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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如今,她最不缺的,就是錢!


    說到底,人脈、關係、資源,道金斯那邊已經提供了。而目前,最具有主導影響的,便是,財力!


    除非,那價格,優越到對方肯放棄蕭氏這樣的常年合作夥伴。


    但以嶽晨和道金斯的力量,或許可以籠絡不少小客戶的青睞,但是,遇上真正的國際客戶,對方卻不會因為他開出的條件而立刻倒戈。


    資金的雄厚,決定了他可以做到價格壟斷,和規模巨大。


    蕭氏能在國內壟斷能源貿易,一方麵是因為資源,獨享的社會關係資源,還有另外一重重要原因,是資金。


    因為,事情的轉機恰好落在金貿國際上。


    可恰恰,在她這裏,卻並不是難於登天的事情。


    能讓他止步的僵局,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夠解決的問題。


    回到家,雲溪果然收到了嶽晨的郵件。


    可那道背影已經消失在門口,再沒給他們一點反應的機會。


    冷偳和雲溪都沒想到,他竟然這麽爽快地答應了。事情進展得這麽順利,反而讓人有一種無法言喻的隱憂。仿佛,這場會麵,壓根不是他們找的嶽晨,相反,卻是他等著他們來上鉤。


    良久,卻是直接轉身離開:“我會把材料發到你郵箱,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好。”似乎被她的理由說動,嶽晨忽然站了起來,整了整衣領,目光靜靜地望了她一會。


    “因為,除了我,沒有人會敢和你站在一條船上。”蕭氏,在商界中成名多年,早已被人供在神壇,打倒他要花費多少心力暫且不論,一個疏忽,便是傾家蕩產、粉身碎骨,她和他都清楚,這商界,沒有幾個人有這膽量,敢放手一搏,置之死地!


    “你怎麽知道,你能解決我的僵局?”嶽晨好整以暇地雙手交握,露出一副拭目以待的神情,對於她的話,似乎並沒有多少動容。


    隱匿自己的野心,沉澱自己的實力,連婚姻都毫無在意,隻選擇對的,選擇利益,對於一個連“愛情”都沒有任何執著追求的商人來說,這世上,怕沒有什麽可以動搖他的信心。


    是的,深沉。


    “你忽然停手,不就是因為遇上問題了嗎。兩個人聯手,總比一個人陷入僵局要來得劃算得多。”雲溪喝了一口放在手邊的茶,絲毫不為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而變色,相反,正因為他的篤定,她越發明白這人的難纏和深沉。


    也仿佛,他早知道,她其實,比他更想將蕭氏徹底壓垮。


    沒有了遮掩,他直接點名了她的來意,仿佛,再理所當然一般。


    平靜無波的氣氛,忽然被他的這句話,徹底打破。


    “所以,你是想也在其中插上一手?”


    從進了辦公室,表情就一直很平靜的嶽晨竟少有地露出一個笑,對著雲溪,目光忽然一定。那神色,從側麵看去,極野性,仿佛是在廣茂草原上奔馳的孤狼,明明隻是個淺而又淺的微笑,卻讓人心魂一震。


    雲溪卻像是沒看到他那張臉一樣,輕輕側身,坐到嶽晨對麵的沙發上:“沒想到,上次見麵你還和夫人在香港蜜月遊,才隔了多久,就碰上你對蕭氏動手了。”


    他是實在看不出自己剛剛和嶽晨哪裏看得出是“投機”的畫風。


    冷偳麵無表情地望著她:“……。”


    隻是,她這話,是噎他呢?還是噎他呢?


    “聊什麽,這麽投機。”笑靨如花,扶蘇美人,便是隻一個露麵,便讓整個色調冷冰冰的辦公室瞬間多了一抹光彩。


    冷偳被他一堵,頓時有些啞口無言,就在這時,雲溪,推門而入。


    既然站在商場上,博弈從來不是玩笑。他從來沒打算一輩子被人理所應當地按在蕭然之後。


    不過是世人被自己眼前的幻覺自我催眠罷了。


    曾幾何時,他曾否認過,自己的野心?


    商,追逐名利爾。


    “你也知道,我是一名商人。”似乎沒有聽出冷偳話裏的意有所指一般,嶽晨抬眉,定定地看他一眼,“商人,從來,就是貪心的。”


    雖然覺得自己有點小心過頭了,可天知道,當初詹家也是他們冷家的老部下,千裏迢迢來參加老爺子的生辰聚會,到頭來,不也是從那個時候就早早打算好了要背叛的嗎?


    在爺爺八十大壽那天,明明嶽晨表現還算正常,可,不知不覺,似乎,他似乎插手他們冷家的事情越來越多了。從當初雲溪一定要幫助祁湛對抗蕭氏的並購,他參與幫忙,到後來和道金斯結婚婚禮當天被國際刑警帶走,從而牽扯出中恒控股的舊事,似乎看上去和雲溪都沒有直接關係,但,為什麽,他隱約中,有種預感,他做出的這種多事,絕對不是單純的巧合?


