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趕緊伸手扶住了她,說:“嫂子,你不能這樣,我們怎麽承受得起呀,”


    大胡老婆等幾個女人也過來勸,譚玉芬重新坐了下來,向楚天舒等人揮了揮手,說:“小楚,你們忙去吧,嫂子哭夠了,也傷心夠了,不會做傻事的,”


    在去往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路上,楚天舒對向晚晴說起了簡若明的提醒,


    看來,簡若明應該是聽到了一些風聲,又不好明說,才反複提醒楚天舒,一定要阻止儀表廠的下崗職工再上街鬧事,


    楚天舒甚至懷疑,吳夢蝶來過張偉家的場景被人暗中錄下了證據,


    兩個人不由得同聲感歎:幸虧了譚玉芬是個知情達理申明大義的女人啊,


    如果她哭天搶地地要給丈夫討個說法,恐怕楚天舒不能阻攔,也阻攔不住,


    如果她收下了吳夢蝶那厚厚的信封,那就更有嘴難辨了,


    儀表廠的下崗工人再上街鬧事,那就真的可以被貼上淩雲集團唆使的標簽了,


    對幕後策劃者的憤怒已經超過了張偉去世的悲傷,楚天舒和向晚晴抱定了一個念頭,追查出幕後真凶,給死者一個交代,


    可是,他們還是低估了幕後力量的強大,當他們趕到市公安局刑偵支隊時,事件正在發生更超乎想象的逆轉,


    向晚晴因為搶劫團夥案破獲之後來刑偵支隊采訪過多次,與支隊裏的刑警們比較熟悉,而楚天舒又是童支隊長發了命令見了要立正敬禮的人,所以,楚天舒的車沒有登記盤查就進了院子,


    自然,他們兩人到了刑偵支隊也沒有常人那種惴惴不安的感覺,


    出來迎接他們的是治安大隊的大隊長戴勇,他見了兩人之後還要立正敬禮,被楚天舒笑著阻止了,


    戴勇湊近了楚天舒和向晚晴,小聲說:“楚主任,向記者,你們來得正好,童支隊和杜支隊在辦公室裏爭吵呢,我推門探頭想進去勸勸,還被童支隊臭罵了一頓,”


    楚天舒問:“勇哥,你知道大概是為了什麽嗎,”


    “不太清楚,”戴勇搖著頭說:“我隻看見杜支隊正接手機,突然童支隊喊她,杜支隊電話沒打完就跑過去了,過了沒一會兒,就爭吵起來了,”


    向晚晴皺了皺眉頭,說:“這麽說,我們來的不是時候了,”


    戴勇想了一下,說:“我豁出去了,拚了再挨頓罵,進去通報一聲,”


    楚天舒笑道:“嗬嗬,勇哥,那辛苦你了,”


    戴勇也笑了:“嘿嘿,說不定聽說你們來了,他們就不吵了呢,”說完,他走到支隊長辦公室門口,大聲喊了聲“報告”,


    這回罵人的不是童丹元而是杜雨菲,


    “戴勇,你一邊兒呆著去,沒看見我們在談事嗎,”


    戴勇繃著臉,聲音洪亮地說:“報告兩位支隊長,楚主任和向記者來了,”


    門一下就開了,


    童丹元迎了出來,杜雨菲則站在辦公室裏沒動地方,


    戴勇轉頭衝楚天舒他們一笑,那意思好像在得意地說,嘿嘿,果然不吵了,


    童丹元把楚天舒和向晚晴迎進了門,反手要把門關上,


    戴勇本來還想蹭進去倒個水什麽的,童丹元瞪了他一眼,給他吃了個閉門羹,


    童丹元讓楚天舒和向晚晴坐下,回頭看了杜雨菲一眼,說:“還生什麽氣呢,給客人倒水呀,”


    杜雨菲抿著嘴唇,很不情願地給兩人倒了水,仍然站在童丹元的對麵,氣鼓鼓像是示威似的,


    向晚晴笑道:“怎麽了,兩位支隊長還鬥上氣了,”


    童丹元年紀比杜雨菲大了十幾歲,自然不會和她一般見識,他笑著說:“哈哈,她膽子太大了,居然敢拒絕執行命令,”


    楚天舒也笑了,開玩笑說:“雨菲,太不像了吧,敢跟童大哥耍小性子,要是換了我,非打你的pp不可,”


    “去,你少貧嘴,”杜雨菲把矛頭對準了楚天舒:“你以為我願意違抗命令啊,還不是因為你,”


    “我,”楚天舒左右看看,笑道:“難道是童支隊要你抓我,你下不去手啊,”


    這句話,問得大家都笑了,


    杜雨菲也忍俊不禁,罵道:“哼,你臭美吧,我告訴你,我早就盼著童支隊下達這個命令呢,”


    向晚晴拉著杜雨菲坐下來,說:“好了,都別開玩笑了,說點正事兒吧,童支隊,我們過來是為了關大強打傷張偉的事,”


