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現象沒持續多久,武炎隻覺得那鼎內有一股巨大的吸力,要將他渾身的力量抽幹,他想將雙手自鼎耳上拿開,然而雙手就如被粘在上麵一樣,別說拿下來,就是手指都動不了一下。


    身上的力量迅速流失,他僅僅掙紮了兩下之後,便兩眼泛白,再也沒了意識,這時候雙手才自己鬆開鼎耳,接著整個人直接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傳功長老見此,趕緊跑到武炎跟前,蹲下身子給他把了把脈,又翻開他的眼皮察看一會,然後對外喊道:“快來人,將此子帶下去好生安頓。”


    鍾天河幾人,在院外聽見聲音,趕緊來到議事廳,此時鼎內散發出來的青氣猶在,他們雖然疑惑,但不敢耽擱長老的吩咐,直接將武炎從地上抬了起來。


    正當他們要出去的時候,重鈞又吩咐道:“等等,你們把他交給重淵,讓重淵照顧他。”


    “是。”幾人答應以後,便迅速的將昏迷的武炎抬走。


    “大長老,什麽情況!”重鈞神色凝重的朝皺紋老人問道。


    “此子剛才身上元氣,被五髒聚氣鼎吸去十之八九,不過沒什麽大礙,明天就會醒來,但是得虛弱月餘。”


    “隻要有命就好,通元體天下罕見,這人無論如何要成為我晨元宗弟子!”重鈞話音激動。


    “可是宗主,如果是通元體,引元尺的反應,會不會太奇怪了。”鶴發童顏的趙恒提出一個關鍵問題。


    “這……可是剛才紫光衝天,你也看見了,更何況還有青氣四溢,若不是通元體,如何會有這種現象。”重鈞堅持己見。


    “引元尺的表現,說明此子五髒元根天生孱弱,接引天地元氣困難……可引動銅鼎發出紫光,卻又說明他五髒元根極佳……這種事情,怎麽可能發生嘛!”鶴發老者也無法反駁重鈞的話,也隻能說出自己的疑問,但是他自己也感到前後矛盾,到最後竟然成了喃喃自語。


    “這就像一個活蹦亂跳的死人……嗬嗬,我也讚同你的看法,不過咱們是修仙之人,一生中遇到點奇怪事也正常,不是嗎?”大長老替他說出一個不算理由的理由。


    鶴發二長了點點頭,說道:“通元體乃是天下最好的體質之一,而元根接引天地元氣困難,卻又是天下最差的資質,這算是奇才,還是廢柴哪?”


    重鈞說道:“管他是奇才廢柴,既然能讓聚氣鼎紫光大放,少不得要多加留心就是了……我現在更好奇,一個接引天地元氣都困難的人,是如何能活到現在的,還這麽生龍活虎?”


    歐陽海也有這個疑惑,便說了一句:“是啊,的確是奇怪,按說缺乏天地元氣滋養,人是不可能活下來的……而且我現在擔心,如果他不能修煉,咱們又該如何?”


    “嘿嘿,這個簡單,元根激活,十有八九在半年之內,少則月餘,多則半年,如果在這段時間,他不能激活任何一個元根……”重鈞沒有說下去,話鋒一轉道:“密道之事萬萬不能泄露出去,二長老,還請您前往祖師陵寢之地調查一番。”


    “大長老,關於武炎此子,還請您親自前往威城跑一趟,查一查他的來曆,他一個山野之人,如何得知我宗門戒律的……”重鈞吩咐完二長了趙恒,又轉身對大長老吩咐了一件事。


    “是,宗主!”兩人答應一聲,便領命而去。


    第二天武炎才悠悠醒來,張開眼睛,便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屋之內,此時還有一人樣貌儒雅的青年,坐在他的床榻旁邊,正在悠悠的喝著茶。


    “你醒啦,你被聚氣鼎吸光了元氣,現在正是虛弱的時候,不要亂動。”


    那青年長相英俊,舉止動作顯得神采奕奕,說話間不慍不火,顯得很是穩重,年齡隻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我叫重淵,你現在也是我晨元宗弟子,以後叫我大師兄就行。”青年自我介紹。


    “哦,這麽說晨元宗收我為弟子了?”武炎有氣無力的問道。


    “沒錯,既然通過測試,舉行過入門大禮之後,那便是我宗門的記名弟子。你現在身體虛弱,有什麽需要的,告訴我就行了。”


    “我……我想洗個澡,你能不能給我準備一個浴缸,放半缸熱水。”


    “可以,隻是你的身體……不如先休息,過兩天好些在洗浴不遲。”


    “我沒事,你看我渾身上下髒兮兮的,還是先洗個澡吧。”


    “那好,這個我來安排,對了師弟,你如何拜入晨元宗的事,不要說與旁人聽,有人問起,就說是打了紅額虎,宗門才收入門中的,切記切記。”


    重淵見他堅持,也不再勸他,叮囑了一句,便朝室外走去,不多時,便有晨元宗弟子,來給武炎準備洗浴之物。


    就在武炎愜意的躺在浴缸裏的時候,那重淵已經來到重鈞的房內。


    “你說他身上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重鈞問重淵道。


    “不錯,他身上除了一個小布袋,就隻有一個奇怪的黑色狹長鐵匣,裝著幾粒銅子而已。”


    “那小布袋裏麵有什麽你可看了?”