    如果不是雲溪給他打電話提醒的話,他還不曾細細回憶。


    “蕭氏積累了幾代人的心血,樹大根深,你即便沒有蕭然在商界的呼風喚雨,但以你原來的市場占有額,也絕對可以傲視群雄了。我實在想不出,你為什麽要冒險去招惹他。”冷偳自詡自己識人能力還算不錯,但,自從嶽晨參加了他爺爺的八十大壽之後,總覺得,有些事情慢慢地和當初有些變化。


    麵對他的細細思索,還隱約的驚疑,嶽晨無奈地按了按眉梢,疲倦地閉了閉眼,終於露出幾分疲態:“就因為我動了蕭氏?”


    “說實話,我有點吃驚。”冷偳沒有掩飾自己的打量,相反,他的目光帶著一種執著的探尋。


    在他記憶中,對方從來是一個進退有度、清俊淡薄的成功商人,但,今天,望著這熟悉的麵龐,他卻是有些懷疑,自己之前的印象是不是都錯了?


    冷偳約嶽晨見麵的地方是在冷氏的辦公大樓,當對方神色平靜地走進自己辦公室的時候,冷偳忍不住細細打量他的神色。


    雲溪掛了電話,眉頭一挑,不得不說,這樣的隊友,能幫她省去不少麻煩。


    心狠手辣嗎?


    細細算來,卻有點像,他當初被蕭然直接截斷了中東客戶的手段。


    誰曾想到,嶽晨竟然真的在國內。隻聞道金斯家族最近有入駐b市計劃,動作頻頻,業內人士紛紛猜想在海外動手的嶽晨,竟然正在蕭然的眼皮底下,慢條斯理地斷他的資源。


    “我約了嶽晨出來見麵,你要是有空,也過來一趟吧。”


    而與此同時,雲溪接到了冷偳的電話。


    藍朝升在短暫的驚嚇之後,是濃濃的躍躍欲試。聽到雲溪的計劃之後,幾乎立馬就將公司中最有實幹的中堅力量召集起來。也不管對方是男女,直接要求二十四小時待命,然後帶著這群人開始將國內能源貿易的渠道挨個分析,計劃由簡入難,先從易下手的幾個渠道入手。因為前段時間在紐交所成功上市,很是積累了些人際關係,這個時候,通過各家老總也能慢慢啃下來幾筆單子。


    對於蕭氏,隻要能徹底壓垮它,沒有什麽比這個更讓她覺得順心。


    畢竟,她自己的主營業務並不在這塊。能源貿易是對方的強處,以對方的強處來對比自己的短板,這種無聊的事情,向來不是她的作風。


    “蕭氏現在海外公司遇到麻煩,國內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乘著這個機會,能占幾層市場份額就占幾成,剩下的,我會和嶽晨去談。”嶽晨既然聯合了道金斯動手,便沒有被她越過去的可能,對方在這個行當入行比她早,人脈比她廣,這點她還是看得很開的。


    雲溪懶懶地睨他一眼,笑得一臉神情溫柔。


    雖然一開始自己聽說嶽晨的動作頻頻之後,是有點小算盤,但那也是準備乘機沾點好處,撈到點便宜就撤,她呢?釜底抽薪?狠!真狠!


    所以,當雲溪直截了當地告訴藍朝升,她準備吞並蕭氏集團的經營渠道時,藍朝升嘴邊剛點上的煙直接掉在西裝上,燙得他睚眥欲裂。“你每次都要這麽挑戰我的心髒極限嗎?”


    相對於其他公司的內部鬥爭厲害而言,金茂的決策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之前是藍朝升的一言堂,如今,自從雲溪升為公司的第二股東之後,整個公司不自覺地開始跟著她的步調來。


    第二天,雲溪一早就聯係了藍朝升去了金茂國際,相對於冷氏集團和自己手中其他的公司,沒有什麽比剛在紐交所上市並直接參與能源貿易的金茂更適合參加這場角逐。


    雲溪忽然想起那時在香港,他坐擁整座秘而不宣的大廈,身後盡藏機密,可每次望向她的眼神,卻是那般深情而坦然。


    這是第一次,他隱約中透露出他知道了些什麽。但,沒緣由的,他並沒有深究。


    嶠子墨輕輕撫了撫她的額頭,露出她那雙空靈而冷寂的眼:“不論什麽時候,隻要你認為是對的,放手去做。”我,一直站在你身邊。


    她恨的人,最看重的是蕭氏,所以,讓它徹底消失,理所當然。


    不像她。


    是了,恨誰?他父母是殉職,大公子與他一起長大,幾乎當他是親兄弟。若論恨,便隻能怨命運。


    輕輕的兩個字,卻讓她眼底忽然一重。


    嶠子墨靜了一瞬,隨即挑起她耳邊的碎發:“恨誰?”


