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每天都使用“鷹眼”掌控觀察全局,一連幾日下來,自身對敵經驗已經今非昔比,可以稱得上一位實戰老油條。


    再加上楚浩的牽引符實在是強了離譜,以他築基以下修為居然可以“禦劍飛行”,在練氣境中比鬥實在是耍賴皮,所遇見的對手連王礦海都不如,隻有那些防禦奇強的弟子才能在楚浩手中撐上幾招。


    又過三天,楚浩逢戰必勝,儼然已經成了練氣期比鬥的一大熱門,牽引符更是身價倍增。


    比如這場,楚浩動用小孩子操控玩偶似的禦劍手法,將一名練氣後期的器修弟子愣是活活攻死,也該這名弟子倒黴,兩件法器一攻一守,遇見尋常對手勝算極大,可偏偏好死不死的遇見楚浩。


    此人一上台就被楚浩眼花繚亂的禦劍手法整蒙,漫天飛劍疲於應對,攻擊手段基本無法遞出,防禦手段隻夠在楚浩手下苟延殘喘,不出半刻時間,已經衣衫襤褸堪比乞丐,眾目睽睽下根本沒臉繼續比鬥,自動跳下比鬥台棄權。


    自此,楚浩終於問鼎四強行列,這在陣修近年來的曆史上絕無僅有。


    陣修一脈實在是沉寂了太多年,好似將每一年的運氣都進行了儲備,直到今年才肯全部拿出來用盡,本屆會武居然一門雙喜,楚浩和陸遠分別晉級四強,樂嗬的仇九夫婦合不攏嘴,師傅160的黑胖身材愈發腰板挺直。


    唯一令景甜師姐遺憾的是,她遇見了強悍的劍修對手,止步於八強,據說對手乃是古家兄弟的老大古將臣,境界為築基巔峰,一手玄妙的禦劍手法根本不似會武比鬥,更像是仇人廝殺,出手毫不留情,要不是景甜師姐眼疾手快,有風行符速度加成,估計傷勢更重。


    說到古家兄弟,不得不提一提劍修長老古青峰,據說這古家兄弟和古青峰有血緣關係,具體是兒子是侄子無從得知,隻知道古青峰對兩人的管教極為嚴苛,甚至到了慘無人道的地步,也造就了兄弟倆人紮實無比的修為根基。


    暮色昏暗,離太極殿不遠的一間客房內,仇九真人神情嚴肅坐於床邊,其餘弟子默默站在身側無聲憤怒,床上景甜師姐緊閉雙眼,本來麵容姣好紅潤的她,此時臉色蒼白眉頭輕蹙,顯然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仇九真人從玉瓶中倒出一枚丹藥喂景甜服下,蓋上被子緩緩起身來到客廳入座,對景甜受傷一事絕口不提,麵色平靜道:“明天就到了關鍵的比鬥時期,要從四強定下前三名次,首先二二對敵,兩個勝者角逐第一,兩名敗者爭奪第三,有可能一天連戰兩場。”


    仇九頓了頓,繼續道:“所以對於真元的損耗運用更為嚴苛,你二人可要謹記。”


    楚浩和陸遠不約而同點頭應諾。


    仇九又問道:“你們各自的對手可知道。”


    楚浩說道:“氣修一脈孟靈韻。”


    陸遠說道:“劍修一脈古將臣。”


    仇九真人聽了大為皺眉道:“這二人都不簡單呐,古將臣就不用多說了,是傷了景甜之人,今日比鬥我正好瞧見,景甜輸的不冤,隻是出手太過狠辣。而孟靈韻在練氣鏡中屬於翹楚,乃是氣宗一脈企圖問鼎近年比鬥第一的黑子,也是最有希望擊敗古劍一之人。”


    楚浩和陸遠苦笑加無奈,特別是楚浩,早就暗自觀察了孟靈韻這悍妞,都說貌美女子多花瓶,可偏偏這妮子不僅姿色絕豔,手上功夫更是了得,用句青樓的行內話來說,那是色藝雙全的花魁角兒!


    楠兒的家世背景夠厲害了吧,修為和護身法寶更是了得,今天就偏偏輸給了這紅顏禍水,寶劍都沒出鞘就擊敗楠兒,惹的楠兒一肚子火,四強比鬥名單一經公布,就立刻找到楚浩,要求楚浩明日別手下留情。


    別手下留情!楚浩對此隻能幹笑,勝負都有懸念,還何談留情?


    最近楠兒這妮子似乎比楚浩都更加堅信他的實力,幾乎達到盲目崇拜,不知該高興還是該苦笑!


    楚浩回到自己住處繼續研究那張陣圖,時不時翻看《太清符陣》中的講解,將陣圖繼續完善。


    正在這時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楚浩雖然惱怒,但還是按耐火氣打開房門,正要破口趕人,卻看清了來人的真麵目,立刻神色無比古怪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弟子見過齊吝師叔!”


    沒錯,來者正是齊吝長老。


    齊吝長老坦然受了楚浩一禮,麵含微笑感覺無比受用,自顧自攆著胡須充當高人模樣,但由於他修為高深駐顏有術哪來得仙須,攆了幾下沒揪出高人模樣,感覺頗為尷尬,大聲喝道:“看你最近幹的好事!”


    楚浩摸不著頭腦,難道是自己攤上什麽事了,愕然道:“什麽情況?弟子最近沒幹什麽好事啊!”隨即收嘴發現不妥,連忙又補上一句:“也沒幹什麽壞事啊!”


    “還敢狡辯?”齊吝真人說罷一甩袖子進了屋門,端坐在椅子上,突然瞅見桌子上擺放著楚浩帶來的珍饈佳釀,那是楚王心疼寶貝兒子,專門放入儲物戒的貢品,齊吝真人也不客氣真乃自來熟,端著盤子就品嚐起來,吃的津津有味。


    楚浩問道:“弟子駑鈍,還請師叔點明。”


    齊吝真人含糊不清道:“你師兄師姐身上的玉符可是你的?”


    楚浩點了點頭,道:“正是。”


    齊吝真人一拍大腿道:“是就好,就怕你不承認。”


    齊吝真人突然探過頭低聲對楚浩道:“你那些玉符效果實在玄妙,可你偏偏獨守寶貝不肯出售,原以為是你存貨不多,才拒不外售,沒想到這兩天你師兄師姐也頻頻使用玉符對敵,效果出乎意料的好,這就說明你這家夥還有存貨啊!”


    楚浩問道:“然後呢?”


    齊吝真人瞪眼道:“還有什麽然後?我這幾日被你害的清修不得,不少弟子想要購買符籙,都知道找你沒用,全部轉而去我那裏,央求老夫親自前來遊說。誰不知道我最關懷宗門弟子呢,大晚上的還要勞心勞力四處奔波。”


    楚浩“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要買玉符啊!這事還要勞您出山走一趟,實在慚愧。”


    楚浩心中暗喜,本來就合計著將玉符煉製過程簡單化,煉製一些無傷大雅的玉符好換靈石,瞌睡就立刻送來枕頭了!


    楚浩笑道:“不會是白跑腿吧,是否收了那些弟子費用?”


    齊吝真人被揭穿心事,難得老臉一紅道:“道法自然,有舍有得,須知一得一失皆有因果,皆有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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