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虎帶著人,甩著一身肥肉走到眾人麵前,攔住王嘯開口便問:“王嘯,我聽說你昨晚看到有盜賊,在奇才苑出沒是不是?”


    眾人見他問詢,紛紛停住了腳步,那王嘯更是彎腰拱手,道:“回童大少爺,師弟我昨晚的確看到有可疑人物在此出沒,也許是眼花了吧,今天並沒有發現這裏有什麽可疑之處!”


    武炎知道好戲馬上就開始了,便將兩手往胸前一抱,靜靜看著這兩人在那唱戲。


    果然,那童虎聽完王嘯的話,並沒有意外的神情,而是大口一張,道:“什麽叫沒有可疑,毛賊猖狂,攪擾的晨元宗不得安寧,既然發現有可疑之人,那定當要好好搜上一搜,你搜了嗎?”


    王嘯沒有直接回答童虎的話,而是朝童麟看了兩眼,童麟會意,對童虎說道:“大哥莫要胡鬧,這裏已經沒事了,我們走吧!”


    誰知童虎不依不饒,道:“走,來了怎麽能走,我定要仔細查找一番,來啊,給我搜,就是吧奇才苑給我翻個底朝天,也要給我找出東西來!”


    童虎一向跋扈,整個虞都都知道,今天確實像是他的本色,所以眾人也都沒說什麽,可是當有幾人要進武炎房間時,隻見武炎往門口一站,攔在當場道:“若想搜我房間,讓宗門執事下令,若是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童虎一叉腰正想叫嚷,那童麟卻一把將他攔住,對童虎帶過來的幾人道:“武師弟房間內沒什麽可疑,你們莫要在造次。”


    他的話很有效,幾人聽見,果然不再進武炎房間,而是朝其他房間走去,隻不過奇才苑的房門大都上鎖緊閉,要搜的話,自然少不了一番折騰。


    這時童虎又發號施令道:“別光搜查什麽房間,那毛賊會把賊贓放這麽明顯的地方嗎,要多搜搜這院子裏麵,有什麽可以藏東西的地方……”然而他環顧四周,哪裏看到整潔的奇才苑,有什麽可以藏東西的地方,除了院子中間的小池,其他地方都是一目了然。


    “王嘯,是你發現的小賊,你去給我找……那池塘我就覺得可疑,你下水看看,可有什麽東西?”童虎將王嘯拉住,對他吆五喝六。


    王嘯一點頭,果然朝池塘便走去,衣服也不脫,一個猛子便跳進水裏,他先是裝模作樣的在一角胡亂摸索一番,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慢慢的朝有香爐大鼎的地方遊去。


    這一下自然能摸到東西。果不其然,到了地方,隻見他潛入水中沒多久,便浮到水麵,手中拿著一個香爐,對眾人喊道:“有東西有東西,下麵還有好幾個。”喊完將東西往岸上一扔,又潛入水中。


    這些童虎就如撿到寶一般,興奮的喊道:“哈哈,果然是香爐。”然後他便對自己帶過來的人招收,喊道:“快快,都跳到水裏去,給我仔細找,有多少香爐都得給我弄出來。”


    呼啦啦七八個人跳入水中,不大會便翻出不少香爐和一個大鼎,那鼎內赫然還有五六個小香爐。


    童虎見此,對童麟笑道:“三弟,這下人證物證俱全,還不把這小子抓起來。”


    那童麟嘴角微微一翹,對武炎說道:“武師弟,恐怕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戒律院大堂之內,趙恒和歐陽海端坐堂上,聽著童麟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看著大堂內擺放的十幾個香爐和武炎,鶴發童顏的趙恒麵容一稟,問道:“武炎,這些東西既然是從奇才苑找到,你可有什麽話說?”


    武炎神色嚴肅,拱手為禮,道:“回二長老的話,這些東西雖是在奇才苑找到的不假,可是我真的無話可說,這些東西又不是我的!”


    這時自認為是“大功臣”的童虎,忽然跳出了罵道:“你個賊子休要狡辯,這東西在奇才苑找到,不是你的是誰的,難不成他們自己長腿跑到你奇才苑不成,我看……”


    “啪”


    童虎話還未,趙恒忽然一拍驚堂木,對童虎斥道:“老夫沒問你,再敢插口,定將你打上幾棍,下去!”


    童虎再是跋扈,麵對一個元丹境高人,還是不敢造次的,立時嚇得戰戰兢兢,退到人後,再不敢言語一聲。


    趙恒看看堂上眾人,又對王嘯問道:“王嘯,你說你昨日看到可疑人物,將詳細情況說來!”


    那王嘯氣定神閑的一拱手,道:“回二長老,昨晚當值時,弟子內急,便去找茅廁,路過奇才苑附近,便看到一個魁梧身形翻牆進入奇才苑,當時我覺得那身形頗似武師弟,便沒有在意,可是如廁之後,又見那身影翻牆而出……弟子越想越覺得此事可疑,便將事情告訴了童麟師兄。”


    趙恒點點頭,又問武炎道:“武炎,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有什麽話說?”


    武炎心中偷笑,臉上正色道:“稟告長老,奇才苑有院無門,我閑著沒事,走大門多方便,何必要翻牆……這王嘯說的話,也忒是可笑了吧!”


