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公務員(58.集中釣石斑魚)


    不管在整個嶼頭澳到底有多少謎團,黑仔踏著這些迷霧滾吧,管他什麽東東都成了他耳朵兩邊的夜風。


    他搖著他的拖拉機就可以忘乎所有,在大海的絲絲波光中穿行,他現在在這一片水域再也不會迷失方向。


    在任何時候任何氣象條件下,當然,像那種能把黑仔吹上天的颶風氣象時刻除外,他都可以開著他的拖拉機穿越時空。


    雖然他空間的棱角被時間的海洋淹沒得,隻讓他剩下孤島和一艘小小的木漁船,但他可以穿越的地方由此而無限擴大。


    空曠的心靈就迫切需要一個燈塔來指引他穿越這個變量的時空,而這個燈塔正逐漸地在他心海裏清晰起來。


    他的每一次航行就變得越來越大膽大冒險,今天晚上這麽大風雨浪濤,他依然航行得就像在家鄉的青石板上蜿蜒穿行。


    他如此匆忙就是為了盡快在風浪中多釣些石斑,巽漁礁那一塊把自己拖入水中的特殊水域就是石斑最集中的地方。


    黑仔在其他水域都沒有發現石斑魚的蹤跡,雖然感到很奇怪,卻也沒有時間去追溯這種奇怪。


    他現在隻想釣到石斑魚,並把它兌變成錢,也就是說,他現在突然狂熱地想釣到很多的錢,充值到那張空白賬單上去。


    這點風雨在強大的希望麵前就益發彰顯得不值一提,所以吊死鬼的目光就會毫不動搖地在風雨交加的晚上堅挺淡定。


    當黑仔被吊死鬼的目光溫柔挽回自己的碼頭之後,他一麵匆忙扒拉著戴老頭保溫在櫃子裏的飯菜一麵急呼戴老頭下來。


    戴老頭踢踢踏踏從旋梯上蹭下來,“臭小子,又沒後腦勺了?”黑仔嘿嘿一笑,便把去鮮活市場的想法簡單地說了一下。


    戴老頭瞪著炯炯目光瞪黑仔一眼,雖然心裏喜上眉梢,可嘴上卻仍是翹著一副惡狠狠的樣子說:


    “嘿嘿,你什麽時候拿東西跟我客氣過呀?這會兒裝著什麽斯文給誰看?”


    黑仔一聽這話便大為惱火地放下碗筷,和一句是真也是假的一句“你個老東西”,就乒呤乓啷扛上東西出門。


    戴老頭似乎很滿意地看著黑仔離去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夜海中,才又踢踢踏踏上樓去繼續觀望。


    黑仔扛著黏絲網拎著膠筒等等跳上船,先沿著沙灘外圍由北向南放置一幅中孔黏絲網,再用石頭連著泡沫把網浮定好。


    再在小島的刀尖淺水區放置一小孔網,同樣用石頭把網穩定在這一水域不讓海浪衝走,把泡沫浮在水麵作為收網標記。


    然後再用已經發酵好的沙蟹醬倒入豆餅花生枯等誘餌料中攪勻,沿著鯊魚似的暗礁那個漩渦四周全都撒上一遍。


    最後才在漩渦中間拋錨停船,用鮮蝦裝在海杆上投在漩渦的外口子上,又用四個用於手釣的單鉤放置在船尾和兩邊。


    四個海竿的鉛墜經過改動,鉤上鮮蝦的位置到鉛墜這一段和手釣線一樣,是可以在水裏隨著海浪漂浮擺動的。


    這樣,黑仔隻要把纜繩放長一點點,分別綁在黑仔四肢上的釣線,就可以和海竿一樣在海水裏漂浮擺動誘惑著石斑。


    隻是黑仔的樣子就變得很難看了,有點像五馬分屍的杯具景象,不過並不影響他躺在船艙裏想那最明亮的燈光。


    隻是他不明白,他心裏想的明明就是眼下這盞最最明亮的燈,可夢中出現的總是家鄉那個越來越遠去的燈影。


    在夜海中飄蕩的船讓黑仔背著歡歌笑語,搖晃在故鄉的羊腸青石路板上,隻是讓黑仔整不明白的是他背著的到底是誰?


    為什麽出現總是阿香的音容笑貌,可他現在背著的根本就不是她呀?更離奇的是,到底誰背著誰還沒弄清楚呢!


    如此這般可讓他怎麽入睡呀?既然這麽不想睡那就幹脆不睡,可不睡又能幹什麽呀?這會兒的石斑都幹什麽去了?


    它們也在為愛煩惱以至於寢食難安,那我豈不是要竹籃打水釣一個滿堂空?唉,黑仔雙腿一蹦,“嘭”的一聲提醒了他。


    既然我們都是寢食難安,我就幹脆給你們來點刺激的,再攪他個天崩地裂天昏地暗(早已經是這樣了)玩玩!


    黑仔似乎渾沒在意現在的狀況,手腳並用乒乒乓乓敲打著船底板,除了他自己聽得見之外,石斑魚們可不一定聽得見。


    可就因為自己聽得見,他就有了大聲哼哼自己那個小調調的節奏,他的身影隨他的聲音從茫茫夜海的一葉小舟上飄出。


    恍如一溜看不見的光芒穿越時空,來了一個徹底的宇宙輪回,又回到了茫茫夜海中這一葉看不見的小舟裏。


    他變得聲嘶力竭的時候卻是他要起身晨練的時候,隻不過今天他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除了海杆上的鈴鐺火急火燎地響個沒完沒了之外,五馬分屍的酷刑也已經全部啟動,扯得他撕心裂肺般痛得鬼哭狼嚎。


    可他竟然一點聲音都沒能喊出來!原來他鬼叫鬼叫了一晚上,早把他的嗓子全叫啞了!這讓他又是破天荒的意外一驚!


    不過疼痛並不影響他手腳並用,反而促使他加快速度先把左手的釣線收起再收右手釣線,五馬分屍的酷刑就破了。


    於是他才恢複鎮定,把綁在腳上的釣線慢慢收起,海竿上的石斑魚就隻好讓它們再痛徹心扉一會兒。


    它們的痛在鈴兒上叫得再急,黑仔也要把上船的石斑裝進網兜再說,隻有收拾完它們才能確定他已經釣了四條石斑了。


    還在海裏響著疼痛鈴聲的石斑現在還不能算是已經釣上來的魚兒,隻有一竿一竿全收上來,才能最後確定。


    黑仔確定自己已經釣了八條石斑魚之後,才接著繼續第二次采用五馬分屍似的釣魚方式釣魚。


    不過這第二次的效果就打了個五折,而第三次運用這種方式就換了另外一個五折收獲,外加一個滿滿升起的太陽!


    黑仔收定釣鉤之後,再把兩邊的魚網收起,無論大小,收獲都很不錯,這讓他高興得忘了吃早飯就匆匆開船駛往碼頭。


    黑仔將船駛進嶼頭澳港口,停靠在那個民用碼頭後,那個看在老戴麵子出高價的魚檔老板已經等候在碼頭上。


    黑仔將魚一股腦兒全交給他,他笑嘻嘻地連連叫道,“哇塞,這麽多呀,厲害!”


    可黑仔突然一句話也說不出,隻好做個啞巴打手式客氣一番,然後等老板數錢。


    錢一到黑仔手上,他看都沒看上一眼就往兜裏揣,老板要他數數,他先是擺擺手,然後豎起大拇指,再揮手拜拜!


    可他這個樣子,又是擺手又是揮手的,卻怎麽去見他那個最靚的安娜呢?


    這讓黑仔愁得難受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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