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都乃蒼雲國的國都,但城池的麵積卻算不上極大,試想,丹州城號稱萬裏,即便麵積最小的宏州城,麵積也有千裏之闊,而這鬱都,滿打滿算不過方圓百裏,這點,讓餘三斤感到頗為詫異。


    望著鬱都城大氣的布局,以及恢宏無比的建築,還有稀少的人流,餘三斤狐疑的問道:“風兄,鬱都就這麽一點大嗎?而且好像沒有幾個人!”


    鬱驚風見怪不怪地笑道:“斤弟有這等想法一點也不奇怪,所有初到鬱都之人都會這樣,你且跟我來,讓你看看什麽叫內有乾坤!”


    兩人來到一座塑像前,隻見那塑像的底座乃一個羅盤,塑像則是一個道士打扮的老者,表情莊嚴,手握拂塵,自有一副氣吞山河的氣勢。


    鬱驚風取出一麵太極圖案的令牌,踏上羅盤,單手掐訣,嗡地一聲,兩人當即被一團柔和的光芒籠罩住,倏忽一下便消失在原地。


    待餘三斤回過神來,卻已置身一處繁華無比的街市中,街市連綿不知多寬,一眼望不到盡頭,到處人聲鼎沸、人頭攢動。


    他仔細一打量,這才發現,這裏乃一座磅礴無邊的地下城池,足有千裏之闊,不但有繁華的街市,更有金碧輝煌的恢宏建築,重重疊疊屹立於遠處。


    雖說是地下城池,但卻如同白晝一般敞亮,頭頂那輪朗日,散發出明亮且柔和的光芒,將整座城池籠罩在其中,想來,定是一件強大的法寶。


    而且,這座地下城猶如一處世外桃源一般,有山有水,靈氣逼人,更有眾多奇珍異樹,值得一提的是,一條汩汩而流的地下河環繞其中,別有一番韻味。


    “風兄,這裏是?”餘三斤一臉驚異道。


    “這裏才是真正的鬱都!地麵上的,僅僅是駐軍所在!”鬱驚風頗為得意地說道。


    “鬱都?地下城?”餘三斤感慨道,“真是大手筆啊!如此一座磅礴無邊的地下城,當真讓人驚歎!”


    “斤弟誤會了,這座城池並非道廷所建,在我們道祖創下蒼雲國之前便有了,隻是後麵經過不斷修繕拓寬,才成為如今這副盛景!”鬱驚風道。


    “敢情這裏還是一座神秘的古城池?”餘三斤難以置信道。


    “正是!”鬱驚風笑道,“斤弟請看,最東麵的那片連在一起的宮殿群,便是道廷所在!占據了整個鬱都一半的麵積;中間那片清靜素雅的建築群,則是鬱都有身份地位的人的私人宅院區,能在那裏居住的,多是皇親貴族或者富商;而這邊,則是鬱都的商業區,進駐了許多大型商會!這便是鬱都大概的格局!”


    “想來風兄的王府,也在那片貴族區吧?”餘三斤輕聲道。


    “按照廷裏的規定,皇子一旦成年,便要搬出道宮,因此,我的王府正是在那裏!”鬱驚風認真道。


    “天運碑又在哪個角落?”餘三斤問道。


    “你且隨我來!”鬱驚風帶著餘三斤,穿行在繁華的街市中,少頃,便來到一個極其寬闊的廣場中。


    那是一個用漢白玉鋪就的廣場,周圍用高貴聖潔的雕欄圍著,而中央,則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通體黝黑,搞不清什麽材質,下端是方形,最上端則是一個展翅高飛的金烏塑像。


    鬱驚風遠遠指著那座石碑說道:“這便是天運碑,頗為神異!”


    “這碑有何神異之處?”餘三斤好奇地問道。


    “何謂天運碑?顧名思義,這碑有窺探天運之玄妙,隻要向它祭獻出一滴精血,天運碑便會顯化出獻祭者的命機運途,也就是所謂的氣運。


    你看到石碑上麵那隻金烏塑像沒有?那塑像有靈性,但卻無人可以窺探其中玄機,我道祖曾說過,這是超出雲殤大陸的道蘊!


    天下氣運,冥冥難測,又分九重天命,一重者命途多蹇,二重者窮困潦倒,三重者一生平庸,四重者小康富足,五重者非富即貴,六重者出將入相,七重者成皇做祖,八重者主宰一界,九重者無上至尊。


    天運碑的神異,就在於它可以測出獻祭者的天命,若是一重天命者,金烏會鳴叫一聲,若是二重天命者,金烏會鳴叫兩聲,以此類推,天命越高者,鳴叫聲越多。


    但迄今為止,金烏最多隻鳴叫過七聲,能得七聲鳴叫者極少,獻祭之人也不會透露自己的身份,我們道廷能得七聲鳴叫之人,近十萬年來,隻有區區三人而已!


    據說,若有人能得八聲鳴叫,則可以在天運碑上留名,若得九聲鳴叫,天運碑便會反哺天下氣運,當然,這隻是傳說而已!”


    鬱驚風侃侃而談。


    餘三斤心頭巨震,這世界竟然還有如此神異的事情,能測出一個人的天命?


    他神情嚴肅地問道:“風兄,天運碑測出的命格靠譜嗎?”


    鬱驚風認真道:“自然是靠譜的!據我所知,道廷能得六聲鳴叫者,如今都是身居高位之人,至於七聲鳴叫者,則……”


    餘三斤一臉膩味地望著鬱驚風,笑道:“我知道為何風兄會遭人所忌諱了,想來,你定然是那三個得七聲鳴叫者之一!”


    聽了餘三斤的話,鬱驚風臉上閃過一絲落寞的表情,他搖頭道:“不是斤弟想的那樣,我隻得六聲鳴叫,得七聲鳴叫者是我三哥!就是因為他得了七聲鳴叫,一出生便承萬千寵愛,並由道祖親自調教,成年後直接指定為儲君,如無意外,我父皇退位後,他會登上大寶!”


    餘三斤總感覺鬱驚風說這話時,表情和語氣都有些怪異,不過,他也沒有多想,或許是因為鬱驚風為自己六重天命感到遺憾罷了。


    他安慰道:“天機難測,豈能因一碑而論命數?風兄萬萬不可妄自菲薄!再說了,即便命途乃天定之機,一樣可以逆天改命!”


    鬱驚風感激地朝餘三斤點頭道:“斤弟所言甚是!我輩修真,本來逆天奪命之途,自然不會自困於天命一說!對了,斤弟既然來到這天運碑,何不測測自己的天命?”


    餘三斤心頭一凜,他搖頭道:“算了!兄弟我不信天命!”


    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若非氣運加身,他豈能得到那麽多逆天傳承?因此,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用天運碑來測自己的天命的。


    若是天運碑測試結果不準也就罷了!若是準,弄出七聲以上的鳴叫,豈不驚世駭俗?甚至還會為自己招來無盡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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