    這一下,眾人聽了頓時議論紛紛,武炎說的在理,院中除了他和秋聽雨,根本沒有其他人居住,無論做什麽事,也用不著畫蛇添足的翻牆而入。


    趙恒和歐陽海互看一樣,一隻沒說話的歐陽海,對眾人喊道:“肅靜!”然後他又問王嘯道:“王嘯,你說看到一個魁梧身影翻牆而入,可看清楚了?”


    這一下王嘯也意識到,自己百密一疏,再也沒有剛才的從容,略帶緊張之色的答道:“弟子,弟子的確看到武師弟翻牆而入……哦,對了,他第二次將大鼎帶進奇才苑的時候,是從大門進的!”


    歐陽海一皺眉,直接問道:“還有第二次?這第二次你又是如何看到的?”


    還未等王嘯回答,武炎哈哈一笑,道:“我想肯定是王嘯又內急,又去如廁,這就碰巧又被他看到了吧?”


    那王嘯正想如此回答,就順口道:“對,對,昨日我的確腹中不適,去了兩次茅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時武炎再也止不住笑意,竟在大堂內哈哈大笑起來,道:“王嘯啊王嘯,你到哪裏如廁不好,偏偏到奇才苑附近,我奇才苑附近哪來的茅廁,我怎麽就不知道?”


    如廁的確是個好理由,可是武炎這一句話卻說出了重點,歐陽海人老成精,立時對馮世煙問道:“馮世煙,昨日王嘯內急如廁之事,你可知曉?”


    馮世煙略加思索,然後一拱手道:“回大長老,昨日王師弟的確曾有兩次說內急,需要如廁,一次是在經過仙才苑的時候,另一次,則是在巡邏至宗門大殿的時候?”


    大長老點點頭,忽然抓起驚堂木,“啪”的往桌上一拍,厲聲朝王嘯問道:“王嘯,你說你內急如廁,這仙才苑和宗門大殿,遠離奇才苑,你去哪兒不好,偏偏要去沒有茅廁的奇才苑附近,說到底幹什麽去了!”


    “我……我……”這一下王嘯頓時大急,連話都說不連貫了,噗通往地上一跪,道:“大長老明鑒,奇才苑幽靜,我……我是找個隱蔽之處……”


    那意思太明顯了,就是隨地大小便。仙門修士做出這種事情,的確不雅,怪不得王嘯欲言又止,可是武炎這才又站了出來,對歐陽海道:“大長老,既然王嘯說他隨地大小便,不如就去他拉撒之處看看,是否留有汙穢,不就知道他說的話是真是假了嗎?”


    王嘯哪敢讓人去察看,他根本就沒有到奇才苑如廁,這一去不就全然露餡了嗎,隻見他跪著一轉身,麵對童麟道:“童師兄,師弟也是立功心切,這才故意說謊,我昨日根本沒去過奇才苑,還請童師兄責罰!”


    王嘯此人也是聰明,自重淵走後,童麟便成了他的上位師兄,他不像歐陽海和趙恒求情,就是看準了,童麟不會真正把他怎麽樣。


    果然,童麟先是一腳將他踹到在地,然後對堂上兩位長老一拱手,道:“二位長老,王嘯做出這種事,理當受罰,我身為他的上位師兄和傳功苑執事,負責緝盜之責,出了這種事,也有責任,不如讓我把他帶走處置吧?”


    趙恒點點頭,道:“恩,也好,既然事情明了,那你就把他帶回去好好懲治吧!”說完,就要和歐陽海一起起身。


    這是武炎卻不依了,趕緊道:“兩位長老慢走,此事還沒完,王嘯說他沒去過奇才苑,怎麽能清楚的說出有個大鼎……這童虎進了奇才苑,就讓人搜查池塘,此事恐怕沒那麽簡單吧,不會是故意有人指使,想陷害與我吧?”


    這個歐陽海和趙恒怎能想不到,隻是童麟是童江海的命根子,平常打壓他到可以,但如果真正要將他怎麽樣,那童江海必跳出來無疑,所以二人也不願打動幹戈。


    然而童麟聽到此話,卻心中一動,對武炎道:“武師弟,莫非你懷疑我不成?我們童家的確與你有些誤會,但我童麟還不至於,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你。”


    “嘿嘿!誤會,你們童家與我的事,能用誤會這兩個字嗎?我還沒說誰陷害我,你急著跳出來幹什麽?”然後他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哦……我想起了了,貌似我那未婚妻葉馨最近回到了宗門,這女人可是巴不得我身敗名裂,不會是你們兩人合謀害我吧?”


    他這話可以說是毫無證據,硬是將嫌疑往童麟身上推,還順帶捎上了葉馨。童麟哪能容他,便想反客為主,道:“武師弟,我知你受了委屈心有不忿,但童某也不是那種可以任人栽贓之人,你今日若不說個清楚,找出證據,童某必定不和你罷休。”


    “嘿嘿,你把陷害我的東西,往房間裏一藏,誰能知道,我倒哪裏給你找證據去!”說著,大拇指往鼻子上一抹,道:“你要不罷休就不罷休吧,大不了小爺接著就是,我又不能到你房裏去搜!”


    童麟猛地往前走一步,幾乎和武炎臉貼臉,冷聲道:“好,本公子就讓你去搜,葉馨師妹的房間,我也可以讓你去搜,若是搜不到,我看你還有何話講!”


    “好,既然你同意,小爺自然要搜查一番,若是找不到,小爺任你處置,眉頭不皺一下!”武炎也和他針鋒相對,氣勢絲毫不輸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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