    “子墨,你有沒有恨過?”這樣的安靜,這樣的夜空,雲溪忽然問出了這句隱藏在心底的話。那般金貴的出身,明明可以俯瞰世界,卻陰差陽錯,早早就失去了父母的庇護,結果幾乎相當於是在別人家長大,雖不至於看人眼色,但,到底還是不能和自家相比吧。這是第一次,雲溪和他談到這個話題。


    近年頗受環境汙染的影響,晚上很少能看到星星的b市,今晚竟然能看到幾顆璀璨的星。


    一邊哀歎美色誤人,一邊雲溪朝著天空看去。


    等走到外麵的時候,都已經差不多是晚上九點了。


    “……。”冷雲溪。


    “嗯,抱一會。”嶠子墨卻隻輕輕地應了一聲。


    “喂!”大庭廣眾,望著一個個都忍不住盯過來的服務員和食客,饒是她,也有點不淡定了。


    下一刻,雲溪隻覺得背上一重,整個人被人從後麵摟住。


    望著前麵自然牽著他手的雲溪,他忍不住淡淡一笑。


    嶠子墨的眼神微微一深,雲溪卻已經先下手為強地站了起來:“吃飽了,好撐,陪我散散步。”


    要說火鍋,這家的味道絕對算得上夠味,麻辣鮮香,吃的人大汗淋漓。等雲溪放下筷子的時候,基本上外套早已經給丟到一邊去了。拿桌上的濕巾擦了擦嘴,整個嘴唇都紅豔豔地飽滿了一圈。


    雲溪瞥他一眼,頓時嘴角抽了抽,隨意夾起塊毛肚慢慢吃了起來。


    “路人總是好心的。”嶠子墨微笑地將菜品一一放進火鍋裏,麵色平靜而淡然,仿佛真心誇讚這世上還是好人多一樣。


    等火鍋和各色菜點上來的時候,雲溪已經徹底平息了臉上的溫度,一邊涮菜,一邊說話:“聽說那位吳老被人在河邊撿上岸的?”雖說保了一命,可惜,被撿上岸的時候,被人發現口袋裏大把大把的照片,竟然都是之前他在老家裏剝削礦工的證據,另外,還有不少他為了搶奪生意暗下毒手的資料,剛被送到醫院救治,活了條命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直接扭送到公關機構。


    門外服務人員聽到服務器響,進來拿菜單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隻覺得那皎潔如玉的男人此刻笑得風月無邊……。


    雲溪隻覺得唇邊一陣酥麻,拿著鉛筆的手指微微顫了顫,下一瞬,整個人便被某人抱在懷裏,熱烈的氣息撲麵而來……。


    “我都可以,你愛吃什麽點什麽。”把吃飯的地方選在重慶火鍋店,難道她還能喜歡吃清淡的?向來挑剔,但和某人在一起的時候格外隨性的嶠子墨忍不住勾起她下巴,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輕輕地在她唇上吮了一口。


    “能不能吃辣?”低頭看菜單,雲溪一邊勾勾畫畫,一邊分神去問他的口味。


    “沒什麽事,就提前過來等你了。”一句明明不算是甜言蜜語的陳述,偏偏被他說得像是情話一般動聽。雲溪扶額,越發不能理解,之前這人一副生人勿近、高山仰止的仙人風範到底是去哪了。


    出神不過刹那,雲溪眨了眨眼,轉瞬間平複了表情,“怎麽來得這麽早?”


    那一瞬,雲溪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微微一顫,有一股熱流流過,不知是被眼前的風景迷了神,還是被他唇邊那抹悠然勾去了魂。


    摩西分海似的從一樓一路走過去,到了二樓,服務人員恭恭敬敬地將她請到包廂,一開門,便見雕欄花木、複古優雅的房間內,一身銀灰色休閑服的嶠子墨正噙著淡淡的笑望了過來。


    一路走過去,整個大廳裏吃得熱火朝天的食客們都忍不住紛紛回頭,心底猜測,這誰家的姑娘啊,這麽有臉麵,這家火鍋店可從來不接受預約,吃東西隻能老實地等位子。


    雲溪點了點頭,換得對方立馬笑靨如花,順帶眼底帶著不著痕跡的豔羨和嫉妒:“您男朋友已經在包廂等您了,就在二樓左手邊‘錫蘭閣’,我給您帶路。”說著,朝著坐在一邊等位的客人們低低道:“不好意思,麻煩讓一下。”


    雲溪還沒來得及掏出手機,站在門口的迎賓就直接朝她走來:“請問,您是冷雲溪冷小姐嗎?”


    到重慶火鍋店的時候,已經太陽西下,人流攢動。此間店鋪從外麵看上去,光裝潢便知道不是普通大眾消費,古色古香的木製建築,隨處一指,便是一處景觀。偏一進門就被熱浪撲來的人氣弄得連個站腳的地方都沒有,可見味道有多地道才能引得這麽多人不顧成本的青睞。


    和張博道了別,雲溪打車去往約定的地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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