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不得不讓武炎起疑,自從瑜瑤和劍癡告訴他,輕易不要外露通遠煉體散之後,他平常就很小心,可以這麽說,現在知道他有這種藥的,包括他自己也就三人一鼠……當然,那隻到底是不是老鼠,武炎還不確定。


    秋聽雨雖然平常跟他接觸甚多,但她也沒見過武炎使用此藥。


    更關鍵的是,秋聽雨在叫出通遠煉體散的名字時,既不驚訝,也不陌生,就像看到一個很熟悉的東西一樣,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秋聽雨對這種靈藥很熟悉!


    現在武炎已經知道,秋聽雨是戰場上被童家人所俘之人,這反而更加疑惑,像秋聽雨這種國色天香,即聰明伶俐又乖巧的女子,童家人即便送到晨元宗,恐怕也很難逃過童虎魔爪吧,怎麽就給自己當了雜役師妹了哪?


    想不通這些道理,他又不願意朝壞處像,以至於越想越頭痛,最後幹脆不想了。


    反正聽雨也沒害過我,我幹嘛要胡思亂想,童燕說她是被俘的人,就一定可信嗎?武炎啊武炎,聽雨照顧你起居那麽久,你竟然不信她,反而去信仇家人的話,是不是白癡啊?


    武炎在心中暗罵自己。


    女子洗浴甚是麻煩,像武炎這種很在意自身整潔的人,平常洗個澡,了不起小半個時辰,可是秋聽雨直到一個時辰之後,這才沐浴完畢。


    不過洗的時間長,自有時間長的好處。兩個月來,秋聽雨跟著武炎風餐露宿,即便容貌再美,風吹日曬之下,也免不了氣色差些,可當她更衣出浴的時候,簡直就如那出水芙蓉一般。


    瑜瑤的丫鬟本也算個有些資色的女子,在她麵前一比,簡直就如村婦一樣。


    “公子……”看到還在瑜瑤房間裏等待的武炎,秋聽雨跑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撒嬌道:“公子,聽雨好怕……怕……咱們回去把,這裏要打仗,天天都要死人,萬一公子有個好歹,聽雨怎麽辦啊!”她言語間竟然有些傷感。


    通元煉體散神效非凡,之前還虛弱無比的秋聽雨,此時竟有力氣撒嬌了,但武炎見她話音傷感,也不好像平常一樣和她玩笑,隻是拍拍她的手背,道:“不怕不怕,你忘了,我可是打死老虎才拜入宗門的,要是那麽容易死,早就死了千百遍了,這次宗門派我來戰場,不過一年時間而已,很快就過去了,不怕,不怕啊!”


    話到用時方恨少,平常狡默的武炎,此時竟然不會哄一個女孩,之內說些不怕不怕之類的話。


    就在這時候,瑜瑤也回來了,她看到秋聽雨這麽快就能下床,而去氣色上也沒有任何毛病,臉上稍


    ,,,,之色,不過她平常氣質冷豔,倒也沒有多大表現。


    她對武炎道:“師弟,剛才我在邊城將軍那裏議事回來,找你不到,便想著你可能還在我這裏……沒想到秋師妹這麽快就好了,是你給她用了什麽靈丹妙藥吧?”


    武炎笑了笑,道:“這要多謝師姐照顧。對了瑜瑤師姐,你找我什麽事?”知道瑜瑤肯定不喜他隨意暴露通元煉體散,便趕緊轉移話題。


    瑜瑤果然沒在糾纏此事,道:“是這樣,在戰場上,咱們晨元宗弟子有個規矩,每次有同門來到,大家都要聚在一起為其接風洗塵,地點就在我的軍帳之內,想必現在酒席已經準備好了,你跟我一同去吧。”


    接風洗塵?在武炎的印象裏麵,宗門內部充滿著競爭,爾虞我詐的事情不在少數,怎麽到了外邊竟然如此團結?即便不說這接風宴席,就是今天在點兵台的時候,晨元宗的仙門派弟子,對於武炎也格外維護,這在晨元宗是絕對看不到的。


    “好的師姐,不知在什麽地方,我和聽雨這就去!”武炎不是個矯情的人,何況就看在今日眾人維護他的份上,也不能不去道聲謝。


    瑜瑤看看秋聽雨,說道:“秋師妹大病初愈,恐怕不適合前去,這樣吧武師弟,如果你不放心,就讓紅袖照顧她吧。”


