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炆就像是躲過一劫般跑出了教室,話說他為什麽會害怕顏清蘇?完全沒印象了,就是單純地覺得她很可怕?但明明話都沒有多說幾句啊。


    尷尬……


    然後,在擅自跑出來後,冉炆發現自己陷入了更大的危機:他並不知道是誰在哪裏找他。


    果然,大意粗心就是不好啊。


    回去問問?冉炆果斷地放棄了,再一次被顏清蘇給纏上不就玩完了?


    那,怎麽辦?要是有人來訪,那應該會在校門口的保衛處吧?可是,要是校內的人找他,該怎麽辦?冉炆自動忽略了這個疑問,朝校門口走去。


    “冉炆……”身後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莫名其妙的,腦子裏就浮現出了這樣一個念頭:“聲音的主人就是來找他的人。


    冉炆停下了腳步,繃緊了全身的肌肉。


    這個聲音他從未聽到過,還有些蒼老,更重要的是,在經曆了一係列事件後,冉炆直覺般地感覺,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加速!”


    冉炆竭力保持著緩緩的轉身動作,但手已經觸摸到了腰間的武器。


    武器尚未掏出,隻因為他還不能確定來者到底是何方神聖,敵人?友軍?抑或普通人?


    但隻要確定是敵人,那他的子彈可以在一瞬間出膛。


    “別緊張,老夫隻是想跟年輕人聊聊天罷了。”


    從眼睛餘光中,冉炆可以瞥見這個老者,斜靠在牆邊,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一頭整齊的銀發,一身白色的廉價t恤,腰邊吊著一枚先翠欲滴的玉玨。


    看麵容他應該很老很老了,可是看那站姿又是個不折不扣的年輕人。


    冉炆並沒有因他的話和年齡而放鬆,在那個老人開口說話前,冉炆甚至都沒有注意到那裏有個人!


    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足以讓冉炆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了。


    “冉炆,我一直都想找個機會見見你。”老者仿佛沒有察覺到冉炆的動作,隻是開口說話。


    “我可不是什麽大人物,而且現在不是見到了麽?”但聞淡淡地說道。


    冉炆明確地釋放著這樣一個信息:我極度不待見你,趕緊走!


    老者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知從哪裏逃出來一卷紙,扔給冉炆。


    “看看吧!”


    這是張海報大小的紙,被卷成畫卷一樣。


    冉炆帶著一股不好的預感,將卷起的紙打開。


    映入眼簾的三個大字:通緝令!


    接下來就是他的畫像。


    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喂喂,這都什麽時代了啊?還用這種方式來通緝?


    冉炆就算看見了這所謂的通緝令,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你給我看這個是什麽意思?”冉炆默默地將這張通緝令揉成一團。


    “老夫沒有同意。”


    啊?什麽意思?冉炆沒反應過來,呆呆地望著老者。


    老者也是一愣,這小子不會不認識自己吧?但似乎看樣子他還真不認識自己……


    於是,這就很尷尬了,到了這個份上再讓他自己介紹自己的身份?總覺得很丟臉啊!但是不解釋似乎也不行。


    “咳咳……老夫乃是‘稷下學宮’當代祭酒。”


    “哦,祭酒啊……”冉炆的聲音很平淡。


    等等,這時候不該是驚訝萬分麽?老頭露出一種有些不滿意的神情。


    其實冉炆還是有些驚訝的,但他現在對“稷下學宮”的某些東西已經失望了,那既然這個組織不能贏得他的尊重,那又為何要因為這個組織的首腦而驚訝萬分?


    至於通緝,通緝你通緝啊,隨便你!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所以冉炆現在完全可以將祭酒什麽的等閑視之。


    就算是兵主來了,也……大概還是有些不一樣吧,主要是兵主一言不合就有刀劍相向的衝動。


    但祭酒……說實話,他怎麽都不能把他與絕世高手聯係起來。大概真正的高手都已經鉛華洗淨,返樸歸真了吧?雖然這句話他自己都不相信。


    “這份通緝,我沒有通過。”


    “哦,謝謝了……但是我暫時沒準備回去。”


    這句話說出來冉炆就後悔了,明明祭酒已經是以禮相待了,而自己這話說得,也有些太衝了吧?


    而祭酒卻不以為杵,笑了笑,“沒事。”


    “那就多謝先生體諒了。”


    “但是你要答應老夫一件事,作為代價,老夫會教你很多東西。”


    冉炆愣了愣,“什麽事?”


    其實祭酒來找他就已經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了,現在還說讓他答應一件事。


    作為鬼穀的王詡對他的態度好些,他可以理解,甚至兵主來指導自己,他也稍微能接受一點,但祭酒說“一直想見他”,今天又特意跑來,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而且他了解得越多,越覺得最開始和王詡遇見的時候,處處透露著可疑。


    各種各樣的線索都一鱗半爪,冉炆就像是一個盲人,在那裏摸象,怎能窺見全局?


    這種感覺讓他很煩躁,無可奈何的感覺就像是魚刺一直梗在喉嚨。


    但也就是這樣,才引得冉炆不斷地想要去探索。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如果把日常的生活稱為“表世界”,那“裏世界”的大門已經被他打開了一個縫隙,他又怎能忍住心中探尋的渴望?


    就像是雪夜駐足在一片漆黑的樹林外,樹林幽暗,但就是不斷散發著神秘的氣息,引你去探索。


    “很簡單,隻要你……”


    冉炆愣了愣,這老頭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祭酒應該是“稷下學宮”的首領吧?怎麽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不會這是個假祭酒吧?


    “你……”冉炆還想說什麽,但祭酒擺了擺手,就朝著反方向走了出去。


    “好了好了,這件事你好好考慮吧。都要上課了,趕緊回教室了。”


    話音剛落,“叮——叮——叮——叮——”學校鈴聲就響了起來。


    祭酒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在他站立的位置上隻留下一張宣紙。


    冉炆滿頭黑線,怎麽這些大人物都喜歡拐彎抹角的?想說什麽直說不就好了麽?還非要寫在紙上。


    宣紙上寫著一個地址,距離現在的位置蠻近的,這是在說“考慮清楚了就到這個地方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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