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寧雨薇也不住喊道:“阿輝,不能跪他,你要是跪了,你的醫道聖念都得被毀掉,不可以這樣,我所積陰德,即便被殺,魂魄終究是可以入人道輪回,轉世為人的,任憑他多恐怖也無法阻止我。所以,阿輝,你決不能跪!我若死,我的來世,你一定可以找到的。”


    應易曲鬆開了捏住陳能輝的那隻手,陳能輝整個人平穩立地,應易曲要看著陳能輝的跪拜動作,跪拜過程。他想看看,一個身懷絕藝之人,能否受辱負重。


    陳能輝看了看寧雨薇,又看了看吳凡,往前踏出一步,嚴肅地望著應易曲:“你之言,可信?”


    應易曲指了指吳凡:“在我鬥轉星係之時,當時的情景與此時有些類似,他為了一個胖子,同意放了我重孫神魂,我答應撤走黃金屍魅,也答應了放他。”


    陳能輝便不再多言,盯著應易曲,雙腿微微弓起,緩緩下跪。吳凡與寧雨薇都高聲喊不可。但陳能輝還是跪下了。吳凡內心之中,怒不可遏,紫火終究被激化,應易曲那把插入他腹部的飛劍,此刻被吳凡三昧真火焚化而盡,吳凡操持天武神刀,欲圖斬擊,卻被應易曲一個爻辭法光飛來,將吳凡周身紫火壓滅,整個身子也再次被壓入地麵。


    應易曲看都沒看吳凡,相對吳凡來說,陳能輝這人,他更加欣賞。能屈能伸,有情有義。這等人若是被應家所用,那將會是一個很好的事,而且他對陳能輝的飛針之術,頗有興趣。


    陳能輝跪下了,寧雨薇痛哭出聲,吳凡的頭探出地麵,怒視著應易曲,此刻,吳凡已經保持了沉默,陳能輝今天要不是不趟這渾水,絕對不會有這跪地之辱,這是自己無能啊。吳凡暗暗發誓:陳兄,日後,這天下人,再無人可以讓你跪下,吳某一定可以做到!


    很多年前,吳凡對洛詩說過一定一定的,幾次沒有做到,吳凡懊悔。現在,吳凡發誓一定,就一定會做到。吳凡由剛才的憤慨,漸漸變得冷靜,整個身子雖然被壓製在地下,但吳凡此刻,根據對神武道的一些參悟,仰望著星空,窺視星辰奧義,一點點進步的時間都不能浪費,每一刻都要讓自己變強變強再變強!


    陳能輝跪下了,寧雨薇被放了,寧雨薇跑到了陳能輝邊上,立即將陳能輝扶起,應易曲也沒有刻意要陳能輝跪拜多久,對陳能輝道:“我重孫的神魂,修複!”


    陳能輝點頭道:“先讓他們離開萬裏之外後,我保證讓你重孫神魂無恙。”


    “可以!”應易曲當即撤了壓製吳凡的那一道爻辭法光,吳凡猛然衝出地麵,但吳凡沒有趁機揮刀攻向應易曲,因為麵對應易曲,吳凡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而陳能輝以一跪的行動,換來的這次生機,那絕對不能辜負他。吳凡便即將天武神刀插於後背,一念而動,遠處滄龍劍飛回,吳凡縱上,看著寧雨薇,寧雨薇卻不願意走,她哭著道:“阿輝,我不放心。我與你一起。”


    寧雨薇狠狠盯了吳凡一眼,然而陳能輝卻道:“雨薇,與吳凡先走!”


    “我不!”寧雨薇喊道。陳能輝看了吳凡一眼,吳凡瞬移而至,一掌就把寧雨薇打暈,直接丟入了儲物戒。吳凡再也不逗留,快速禦劍飛衝而走。因為,吳凡可是還有陰陽法鼎沒有歸還的。為了安全起勁,吳凡直接飛往原火羅宗所在地的那個星辰傳送大陣,吳凡也不顧自己的傷多重,連續十多個瞬移,就到達了那星辰傳送陣前,定位好巨蠻星,到達巨蠻星之後,吳凡才將寧雨薇放出,寧雨薇依舊是昏迷之狀,為了不讓寧雨薇因為在儲物戒之中太久而亡,吳凡停頓了一段時間後,再將她收入儲物戒之內,而後繼續往窺虛海之地而去。


    吳凡與寧雨薇離開之後不久,應易曲才發現遺漏了一件事,那便是陰陽法鼎還在吳凡手中。應易曲的注意力過多放在了陳能輝與陳能輝的九天飛針術上,而且有心要收編陳能輝,腦海之中對陰陽法鼎一事給暫時放在角落了也很正常。


    不過,應易曲相信,要從吳凡手中要回陰陽法鼎,並非難事。應易曲對這一點,有著相當的自信。


    陳能輝沒有讓應歸海,黃金屍魅恢複,依舊以針將其定住,隻是對應童純的神魂,先撤去其身所有飛針,應童純立即哭喊著應易曲太公太公的不停,也隻有在親人麵前,應童純會展露自己的這一麵,而且哭哭啼啼的樣子,加上一手一足都沒了,令人很是心痛。不過,應易曲所修風雷之道,對此已經沒有多大感觸,隻是在鬥轉星係,以家族為重,擁有後世子孫那是相當重要,應易曲對應童純表露了長輩應有的溫和慈祥。


    陳能輝稍作休息,對應童純道:“請安靜立於一邊。”


    “你!”應童純神魂那真是憤怒至極,他就恨不得一劍就擊斃陳能輝。應易曲道:“純兒,安靜立於一邊。你神魂手足若未恢複,即便與肉身相合了,那修為必然大大跌落。”


    應童純當即安靜下來,隻是對陳能輝還是不信任,不禁對應易曲道:“太公,此人能夠相信麽?”


    應易曲道:“太公相信。”


    應童純道:“可是,這人……”


    “休得多言,安靜立好。陳能輝?開始吧!”應易曲其實也不知道陳能輝到底能不能將應童純的神魂給完全恢複,雖然他內心相信陳能輝可以,但實際上到底可以不可以,還要看實際驗證結果。


    陳能輝開始布陣,施展九天飛針術的飛針歸元大法,這次陳能輝故意加速了布陣手法,應易曲卻自認為完全將陳能輝的手法給了然於胸,還希望陳能輝能夠再快一點。陳能輝布陣之時,突然之間以陰冷的眼神盯了應童純一眼,應童純就好像受到驚嚇一般,大喊道:“太公,他……”


    “純兒,安靜立著,不要大驚小怪,一切在你太公的掌握之中。”應易曲此言讓應童純安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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