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塵的心境被吳凡以狂衝開山之法,洗滌清淨,心境就再一次提升。吳凡往前踏步,每踏出一步,留下了他的一個身形,每一個身形都雙手抓著大把的紫色靈石。當吳凡踏出萬步之時,一萬個他手中抓著大把靈石。吳凡本尊抓著紫色靈石,一聲高呼:“吸、凝、煉、化!”隨著吳凡的高呼之聲,上空出現了吳凡所喊出的四字。


    吸字一出,周邊天地靈氣被一萬個吳凡的身形吸引而下。


    凝字一出,那被吳凡引下的天地靈氣,被凝成了一個個靈氣漩渦流。


    煉字一出,那些靈氣漩渦流直往一萬個吳凡身形的眉心之中,漸漸開始煉轉。


    化字一出,煉轉的靈氣化成真元,同時,一萬個吳凡的身形,手中的紫色靈石也開始被吸化。


    吳凡再吐出一字:“合!”


    一萬個吳凡的身形,在吸、凝、煉、化進行過程中,同時一個個逐一疊加。


    直到合一之時,吳凡直接從化神六級突破進入化神七級。吳凡一聲狂嘯,一拳往上空轟炸而開,砰的一聲,武碎虛空四重天!上空被炸開了一個巨大缺口,出現了一個異次元空間。吳凡看了看這缺口的異次元空間之中,似有靈石法寶無數,但吳凡隻是往前一踏步,他整個人就從鳳嵐星的北半球踏入了鳳嵐星的南半球。縮地成寸之能,吳凡又得以提升。


    吳凡此刻正在鯤鵬宗的勢力範圍,鯤鵬宗占據了鳳嵐星南半球東部區域,是一個無數群島構成的區域,這鯤鵬宗為二級道門,人數可不止十萬之眾,隻不過要聚集起來是比較難。吳凡到達這裏,並不是為了要殺人。純粹是無意間就到了這裏,吳凡站在一處島嶼之上,望著前方海浪,頓時胸間如有萬丈豪氣,吳凡噴吐一口氣,化作氣劍,往前猛烈穿射,哪知前方一層無色薄膜一般的結界,將吳凡這一氣劍給阻截。


    吳凡凝神一掃,便知十裏之外,一條小船從汪洋之中飄蕩而來,小船之上,是一個白衣勝雪的俊彥,神駿非凡。


    吳凡便靜靜等著那俊彥的到來。


    當一條小船進入吳凡的視野時,吳凡道:“不知閣下何人?”


    “在那沙漠上放羊的,如今變成了一個漁翁。”白衣男子道。


    吳凡道:“原來一級道門的掌星使者並沒有被我殺死。”


    “不,那沙漠上放羊黃羊的我死了,這是劃船的我,一個全新的我。”白衣男子道。


    “我從來就沒有當成自己是哪一個道門中人,你們的一級二級三級劃分,與吳某無關。”吳凡冷然,很顯然,掌控鳳嵐星六大宗門的那個一級道門,要來找茬了。


    那人道:“在下玄虛星一級道門玄虛宗白帆,白色的白,帆船的帆,並非你吳凡的凡。”


    “哦……”吳凡拉長了聲音,見這白礬英俊的臉上毫無波動,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絲毫不因自己的輕蔑之舉而內心有所動。


    白帆對吳凡笑道:“能以一人之力,讓六大宗門在一時之間陷入群龍無首的混亂之態,如此大能,何不進入一級道門進入更深層次的修煉呢?”


    “我說過,我從來就沒有當成自己是哪一個道門中人,你們的一級二級三級劃分,與吳某無關。吳某所修大道,人不可知,天不可解!”吳凡傲然道。


    “好一個人不可知,天不可解。需知萬物運轉都有其規律,這種規律法則,與天道相合。天沒有不可解的道,那樣人就可以知任何道,任何道最終都要歸結為天之大道。”白帆說道。


    “天之大道?我問你,萬物的生、老、病、死,是否為其自然規律,也就是你所言的天道法則?”吳凡看著白帆。


    “沒錯!”白帆堅定道。


    “那麽,你修道之後,何曾病過,何曾衰老?而你修道的最終目的,不就是那長生麽?既然不遵守生老病死自然運轉的天道法則,那麽你所修之道,還與天道相合麽?”吳凡這一發問,將白帆給震懾住了。


    白帆心中快速思慮:天下之大道,無非天道也。然而修士一生參悟的道,目標又有幾人不是為了長生,為了得逍遙自在?然而,天道無情,修士修煉的道途中,那就得忘情,斬斷凡塵一切情絲方可證得大道,這不又與天道暗合麽?


    白帆越想越發糊塗,他發現自己竟然陷入了吳凡的問話圈子之中。本來以為一出口就能以論道方式將吳凡打壓下去,影響吳凡的道境,從而一招將吳凡拿下,帶回玄虛宗,來鳳嵐星的任務就完成了。


    吳凡看著白帆陷入茫然之態,趁機喝道:“你連自己所修煉的道都不知,定然沒有建立自己的道心,更無自己的道念,隻知道人雲亦雲,天道無情。誰都知道,天若有情天亦老。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在我們修士之中,又有幾人不知。但何為天地不仁,何為芻狗?天地是否為物?如果是,那麽天地一樣是芻狗。芻狗不仁以芻狗為芻狗,大道不道以道道為道道。你,白帆,明白了嗎?”


    吳凡的話音響徹了整個海麵上空,真如天賜君音,聲傳萬裏。海中魚怪竄出海麵,肚腹炸裂而開,那許多未炸開的魚怪,不斷發出嘶聲烈吼之聲。


    白帆七竅流血,道境在這一刻崩塌。他張口噴吐一口心血,囔囔道:“師尊,我們修煉的是什麽啊?玄虛道嗎?什麽是玄虛道啊?”


    吳凡再一次高聲呼喝道:“道之為物,惟恍惟惚,玄之又玄。你沒有自己道心道念,不配與吳某論道!”


    吳凡這一聲喊出,猶如一把無形的利劍,穿射了白帆的眉心、胸口、下丹田氣海,白帆整個身子怦然炸開,道消身滅,星魂飛出其身,茫然無知,漸漸化作了點點星藍光芒,飄散在海麵之上,白帆永遠消失了。


    吳凡第一次以論道之法滅殺一個星元一級之人,這種論道殺人之法,不動手,隻動口,道心道念強過敵手,論道殺伐一定可以成功。因為敵人無法動搖你的道境,而你卻能摧毀敵人的道境,敵人就會變得如待宰殺的羔羊,任你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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