而媞瑪所說又是真是假?


    “媞瑪姑娘的意思是除了木妖之毒,城主身上還中了其他毒?”


    媞瑪點點頭,如果隻是木妖之毒,她的確有辦法,但對於其他毒可就束手無策了。


    “那姑娘可知是什麽毒?”


    “不知。”


    楚辭沉吟片刻說道,“還煩請媞瑪姑娘先解木妖之毒。”


    “可以。”


    跟楚辭談完之後,媞瑪沒有再生事端,乖乖的寫了需要的草藥單子,上列草藥有的珍貴有的尋常,但都是可以收羅到的,唯有一個藥引……


    “媞瑪姑娘,這藥引?”


    萬瑤接過單子有些不解的看向媞瑪。


    這單子上的所列藥引——成年單係木靈根男子血液一盞。


    “這人修為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最好是剛剛突破築基者為佳。”


    聽到這話,碧落皺起了眉頭看向媞瑪。


    對方來者不善。


    藥引的每一條都直指楚辭,碧落雖然不知道對方要楚辭的血做什麽,但一份藥要以鮮血為藥引,這藥方已然是邪魔外道。


    而萬瑤則拿著藥方不知如何是好,這一時間她上哪裏去找符合條件之人。


    “媞瑪姑娘,這藥引可否換一換?”


    媞瑪不看萬瑤,反而看向楚辭,嘴角一抹狠笑。


    “若無這藥引,此方無用。”


    萬瑤聽此一咬牙,喚來管家就要發布告示,楚辭上前一步阻止了對方。


    “羅夫人,楚辭正是滿足條件之人。”


    “啊?楚先生不是……”


    萬瑤見楚辭說話有些不解,雖然不知道楚先生為何修為倒退,今日為何又能突然築基,可他的的確確不是單係木靈根啊。


    “媞瑪姑娘覺得我的血可用否?”


    不待萬瑤將話說完,楚辭便打斷了她,朝著媞瑪問道。


    “楚公子的血可是再好不過了。”


    媞瑪甜甜一笑,順手就拿起了桌上的茶盞遞了過去。


    萬瑤當然能夠察覺到媞瑪和楚辭之間的爭鋒相對,但為了躺在病床上的夫君她還是選擇了視而不見。


    萬瑤能夠視而不見,碧落當然不會,可還沒等碧落出聲,楚辭便心有所感的轉過頭來衝著她搖了搖頭。


    碧落隻好緊了緊嘴什麽都沒說。


    楚辭就著媞瑪遞過來的茶盞,當機立斷的以手為刃在手腕處一劃,鮮血頓時變留了出來。楚辭一聲未吭的任由鮮血流滿了一茶盞,最後還是碧落看差不多了走上前按住了出血口。


    “媞瑪姑娘,既然藥引已到手,還請熬藥去吧。”


    碧落冷眼看向媞瑪,臉上的表情足以凍死人,可媞瑪卻一點也不生氣,短著裝滿了楚辭鮮血的茶盞心滿意足的由管家領著去熬藥了。


    “楚先生,大恩大德,萬瑤無以為報!”


    媞瑪走後,萬瑤衝著楚辭便是一個大禮,這一次楚辭並未上前,而碧落也沒有避開,現在楚辭身旁一同受了這一禮。


    “羅夫人還是去照顧城主吧,楚辭也需要休息了。”


    萬瑤的言行舉止碧落都看在了眼裏,她的不作為也同樣讓碧落心生厭惡,對她自然沒了好言語,生硬的請對方離開。


    萬瑤明白碧落這是惱了自己,並不在此多呆,又行了一禮便也出去了。


    屋子裏的人走了個幹淨,碧落這才扶著楚辭坐了下來,急急忙忙的掏出藥來為對方敷上,雖然還是冷著個臉,可眼中的關心卻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住的。


    “不過是一點血罷了。”


    楚辭瞧見了碧落眼中的關心,心中一暖,嘴上卻是滿不在乎。


    碧落聞言,手上的動作一僵,下一刻上藥的手變重了三分。


    楚辭吃痛,卻輕笑出聲來,隻覺自己這個小徒弟變扭的可愛,便生出了逗上一逗的心思。


    “你剛才怎麽就那麽理直氣壯的趕走了所有人,這可不是我們的房間。”


    碧落抬起頭來,皺著眉頭環顧一圈,發現這的的確確不是萬瑤給他們安排的那間屋子。


    真是關心則亂。


    碧落木著一張臉,上完了藥,說道。


    “你這般救人,多住兩間屋子也是應當的。”


    楚辭哭笑不得,一個人如何住兩間屋子?如果他原來那副身軀還在的話倒是真的需要睡兩間屋子。


    “他們究竟為何一定要你的血做藥引。”


    碧落給楚辭用的自然是上好的靈藥,不過轉眼之間,便完好如初,連一絲傷疤都沒有。


    “恐怕血不是藥引,其他靈藥才是藥引。”


    楚辭轉了轉手腕說到。


    “什麽意思?”


    “媞瑪一直懷疑我吃了他們族中的聖物。”


    對於古靈族的文字記載十分的稀少,即便是淩雲宗這樣的大宗門也隻能找到隻言片語,而更多的人是聽都不曾聽過這個名字。


    “究竟是什麽聖物?”


    不知道出於什麽樣的原因,楚辭似乎並不想和碧落提起這個問題。


    “是一顆不知活了多少年的樹。”


    楚辭沉吟了許久,終於還是決定將這個問題與碧落說明白,即便這有可能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據說這一界產生的時候,這棵樹便存在了,卻又不知道什麽緣故,不能化成人性,算得上是一切草木的鼻祖。而這棵樹每隔千年便結果三顆,傳聞這三顆果子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能。”


    生死人肉白骨?


    無論真假,單憑這一點便會引來無數覬覦吧。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在加上神秘的操控之術,避世不出,也是無奈之舉吧。


    “生死人肉白骨有些誇張了,但木妖之毒的確可以輕易救治。”


    這就是為何媞瑪想要他的血液的緣故,藥引不是他的血,那些靈藥才是,以靈藥激發藏在他血液之中的靈力,再通過木妖之毒,一試便能得知。


    “那你是吃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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