    “倒也沒什麽,隻是有個雕刻著幾條龍的熏爐,我看著麽什麽奇怪,便沒有取出來細看!”


    重鈞一聽麵色大變,沉聲說道:“那是祖師遺物,萬萬不能落在他的手上。”


    用融化了金色藥粉的浴水浸泡一會,武炎馬上又便的生龍活虎,他擔心自己昏迷時,自己的東西被人趁機摸走一兩件,便拿著自己的衣物查看。


    “這重淵,看起來老實,竟然趁我昏迷的時候,翻看我的東西,還讓我過兩天再洗澡,過兩天小爺我還有命嗎?”武炎一邊洗浴,一邊嘟囔,一邊察看包袱,忙得不亦樂乎。


    還好,雖有翻動的痕跡,不過東西都在,圓球依舊在小袋子內,藥粉也安然無恙,藥包都沒有被打開,那個裝有手槍子彈的彈夾也安然無恙。


    在淡金色的浴水內,武炎興致勃勃的鼓搗起,那撿來的圓球和神奇的小布袋。他發現,一旦圓球從布袋裏弄出來,他就打不開布袋,隻有接觸圓球之後,那布袋又變得普普通通,讓他覺得大為好玩。隻是手槍和一顆手雷還在布袋內,一時無法拿出來,讓他很是鬱悶。


    “這布袋肯定是個寶貝,但這奇怪的圓球又是什麽東西?”武炎心中好奇心大起,便仔細端詳其那圓球。


    這圓球其實是個小巧的熏爐,用來盛放點燃的熏香的,一般熏爐都不大,可是眼前的熏爐也太小巧了,隻有嬰兒拳頭大小。也不知什麽材料所鑄,像金又非金,像銅也非銅,上麵盤著顏色各異的的龍形雕刻,仔細數一數,共有九條,每條都栩栩如生,就像活的一般。


    這熏爐也是奇怪,小就小了,爐蓋也無法打開,認武炎力大無窮,但費了半天勁,都沒將爐蓋移動分毫。


    直到浴水重新變得清澈,他也沒研究出來個所以然,便隨手扔在了一邊,倒是那小布袋被他謹慎收集起來。


    舒舒服服的洗個澡,武炎便準備好好地睡一覺,這麽多天遭遇各種磨難,都能當故事講了,卻還沒好好睡個覺。


    這一睡,就睡到第二天下午。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人給他準備了飯菜,重淵安排的周到,裏麵還添加了不少補品,武炎這個“身子骨正弱”的人,自然吃的津津有味。


    除了這些,重淵還派人送來了兩件件晨元宗的服飾,和李如軒鍾天河的青色長袍不同,這服飾確是藍色的,不過做工不錯,料子也是上好的細綢所織。


    摸著衣服上純絲綢的衣料,武炎一陣感歎,他自小家裏貧苦,父親打獵雖也掙了不少錢,但都用來買酒喝了,他也就隻能過個衣食溫飽的日子,沒穿過眼前這樣的絲質錦袍。


    “晨元宗的確很有錢。”這是武炎的結論。


    躺在床上裝病的武炎,就這樣舒服了兩天,重淵又出現了,這次還帶著一個人,還是一個美女,一番噓寒問暖之後,便把身邊的美女介紹給了武炎。


    “武師弟,你被宗門安排在奇才苑修煉,這個是瑜瑤師妹,也是你的上位師姐,她負責奇才苑,以後也負責教導你,如果修煉上有什麽不明白的,你自可以向瑜瑤師妹請教。”


    武炎看看眼前的美女,隻見這女子也就二十來歲,漂亮的緊,身材容貌比那盜墓的狐狸精也不遑多讓,身段雖沒有媚千嬌那麽波濤洶湧,但也是腰肢纖細膚白唇紅,讓人心動。隻是神情冷淡,氣質頗為冷豔。


    武炎總覺得,此女若是笑一下,整個世界都會跟著笑……


    這哪像個神仙,分明跟那狐狸精媚千嬌差不多,能教的了我嗎?武炎心中腹誹:用來做老婆卻是不錯。


    不過又想想,這個女子雖然漂亮,但卻好像不會笑,即便做了老婆,那也是個冷臉的,還不如媚千嬌那樣的好,不過一念及此,又忽然覺得這種想法大大不好,像媚千嬌那樣的女子,做老婆更不合適……


    他比較好奇,傳說中修仙的人,不都是要拜個仙風道骨的師傅嗎?他覺得那個鶴發童顏的二長老就不錯,很有神仙味,這怎麽來了個嬌滴滴的大姑娘。


    “見過師姐,不知道師姐什麽時候帶我見師父?”不管心中怎麽想,武炎這禮節卻沒少。


    瑜瑤聽見此言,一雙杏目朝他打量了幾眼,淡淡的說道:“沒有師父,你若不願跟著我修煉,可以讓宗門另給你找個便是。”


    這瑜瑤不但不會笑,脾氣也不小,一句話便把武炎嗆的無法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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