    這兩個月來,武炎與秋聽雨幾乎是寸步不離,現在她大病初愈,他又怎麽舍得將她扔下,自己去喝酒赴宴哪。


    就在為難的時候,瑜瑤走到秋聽雨身旁,遞給她一顆藥丸,道:“秋師妹,你大病初愈,見不得風寒,待會讓紅袖送你回去,把這顆靈藥服下。”瑜瑤一貫說話沒有感情,此番話更是沒有跟秋聽雨商量的意思。


    瑜瑤的名頭在晨元宗極是響亮,秋聽雨雖沒見過她,也聽說過,武炎就在她耳邊經常提起這個冷麵師姐。她現在雖萬般不願離開武炎左右,但是心中懼怕瑜瑤,怎麽敢多說一句話。


    她微微笑道:“多謝瑜瑤師姐,公子,我現在有些乏了,想去睡一覺,你就自己去吧。”


    武炎雖然知道用通元煉體散洗浴之後便會精神百倍,但秋聽雨大病初愈,他關心則亂,到沒有聽出話中有什麽不對,便也隻能讓她好好休息,並且拜托苗紅袖照顧與她。


    宴席就設在瑜瑤的軍帳之內,她雖是個女子,平常也不愛言語,但是聰慧過人,修為又是高超,在軍中很有威望,來到軍中不久,便被做了衛城左軍參將,有自己的行軍大帳。


    如瑜瑤說的一樣,現在她的軍帳之內,已經擺好了宴席,已經有三四十人在列,僅朝元境修士就有十二三個之多,剩下的也都有練氣圓滿的境界。


    入席之後,坐上首的瑜瑤道:“師弟,這帳內狹窄,所以很多同門無法前來為你接風,你莫要怪罪他們,不過在做的也都是同門,盡可以代表咱們晨元宗。這裏大多數人,平常少回宗門,你多有不識,我來給你介紹。”說著,她就自左往右,一一給我武炎介紹開來。


    雖然年齡不一,但這裏也就上下兩代人。像有蘇長劍、薑雲天和魯忠虞三人,則比武炎高一輩,他需跟著瑜瑤喊聲師叔之外,其他的無論年齡大小,都是平輩。像王牧、齊橫和談不語三人,雖然年近四十,但因為是練氣的的外門弟子,卻都要喊瑜瑤一聲師姐,武炎這裏最小,這些人全都叫他一聲師弟。


    介紹完之後,諸人舉杯過了一尋酒,那蘇長劍道:“武炎師侄怎麽說也有練氣圓滿的修為,今日初來此地,那些童家人一個都不來。畢竟是同門,他們太不給咱們麵子了,下次他們童家來人,咱們也不去。”這個蘇長劍顯然對此很是生氣,竟然連報複的後手都想好了。


    從他話裏,武炎也略微聽出點門道,原來能受到這些人接風的,起碼要練氣圓滿的境界。其實他還不知,練氣圓滿和五氣朝元隻差一步,實力卻千差萬別,但是軍陣之中又不一樣,即便是朝元境修士,也有朝不保夕的可能,身邊若有一個練氣圓滿的人,則要安全的多。


    這也是在這裏,練氣圓滿的修士能受到重視,可以位列點兵台之上的原因。


    劍癡則說道:“蘇師叔莫生氣,其實他們不來倒也好,給武師弟接風,他們來了反而不好。”


    那蘇長劍聽了,點點頭道:“劍癡師侄言之有理,恐怕他們來了,也不會安什麽好心,這麽一說,不來倒好!”這個蘇長劍看來極是愛酒,這話說完,便自己端起手邊的酒碗,咕嘟咕嘟喝了兩口。


    瑜瑤則道:“想必換服典禮發生的事,大家一定都知曉了,武師弟被疑為仙古異族,備受各方窺伺,宗主告知我等,除了對麵敵國之外,很多人都在在蠢蠢欲動,想要從武師弟這裏得到一些秘密,無論如何,各位要多多防範,不可大意。”


    “這個一定,什麽仙古遺族不仙古遺族,老朽一大把年紀,可進不了那仙古遺跡之內,我隻認我的同門師侄!”蘇長劍道。


    有了這句話,大帳忽然熱鬧起來,推杯換盞之聲不停,看來這些人經常聚在一起,做同樣的事。


    雖是軍營,但酒菜奢華不下虞都,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軍士端來新的菜肴,這接風宴,竟是流水席。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武炎忽然問了一句:“諸位師叔師兄,不知大家對東方角此人熟悉與否,能否為我講解一下?”


    然而就是這句話一出口,正在喝酒聊天的眾人,忽然同時鴉雀無聲,一個個竟看著武炎愣在當場。


    這時帳外傳來一一個悅耳女聲,道:“哼!一個練氣修士也想打東方角的注意嗎?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聲音落地,那發聲之人也走進了大帳之內,赫然是一身盔甲的童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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