    童丹元說:“是嗎,我和雨菲就是為這事發生的爭執呢,”


    楚天舒不解地問:“到底怎麽回事,”


    杜雨菲看了童丹元一眼,說:“童支隊要我放人,我不幹,就爭起來了,”


    楚天舒抬起頭問:“為什麽,童支隊,”


    童丹元說:“哦,是這樣的,十分鍾前,郝副局長給我打來電話,他說,下崗職工維護權益有點過激行為是可以理解的,既然現在事態已經平息了,抓了的人該放就放,別激化矛盾給公安部門帶來被動,”


    “我當然不同意,”杜雨菲接過了話頭,不滿地說:“關大強打傷張偉是我親眼看見的,他想抵賴就能抵賴過去嗎,我就不信他是鐵嘴鋼牙,看他到底能扛多久,”


    童丹元批評道:“雨菲,你不能帶著個人情緒辦案,到了法庭上,提供不出相關的證據,光有當事人的口供也定不了罪,如果有證據,零口供也可以判,這是基本常識,你不會不懂吧,”


    楚天舒想了一下,說:“哎,對了,你們可以調看紅星街上的監控錄像啊,”


    童丹元苦笑了一下,說:“調了,沒調來,正好那個時段紅星街上的電線路出了故障,整條街的攝像頭都沒有工作,”


    “這麽巧,”楚天舒脫口而出:“童支隊,你不覺得這有點太巧了吧,”


    童丹元說:“是啊,我也是覺得有些蹊蹺,所以,也就沒有強製雨菲執行命令,”


    向晚晴把帶來的u盤拿了出來,說:“這是我在事發現場拍攝的畫麵,裏麵可能找得到張偉打傷張偉的證據,”


    就在童丹元辦公室的電腦上播放了向晚晴拍攝的影像資料,裏麵清晰地記錄了關大強從裏圈撤退到外圍,又趁著混亂衝進了人群,然後偷偷向張偉出拳,以及張偉昏倒在地的全過程,


    童丹元看了,拳頭往桌子上一捶,吼道:“杜雨菲,繼續審訊關大強,”


    楚天舒攔住了杜雨菲,說:“童大哥,別急,我還想請你幫個忙,”


    “好,你說吧,”童丹元見有了破案的線索,非常的興奮,


    楚天舒又把拍攝的影像重播了一遍,指著畫麵上後來出現的郭勝文說:“童大哥,你看看,這個人是不是很活躍,是不是他喊了警察抓人之後現場才一片混亂的,關大強是不是受了他的指使才趁亂衝進去的,”


    實際上,童丹元一開始就懷疑到了郭勝文的表現,但是由於主要注意力在關大強身上,就沒有太在意這其中的細節,現在經過楚天舒的指點,不由得點了點頭,說:“楚主任,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深入追查下去,”


    楚天舒說:“對,鑒於我所了解的情況,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童丹元果然是個豪爽的人:“說說看,”


    楚天舒說:“把郭勝文抓來突擊審訊,”


    童丹元臉色嚴峻起來:“可是,我們現在就抓郭勝文,似乎證據不足,”


    楚天舒能夠理解童丹元的苦衷,警察辦案也要講究程序,如果關大強交代了再抓郭勝文,那才順理成章,如果抓早了,郭勝文拒不交代,他的家人委托律師或找關係來交涉,童丹元處理起來就很棘手了,


    郭雄強在青原市有點能量的傳言童丹元也有耳聞,


    有道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別看刑偵支隊的警察們在外麵抓起人來挺威風,那是咱普通老百姓看到的表麵風光,實際上,在權勢人物麵前,他們同樣是弱勢群體,得罪不起,


    童丹元說:“楚主任,你擔心夜長夢多,”


    楚天舒說:“是的,我還擔心有人顛倒黑白混淆是非栽贓陷害,”


    童丹元問:“你這話什麽意思,”


    杜雨菲急了,她埋怨說:“老楚,你想要童支隊怎麽幫忙就直說,躲躲閃閃你怕什麽,”


    楚天舒覺得事關緊要,必須當機立斷了,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和來龍去脈詳細講了一遍,當說到張偉在事件中遇害之後還反遭誣陷,一位堂堂正正的退伍兵即將成為冤死鬼,童丹元這位有著幾十年從警經曆的退伍老兵怒發衝冠了,


    童丹元招手把戴勇喊了進來,說:“戴勇,你換上便衣,隨杜支隊走一趟,”


    戴勇笑嘻嘻地問道:“童支隊,什麽重要人犯啊,還要杜支隊親自出馬,我帶幾個弟兄過去,保證手到擒來,”


    童丹元把臉一板,嚴肅地說:“戴勇,別嘻嘻哈哈的,一切聽杜支隊指揮,記住,行動中不得驚動任何人,”


    杜雨菲和戴勇還沒有出發,郝建成的電話又打到了童丹元的辦公室,催問關大強放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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